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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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么事兒。 他小心的把文件袋放在了自己胸前用衣服給擋著,這才走去門邊,等著那小子給他開門。 五分鐘后門依舊沒反應(yīng),嵇徐感覺自己被耍了。 成越還真沒耍那男的,但他這會兒腿軟的抱在二樓的樓梯挪不動了,閉著眼睛跟抖糠似的顫個不停。 這見雷就挪不動道兒的破毛病讓他渾身發(fā)軟不說,單單倫臉面兒都丟了不少了。 外面雷聲慢慢停了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扶著樓梯一腳深一腳淺的慢慢下樓。 成越把臉上的表情理了理,整成了一副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抽你丫的囂張表情這才把門給打開。 嵇徐剛準(zhǔn)備走聽見門被打開,偏頭看了過去。 成越見他盯著自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開了口:“你要是跟他們一伙的就別再說了,這是我家,誰都甭想讓我搬走。” 嵇徐看著他那一頭黃毛不想說話,蹙眉看了他一會兒進(jìn)了房間。 成越看著他跟進(jìn)自家門兒一樣熟門熟路的進(jìn)了客廳,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嘿我讓你進(jìn)了嗎?你就奔里瞎溜達(dá)?!?/br> “這房子你頂了天也就能住今天一天。”嵇徐轉(zhuǎn)頭居高臨下的看向他,“這棟房子因?yàn)槟慵依锲飘a(chǎn)負(fù)債已經(jīng)抵押出去了?!?/br> “關(guān)你屁事,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成越捏在門把手上的指關(guān)節(jié)泛著青白色,“你到底是誰?” “成越,今年17歲,這兩天剛從美國回來……”嵇徐回想著那張紙上的資料,一件件給他報了出來。 “現(xiàn)在詐騙犯都長得這么人模狗樣了?我真沒什么東西能給你騙了?!背稍阶猿暗男α诵Γ诹松嘲l(fā)上。 “我是你……舅舅?!憋彀咽稚夏贸鰜淼奈募S意扔在了茶幾上道:“這你媽寄給我的,看完收拾東西跟我走?!?/br> “放屁?!背稍降芍劬?,“你真當(dāng)我傻呢?我媽是孤兒你都沒調(diào)查清楚就過來冒充我舅舅?” “我還真是你舅舅……”嵇徐邊說邊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成越被他壓倒式的身高嚇的縮了縮脖子,:“你……你……我未成年?。∧銊e犯法!” “你監(jiān)護(hù)權(quán)已經(jīng)轉(zhuǎn)到我的名下,從今天開始,直到你成年,我都是你監(jiān)護(hù)人……”嵇徐一邊說一邊把人抓緊了,低頭盯著他一字一句,“不但不犯法,我還合法?!?/br> 第二章 成越被他的氣勢嚇的手有些不自主的抖,但轉(zhuǎn)眼一想覺得太丟面兒,破罐子破摔指著擺著茶幾上的玉石骨灰盒,“這我爸和我媽,有種你就問個好唄,你叫我媽一聲,看她應(yīng)不應(yīng)你!” 房子里靜了一瞬,嵇徐幾乎要被氣笑,這小子什么玩意兒,柯繆難道這幾年就教出個這么個熊東西。 “你……你笑什么!”成越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 “我笑你媽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兒?!憋鞜┑暮喼辈幌攵嗾f一句話,伸手指了指茶幾上的資料,“趕緊看,看完走別廢話?!?/br> “靠!你丫誰啊,小爺憑什么聽你的!”成越盡管被眼前的男人嚇得肝顫,但面兒不能丟,挺直了胸膛盡量直視著他。 嵇徐嗤笑了一聲,抬手拎著他的后頸往下一壓,按著他讓他一動都不能動,這才慢慢彎腰貼在他的耳邊,“我告訴你,廢你不過頭點(diǎn)地,聽話點(diǎn)兒一切好說,你以為我閑的上趕著跟你鏟事兒呢?” “哎!疼疼疼……”成越一只手被他給扭著疼的不行,嘴里一迭聲的求饒。 