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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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葉君書微微頓了頓。 吳即韞見他是真有想法,不由更感興趣,示意葉君書繼續(xù)說下去。 “我覺得如果增加兩成稅收,下一次稅收讓那些增稅地區(qū)免稅補償;或者由官府出面,以合理價位向百姓購買糧食,稅收正常?!?/br> 其實這兩個辦法都不是很好,增稅的話,用免稅一季補償,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消老百姓的不滿,但是對朝廷來說,無疑是拆東墻補西墻,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第二種方法,需要嚴格管控,否則容易讓人鉆空子,而且容易造成市場秩序紊亂,糧價哄高,也容易被貪墨。 不管哪種,一個不注意,都容易對百姓造成損失。 葉君書這是基于其他人相出的辦法上做出的補救。 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其他人紛紛發(fā)表意見,“這不失為一種方法。” “只是如今未受影響的地區(qū)大都地勢偏高,糧產(chǎn)并不比江南地區(qū),一時增加稅賦也會造成當?shù)匕傩者^得更艱難。如果被有心人引導,容易出亂?。 ?/br> 只可惜江南兩地亦受到部分影響,雖然不是重災(zāi)區(qū),但素為魚米之鄉(xiāng)的江南這次的秋收不同以往,正常征收已經(jīng)有些勉強了。 否則這是個好方法。 高產(chǎn)之地多征收些,對百姓的影響沒那么大。 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向老百姓購買糧食, 我們恐怕沒那么多銀兩?!背⑿枰勉y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如果要去購糧,恐怕會更缺銀子。 而且錢貨交易,在他們看來太不入流, 他們朝廷哪能行商賈之事? 更別說這么做容易被哄抬物價, 或被人貪墨了去。 葉君書想了想, 又道:“或許還有一種方法?!?/br> 雖然他們沒怎么提對第二種方法的意見,但是葉君書知道,在他們心里,第二種方法更不可取。 吳即韞本來是有些失望的, 他對葉君書期望甚高,但是葉君書所提的兩種意見, 不過是在其他人說的基礎(chǔ)上升華出來的,并不讓他覺得驚艷。 雖然可cao作性強,但其中承擔的風險也不小。 又聽葉君書說還有其他的辦法,吳即韞不自覺打起精神。 葉君書道:“我朝地大物博, 各行各業(yè)不乏能人。商賈雖為末流,但數(shù)量不少。 商人有錢,追求的自然是朝廷的認可,他人的尊重。 我認為可以向陛下提議,以朝廷的名義向商人、世家大族等進行募捐, 捐贈最多者可由陛下進行獎勵……” 然葉君書的話還沒說完,右侍郎盛文柏就皺眉道:“胡鬧!我泱泱大夏,還要向商賈之流低頭不成?這將我朝廷的顏面置于何處?” 葉君書一直知道, 即使沒有重農(nóng)抑商,但士農(nóng)工商的階層分明,哪怕自己家也有鋪子生意,或許自己家很大一部分經(jīng)濟來源就是商鋪租費這些,但是他們自己是不屑于親自去做生意的,基本都是要么自己內(nèi)眷管理,要么找心腹管理。 葉君書倒是沒想到,向商人募捐這個想法在盛文柏看來,是向他們低頭,引來他這么激烈的情緒。 相比盛文柏的反應(yīng),吳即韞反而平淡點,不過卻是不太認同葉君書的想法。 不僅僅是關(guān)乎朝廷的氣節(jié)問題,他是覺得,葉君書這個建議,不是向世人昭告,他們朝廷國庫虧空,不是一個簡單的‘窮’字能形容? 外人未免會猜測,連救濟百姓的物資都給不出來?不然怎么需要募捐? 吳即韞皺著眉頭,沒有制止盛文柏的話。 葉君書待盛文柏說完后,才沉聲道:“我知道你們的顧慮,諸位且聽我說完?!?/br> “募捐之事,自然不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而是由我們找人私底下透露點信息,有心人自然會其意,主動站出來……”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對他們來說,能用錢買來朝廷對他們的肯定,是一件很劃算的事。 只要他們找到合適的商人透一下口風,有人起帶頭作用,自然會有人自覺去做。 葉君書他們雖說有商隊合作,但是畢竟離他們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不過朝廷能人眾多,總有人和那些富商代表有聯(lián)系。 葉君書覺得他這個辦法比前面兩個提議好多了。 但是思想觀念不同,他們更能接受前面兩種方法。 總的來說,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當然,無論葉君書心里怎么腹誹,他面上依然淡定。 在顧全朝廷面子之余,還要想方設(shè)法解決問題。 