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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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看?我去你媽的好看!”藺山氣得腦門上都要冒煙了,只覺得看什么都不順眼,忍不住就沖這個站在前面的小弟拳打腳踢,把他打得頭破血流還不肯罷休,鮮血刺激了他的狂性,他最后重重地往他的背上踢了一腳,把他徹底踢暈了才停下來,讓站在周圍的手下都面如菜色,他們抬起眼皮偷偷地瞄了藺山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懣,卻壓在心里敢怒不敢言。 藺山看他們一個個都縮著肩膀垂著頭,更加覺得生氣了,朝其中一個人扔過去一個煙灰缸,吼叫著說:“還愣在那里干什么?現(xiàn)在就去給我打通安東尼奧的電話,我有事要跟他說?!?/br> 那個小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出去了,藺山也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藺山拿起電話的時候,那頭就傳來安東尼奧的聲音:“老伙計你做人不誠實,你為什么不事先說明目標的防守力量那么強大?我今天收到消息,他們還找到了警察不是嗎?” 藺山不慌不忙地說:“安東尼奧,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是洪門,難道你對洪門的實力有什么誤會嗎?如果你沒有這個勇氣報仇,就不要給自己找借口,我藺山也不跟膽小鬼合作?!?/br> 安東尼奧在電話那頭惱怒地說:“你不用跟我說這種話,我安東尼奧也不是嚇大的,想要我出手幫你?可以,我要你把華人街的那家酒吧讓給我,我的人要進去里面賣白面?!?/br> “什么?”藺山心中氣得直想噴血,果然墨西哥人都是不守信用的王八蛋,他生氣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說:“安東尼奧,你上次明明答應(yīng)得好好的,鏟除洪門你我都有好處,我憑什么把自己的場子讓給你?你是在做夢?!?/br> “嘿嘿嘿,”安東尼奧非但沒有生氣,還笑得十分得意地說:“老伙計,明明是你比我們著急,我們反正無所謂,哦對了,上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派人去小小打聽了一下,原來你這家伙在香江得罪了洪門,怪不得灰溜溜地逃回來了,我聽說他們現(xiàn)在還在找你對嗎?如果我把你的消息告訴他們,你看……嘿嘿嘿嘿?!?/br> 安東尼奧無賴地笑起來,敲詐勒索的心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藺山心里惱怒到了極點,只要他能鏟除洪門,他發(fā)誓他立刻就要踢爆安東尼奧的狗頭,想到了這里,藺山這才忍氣吞聲地咽下到嘴的咒罵,假假地笑著說:“安東尼奧你說的對,那好吧,我就答應(yīng)你了,不過你要記住今天的承諾,必須替我鏟除掉洪門,否則,我就算死也要拖你一起下水。” 藺山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如果他現(xiàn)在沒有被通緝,他一定組織手下去干掉安東尼奧,但是形式不如人,他如今所做的隱忍都是值得的,藺山在心里不斷地開導自己,殊不知他身旁的屬下已經(jīng)是氣得臉色都變了,他們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場子就被藺山這樣讓出去了,這一年以來他們過得是什么日子?收入大幅度減少,跟以前根本無法相比,再也無法花天酒地了,他們跟著藺山雖然有義氣的成分,但是義氣又不能當飯吃,更何況現(xiàn)在藺山壓根不把他們當人看,讓這幫兄弟都徹底寒了心,已經(jīng)有人在心里想著謀求出路了,這些當然是藺山?jīng)]有預料到的事情。 李蓁蓁收到恐嚇信之后,雖然第一時間報了警,但是波士頓的警察經(jīng)過仔細的調(diào)查,也沒找到可用的線索,就連一個嫌疑人都找不到,讓李蓁蓁對他們的效率十分不滿,但是再不滿也沒有辦法,他們學校里沒有監(jiān)控,從信封上也沒有檢驗到指紋,根本找不出可疑的人。 這也讓李蓁蓁更加警惕了,對方明顯是一個作案的老手,恐怕還知道怎么對付警察的調(diào)查,所以才能做到毫無痕跡,而且他們那次送來恐嚇信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那次的事件就是一場惡作劇。 周然也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他心里還壓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上次在白山公園遇到的虐殺案,直覺告訴他,這兩起案件中肯定有某些關(guān)聯(lián),他已經(jīng)讓人去重新調(diào)查,但奇怪的是,他們甚至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對方在作案之后沒留下一點線索,也沒有再繼續(xù)作案,讓周然的調(diào)查陷入了僵局。