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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隱鳳朝陽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謝知道:“是大皇子自己跳進(jìn)去的?!?/br>
    “什么!”陳留和寧馨張口結(jié)舌, 寧馨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大皇子為什么自己跳到水里?”

    謝知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她剛才連謝蘭因都沒說,就想等陳留回來一起說,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 就是陳留都想不出誰能讓大皇子做到如此, 倒是寧馨呆了半天, 語出驚人的說:“會不會是大皇子自己的主意?!?/br>
    謝知三人同時一愣, 陳留立刻道:“怎么可能!大皇子才四歲!”

    謝蘭因和謝知倒是覺得寧馨的猜測可能是真相, 不然誰能讓大皇子做這種漏洞百出的陷害?如果是大皇子自己想出來的,一切就有合理的解釋,他才四歲, 自己能想出什么完善計謀?謝知不理解的是,“大皇子為什么要這陷害我?”就算是四歲的孩子,也是會害怕的, 到底是什么才能給他如此勇氣,讓他毫不猶豫的往對他來說是很深的池塘里跳?

    寧馨說:“或許他為了討好太皇太后?”

    “用命討好?”謝蘭因問女兒:“難道他平時在宮里過的很差?”看太皇太后對他的樣子也不像, 她似乎還是很關(guān)心這個孫子的。

    謝知說:“他是皇長子, 還是養(yǎng)在太皇太后宮里, 誰敢怠慢他?”就算拓跋曜不喜歡這個兒子,也不至于無聊到虐待兒子,皇子該有的一切他都會給,只是對他不夠關(guān)心而已,宮里那么多孩子,就沒一個讓拓拔曜關(guān)系的,所以沒人覺得拓拔曜不喜大皇子。只要大皇子肯安分,等他成年哪怕不會被拓跋曜委以重任,一個不好不壞的封地還是有的。他的生活質(zhì)量或許比不上在皇宮時的享受,但絕對優(yōu)越于大部分貴族。

    寧馨抿了抿嘴,示意侍女們都退下,只留下四個主人才道:“阿娘、阿菀,你們聽過那個傳言沒有?”

    陳留也猜到了那個留言,看著女兒,“你是說那個——”

    寧馨點(diǎn)點(diǎn)頭,“我猜他會不會是因為那個傳言才做了糊涂事?!?/br>
    謝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母、三姑,你們說哪個傳言?”她怎么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

    寧馨壓低聲音道:“你沒聽說過?也是,陛下可不許別人在你跟前亂嚼舌根?!?/br>
    “到底什么秘密?”謝知不是看不起寧馨,但她真不覺得魏宮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而寧馨知道的,這怎么可能?

    寧馨用極輕的聲音說著這個很多人秘而不宣的秘密:“據(jù)說大皇子才是崔夫人生的孩子,而太子其實(shí)是李貴人的孩子?!?/br>
    謝知錯愕的瞪大眼睛,“誰?誰說的?”

    寧馨說:“大家都這么說啊,當(dāng)年太子身子那么弱,大皇子那么健康,可你看現(xiàn)在,太子多健康,大皇子身體多弱?”

    謝知默然,半晌突然笑了,太皇太后這輩子做什么都想占全好處,在太子方面也是,當(dāng)初故意把大皇子和太子一起養(yǎng),現(xiàn)在作繭自縛了吧?謝知敢保證,太皇太后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她問出這件事后的會有表情,謝知想想就想笑,太好玩了!寧馨不解的看著謝知,不明白她為何要笑?謝知對寧馨說:“三姑,太子就是太子、大皇子就是大皇子,他們根本沒換?!?/br>
    “什么!”寧馨和陳留同時驚叫,“可太子身體這么好,大皇子他這么弱——”