葉君書將自己的想法詳盡地說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朝廷還是要做出積極救災(zāi)的樣子,需要多少糧食銀子就給多少,一切以百姓安危為主。 另一方面,同時找?guī)讉€商界中比較有地位的人物,稍稍透露點朝廷要在這次積極參與救災(zāi)活動中貢獻最大的前幾位進行褒獎。 葉君書相信,即便是泰安帝,也是有心腹親信做生意以充實自己的私庫。有人從中做推動,這事一定能辦成。 到時場面會是,富賈們亦是心系天下,對大夏受難百姓感同身受,積極奉獻自己的綿薄之力,與大夏共渡難關(guān)。 泰安帝感慨于富民的付出,從中擇選奉獻最大的富商予以褒獎鼓勵。 到時朝廷百姓一條心,何愁無法渡過難關(guān)? 這件事過后,恐怕大夏上下會更加團結(jié)一心,凝聚力空前高漲。 眾人越聽葉君書說下去,就紛紛改變想法,覺得這個計劃能行。 雖然最終結(jié)果就是要別人募捐以渡過難關(guān),但換了種行事,變成是他人主動募捐,保住朝廷的臉面。 而且還不用涉及到本就生活不易的老百姓,朝廷也不用付出什么,只需要陛下的稱贊。 最后大家都覺得這個主意好。 盛文柏聽完后,才知道葉君書最終的想法,覺得自己是誤會了,頗覺不好意思。 葉君書并不介意,本來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并不是他的一言堂,發(fā)生點口角算什么,說過之后關(guān)系依然很好。 事情有了應(yīng)對的方法,他們心里都松了口氣,都覺得不愧是葉君書。 年輕人就是腦子活,經(jīng)這次會議,再大的難題也不算是難題了。 眼下只需要將這次開會的核心內(nèi)容整理出來,再交由尚書吳即韞上達天聽。 只要泰安帝點頭,下面自然有人會去做事。 接下來的事就和葉君書沒太大關(guān)系了。 這次開會開了一上午,他們散會時,就到了午膳時間。 朝廷的待遇是挺好的,他們上差要上一整天,中午這一餐是朝廷包圓,還有午休。 午時中至未時三刻是午膳和午休的時間。 基本上每個部門都是一樣,葉君書直接和一干同僚往膳食房去。用了午膳后就散了。 葉君書直接回到辦公地點,他并沒有按照以往習慣休憩片刻,而是開始理順他不在這段時間累積下來的工作。 下午上差的時候,召來自己度支部的干事,開了場內(nèi)部會議,再處理一下工作,直至天色將暗,他才回家。 葉君書將精神放松,忙活了一天,感覺全身僵硬極了。 果然放松太久,一回來就高強度工作身體會不適應(yīng)。 葉君書回到家,李玙并沒有馬上去軍營,他還待在家里。 他回來后,已經(jīng)徹底天黑了。 孩子們早在李玙做主下,已經(jīng)先用了晚膳,洗了舒舒服服的澡。 直到看到葉君書回來了,紛紛和葉君書打了招呼,親熱了一會兒,才回房間睡覺。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孩子們的睡覺時間,可不能讓他們熬夜了。 葉君書和李玙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將熱飯熱菜端了上來。 見是端的兩個碗的米飯,另一碗還擺在葉君書面前,不由問:“你還沒吃?”是特地等他回來一起? 葉君書心里暖暖的,阿玙果然愛他,擔心他一個人吃飯沒胃口,還特地等他回來。 但是葉君書也有些生氣李玙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他回來得太晚,此時已經(jīng)過了正常的飯點,如果經(jīng)常飲食不規(guī)律,容易造成胃病。 葉君書正想說讓李玙以后不用特意等他。 只見李玙頓了頓,低頭看了眼面前堆得高高的飯尖,“我又餓了?!彼懊娉缘哪且徊统缘糜悬c少,沒一會兒就消化了。 剛好和葉君書一起……嗯,他吃宵夜,葉君書用的晚膳。 葉君書:“……”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李玙這段時間食量劇增,葉君書竟已經(jīng)習慣了,原本還真以為李玙有可能是懷了,但是除了這個,并沒有其他反應(yīng)。 而且他摸過幾次李玙的腹部,都是緊致平坦的腹肌,想來是他誤會了。 還好他沒有再請大夫,不然萬一被李玙誤解他想要孩子,那他真是冤枉極了。 可能真是阿玙食量增大而已,就算是晚上困覺較多,也只是身體比較虛,再加上每天長途跋涉的,如今有些受不了而已。 葉君書給李玙和自己舀了一碗湯。 他喝了幾口,才覺得緩了過來,有胃口吃飯。 兩人安靜地吃完飯,讓人撤下去后,葉君書直接去洗漱。 李玙也已洗漱好,兩人躺進被窩里,他們這時才有空閑安靜地說了會兒話。 李玙問葉君書:“事態(tài)很嚴重嗎?” 葉君書清楚李玙問的是什么事,便回道:“那邊沒親自看過,不過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嚴重了。” 他們才剛回來,朝廷上下都鬧哄哄的,但是事情還未開始處理解決。 只是委派了欽差帶著工部的部分人前往災(zāi)區(qū)。 “你也知道,朝廷秋稅還未收上來,前頭又用了那么多的銀糧。這次救災(zāi),戶部一時拿不出太多物資……” 隨后葉君書將自己想到的方法和李玙簡單說了下。 李玙十分贊同地點頭,側(cè)頭看了看葉君書輪廓分明的側(cè)顏,心里不自覺充滿自豪。 他的子舟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