嵇徐偏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手上松了勁兒,把人提溜著扯了起來:“收拾東西?!?/br> 成越捂著自個兒的胳膊,有些委屈,接著又看了看嵇徐的眼神,吞了吞口水一邊小聲的嘀咕,一邊去把茶幾上的玉石骨灰盒給抱在懷里了。 嵇徐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抱著骨灰盒后就沒動了,有些詫異:“你行李呢?” 成越小心的托著懷里的骨灰盒,吸了吸鼻子:“落機(jī)場了?!?/br> 他行李根本不是落機(jī)場了,是他根本沒來得及去拿,他下飛機(jī)手機(jī)剛開機(jī),醫(yī)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趕過去的時候那群傻逼都把他爸媽燒成渣擺那兒了。 成越低頭看著手里的骨灰盒,想著他趕過尸體都沒見著,眼眶立馬紅了,但緊接著又拼命的忍住了,他就想著可不能讓坐沙發(fā)上的那大爺看他笑話。 他媽言傳身教的告訴他,哭只能自個一個人躲著哭,人前哭那叫不要臉。 “行了,走吧?!憋鞌Q著眉,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慢慢朝門外走了過去。 他走到一半聽見沒動靜,轉(zhuǎn)頭去看依舊站在客廳沙發(fā)前的成越。 成越仰頭看著整座房子,眼眶有些發(fā)熱。 在今天之前,他從沒想過最后還是自己主動離開自己的家,家里所有東西都沒有變,一件東西沒少,但他卻從來沒有這么覺得這個家這么空蕩蕩。 嵇徐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一直沒動的成越,又看了看這棟沒有人氣兒了的大房子,沉默半晌后嘆了口氣。 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伸手在成越背上拍了拍。 成越吸了吸鼻子,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睛,低著頭抱好了手中的玉石盒頭也沒回的出了這個房子的大門。 嵇徐挑了挑眉,有些訝異的看著他的背影,也跟著慢慢的走出去了。 “我們?nèi)ツ膬海俊背稍揭娝鰜韱柫艘痪洹?/br> 嵇徐悄悄打量了一眼成越這會兒還紅著的眼眶,又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想著還算懂事,伸手指了指院外邊兒的車:“先上車?!?/br> 嵇徐看也沒看他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成越摸了摸手上的玉石盒子,眉頭緊擰著,隨后也上了車,不安的看著車開了一段兒后,他偏頭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嵇徐,猶豫道:“那個……我媽……我媽給你寄的東西給我看看?!?/br> 嵇徐看著前面的路況,眼睛都不帶瞟一下的嘖了一聲:“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我要拐賣你了?夠機(jī)靈啊。” 成越:“!” 成越臉一下就白了 “你這智商論斤稱,秤都得壓壞?!憋炜戳怂谎?,“擱后座了自個兒拿?!?/br> 成越被他說的一張臉由白轉(zhuǎn)青,由青轉(zhuǎn)紅,最后臊的不行,轉(zhuǎn)身卻把后座上的牛皮文件紙袋給拿了過來。 文件袋里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跟一張他的照片。 信紙上的字跡飄的不行,筆力入紙三分,每個字的最后一筆,幾乎要把那張信紙給割破。 這是他媽的字。 成越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只有他媽的字兒寫的這么丑,還這么酷。 “我會撫養(yǎng)到你成年?!憋炜粗懊娴穆吠蝗徽f了一句。 “誰要你養(yǎng)了。”成越捏著信紙的手有些發(fā)抖,他感覺自己鼻涕都快被自己抖出來了。 “我也不想。”嵇徐把車停下來,這才轉(zhuǎn)頭看著他,伸手從紙巾盒里扯了一張紙出來遞了過去,“但現(xiàn)在很難過的是從法律上來看我是你合法的唯一監(jiān)護(hù)人,你忍忍,我也忍忍?!?/br> 成越接過紙巾擦著鼻子。 