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其實(shí),樓雁青是在故意嚇唬秦卿,但語氣卻是異常的認(rèn)真。 頓時(shí) 秦卿便開始不安的試圖推開樓雁青,并全身輕微發(fā)抖,眼神波動地盯著樓雁青。 “我替你找也是正常的,畢竟九王爺很想早點(diǎn)看到自己的孩子,你說我說得可有道理?”樓雁青再次壓低了聲線,眸色沉沉的看秦卿。 秦卿眼神復(fù)雜地?fù)u頭。 他不知曉為何樓雁青要突然如此,他心中復(fù)雜與害怕交織。 “九王爺說要將你抓回去,然后將你亂棍打死,你偷他兒子的事,已被他發(fā)現(xiàn)了?!睒茄闱嗖恢圹E地抓住了秦卿抵抗的雙手,巧妙的將秦卿鎖抱在身前。 秦卿顫抖得厲害。 “你騙我,根本無此事?!鼻厍渎曇糨p顫,決口否認(rèn)此事,并伸手抵在樓雁青的胸口。 可樓雁青卻一臉沉默地看秦卿。 樓雁青輕而易舉便牽制住秦卿的所有動作,不許秦卿再亂動,但依舊回視著秦卿,用眼神提醒秦卿附近還有人。 “你”秦卿幾乎緊張得不知該說什么。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樓雁青繼續(xù)平緩的追問。 面對樓雁青如此直面的質(zhì)問,再多的解釋也都是多余,他只好無奈地閉目了雙眼,不去看樓雁青那窺探般的眼神。 因他擔(dān)心,更多的心緒被對方看出。 其實(shí),樓雁青從秦卿的反應(yīng),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詳,見秦卿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樓雁青那湊近了秦卿的臉頰 那薄美的嘴唇自然地碰到了秦卿臉頰上的面紗,并隔著秦卿的面紗,重重地親了一下秦卿的臉頰 那又響又亮的聲音,與嘴唇溫?zé)岬臏囟?,都促使秦卿微微地睜開了雙眼。 “我的確是騙你的,我只見過九王爺幾次,怎會替他辦事,可你的反應(yīng)未免太過激烈。”樓雁青邊說邊放開了情緒稍穩(wěn)定的秦卿,轉(zhuǎn)而將手伸入了秦卿的面紗下。 秦卿的面紗下被樓雁青的手給撐得明顯的隆起,只見樓雁青的手,停留在秦卿的側(cè)臉處 樓雁青掌心與手指傳來的溫度,讓秦卿的臉頰微微發(fā)熱,樓雁青拇指撫揉秦卿嘴唇的舉動,令秦卿奪目的溫度也在不斷的攀升。 樓雁青審視著秦卿眼底的神情,未再提起有關(guān)九王爺?shù)氖隆?/br> 秦卿之前雖是受了一點(diǎn)驚嚇,可還未被嚇傻,還有正常的判斷與思考能力。 所以,在秦卿穩(wěn)住了心緒后,便保持平靜的反問了樓雁青 “那你為何突然將添喜跟九王爺扯在一起?” 樓雁青沉默地看了秦卿片刻,將手從秦卿的面紗下拿了出來,但卻靠近了秦卿的唇邊,壓低聲音不慌不忙地說了一句 “因?yàn)樘硐查L得一點(diǎn)都不像你。” 這沉靜而肯定的聲音剛落,便有幾絲笑聲響起,那笑意低低的充滿了洞悉一切的韻意。 樓雁青嘴里呼出的熱息,都灑在秦卿的面紗上。 “即便是添喜長得不像我,那與九王爺又有何關(guān)系?”秦卿否認(rèn)有關(guān)于添喜跟九王爺?shù)囊磺?,平靜且低聲地補(bǔ)充道:“添喜是我撿來的孩子,跟我不像很正常,此事你也早便知曉?!?/br> 在真相未被識破之前,秦卿并不希望太多人知曉。 所以,他盡可能的隱瞞。 樓雁青并未理會秦卿的反問,而是沉思般地看了秦卿片刻,見秦卿眼神輕晃,便伸手捏住了秦卿的下巴,懲罰般地狠狠親了親秦卿的唇角。 秦卿還未反應(yīng)過來,面紗的一角便被掀起 樓雁青的氣息赫然地拉近,那薄美的嘴唇直接貼上了秦卿微啟的雙唇,兩人觸及的那一刻,樓雁青摟緊了秦卿。 一個(gè)灼熱似火,充滿霸氣與強(qiáng)勢的吻,強(qiáng)力的封堵來襲。 “唔”秦卿面紗下溢出了淺淺的輕咽聲,那微弱的聲音一瞬即逝,被完全封鎖在唇間。 秦卿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呼吸很急,唇舌guntang。 現(xiàn)下四周還有不少的人,若是被鬼面聞悉此事,不知又要如何羞辱他了。 秦卿的手指發(fā)涼地抵觸在樓雁青胸口,那漸漸變燙的氣息籠罩著彼此的鼻息間,原本樓雁青嘴唇上微涼的溫度被完全吞沒,取而代之烙印般灼人的深觸。 兩人發(fā)燙的嘴唇,糾纏的交疊著。 彼此的鼻尖巧妙的錯(cuò)開,就像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親吻那樣,熟悉的感覺在秦卿心底升起,他根本無從回避只能接受樓雁青的吻。 秦卿安靜下來之后,也便任由樓雁青攬抱著。 兩人的氣息深切的融合,嘴唇交錯(cuò),唇舌交纏,直至秦卿的舌根都纏得灼熱發(fā)軟,嘴唇都被磨得發(fā)紅。 秦卿的喉頭輕輕的蠢動,幾乎站不穩(wěn),只好雙手捏緊了樓雁青身前的衣袍,而樓雁青則是雙手并用地?cái)D捏著秦卿的后腰下,那手指上巧妙的力道,與衣袍摩擦的蹭動感,讓秦卿不由自主的背心發(fā)熱。 樓雁青白凈的鼻尖,似有似無地貼蹭在秦卿的臉頰上,唇齒間那深吞糾纏的感覺,讓秦卿的呼吸都變慢了。 兩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一系列的舉動,旁人自然是看得見,可惜瞧見的人,不是假裝看不見,便是匆匆的離開后院。 然而,在遠(yuǎn)處的幾株桃花樹下,有幾位翩翩公子看到兩人的舉止,正風(fēng)韻閑散地?fù)u扇而談 “呵呵,瞧瞧這樓兄是在做什么?” “少多管閑事,他們倆這般明目張膽,要是被將軍瞧見了,恐怕不好收場了?!?/br> “你沒瞧見之前將軍把秦卿推給樓兄嗎?依我看即便是看見了,也無傷大雅,不過就是一個(gè)小倌而已,生來便是供人消遣罷了?!?/br> “說得也是,再有名氣,也始終是從花樓那種地方出來的,向?qū)④娕c樓兄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怎會真把秦卿當(dāng)一會兒事?!?/br> 雖然在某些富農(nóng)子弟的眼里,秦卿的確是有過人之處,可是也有反對的聲音。 很顯然,在這群翩翩公子眼里,做皮rou生意的人,始終是難登大雅之堂。 “現(xiàn)下再如何喜歡待玩膩了之后,還不是一樣遭到拋棄,你們可否記得數(shù)年前,那位絕色傾城的顧詩詩?” 有位闊少提起了當(dāng)年北洲一段鮮為人知的往事。 “此事如此有名當(dāng)然有所耳聞,顧詩詩是北洲的名門閨秀,周旋于北洲冀王與富前首鹽商之子之間,最后被先皇給看上了。” “被看上了又如何,即便是富農(nóng)千金被人玩膩了之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那女人最終不過是落得被北洲冀王五馬分尸的下場?!?/br> “說得對,也不見先皇可惜,先皇那么多女人自是不會在意,想要攀附皇權(quán)之勢,勢必是要付出些代價(jià)的?!?/br> “當(dāng)初顧詩詩家人被滿門抄斬時(shí),跟顧詩詩有過關(guān)系的人,沒人出來替她說情。” 在這群翩翩公子哥的眼里,秦卿雖然是一個(gè)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人,可現(xiàn)下的情況可說是跟當(dāng)初北洲轟動一時(shí)的“傾城怨”差不了多少。 更何況,鬼面將軍與北洲冀王那是相熟交好,而北洲的富首鹽商與東洲的陸、莫兩家也是世交。 沒準(zhǔn)這個(gè)秦卿的下場還會更慘一些。 