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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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zhàn)疲骸啊?/br> 到底誰媳婦?他怎么媳婦被人搶了? 幾人回到大廳,宴會已經(jīng)快開始,顏夫人直接把黎邀領(lǐng)到了顏老爺子面前,獻(xiàn)寶似地說:“老爺子,快看,這是小叔女朋友,漂亮吧,開心吧。” 黎邀趕緊彎了個身道:“顏老先生您好,我叫黎邀,黎明的黎,邀請的邀?!?/br> 妙妙站在不遠(yuǎn)處,歪著腦袋撅嘴,心道:那老頭子有什么了不起啊,竟然讓二一給他行禮。 顏老爺子大概走路不利索,手里拄著拐杖,身旁還有顏三爺扶著,他上下打量了黎邀一眼,連連笑瞇瞇地點(diǎn)頭:“好,好,不錯,好孩子,呵呵……終于有姑娘愿意跟我家老四處對像了。” 然后就把拐杖遞給顏三爺,伸手從口袋里掏東西,顏?zhàn)粕锨耙徊奖г梗骸袄蠣斪樱@話說得好像您兒子沒人要似的,我不樂意了啊?” 顏老爺子扭頭,掀了掀皺成幾折的眼皮子瞪他,小聲嘀咕:“你那些破事我沒抖出來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還想我把你夸到天上去?哼?!?/br> 他嘴里說著,掏口袋的動作也沒停,很快從兜里掏出一個翡翠項(xiàng)鏈送到黎邀面前晃,像拿著糖哄饞嘴的小女孩,還一臉慈愛的笑:“來,拿著啊?!?/br> 黎邀:“……” 這項(xiàng)鏈一看就價值連城,并且跟顏夫人手上的翡翠戒指是配套的,一定有什么象征意義,該不該收? 她沒伸手,顏三爺笑了笑道:“這是給黎小姐的見面禮,黎小姐別客氣,收下吧 ?!?/br> “收下吧,收下吧,難得老爺子高興?!鳖伔蛉艘怀缓?,接過項(xiàng)鏈往黎邀手里塞。 黎邀只能接受:“謝謝顏老先生?!?/br> 顏老爺子非常滿意地點(diǎn)頭:“要改口,叫爸,以后就是一家人,挑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吧?!?/br> 黎邀:“……” 好快。 這顏家人挑媳婦兒太草率了,都不打聽一下她的家室背景就辦婚事。 她不由得看像顏?zhàn)疲@家伙得多討不到老婆,顏家人才會團(tuán)結(jié)一心三言兩語就要把她虜進(jìn)門。 顏?zhàn)妻D(zhuǎn)著眼珠子望開花板,表示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 宴會進(jìn)入正題,顏三爺和顏老爺子分別發(fā)表致辭,賓客們紛紛向前敬酒祝賀,顏老爺子和顏三爺迎接不暇,而顏?zhàn)埔惨驗(yàn)椤佀臓敗矸?,被好幾個慕名而來的公子哥圍得脫不了身。 黎邀不喜歡熱鬧,坐在一這監(jiān)督妙妙,不能讓她吃太多,不然消化不良。 “二一,你是公主,怎么跟如花的爸爸行禮啊?!泵蠲钜稽c(diǎn)都不開心,連嘴里的魚都咽不下去了。 黎邀拿著紙巾擦她嘴邊的油:“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公主啊,如花的爸爸是老人,是長輩,行禮應(yīng)該的?!?/br> 話落,她又忍不住自嘲一笑,即使是在她的年代,她也不過是個亡了國的公主,亡國奴,哪有那么多禮數(shù)。 妙妙還是不高興:“那你真的要跟如花結(jié)婚嗎?我聽那個老頭讓你們挑日子把婚事辦了呢。” 黎邀摸她的頭:“假的?!?/br> 妙妙這下滿意了:“那我們說好明天走的,不變了哦。” 黎邀:“嗯,不變?!?/br> 兩人聊著,對面的桌前突地走來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男人。 “請問這里有人嗎?”男人二十七八的模樣,長相斯文俊秀,談吐也是溫文儒雅。 黎邀搖頭:“沒人,你坐吧。” “謝謝。” 男人臉上面帶微笑地致謝,不過黎邀沒看見,因?yàn)樗弥f給妙妙提醒:“喝口水,別噎著了?!?/br> 男人又道:“我看這位小姐有些眼熟,不知道怎么稱呼。” 黎邀沒開口,妙妙就鄙視地回他一句:“想搭訕啊,這招太土了?!?/br> 男人從容地笑:“不,這位小meimei誤會了。我是一名收藏愛好者,再過兩天,錦市有一場大型古玩拍賣會,其中有一幅畫,畫中的女子和這位小姐十分想似,所以好奇問一問。” “畫?跟二一很像?你騙人的吧?!泵蠲畎煲荒樅?。 黎邀也皺起眉,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什么目的。 “當(dāng)然沒有?!蹦腥诵χ统鍪謾C(jī)滑動屏幕:“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一看,這是官方的宣傳冊,畫中的女子的確跟這位小姐如出一轍。” 黎邀看了男人一眼,接過手機(jī),不過看到的不是畫,而是一把鑲著寶石的青銅匕首,黎邀瞳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下,男人急忙抱歉地說:“不好意思,不是這張,是下一張。” 他笑著再滑動屏幕,圖片換了,出現(xiàn)了一個青發(fā)紅衣的女子眉目清冷地看著自己。 還真是跟她一模一樣。 妙妙張大嘴感嘆:“真的好像你呀,二一?!?/br> 黎邀冷冷吸了口氣不應(yīng)聲,滑動手指回到剛才那把匕首的圖問:“這個呢,這是什么?” 男人笑:“這也是當(dāng)天的拍買品,據(jù)說是一把戰(zhàn)國時期的匕首,也不知道真的假的?!?/br> 妙妙頓時驚訝得合不籠嘴:“二一,這,這,這不是……” 黎邀不動聲色拍妙妙的手:“吃著東西,別亂說話?!?/br> 妙妙趕緊把嘴巴閉上。 “是什么?有什么問題嗎?”男人面露出疑色。 “沒什么?!崩柩χ咽謾C(jī)還給男人:“我meimei喜歡珠寶,一看到閃亮的東西就很激動,讓這位先生見笑了,不知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男人起身伸出手,極具紳士風(fēng)度道:“在下歐陽冥川,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我叫黎邀,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黎邀也站起來,伸出手剛要握過去,卻感覺側(cè)面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下一秒手被人抓住了。 顏?zhàn)评^黎邀的手,臉板成磚,嘴里卻rou麻兮兮:“親愛的,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br> “……” 黎邀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道:她哪有亂跑,她坐下來就沒動過好不好。 不等她開口,顏?zhàn)凭吞嫠樟诉^去:“在下顏?zhàn)?,在這家排行老四,不知道這位先生跟我未婚妻聊什么聊得這么開心?。俊?/br> 未婚妻三個字咬得又重又長。 黎邀撫額頭,有點(diǎn)頭痛。 歐陽冥川回笑:“原來是顏四爺,聞名不如見面,久仰久仰,在下歐陽冥川?!?/br> 作者有話要說: 卡死我了,豪門宴,見家長啥的,不是5的強(qiáng)項(xiàng),大家將就著看哈。 重點(diǎn)不在那里,你們懂的…… 第35章 顏?zhàn)坪懿桓吲d, 覺得自己虧大了! 本來想讓黎邀打扮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再拉著她回家為自己三十多年的黃金單身汗生涯揚(yáng)眉吐氣,誰知道他不過幾分鐘沒看著黎邀就被人盯上了。 而且兩人還聊得不錯, 眼前就要摸手了, 還好他出現(xiàn)得及時。 “親愛的,來, 我?guī)闵蠘菂⒂^我的房間?!?/br> 顏?zhàn)破ばou不笑地敷衍歐陽冥川兩句, 就要拉著黎邀走。 走!必須得走!上樓把人藏起來! 這大廳里豺狼虎豹太多,誰知道還有什么諸葛冥川、司徒冥川啥的? 黎邀被他一口一個‘親愛的’叫得耳痛, 只能跟著他走。 “如花,我也要去看你房間?!?/br> 妙妙見兩人都走了, 急忙擦了擦手小跑著跟上去。 “那家伙賊眉鼠眼的,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以后別跟那種人廢話。” 黎邀無語地白人一眼,歐陽冥川那種長相要是賊眉鼠眼,這世上也就沒幾個人長得好看了, 這成見得多深? 不過,那人突然出現(xiàn), 還給她看那幅畫,不見得安什么好心倒是真的。 畫里的人毫無疑問是她自己,因?yàn)樗龔哪估镄褋頃r, 就是穿的那身衣服。 至于不小心被什么看到并畫了下來,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更在意的是那把匕首,那是她的! 大概六十年前出墓時弄丟了,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沒想到現(xiàn)在卻要被人拍賣…… 她得想辦法弄回來。 一轉(zhuǎn)眼,桌前只剩下歐陽冥川一個人。 他坐著不動,悠閑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托著高腳杯一圈一圈地轉(zhuǎn)。 沒過一會兒,對面坐下個面色祥和的中年男人。 “怎么樣?確定她就是畫中的女人沒錯?”男人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靠近,小聲問。 歐陽冥川嘴角勾笑:“當(dāng)然,不過很快就會了。” 男人又道:“不是說她很厲害嗎?你有什么辦法制服她?” 歐陽冥川:“她的東西在我手里,她想拿回去,就一定會找上我?!?/br>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做得干凈利落些,別把老四牽扯進(jìn)去?!?/br> 歐陽冥川轉(zhuǎn)著酒杯的手一滯,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低低地笑出了聲。 男人眉峰一抬,有點(diǎn)不愉快:“你笑什么?” “沒?!睔W陽冥川輕輕搖頭:“我只是有點(diǎn)好奇,三爺是真像傳聞中那么疼愛自己這個撿來的弟弟,還是對他……”說到這里,他故意把尾音拉長,一字一頓:“心,中,有,愧?” 男人眼神瞬間變冷,語氣里充滿警告:“歐,陽,冥,川!” 但歐陽冥川有恃無恐,繼續(xù)道:“三爺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他當(dāng)年會活著從沙漠里走出來吧,就像你現(xiàn)在也想不到他游手好閑專職啃老十幾活得像個廢人竟然也會突然冒出來破壞咱們的好事?!?/br> 男人胸膛明顯起伏,瞇了瞇眼不吭聲,歐陽冥川又道:“三爺不必動怒,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堪,而是想提醒你一個實(shí)事,你這個弟弟現(xiàn)在本事大著,能一個人單挑驅(qū)魔協(xié)會三人,即使我也未必能奈他如何,他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毛孩,不管你是真的心存愧疚還是做表面功夫都大可放心?!?/br> 男人撇了歐陽冥川一眼,起身:“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