嵇徐看著他擦鼻子那動靜,立馬把窗戶給打開了,偏頭看了看外面,催促道:“趕緊下車?!?/br> 成越因?yàn)楸亲颖欢伦×?,聲音有些悶,一臉茫然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啊?” “拿行李?!憋炜粗菢幼樱ⅠR推開車門下了車。 成越拿著紙巾按著自己鼻子,被他巨大的關(guān)門聲震得紙巾給嚇得掉下來,接著又手忙腳亂的把紙巾收拾好了,團(tuán)成一團(tuán)拿在手里推開門,下了車。 機(jī)場這邊人流量太大,成越抱著懷里的玉石盒生怕一個不小心給擠掉了,走的小心翼翼,一步做成三步挪著走。 嵇徐身高腿長,邁的步子也大,成越抱緊了手中的玉石盒沒回話,只是悄悄地加快了腳步,盡量跟上。 “你行李呢?”嵇徐問。 成越轉(zhuǎn)頭往四周看了看,他前天下飛機(jī)直接去了醫(yī)院,行李本來應(yīng)該在傳送帶上,但現(xiàn)在還真不知道給轉(zhuǎn)哪去了。 正當(dāng)他站在傳送帶邊上一件件的看的時候,成越發(fā)現(xiàn)嵇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周圍人太多了,行李也太多了,他抱著手上的玉石盒又不敢亂動,只能轉(zhuǎn)著頭左右亂看。 “成越。”嵇徐從機(jī)務(wù)人員工作室出來朝站在傳送帶邊上正滿臉焦急的成越喊了一聲。 見他看過來之后,又喊了一聲:“過來。” 成越跟著聲音看了過去,心里松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抬頭看著他,“你干嘛去了?” “過來對一下信息?!憋熘苯油浦サ搅艘粋€工作人員面前。 成越對完信息后,工作人員領(lǐng)著他們倆拿到了四個銀色大箱子。 “應(yīng)該是這四個?!惫ぷ魅藛T幫忙把四個箱子全部推了出來。 成越抱著盒子不好接手,只能道了聲謝。 嵇徐倒是有些訝異的看著他那一頭黃毛,又低頭看了看他腿上穿的那條破了那么多洞的工裝褲,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會道謝的主兒 ,難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搬啊,看我干什么?!背稍椒藗€白眼一手抱著盒子,伸出另外一只手試圖把那個小箱子給提著。 嵇徐:“……” 小兔崽子還挺會使喚人。 嵇徐開的車是suv,空間大,車門兒高。就是這樣,后備箱塞了兩個箱子,外加一個小箱子,還有一個大箱子直接扔后座上了,他一把把后車門給關(guān)上后,從褲兜里掏出一張手帕,仔仔細(xì)細(xì)把手給擦了個干凈。 成越看著他擦手,有些震驚的縮了縮瞳孔,這男人長得挺爺們兒,心倒是挺小姑娘啊。 這年頭還有人興帶手帕? “車門是不是壞了?”嵇徐抬眼瞅著他。 “啊?”成越正看他擦手擦的起勁,被他猛的一問,下意識就去用手去拉開了車門。 車門一下就被他給拉開了,他看了看好端端的車門疑惑道:“沒有啊,挺好的?!?/br> “那我尋思你站車門那兒祈禱呢?!憋炷樕蠜]什么表情,嘴上一點(diǎn)兒都不帶留情面的,“原來能開啊?!?/br> “嘿……”成越愣了愣,“你嘴夠損的?!?/br> “那也沒你腦子損得嚴(yán)重?!憋齑蜷_駕駛室的車門上了車。 成越被氣的眼睛瞪得老大,上了車把車門關(guān)好后,透過車玻璃看著前方的道路:“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嵇徐擰了擰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他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 成越去哪兒確實(shí)是個問題,這也不是個娃娃玩具,哪兒哪兒都能擱著。這是一個會喘氣的大活人,還是一熊玩意兒。 他一個人住了幾十年,這突然塞一個人進(jìn)他家里,嵇徐眉頭擰的更緊了。 “去哪兒啊監(jiān)護(hù)人?”成越見他不回話又問了一句,“我餓死了!” 嵇徐剛想要不先給他租一房子湊合過過,兜里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前面正好紅燈,他把車給停住了,把兜里的手機(jī)給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