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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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租的房子不是什么豪華社區(qū),雖不至于站在門口就能輕而易舉的聽見里面的人在說什么,可如果愿意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聽清也不是難事。 方才送完唐言蹊,盛嘉南剛把車子開出小區(qū),就見后視鏡里,一輛他見過的車子緩緩開了進(jìn)來。 不是吃醋,也沒有再把陸祁林當(dāng)成自己的對手,但是畢竟陸祁林對唐言蹊的心思,他很清楚,唐言蹊前腳才來,他后腳就跟上,盛嘉南皺了皺眉,二話不說,方向盤一打就跟了上來。 親眼看著陸祁林停好車,親眼看著他走進(jìn)單元門。 盛嘉南挑了挑眉跟上,吊打情敵什么的,他盛大少爺最擅長了,于是跟了上來,于是堂堂盛世總裁,變成了扒門偷聽的猥瑣男。 他是本著吊打情敵的意思來的,結(jié)果,被吊打的卻是他。 此時,盛嘉南看著手里的那些東西,面色再度低沉。 白皙的臉龐,現(xiàn)如今布滿陰云。 他就站在唐言蹊身邊,唐言蹊能清楚的看見盛嘉南捏著那幾張薄紙的手在抖。 “嘉南?!?/br> 她輕聲開口,方才知曉的一切不可謂不震驚,不可謂不害怕,可現(xiàn)在,盛嘉南的模樣,更讓唐言蹊覺得害怕。 她伸手試圖握住男人那顫抖的手指,卻被先一步避開,盛嘉南彎腰,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起來,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陸祁林,又看了一眼白冰。 ☆、605.第605章 那些隱藏在真相中的真相(15) 高高在上的盛家太子爺,金字塔頂端的盛世總裁,沖著陸祁林和白冰深深的鞠了個躬:“幫我照顧好她,謝謝?!?/br> 說完,男人長腿一邁,快步走了出去,唐言蹊愣了一瞬,等她反應(yīng)過來,盛嘉南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房門口。 唐言蹊下意識想追上去,可她本來身子就笨,更何況,盛嘉南離開的時候步履如風(fēng)。 白冰連忙攔住了她:“糖糖,小心,你的身體要緊。” 唐言蹊走到陽臺上,從上面往下看,只能看見盛嘉南車子離開的模樣。 握著白冰的手,直覺告訴她,要出事了。 整整一個下午和周天一天,唐言蹊都沒有見到盛嘉南,給他打電話也沒有人接,齊程和白冰都到別墅陪著她,雖然她們沒有說,但唐言蹊知道這是盛嘉南安排的。 “糖糖,你要相信他,不管他怎么解決,他都一定能承擔(dān)后果,這些事情真要算起來,他的沖擊才應(yīng)該是最大的吧?” 唐言蹊靠在床上,臉色不太好,盛嘉南的感覺,她想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當(dāng)初,被告知自己的母親是殺人犯,自己的母親害得唐家家破人亡的時候,她的感覺是什么? 是憤怒,是羞愧,是震驚,是無力。 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壞人,而是自己最親的人變成了壞人。 盛嘉南和盛mama縱然沒有他和盛老先生那樣情深,可到底是母子,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兩個人。 無論盛嘉南對盛mama做出什么,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jié)局,這對他來說,何其殘忍? 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唐言蹊心里的情緒,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后怕憤怒,變成揮之不去的心疼。 周一,當(dāng)睜開眼睛的一瞬,看著太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來,唐言蹊第一直覺,出事了! 果然,周一一早,各大報紙雜志上刊登了有關(guān)盛家的一系列報道。 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被挖了出來,盛mama對盛老先生的抗癌藥物做手腳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還有她指使人故意制造車禍,使得盛家少奶奶差點(diǎn)兒命喪黃泉的事情也被報道了出來,還有唐如海,沈婉清等等。 這些消息,隨便提出來一條都足以震撼眾人,更別說這么多同事爆了出來。 其中有一家媒體,最大的標(biāo)語是四個字——“大義滅親”。 這里的大義滅親說的自然是盛嘉南,報道里也說得很清楚,報警的人是盛嘉南,提供有力證據(jù)的也是盛嘉南,雖然很多罪名都因?yàn)闆]有確鑿證據(jù)而不能判刑,但她設(shè)計車禍,殺人未遂,以及唐如海和沈婉清兩條人命這些是證據(jù)確鑿的事情。 盛mama被捕了,雖然最后判刑還沒下來,但兩條人命在身,就算不是死刑,無期也是逃不掉的了。 唐言蹊看著那些消息,她是恨那個女人的,沒有她,就沒有那些悲劇,沒有她,就沒有那些殘忍的真相。 可現(xiàn)在看著她被捕,唐言蹊心里想的更多的,是盛嘉南。 親手把母親送進(jìn)監(jiān)獄的感覺是怎樣的? ☆、606.第606章 那些隱藏在真相中的真相(16) 親眼看著母親丑陋?dú)埲痰淖炷樣质鞘裁锤杏X? 唐言蹊拿過手機(jī),給盛嘉南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唐言蹊一連打了三個,直到最后一聲,那邊終于傳來接通的聲音。 唐言蹊握著手機(jī)的手收緊:“嘉南……” 她的聲音很輕,生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電話里沒有聲音,一片靜默,但是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那邊的人在聽著她說話。 “嘉南” 唐言蹊沒有說什么,只是一遍一遍的叫著盛嘉南的名字。 到了第七聲,那邊才終于傳來一個字:“嗯?!?