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李蓁蓁忽然收到了來自沃克戴維斯的邀請函,就顯得有點耐人尋味了,沃克還親自打電話來說,他認為自己和李蓁蓁之間有點誤會,既然以后都是戴維斯銀行的股東,希望雙方能夠見一面好好地聊聊,潛在的話語就是他想跟李蓁蓁和解。 周然拿著邀請函臉色搖擺不定地說:“蓁蓁,他邀請你去打高爾夫球,你真的要去嗎?我不是阻止你去,現(xiàn)在敵我還不明確,上次的事件還沒查出來是誰干的,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如果你一定要去,就把我也帶去吧?!?/br> 李蓁蓁接過那張邀請函說:“你真的要跟過來?那好,我就跟你一起去,我們自己打高爾夫球,我倒要看看這個沃克到底想要干什么。” 到了約定的周六下午,李蓁蓁就和周然乘坐著飛機,飛往紐約北部的洛斯卡洛斯小鎮(zhèn),那里有一個戴維斯家族的高爾夫球場,完全是私人封閉的設(shè)計,面積大到甚至要把整個小鎮(zhèn)都給囊括進去,李蓁蓁的飛機飛在半空中,就看到了一大片綠瑩瑩的草場,景色非常宜人,這個沃克戴維斯倒是很會享受。 他們的飛機盤旋下降,球場里的人就已經(jīng)知道了,有十幾個工作人員跑出來指導他們降落在地面,沃克戴維斯就帶著隨從站在一旁,等李蓁蓁和周然從機艙內(nèi)走出來,他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著周然說:“很久不見了,周先生,你近來還好嗎?哈哈,很高興你們能來我的球場,請吧?!?/br> 出乎李蓁蓁的預料,沃克走到她的面前笑得特別熱情,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毫無芥蒂,笑著跟她握了握手說:“很高興你能來,李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不是嗎?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彌補它,哦抱歉,我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些話,我們來打球吧?!?/br> 李蓁蓁從頭到尾都保持著高姿態(tài),并不因為沃克的熱情就假以顏色,就算是沃克笑得再熱情,她也只是瞇了一下眼睛就當做回應(yīng),她可不相信她讓沃克摔了那么大一個跟斗,對方真的能做到毫不介意,她一開始就表現(xiàn)出非常矜持的樣子,倒要看看對方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球童給他們帶了球桿過來,李蓁蓁就跟隨著他們在球場里漫步,時不時漫不經(jīng)心地打上幾桿子,她對高爾夫球雖然不是很精通,但是應(yīng)付一般的社交場合還是過關(guān)的,況且他們這一次來也不是為了打球,因此李蓁蓁只是默默地打球,看都不看沃克一眼。 沃克等了很久,也沒見李蓁蓁主動跟他說話,他心里知道對方是個比他還要狡猾的商業(yè)老手,他也不想繼續(xù)假裝,就笑得很和善地說:“李小姐,你來看看我這顆球打得怎么樣?” 他走上前去擺出一個標準的姿勢,就把地上的小白球打向了遠方的草地上,看見球童已經(jīng)跑過去找球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笑吟吟地說:“你覺得我這顆球能夠找回來嗎?如果能夠找回來的話,我不介意給幫我找球的那個人豐厚的回報,這顆球?qū)ξ液苤匾?,李小姐,你覺得呢?” 李蓁蓁心里冷冷一笑,這個沃克果然沉不住氣了,他兜來兜去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要回戴維斯大通銀行么?或許他還想要回戴維斯商業(yè)中心?做夢去吧,她收入囊中的東西,什么時候見她吐出來過? 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手里卻胡亂用力,直接把一顆小白球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才燦爛地笑著說:“真是不巧呀,我剛才打的這顆球估計找不回來了,我想它就算找回來了,也不是剛才那一顆了,我相信沃克先生是不會再要的,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br> 沃克在心里有些失望,他其實在開口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請求是多么無望,只要李蓁蓁不傻就不可能把戴維斯銀行還給他,如果他是李蓁蓁他也會這么做,所以他只是失望了一瞬間就調(diào)整過來,繼續(xù)笑容滿面地說:“李小姐,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解不開的誤會不會嗎?