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程雨上床躺下,沒一會兒陸云景便進來了,他已經(jīng)洗完澡了,進來便直接拉開被子躺進來,程雨有些意外,問道:“你今天晚上不用忙?” “嗯。”他漫不經(jīng)心應了一句,然后按下床頭上的開關(guān),屋里瞬間陷入黑暗。 這應該是第二次和陸云景躺在一張床上,當然昨晚她睡著了,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她啥感覺都沒有,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她很清醒,而且感覺好像清醒得過頭了,所有感官都變得比以前更敏銳。 她能聽到黑暗中他的呼吸聲,她能聞到屬于陸云景的氣息。雖然兩人各趟一邊,不過程雨卻感覺心跳在不斷加快。 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冒險般的刺激,她甚至很大膽想要牽一牽他的手,然后她便將手慢慢向他那邊挪過去,只是才挪了沒多久她的小手便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他的手心簡直燙得驚人,突然被他抓住,程雨被嚇了一跳。 只是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猛地將她往他跟前一拉,緊接著他一翻身便壓在她身上,程雨倒抽一口涼氣,身體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 房間很昏暗,只有后院點點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昏暗之中他那一雙黝黑暗沉的雙眼,似乎散發(fā)出一種幽暗的光芒,就像在黑暗中捕食的野獸一樣。 程雨嚇壞了,小心翼翼叫他,“云……云景?” 她感覺握住她的手掌驟然收緊,他突然向她湊過來,嘴唇湊到她的耳邊,用一種壓抑的變調(diào)的聲音對她說:“誰讓你穿這種睡衣的?” “……”程雨有點懵,“我……沒有穿以前那種了啊。” 短袖加短褲,很保守的一套睡衣。 只是,耳邊又傳來陸云景咬牙切齒的聲音,“胳膊大腿都露出來了?!?/br> “……” 所以他現(xiàn)在是怪她穿了一套露出胳膊大腿的睡衣嗎?那她也是沒有辦法了,不可能大熱天的還穿長袖長褲吧? 程雨還沒有來得及表達一下自己的委屈,就聽到他用一種極其壓抑的聲音道:“你自找的。” 然后不由分說的,他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驟然而來的吻讓她有些微失神,不過她很快便回過神來,然后閉上眼睛回應著他。 他的吻有點急促還有一點粗魯,就像一個暴食的人在狼吞虎咽。 這種略顯兇殘的感覺讓程雨有些害怕,再加上他身上那種自帶危險的氣場,然而這樣高冷又強勢的人突然靠近又讓她貪戀,矛盾重重之中,她便怯生生的帶著期待與他吻著。 可是吻著吻著,他的動作突然慢下來,他開始從口中溢出她的名字。 “程雨,程雨,程雨,程雨……” 一聲又一聲,帶著他的意亂情迷,他的聲音簡直沙啞得不像話,程雨聽在耳中,只覺得像一記記沉重的鼓點敲在心頭。 他的吻慢慢從她的口中移開落到了別處,他還是一遍遍叫她:“程雨,程雨,程雨……” 居然讓她有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瘋狂又熱烈的一晚,而她的名字則一直貫徹始終。程雨已經(jīng)忘了最后是怎么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白天了。 程雨從晨光中醒來,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寬大結(jié)實的懷抱中,她一抬頭就看到陸云景那張俊朗帥氣的臉。 無法形容這種感覺,簡直像在做夢一樣,她居然就這樣和陸云景睡了,想著昨晚瘋狂的一切還有依然酸疼的身體她依然覺得臉紅心跳,他果然沒有騙她,他真的好猛……尤其是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發(fā)狂般動作的時候,簡直嚇人,好像要把聚集了二十多年的精力一次性發(fā)泄干凈一樣。 他還沒有醒來,閉著眼睛的他沒有了往日那種凌厲逼人的感覺,使得他那冷毅的臉龐也變得溫柔起來,她望著這張臉笑了笑,下意識伸手撫上,不想手指才碰到他的臉他的雙眼便驟然睜開。 深邃凝重的眼睛,帶著一種警惕的冰冷,程雨被嚇了一跳,急忙將手縮回去,只是手才縮到一半便被他一把抓住,然后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眼中的冰冷漸漸散去,自眼底生出一種迷離來。 