    謝知搖頭說:“大皇子身體并不弱,他長這么大都沒怎么生過病,倒是太子小時候一直病懨懨的,現(xiàn)在太子身體變好,是因為他身體被太皇太后調(diào)養(yǎng)好的關(guān)系?!痹趯m廷秘聞方面,謝知有拓跋曜、有常大用,自然比外人知道更清楚,她很清楚兩人根本沒換,太皇太后又不是傻,除非太子真體弱到無法長大,或是智力方面有嚴(yán)重問題,不然她怎么會輕易做這種貍貓換太子的事?“太子在三歲以前,晚上都是太皇太后親自□□的?!?/br>
    這下不止寧馨和陳留驚訝,就是謝蘭因都吃了一驚,她們沒想到太皇太后能為太子做到這程度。就是陳留和謝蘭因這么疼愛女兒的人,都做不到夜夜陪女兒睡覺,畢竟小孩子晚上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剛出生的嬰兒,晚上鬧騰起來,可以折騰的大人整夜不睡,他們白天可以睡覺,大人卻不行,所以謝寧馨和謝知幼時都是乳母輪流□□的。謝蘭因暗忖,不見崔氏對拓跋曜有什么母愛,卻居然這么寵愛太子,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隔代親?

    “太皇太后在太子身上是花了大心血,太子是她抱在懷里長大的,他的吃穿住行她無一不上心。有太皇太后這么精心撫養(yǎng),宮里再有這么多太醫(yī)、宮侍,太子的身體怎么可能不養(yǎng)好?”謝知頓了頓道,“再說看太子、大皇子的臉就知道,大皇子長得挺像李貴人的?!贝蠡首娱L相有幾分酷似李氏,太子長相不像崔明珠、不像拓跋曜,反而有幾分像太皇太后,這或許就是隔代遺傳吧。

    “天!”謝寧馨捂住嘴,“那為何大家都這么說?”

    謝知好奇的問:“到底是誰說的?”

    寧馨怔了怔,仔細(xì)回想好一會,才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不知不覺間大家似乎都這么說了?!碑吘固佑啄晔浅雒捏w弱,大皇子身體卻很好,而現(xiàn)在大皇子明顯比不上太子,任誰都有這樣的疑心吧?她有些不確定的問謝知:“阿菀,你真確定兩人沒換?”

    謝知啼笑皆非:“就算我不確定,陛下心里總有數(shù)吧?”拓跋曜怎么可能會在這方面騙自己?他明確說過,太子一點(diǎn)都不像崔明珠,倒是跟太皇太后有點(diǎn)像,這說明太子肯定是崔明珠的孩子。這也是太皇太后會如此太子的緣故。畢竟太子跟太皇太后的血緣關(guān)系非常近,親侄女跟兒子生的孫子,任何老太太都會忍不住疼愛,太皇太后到底老了。

    寧馨一想也是,宮里能有什么秘密瞞得過陛下,但寧馨還是照著自己所想的猜測大皇子的目的,“我想大皇子肯定認(rèn)為自己本來應(yīng)該是太子,只是因為身體不好才被太皇太后放棄。他想要討好太皇太后,或許他覺得他這么做,就可以把你趕走,然后太皇太后就會喜歡他,讓他跟太子恢復(fù)身份?”

    謝知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這事真是大皇子一個人做的,寧馨的猜測很符合一個四歲孩子的邏輯。

    第139章 風(fēng)生水起(六)

    所以太皇太后這次是自作自受?謝蘭因這句話沒說出來, 她疼愛的摸摸寧馨的小腦袋:“寧馨真聰明?!彼齻兌紱]想出來的原因, 寧馨居然一下就想出來了。

    陳留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女兒, 這丫頭有兒子了,居然還能理解四歲的大皇子想法,這是說她有童心好, 還是說她幼稚?

    寧馨被長姐夸得心花怒放, 她向來最喜歡貌美溫柔的長姐, 她小臉微紅的笑道:“我也是隨便亂猜的?!?/br>
    可這解釋很合理,謝蘭因?qū)嵲谙氩怀鍪裁慈藭尨蠡首舆@么做來對付阿菀,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自己做的。她跟阿菀互視一眼,母女兩人心有靈犀,不約而同的想太皇太后知道這件事后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不過兩人也同時在懷疑到底是誰放出這個風(fēng)聲?這種如此多的人都認(rèn)為的“事實(shí)”, 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肯定是有人在幕后cao作。