如果我之前冒犯了你,那么我現(xiàn)在鄭重向你道歉,畢竟我們都是戴維斯銀行的股東,我希望以后我們能好好合作,還有香江的股市,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李小姐愿意跟我合作……”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蓁蓁打斷了:“戴維斯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在銀行方面是合作伙伴,但是在香江的股市上面,卻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合作伙伴,這不僅是對你說的,也是對我自己說的?!?/br> 沃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惱恨,如果說他提起戴維斯銀行只是順便,那么他后面的提議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自己當初犯了多大的錯誤,不該主動去招惹李蓁蓁,他對自己在香江的cao作很有信心,只是不想看到李蓁蓁繼續(xù)和他作對,他已經(jīng)認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因此瞥了周然一眼,就溫文爾雅地笑著說:“李小姐真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我恨不得早點認識你,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也不完,不瞞你說,我一直都在尋找像李小姐這樣的人,所以我至今還保持單身。” 李蓁蓁錯愕地看著他,如果她剛才沒有聽錯,這個沃克是在跟她表達好感嗎?她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直到此時才正眼看著他,然后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沃克其實很年輕,聽說他才30歲,但是他身上卻已經(jīng)有了上位者的威嚴,身材和相貌也保持得很好,在白人中也算是英俊的那一掛。 周然就在旁邊,他此時已經(jīng)面色鐵青了,沃克竟敢當著他的面就對李蓁蓁表白,是把他當成死人了嗎?他眼眸幽深嘴角卻微微上揚,輕輕地扶住李蓁蓁的肩膀說:“沃克,曾經(jīng)有許多人在我面前說過類似的話,但他們現(xiàn)在的墳頭草已經(jīng)三尺高了,而我還在蓁蓁的身邊,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br> 沃克被他這句話驚呆了,他雖然早就調(diào)查過周然的身份,但他認為李蓁蓁應(yīng)該不會對這種黑幫中人感興趣,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對他敢打喊殺,而且看李蓁蓁的表情還確實如此,這讓沃克悚然一驚,這才猛地想起來周然的身份并不是擺設(shè),他的內(nèi)心深處并不甘心,面對周然的死亡威脅下,也只能強笑著說:“哈哈哈,我并沒有別的意思,我們繼續(xù)打球?!?/br> 李蓁蓁的肚皮都快要笑破了,強忍著才沒有直接笑出來,等她跟沃克再打了一會兒高爾夫球,她就找借口告辭,一登上飛機她就擰著周然的胳膊說:“墳頭草都三尺高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周然任由她擰著,氣定神閑地說:“不這樣說他怎么能知難而退呢?要是他真的敢對你動歪心思,我不介意讓他嘗嘗我的厲害?!?/br> 李蓁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冷靜下來之后卻思路清晰地說:“周然,我覺得黑彌撒的事情并不是沃克干的,他一個大家族的話事人,如果要對我不利,不會用這種手段,我覺得應(yīng)該是有內(nèi)鬼,也許我班里就隱藏著這么一個人。” 周然也同意地點了點頭說:“有這個可能,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你班上的人了,看他們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觸過,你每天上學都有保鏢跟著,外人不可能知道你的行蹤,唯一的可能性就在你的班里,蓁蓁,要不你先不要去上學了?” 李蓁蓁側(cè)目看著他,聳著肩膀說:“我怎么可能因為區(qū)區(qū)一個敗類就不去上課?那不是如了他們的意嗎?我不但要去上學,我還要活蹦亂跳地眼饞這些人,讓他們自己氣死,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危險的地方我都不去。” 