他問她:“這么怕我?” 程雨已放松下來,索性直接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道:“沒有?!?/br> 這種想親他就親他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美妙,面上便不由帶上了笑意,只是沒想到陸云景眼睛卻,瞇了一下,略帶沙啞的聲音中滿含威脅,“你是想明天也下不了床嗎?” 程雨臉一紅,望著他這模樣她有點怕怕的,怯生生問他:“什么意思?” 他的語氣沉沉的,帶著警告,“大早上的不要勾引我?!?/br> 程雨:“……” 他說完就將她松開,拉開被子下了床,他身上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程雨急忙將眼睛移開,心頭不滿嘀咕道:這家伙怎么這么不避諱她。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兩人啥都做過了,坦蕩一點反而更好。 程雨覺得身上酸疼得厲害,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了床的,她索性打了個電話去公司,把今天上午的會議推遲到下午。被窩太舒服,她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程雨覺得身上好像舒坦了不少,原本火辣辣的感覺這會兒被一種請涼涼的舒服感覺代替,也不知道是不是陸云景趁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抹了什么東西。 一想到此處程雨的臉又燙起來?,F(xiàn)在時間還早,程雨現(xiàn)在勉強能下床的,她在家里呆不住,索性直接去了公司。 之前陸云景提醒她小心她秘書的事情她一直都記得,所以一到公司程雨就讓秘書小姐進來見她。 秘書名叫夏利,之前就跟在程雨養(yǎng)父跟前做事,程雨接手品格簡餐之后依然還將她留在公司。夏利算是公司的老人了,平時工作做得也認真,說實話在這件事之前,程雨挺看重她的。 夏利進來,笑道:“經(jīng)理找我有事?” 程雨也不跟她廢話了,直接沖她道:“之前我父親和鮮橙簽訂的合同,是你故意弄丟的吧?” 夏利面色一僵,隨即便故作詫異道:“我不知道經(jīng)理這話是什么意思。” 程雨瞇眼望著她,“我父親只和鮮橙簽訂了三年的協(xié)議,你作為秘書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之前鮮橙來要錢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我,不僅如此,還堂而皇之將鮮橙要錢的賬單拿到我面前?!?/br> 夏利聽到這話顯然有些吃驚,竟不受控制問道:“經(jīng)理,你怎么知道……”不過她隨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又道:“合同的具體內(nèi)容我并不知道,我一直也都是按照老經(jīng)理的吩咐做事?!?/br> 程雨背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微挑著下巴望著她,“既然我有辦法知道協(xié)議是三年,那么我就有辦法知道你是怎么毀掉之前那份合同的,還有,公司賬戶上出現(xiàn)了很多漏洞,財務將報表給我看之前會經(jīng)過你的手,想來這些漏洞都給你有關(guān)系吧?” 夏利急忙搖頭道:“經(jīng)理冤枉啊,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向公司賬戶上伸手啊?!?/br> 程雨不為所動,慢悠悠的又道:“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公司財務上的那些漏洞總要有人填補,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由你來填補最合適不過了,至于拿出你侵吞公司財產(chǎn)的證據(jù)也很簡單。”她挑眉望著她,“你說如果我將這些東西都送到法院,以侵吞公司財產(chǎn)為名告你,你會被怎么處置?” 夏利嚇得臉色發(fā)白,忙爭辯道:“經(jīng)理,我……我真的沒有拿過公司的錢?!?/br> 程雨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也驟然變得冰冷,“不想去坐牢也很簡單,好好交待你是怎么毀掉那份合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