    因謝知被太皇太后關(guān)了禁閉, 眾人也不好多陪謝知說話,陳留再三叮囑孫女,讓她這幾天安分點(diǎn), 不要再惹太皇太后生氣。謝知乖巧的一一答應(yīng),她該做的事差不多都做完了, 剩下的就輪到五哥上場了。

    謝蘭因坐著馬車回家,聽丫鬟說太皇太后不許將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 她就想笑, 事情都鬧得那么大, 她都把自己趕出宮,她以為一切都能如她所愿嗎?謝蘭因似笑非笑的輕搖紈扇,你不是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嗎?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謠言的威力。

    謝蘭因回到將軍府,還沒下馬車,就看到站在車外等自己的秦宗言,她驚訝的掀起車簾問:“將軍你怎么在家?”

    “我才回來?!鼻刈谘陨焓謱⒅x蘭因抱下馬車,低頭柔聲問:“在宮里受委屈了?”

    謝蘭因莞爾:“沒有。”她想讓秦宗言放自己下來,但是秦宗言哪里肯?抱著她回房,直到謝蘭因要去洗漱,秦宗言才松開她。謝蘭因脫下禮物,往自己掌心倒了一點(diǎn)茶樹籽油用水輕揉,等油變得稀薄后再按在臉上輕揉,將臉上的妝容用油揉化,然后再用澡豆將油脂洗去。

    這道步驟是女兒教她的,她再三告誡自己每次化妝后必須如此,不然皮膚會變老,會被胭脂水粉腐蝕,這后果太嚴(yán)重,謝蘭因之后對上妝就有心里陰影,不到必不得已,她堅決不化妝。幸好懷荒也沒這種讓她化妝的場合,京城這么偶爾幾次還是讓她可以接受的。

    秦宗言知道妻子每次出門回來,都會洗漱很長時間,他也很有耐心,坐在書房里看書,等謝蘭因洗完澡出來,很自覺的偎依到他懷里,他才微笑的放下書,替她擦著長發(fā):“今天嚇到了沒有?”

    謝蘭因搖頭,這點(diǎn)小事怎么可能嚇到她?她叮囑秦宗言:“將軍你把這件事傳出去,就說阿菀要害大皇子?!?/br>
    秦宗言無奈搖頭,他跟兒子千萬百計要保她們名聲,她們對自己名聲卻這么不在乎,他輕嘆一聲,“阿鏡,你知道這件事說出去會有什么后果?”

    謝蘭因不在乎的說:“謝家名聲有損?!狈凑x家也沒啥好名聲。

    秦宗言提醒妻子:“岳父會很生氣的?!?/br>
    謝蘭因滿不在乎的說:“他生氣的地方多的是,不差這一次。他一生氣,就正好把阿菀嫁給阿狼。”她說著狐疑的看著秦宗言:“你不會認(rèn)為大皇子是阿菀推下水的吧?”

    秦宗言啼笑皆非:“我又不傻?!?/br>
    謝蘭因這才滿意,“你們不在乎就好,別人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謝蘭因的個性從某種程度跟謝知很像,兩人都是不在乎外面評價的人,不然她也不會當(dāng)皇后時這么針對自己外家了。

    秦宗言最愛聽阿鏡這種話,這代表阿鏡心里最重的是自己,別人她都不放在心上,而他怎么可能嫌棄她?“不過阿菀不是說兩人沒換嗎?你們宣揚(yáng)出去后,不是反而給他們澄清了?”秦宗言覺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不錯,很利于他們渾水摸魚。

    謝蘭因笑道:“謠言要這么好澄清,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在乎名聲?阿菀說過,謊話說上一百遍就是真理?!彼p輕笑道:“這件事流傳越廣越久,大家就越信以為真?!?/br>
    “謊話說上一百遍就是真理?”秦纮玩味一笑,聽著荒謬,但細(xì)想?yún)s是事實(shí),阿菀似乎時常有驚人之語。

    謝蘭因皺了皺鼻子,“郎君你知道大皇子和太子互換的謠言是誰傳出來的?”