由于血腥撒旦教已經(jīng)放棄了傷害李蓁蓁的計劃,也很長一段時間銷聲匿跡,所以周然調(diào)查了很久也沒有調(diào)查出來,李蓁蓁還是回到學校繼續(xù)上課,黑彌撒的事件似乎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她和周然都知道,躲在暗處的敵人不會善罷甘休。 藺山觀望了很久,終于提前掌握到一個重要訊息,他立刻打電話告訴了安東尼奧,還不忘叮囑說:“你說的計劃可以開始行動了,安東尼奧,別讓我后悔把場子交給你,你知道我的手段?!?/br> 安東尼奧在電話那頭笑嘻嘻地說:“放心吧,我安東尼奧向來最守信用,這一次不單單是為了你,也是為我弟弟報仇,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那邊送人過來?!?/br> 安東尼奧在墨西哥擁有很強大的實力,他一通電話打過去,那邊就開始安排來人,在一個午后的黃昏,從墨西哥提華納到加州的公路上,行駛著一輛運送農(nóng)場工人的卡車,這輛車在邊境的檢查站接受了檢查,美國的警察打開車門往里面看了看,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場工人,這些人都曬得很黑,也都有合法的簽證,警察揮了揮手就讓他們過去了。 卡車的司機非常高興,打開車里的大喇叭行駛在美墨邊境的戈壁灘上,只覺得西邊的落日好像帶血的鴨蛋黃,給這片荒漠草原也蒙上了一層血色。他今天開車還賺到了一點外快,半路上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光頭佬要求搭車,還出了很多小費,他當然就同意了,這個司機摸了摸兜里的錢,笑得特別開心。 在卡車后面的車廂里,那個半路上車的光頭佬面無表情地坐在車廂的最后面,他一路上都閉著眼睛,就連警察檢查的時候都沒見他睜開來過,車廂里的工人都對他特別好奇,正當他們把目光集中在這個黑衣人身上的時候,他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眼里竟然含有兩個瞳仁,其中一只還血紅血紅的,看著就好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讓所有的工人都扭開了頭。 光頭的雙瞳往這群人身上一掃,然后他就動了,他從腿邊的包里抽出一把ak47,站起來就對著這群人掃射過去,車廂里的工人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掃中,頓時如同中了病毒的喪尸,只來得及胡亂抽搐了幾下,就在漫天的血花中轟然倒地。 司機在噠噠聲響起的時候就猛地踩住剎車,長期生活在墨西哥的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一絲猶豫也沒有就跳下卡車,瘋狂地奔跑在這條荒無人煙的馬路上,只覺得遠處的落日也散發(fā)出致命的紅光,這輪紅日就是司機最后看到的景象,緊接著他身形猛地一頓,萎靡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在他的身后,光頭非常熟練地把車子的汽油放出來,一個打火機丟過去,這輛車瞬間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當他已經(jīng)走遠,才發(fā)出一聲轟隆隆的巨響,把所有的罪惡都掩蓋了過去。 光頭奔跑在這條公路上,終于在一座弧形山峰的背后,看到了前來接應(yīng)他的安東尼奧,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好像一個機器人那般恭敬地說:“大哥。” 安東尼奧非常滿意,他已經(jīng)聞到一陣陣血腥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加納西,歡迎你來到美國,哈哈哈哈,不錯不錯,走跟大哥來?!?/br> 盡管安東尼奧非常熱情,但是加納西依然面無表情,他似乎也知道這樣不好,因此勉強地扯動嘴角,配合著他血紅的瞳仁,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吸血鬼。 安東尼奧一點也不生氣,還覺得特別得意,加納西可是他的秘密武器,他相信任何事情只要有了加納西,那都不是問題,就連洪門也是一樣。 自從發(fā)生了黑彌撒事件之后,商學院的學生沉寂了一段時間,但他們注定是不甘寂寞的一群人,他們來到商學院學的就是經(jīng)商,不知是誰提議的,他們就決定要在周五這一天,到劍橋小鎮(zhèn)的廣場上面去擺地攤。 是的,他們的活動在李蓁蓁看來就是擺地攤,只不過他們美其名曰模擬商業(yè)集會,最后就連教授也參與進來了,還給他們分好了組,讓他們彼此之間參加競賽,哪一組在這次活動中賣出最多貨物賺到最多錢,那個組就獲勝,全體的組員都將在期末考試的時候拿到a檔的成績。 李蓁蓁原本不想?yún)⒓樱F(xiàn)在活動和成績掛鉤,逼得她不得不來參加了,她不僅必須參加,她還得負責招攬客戶,這是組長強尼布萊恩分配給她的任務(wù)。 