這邊翩翩公子們不再談?wù)撉厍?,而是轉(zhuǎn)而談?wù)撝L(fēng)月之事,而另一邊 樓雁青則在此時(shí)放開了秦卿,兩人嘴唇輕緩分離的那一刻,發(fā)出了令人面紅心跳的“啵吱”聲,秦卿的嘴唇被唇得濕紅,連唇角都泛著光澤。 而樓雁青的嘴唇也紅紅的 樓雁青更是順手塞了厚厚一疊銀票在秦卿衣衫內(nèi),未免秦卿吃虧,這是必要的打賞,隨后還替秦卿將面紗拉好。 “今日是我好友的大喜日子,既然你都賞臉來了,那一定要看仔細(xì)一些。”樓雁青眸色沉定地看秦卿,那狹長的迷人雙眸霸氣彌漫。 “你給我的銀票,可否會給得太多?”秦卿面紗下的嘴唇上,還殘留著被樓雁青觸碰過的余溫,呼吸也依舊灼熱。 只因之前那強(qiáng)勢的吻,太過深纏的清晰 即便是現(xiàn)下,彼此的唇間都尚有纏磨感未曾消失。 “多的銀票當(dāng)做是我給你的賞錢,你留著添置一些想要的物件?!睒茄闱嗦龡l斯理的動身示意秦卿跟上去大堂觀禮,并不動聲色的留意著秦卿的眼神變化。 秦卿安靜地跟隨在樓雁青身邊,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樓雁青一眼,隨后才輕緩地點(diǎn)了頭。 “剛才我可是付過帳的,有我如此慷慨的客人,你應(yīng)高興一些才是?!睒茄闱囔o靜地打量秦卿臉上的面上,似想透過那輕紗看清其此刻的表情。 兩人一路緩步并行,不少賓客都客氣的給樓雁青讓出路,在場想巴結(jié)樓府勢力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對樓雁青也都畢恭畢敬。 秦卿發(fā)現(xiàn)樓雁青腰間的衣衫被他之前推拒時(shí)捏皺,他輕緩地伸手替樓雁青拉了拉。 并平靜的緩聲道 “我并未不高興。” 樓雁青順勢抓住了秦卿的手,自然地將秦卿拉攏了一些,那溫?zé)岬氖中哪笾厍涞氖滞螅骸拔也幌肟吹侥銗瀽灢粯返哪?,添喜的事遲早會解決的?!?/br> 那溫?zé)岬臍庀⒑魹⒃谇厍涞拿婕喩?,隔著面紗也能感覺到那熱熱的氣息。 雖然秦卿現(xiàn)下扮相神秘,也很難讓人看出心緒,可是秦卿的心中所想,還是未能瞞過樓雁青。 如今添喜那邊情況不明,再加上莫言之也身陷險(xiǎn)境,他怎可能會安心。 雖然秦卿表面上看似平靜,可心中卻是忐忑難平。 只是,他未曾想到,還有人在意他的心情 片刻后 兩人來到大堂時(shí),諸多賓客都已就位,秦卿隨著樓雁青走到了鬼面的身邊,三人位于前排視野較為醒目的位置。 而此刻,神色清寒的陸漠寒,則是站在三人對面。 人群分別站在喜堂的兩邊,中間留出了給新人的路道,喜堂上偌大的“喜”字映襯出美滿和悅的景象,大堂內(nèi)外屋梁上懸掛艷色的紅紗 堂上紅燭映燃,喜色飛揚(yáng)。 加上慕府格局寬廣,大堂精美別致的布局,都富麗增色。 府外的花轎前,鞭炮也奏樂聲不斷,有許多看熱鬧的百姓,一片熱鬧喜慶的景象。 而今日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女兒出嫁的宰相,當(dāng)朝堂堂宰相親臨慕府坐鎮(zhèn),宰相正面露喜色的站在喜堂前等待新人。 秦卿留意到宰相身旁,不遠(yuǎn)處的空位 “今日是慕府的大喜日子,怎不見慕老爺出現(xiàn)?”秦卿平靜的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而略帶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樓雁青。 樓雁青俊美的容顏上表情不多,只是輕緩地?fù)u頭。 但是 鬼面此刻卻發(fā)出了似有似無的詭異笑聲,那聲很低,很沉 秦卿跟樓雁青都先后看向鬼面。 可鬼面在此時(shí)停止了笑聲,看向站在對面的陸漠寒,因?yàn)殛懩撬圃氯A般清漠的視線,正停留在秦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