    秦宗言微微一笑,“想知道?”

    謝蘭因驚訝的看著他:“郎君知道?”

    秦宗言頷首,然后低聲誘哄謝蘭因,“阿鏡親親我,我就告訴你?!?/br>
    謝蘭因嗤之以鼻,他當(dāng)自己三歲小孩嗎?親了他,她晚膳能不能準(zhǔn)時用還是個問題,“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丘穆陵氏?”謝蘭因又不是傻子,能傳出這種似是而非的謠言的,必然是跟皇室極為親近的人。秦宗言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是誰傳的假消息,顯然那人是他熟知的。秦家除了陳留外,跟皇室關(guān)系最近的就是丘穆陵氏,這種謠言也像是丘穆陵氏的風(fēng)格。

    秦宗言被妻子點(diǎn)破秘密也不懊惱,這只是他跟妻子玩得小游戲罷了,他摟過妻子主動親了親,山不轉(zhuǎn)路轉(zhuǎn),作為男人要主動出手。

    謝蘭因連忙推開他:“你怎么想到讓她傳出這種謠言?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蹊蹺嗎?”

    秦宗言道:“這是她自作主張,她傳出謠言時我們就做了處理,只是沒想這謠言居然會流傳這么廣泛?!边@已經(jīng)是兩三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京城暗探來報時,秦宗言都沒放在心上,哪里知道這個丘穆陵氏信口胡謅的謊言會讓這么多人相信,秦宗言有些好笑:“太皇太后這次也算作繭自縛。”若不是這個謠言符合大部分人的猜想,為何會流傳這么廣泛?

    謝蘭因不屑道:“她是貪心過甚!”她隨即又好奇的問:“她為什么要傳這種謠言?”

    秦宗言說:“不為什么,就為挑撥離間。”丘穆陵氏就是這種喜歡興風(fēng)作浪的人,“大約還存著讓大皇子更親近自己的想法?!?/br>
    謝蘭因狐疑的問:“她確定大皇子知道這個秘密后,長大以后不是殺了她,而是更親近她?”如果不是親娘,誰能對孩子說出這種秘密?

    秦宗言愛憐的摟著妻子說:“她要有你這么聰明,就不會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謝蘭因:“……”他真是在夸自己?她再次推開秦宗言的臉:“你怎么準(zhǔn)備處置丘穆陵氏?”發(fā)生今天的事情后,太皇太后肯定是徹查此事,丘穆陵氏時常出入宮廷,肯定會被列入重點(diǎn)排查對象,她要是扛不住宮中問詢,主動把這件事暴露怎么辦?

    “等過了這次風(fēng)聲,她就會生病,以后會一直病下去?!鼻刈谘韵蚶项^子發(fā)過誓,不殺丘穆陵氏,那就好好養(yǎng)著她吧。

    “那宮里的人都處理干凈了?”謝蘭因知道秦宗言出手不會留后患,但還是不放心的追問。

    “當(dāng)然?!边B阿菀一個小女孩都知道善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善后?提起宮中暗棋,秦宗言好奇的問謝蘭因:“阿菀到底是怎么指使太皇太后身邊的楊女官的?”太皇太后身邊的人,他都調(diào)查過底細(xì),每個人背景都清白的無懈可擊,他不覺得以謝家在魏國的底蘊(yùn),能養(yǎng)出這種暗棋?

    “我不知道,她向來與人為善,又討長輩歡喜,大約是這方面投了楊女官的眼緣?!敝x蘭因信口開河,她才不告訴秦宗言,女兒把梁國前任暗衛(wèi)部都收復(fù)了,她對女兒也很佩服,能讓暗衛(wèi)心悅誠服的服從,光靠蕭家的血脈可不夠。

    秦宗言也沒往梁國皇室安插的暗衛(wèi)方面想,皇室安插的暗棋怎么可能被一個逃亡公主所用?就是逃荒的皇子都不可能。就像秦家的暗棋,秦宗言只會告訴秦纮,別的兒子都不會告訴,更別說是告訴女兒。