所以現(xiàn)在李蓁蓁穿著牛仔褲白罩衫,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樣,就站在地攤的前面招攬客戶,每當有客人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她就拿著手上的小鏟子走過去說:“你好,需要購買花園用品嗎?” 在她身后的帳篷里,強尼布蘭恩帶著幾個同學正在擺貨,他們今天販賣的商品正是花園工具,這是在美國到處都很熱銷的商品,經(jīng)過李蓁蓁的推銷,已經(jīng)有很多客戶圍在那里開始挑選了。 李蓁蓁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只覺得特別無聊,她的目光轉(zhuǎn)回到前面,在馬路的對面停了幾輛裝甲車,周然就倚靠在最中間的那一輛,抱著雙臂笑瞇瞇地看著她。 “做什么這么看著我?”李蓁蓁斜著眼睛瞥著他,她今天要過來擺地攤,周然本來是沒有空的,只不是因為不放心她,所以才跟著一起過來了,這讓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你渴不渴?我拿點水給你喝?!敝苋环瞪韽能囎由夏昧艘黄克?,打開了蓋子就走了過來,在距離李蓁蓁還有三步之遙的時候,他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無以名狀的危機感,就好像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瞬間豎起來一樣,他眼角的余光往旁邊掃去,就看見一輛疾馳的摩托車往廣場上開過來,車上坐著一個光頭騎士,他身穿皮衣皮褲還戴著墨鏡,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上還端著一支ak47! “小心!”周然還來不及思考就朝李蓁蓁撲了過去,噠噠噠的搶聲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整個廣場頓時陷入一片恐慌,正在四周警戒的保鏢們也立刻趕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打開了防彈公文包護衛(wèi)著兩個人往裝甲車的方向離開。 廣場上到處都是尖叫聲,光頭橫掃過去發(fā)現(xiàn)沒有擊中目標,在前面的空地上猛踩油門殺了一個回馬槍,呼嘯著就往周然的方向開過來,他記得大哥跟他說過,這個人才是目標,他不在乎誰是目標,只要他的武器一掃都是一大片,無差別才能制造最大的殺傷力,這是加納西受到的訓練告訴他的。 他的摩托車越來越接近,噠噠聲也響了一路,廣場上的很多人都倒下了,不管受傷的沒受傷的,他們都第一時間臥倒在地,還都發(fā)出陣陣刺耳的尖叫聲,刺激得加納西雙眼通紅,他興奮地扣動扳機,目標指著對面那群黑衣人。 “不要!”一聲驚呼從強尼布萊恩的口中發(fā)出,在這緊急的關(guān)頭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沖了出去,他的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后悔,只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李蓁蓁。 “噠!”“嘭!”兩聲搶響同時響起,有兩個身影轟然倒地,強尼布萊恩捂著大腿跪在地上痛叫,而加納西眉心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帶著摩托車沖進了前面的綠化帶。 廣場上的人們依然還在尖叫和哭泣,盡管兇手已經(jīng)被保鏢干掉,但是大家還都趴在地上不敢爬起來,這一切就好像最恐怖的災難場景,李蓁蓁和周然被保鏢們護著登上了裝甲車,遠處響起了一陣陣警車的報警聲。 第190章 美洲寶藏 警察來了, 救護車也來了,受傷的人都被搬上了救護車緊急送往醫(yī)院, 所有的目擊證人都被請到警察局里面問詢, 李蓁蓁的保鏢干掉了兇手, 當然是被重點關(guān)照的對象。 埃文探長看到了李蓁蓁和她的律師,也感到很頭痛,揉著太陽xue說:“李小姐, 有目擊證人說兇手是沖著你們?nèi)サ?,你認識兇手對嗎?” “我抗議, 警官, 請你不要誘導我的當事人說話?!弊谂赃叺穆蓭熈⒖膛闹雷颖硎究棺h, 他眼神炯炯地瞪著眼睛, 終于讓埃文放棄了剛才的問題。 但埃文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李小姐,請問你認識兇手嗎?” 這個問題李蓁蓁倒是可以實話實說, 她搖了搖頭說:“警官,我根本不認識他。” 問話到了這里就陷入了僵局,埃文也知道繼續(xù)問下去沒有結(jié)果, 他合上本子說:“李小姐,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兇手是墨西哥人, 具體是什么身份還在調(diào)查, 希望你后續(xù)能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你可以先回去了?!?/br> 李蓁蓁站起來還有些擔憂地說:“那我的保鏢呢?” 埃文揉了透眉心說:“他沒有犯法,實際上我們警察還要感謝他,要不是他及時擊斃了嫌犯, 恐怕現(xiàn)在的情況更加糟糕,他也可以回去了。” 