/br> 兩廂都靜默下來,良久,唐言蹊一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微笑:“嘉南,我和孩子,還在家呢?!?/br> 電話里依舊沉默無聲,唐言蹊接著開口:“我們在家等你,忙完記得回來,我掛了?!?/br> 她的聲音剛剛消退,耳朵里就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言蹊,我愛你?!?/br> 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唐言蹊握著手機(jī),偏頭看著窗外,今天的溫度不高,但陽光很好,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灑滿她全身。 所有的震驚,所有的傷痛,在這樣的陽光中漸漸沉淀。 唐言蹊抿著唇,收起手機(jī),起身下床,找了一件最漂亮的孕婦裝換上,下樓,按部就班的吃早餐,和蘇微憶道早安。 然后看著司機(jī)把她送去上學(xué),自己也照舊去上班。 辦公室里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工作間隙,在八卦今天這個幾乎掀起一陣海嘯的大新聞時,大家也沒有避著她。 所有事情都會有效應(yīng),好比這明明只是一件豪門丑聞,但總會莫名其妙牽扯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來。 譬如網(wǎng)上鍵盤俠的爭吵,一些人認(rèn)為盛嘉南的做法不近人情,怎么可以親手把母親送進(jìn)監(jiān)獄?另一些人認(rèn)為,犯了罪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大義滅親是正確的。 總之各說各有理。 再譬如,周一的新聞才爆出來,盛世集團(tuán)的股票就受到了影響,一路狂跌。 這是近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暴跌,作為商業(yè)的巨頭,它的暴跌直接導(dǎo)致了一場不小的金融戰(zhàn)爭。 唐言蹊是學(xué)經(jīng)濟(jì)的,很多事情,她看得明白。 誠如她之前料想的一樣,這件事對盛世集團(tuán)是場巨大的沖擊,它在商場上的地位太高,一點(diǎn)兒動蕩都足以引發(fā)一場海嘯,更別說還是這么大的動蕩。 僅僅兩天時間,盛世集團(tuán)的虧損以億萬美金而計,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家上市集團(tuán)上都是滅頂之災(zāi),唯一好在的是,盛世集團(tuán)幾乎全部控制在盛家人手上。 盛老先生去世之后,他手里的股份分別由盛嘉南,盛嘉鈺和盛爸爸繼承。 盛爸爸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手里原本的百分之五加上繼承得來的百分之十轉(zhuǎn)移到了盛嘉南的明下,盛嘉鈺也在第一時間公開發(fā)表聲明,支持自己的弟弟。 一周過去了,唐言蹊還是沒有能見到盛嘉南,所有關(guān)于他的,關(guān)于盛世的消息,她都只能從報道上看來。 ☆、607.第607章 那些隱藏在真相中的真相(17) 盛世集團(tuán)元?dú)獯髠么醴€(wěn)住了局勢。 唐言蹊看著報道,心情很平靜,就像白冰說的那樣,她應(yīng)該相信他,既然他能掀起這場海嘯,就要相信他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盛嘉南年少的時候就被譽(yù)為商業(yè)奇才,但在盛世集團(tuán)一直四平八穩(wěn)的局勢中,人們似乎已經(jīng)漸漸把這件事給忘了。 如今,那個商業(yè)奇才似乎再度復(fù)活,以他的鐵血手腕穩(wěn)定局面,應(yīng)對輿論,讓屹立于商界之巔的帝國,依舊站在它原本的地方。 大廈將傾的局面沒有出現(xiàn),樹倒猢猻散的局面也沒有出現(xiàn)。 真正倒下的,只有盛mama一個人。 監(jiān)獄陰冷的角落,昔日雍容華貴的女人不見,頭發(fā)凌亂,面容更是猙獰。 自己的兒子親手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自己的丈夫,不愿意再來見她一面,沒有親人,更沒有朋友,有的只是她依舊對這個世界的恨意。 唐言蹊在盛mama入獄半個月后,去見了她一面,她帶去的還有那些圍攻盛世,圍攻盛嘉南的報道,以及盛世集團(tuán)股票大跌的消息。 盛mama一臉陰鷙,雙眸充斥著恨意,死死的盯著唐言蹊。 仿佛沒有這道厚厚的玻璃隔著,她下一秒就能沖上來,掐死坐在她對面的人。 “賤人,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哼,哈哈哈,所以我恨的人都死在我手里,可我居然敗在你這個賤人手上?!?/br> 唐言蹊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盛mama。 “你啞巴了?說話??!” 唐言蹊抬了抬眼睛,突然“啪”的一聲把自己帶來的那些報道狠狠的拍在盛mama的面前。 “這就是你想看見的結(jié)果!” 丟下一句話,唐言蹊沒有停留直接起身走人。 最能折磨一個人的,不是別人,是她自己。 縱然盛mama算計所有人,覺得全世界都欠她,但唐言蹊賭,她心里如果還有一片柔軟,那那片柔軟一定是盛嘉南。 果然,沒等她走出探監(jiān)室的門,就聽見后面?zhèn)鱽硪坏榔鄥柕目藓奥暋?/br> 唐言蹊腳步都沒有頓一下,徑直走了出去。 她對盛mama的恨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因?yàn)樗?,而帶給盛嘉南的污點(diǎn),讓唐言蹊覺得異常憤怒。 她的男人,她都不舍得給他帶去半點(diǎn)兒麻煩,其他人,憑什么? 走出監(jiān)獄大門,唐言蹊一眼就看見站在外面的盛嘉鈺。 盛嘉鈺穿著一身米色風(fēng)衣,腳踩十厘米高跟鞋,依舊是那副女強(qiáng)人的模樣,只是比起之前瘦了很多。 等她走近,還沒開口,盛嘉鈺先笑了:“沒想到第一個來看那個女人的,居然是你?!?/br> 唐言蹊也笑了笑:“我是來往她心上捅刀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