    謝蘭因滿足了好奇心,嫌秦宗言身上太熱,想要起身離去,秦宗言早習(xí)慣了她過河拆橋,一手摟著謝蘭因的腰,一手解開她的衣帶,“熱?我替你換身衣服。”

    謝蘭因瞪他,秦宗言不為所動的親她,謝蘭因氣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你要記得把留言傳出去。”

    “放心。我早吩咐下去了?!鼻刈谘詫@件事插手不深,是兒子娶媳婦又不是他娶?他只負(fù)責(zé)把消息傳到就好。

    這時跟諸多紈绔一起喝酒的秦纮也接到盜驪的通報,他已經(jīng)陪眾人喝了三壇子酒,但神色依然清明,因為他們喝的不是烈酒,而是普通的酒,這讓已經(jīng)習(xí)慣烈酒的秦纮喝起來就像喝水一般,他聽說大皇子為了陷害謝知,居然親自跳入荷花池中,他神色微凝:“找出是誰指使的嗎?”

    盜驪說:“暫時沒查到,宮里現(xiàn)在都被太皇太后封了,我們的人手插不進(jìn)去,消息也傳不出來?!北I驪慶幸謝小娘子提醒他們,讓他們這段時間不要動宮中暗棋,說她有大動作,可能會讓太皇太后大清洗后宮,所以盜驪讓所有暗棋都蟄伏下來,就算太皇太后徹查后宮,他們的人手應(yīng)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那就暫時按兵不動?!鼻乩€漫不經(jīng)心的說,是誰慫恿大皇子他可以慢慢調(diào)查,只要阿菀沒事就好。

    “郎君,謝小娘子讓你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北I驪對秦纮說。

    秦纮神色頓時一言難盡,事實(shí)上讓他配合紈绔弟子演這出戲就讓秦纮很為難了,他倒是不在乎自己名聲,他在乎的是阿菀的名聲,結(jié)果她還嫌自己名聲不夠難聽嗎?秦纮嘆氣,撫著額頭說:“等今天這件事辦了再說?!鼻乩€覺得今天這件事足夠了??上乩€還是不夠了解謝知,謝知又怎么會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就在秦纮跟盜驪說話這會,她已經(jīng)安排別的人手去準(zhǔn)備這件事了。宣揚(yáng)出去的對象她都選好了,就是華陰公主。

    盜驪應(yīng)聲退下。

    秦纮裝作醉醺醺的從更衣間出來,繼續(xù)回到宴廳。宴廳里大家都喝上頭了,不少人都躺在歌姬懷中同美人調(diào)情,秦纮也裝作喝醉酒的靠在扶手上,他一把推開想要靠上來的歌姬,嫌她身上味道太臭,心里想的卻是阿菀跟他說過的間接傳播,他只覺得渾身發(fā)癢,想要回去徹底洗個澡,他甚至來喝酒的酒杯都讓盜驪暗中換了自家?guī)淼摹?/br>
    “五郎君你的荷包掉了!”一名歌姬突然指著秦纮腳邊的荷包說。

    秦纮早知道自己身上的荷包被身邊歌姬換掉了,他醉眼朦朧的看著腳邊的荷包,想要去撈自己的荷包,一名紈绔卻搶先一步拿走他的荷包,嗅了嗅說:“這是哪個小娘子給你的荷包?居然上面熏了薔薇精露。”

    紈绔的話讓眾人側(cè)目,薔薇精露可是頂級奢侈品,能使用的都是大魏勛貴頂層那一批貴女。秦宗言身份雖高,可到底常年遠(yuǎn)在懷荒,最頂層家族的宗子是不屑跟他一起玩鬧的,跟他混得基本都是各家族的幼子,這些人是不可能娶到頂層貴女的,他們家族的宗子才有可能,眾人一聽荷包熏得是薔薇精露,紛紛來了興致,鼓動那人打開荷包。

    第140章 風(fēng)生水起(七)