李蓁蓁謝過了這個探長,和周然等人匯合之后,就開車離開了警察局,在路上李蓁蓁憂心忡忡地說:“周然,你覺得這次來的光頭是什么人?跟上次的黑彌撒有沒有關(guān)系?” 周然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今天要不是他臨時起意要跟著李蓁蓁一起來,恐怕他現(xiàn)在都看不到她了,他無法想象她出事了他該怎么辦,只能慶幸他當時剛好在她身邊,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沒有事,但周然心里卻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沉甸甸,低沉著嗓音說:“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來頭都不會小,蓁蓁,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不尋常,去年秋天我們?nèi)グ咨焦珗@遇到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李蓁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說:“你是說……白山公園的事情跟今天也有關(guān)系?” 周然眼眸幽深地回望著她,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蓁蓁,我之前沒有跟你說實話,那天晚上我們看見了幾個嬉皮士青年,他們的打扮都很古怪,穿著黑衣服還戴著骷顱頭,后面不是發(fā)生了四個高中生被虐殺的案件嗎?我懷疑他們當時就是沖著我們來的,也許你在學校收到的恐嚇信也是這幫人干的,就是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跟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br> 李蓁蓁聽得不寒而栗,從去年秋天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四五個月了,如果這些人從那時候就開始關(guān)注她,居然能夠按捺得住這么長時間,怪不得他們那么清楚她的行蹤,要不是她出入都帶著保鏢,說不定現(xiàn)在會變成什么樣,太可怕了,李蓁蓁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一股寒氣,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痛恨她? 她能夠想到的就只有一個人,周然也想到了,兩個人看了看彼此,都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藺山?!?/br> 看到周然露出氣憤的神色,李蓁蓁也難掩憤慨地說:“肯定是他,這個該死的王八蛋,肯定是他在背后搗鬼,這里是美國,難道我們還抓不住他嗎?” 周然卻有些愧疚地說:“蓁蓁,美國比香江大了多少倍?人又比香江多了多少?要隱藏一個人太容易了,都怪我沒有本事,讓你也跟著擔驚受怕。” 李蓁蓁惆悵地搖了搖頭說:“這也不能怪你,誰知道那個死變態(tài)還咬住我們不妨?我看他也是狗急跳墻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他不是恨我嗎?為什么要傷害無辜?” 周然卻不認為這是李蓁蓁的錯,低聲地安慰她說:“藺山就是個瘋子,你跟那種人講人性是侮辱了人性這兩個字,他什么事情做不出來?不過我看今天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被殺死的光頭是墨西哥人,他們一直跟華人不對付,又怎么會甘心被藺山利用,除非……他們之間有利益交換。” 周然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他的身份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更多陰暗的東西,因此他心中越發(fā)擔心了,認真地叮囑李蓁蓁說:“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們這一次失敗了,也許還會策劃第二次,我回去就派人調(diào)查,我就不相信找遍整個美國還找不出他來?!?/br> 李蓁蓁拍了拍他的手笑了一下,也不忘叮囑說:“你也要小心啊,藺山跟你們家有仇吧,我看他這次不止是針對我,還針對你,我們都要小心一些?!?