    秦纮臉色微變, 上前想搶荷包, 那紈绔見機(jī)快, 連忙將荷包丟給同伴,同伴瞇著眼睛,熟稔的打開荷包, 一串祭紅珠從荷包中掉出來, 這時大部分人都喝高了, 一時也認(rèn)不出這串紅手鏈?zhǔn)羌兰t珠,他看到荷包里還有一封信, 打開信件念道:“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彼钔陣K嘖了兩聲,“好字!好字!”不過這字怎么看著有點(diǎn)眼熟, 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眾人哄然大笑, 對著秦纮擠眉弄眼, 很多人沒讀過孔雀東南飛, 可就憑著豐富的經(jīng)驗,也知道這絕對是一句情話,一人醉眼朦朧的撿起手串, “這么漂亮的紅寶石手串——咦?這好像不是紅寶石?!彼嗣执?,狐疑的說:“怎么好像是瓷珠?”

    這時秦纮臉色大變的將手串奪回, 放到了懷中,“不是瓷珠, 你看錯了!”

    “我怎么可能看錯, 我又沒醉, 這分明就是瓷珠!不過我沒見過這么的漂亮瓷珠!”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我之前還以為是紅寶石?!?/br>
    還有一人笑著說:“有這么漂亮的紅瓷珠嗎?又不是祭紅珠?!卑萏髩壅Q,謝知進(jìn)獻(xiàn)祭紅所賜,所有人都知道祭紅瓷器酷似紅寶石。

    那人話音一落,秦纮便語氣激烈的反駁:“不是祭紅珠!你們看錯了!這只荷包也不是我的?!闭f著他要去拿那張花箋,拿著花箋的人下意識的往前一遞,花箋輕飄飄的落地,讓所有人都看清了花箋上的字跡,一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瘦金書嘛!”

    誰都知道瘦金體是謝知最擅長的字體,她給很多人的紈扇上題字都用瘦金書,大家都覺得這是謝知自創(chuàng)的字體,但謝知說不是,說這是她師傅瑤姬傳授給她的字體,字體創(chuàng)造人叫趙佶。很多人都覺得這字體很奇特,跟謝知的畫作很相配,但往往臨摹不得其法,謝知又不曾收徒,因此全大魏寫瘦金書最熟練的就是謝知。

    這些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眾人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很多人看著秦纮的目光帶著不由自主的敬佩。京城誰不知道謝家大娘子玉蕤是天下罕見的絕色美人,更難得的是謝大娘子才貌雙全,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把謝玉蕤當(dāng)成夢中情人。可大家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對外從來不敢有絲毫表露,畢竟那位是陛下的心上人。秦纮居然敢動陛下的禁臠?他這膽子可夠大的。

    秦纮臉色鐵青的將書信收回:“這不是瘦金書,這荷包也不是我的!”說著他捂著荷包匆匆離去,甚至都沒有跟人打過一聲招呼。眾人也不攔著秦纮,畢竟今天他們的刺激受大了。

    秦纮匆匆出了宴廳,坐上馬車,臉上的焦急才收斂,他頭仰靠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盜驪擰了帕子給秦纮擦臉,秦纮看著荷包里的祭紅珠和信件,幸好這些都不是阿菀真正貼身之物,就是那封手信也是阿菀的貼身侍女模仿的,不然秦纮怎么都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帶出來給別人看,這對阿菀就是一種侮辱。等這些人回家,他跟阿菀的流言就應(yīng)該流傳開來了吧?

    秦纮先回到了家中,洗了一個澡,徹底將滿身酒意洗去,才讓盜驪帶他去謝家,他輕車熟路的翻墻入內(nèi),雖然是他第一次偷溜進(jìn)謝家。謝知已經(jīng)休息,但還沒睡下,她盤膝坐在床上靜坐呼吸,這是她前世的習(xí)慣,只要有機(jī)會都要在睡前靜坐一會,她今天靜坐是唯等秦纮來。

    秦纮翻入內(nèi)院,見已基本熄燈的院落,心中不禁有些失望,阿菀睡了?他遲疑一會,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聽身后有人輕喚:“五郎君?!鼻乩€抬頭就見一名女侍衛(wèi)站在不遠(yuǎn)處給自己行禮:“姑娘說您要過來就進(jìn)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