/br> 李蓁蓁沒想到他們前腳剛回到家里,后腳就有fbi敲門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fbi的探員,他們是一男一女兩個探員,都穿著黑色的西裝,外面還罩著一件深藍色的防彈馬甲,背后就印著fbi三個白色的字母,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這兩個探員出示了證件,在保鏢虎視眈眈的監(jiān)視下走進了別墅,李蓁蓁邀請他們坐在了沙發(fā)上,其中那個女探員就微微笑著說:“李小姐,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你不用緊張,我今天來只是想詢問幾件事情,去年11月18日,我知道你那天去了白山公園露營,請問你那天晚上都看到什么異常情況嗎?” 李蓁蓁已經(jīng)和周然說好了要守口如瓶,因此搖著頭有些疑惑地說:“警官,我確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人和事,這個問題去年就有警察問過我了,我還是同樣的答案?!?/br> 女探員在本子上做記錄,又抬起頭來說:“那么你上個星期在學校里收到的恐嚇信,你認為它跟白山公園的案子有關(guān)系嗎?” 李蓁蓁有些微微吃驚,fbi這么快就查出來了,看來他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她誠懇地看著女探員說:“警官,我并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實際上我報警了之后一直沒有收到消息,我還以為那只是惡作劇?!?/br> 女探員有些同情地看著她說:“李小姐,我們不得不提醒你,你可能被某一個邪惡組織盯上了,我們現(xiàn)在做的調(diào)查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們懷疑今天的案件也跟他們有關(guān),如果他們是沖著你來的,那么你的處境就很危險了,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我們還可以派專人對你進行24小時的保護?!?/br> 李蓁蓁心中已經(jīng)暗暗警惕了起來,女探員剛開始說的時候她還覺得很正常,但是她后面的話就有點微妙了,她來到美國這么久,從來沒聽說過fbi對待一個非美國公民的亞裔這么好,恐怕他們保護她是假,為了監(jiān)視她才是真,原因她也可以理解,這幾次的案件都這么惡劣,估計這些探員們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就想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呢,不過李蓁蓁沒有義務(wù)配合他們,她自己的秘密太多了,可不愿意再被這些警察24小時監(jiān)控著,因此毫不猶豫地拒絕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保護我就不必了,我有自己的保鏢,下次如果還有問題需要問我,你可以聯(lián)系我的律師,我有點累了。” 李蓁蓁讓他們碰了個軟釘子,就狀似放松地倚靠在沙發(fā)背上,看著這兩個探員無奈地站起身,在保鏢的監(jiān)視下離開了別墅,她的目光幽幽地望著窗外,感慨地說了一聲:“多事之秋啊?!?/br> 李蓁蓁這邊安靜了兩天,周然那邊又遇上了麻煩,他們一個堂口的小弟在收保護費的時候,被人打成了重傷,周然緊急趕去紐約處理這件事,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一群墨西哥人在搗鬼,他們甚至還在唐人街里面販賣白面。 要是認真說起來,那幾家華人快餐店并不是洪門的地盤,他們開在唐人街,平時把保護費交給洪門,換取洪門對他們的保護,但是洪門的保護是有條件的,給了商鋪保護并不表示同意他們賣白面,他們甚至表面上蒙騙洪門,背地里偷偷賣白面,相當于讓洪門給他們背了黑鍋,唐人街的街坊還以為是洪門授意的呢,這次爆發(fā)沖突正是因為小弟去收錢的時候,看見了飯店老板給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賣白面,他去阻止還被一群突然沖出來的墨西哥人打了一頓。 別的事情周然或許還能夠忍耐,這種事情必須不能忍,不然他們洪門還有什么地位可言?要是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時間,整個紐約都會以為洪門垮了呢,那他們以后還用什么來服眾? 這會兒,周然坐在紐約致公堂一間秘密的審問室,面無表情地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少爺,受傷的兄弟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去治療了,那幾個反水的老板和伙計也被我們處理了,少爺,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周然挑了挑眉說:“那幾個墨西哥人說了沒有?” 這個手下低著頭恭敬地說:“少爺,他們都是偷渡過來的,不會英語也不會墨西哥語,我們就快把人打死了,他們也反反復復說不出什么來,我已經(jīng)派了弟兄順著這條線往上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