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和離我是專業(yè)的(快穿)》 作者:五朵蘑菇 文案: 升官發(fā)財死老婆,渣男的最愛。 割渣男的人頭,羅衣的最愛。 納妾?你去?。⒅页??活的過下集再說。休妻?財產(chǎn)上交吧…… 不論什么樣的劇情,最后都會變成:左擁右抱的渣男,哭著喊她爸爸。 “離了離了,求放過,爸爸慢走?!?/br> 內(nèi)容標(biāo)簽:穿越時空 打臉 快穿 爽文 主角:羅衣 ┃ 配角:渣男,可愛男配,可愛女配,可愛崽 ┃ 其它:蘇,爽,虐渣 作品簡評: 羅衣穿梭在各個小世界里,替結(jié)局凄慘的原女主虐打渣男,并由此豐富自己的人生。不管是發(fā)達(dá)后納妾的,金榜題名后休妻的,登基后把功臣滿門抄斬的,騙小姐私奔后把小姐賣了的……等等,各式渣男最后都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每一篇小故事都短小精悍,作者用簡單明了的文字、干脆利落的方式,花式吊打各色渣男,非常精彩,喜歡看打臉?biāo)牡淖x者不容錯過! ================ 第一卷 :你納妾啊 第1章 你納妾啊 連綿了三天三夜的秋雨,將夏天殘留下來的那點(diǎn)子余熱驅(qū)逐得干干凈凈,安定城從里到外都染上了涼颼颼的氣息。 在雨停的這一日清晨,病了多日的許家夫人起身下床,來到窗戶邊上,伸出一雙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 她輕輕一推。 “呼——” 寒風(fēng)直直灌入,半點(diǎn)客氣也不講,把年輕孱弱的婦人吹得晃了一晃,單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一頭烏黑長發(fā)卻逃命似的向后飛揚(yáng)。 羅衣——如今這具皮囊里住著的鬼——微瞇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做鬼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如今做了人,才知道做人比做鬼好太多。 空氣里充斥著nongnong的水汽,吸進(jìn)肺腑里,清冽甘甜,叫人只覺得渾身毛孔都要打開了。羅衣享受了片刻,依依不舍地關(guān)上窗子。 這具身體不久前小產(chǎn)了,在床上病了好些日子,經(jīng)不起這樣的冷風(fēng)吹。 忽然,一道身影飛快地躥過來,“啪”的一聲,趕在她前頭把窗戶關(guān)上了。 “夫人!您不要命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紅著眼眶,責(zé)怪又痛心地看著她道,“您還坐著小月子,怎能這樣吹風(fēng)?” 一邊說著,一邊扯了她的胳膊往床邊走。 “都過了這些日子了,您好歹想通吧?總不能為了那么個玩意兒,好好的日子都不過了?!?/br> 小姑娘是原主李曼娘的貼身丫鬟,小蘭。 不久前,李曼娘的丈夫要納妾,李曼娘不允,兩個人便爭執(zhí)起來。錯手之下,把李曼娘肚子里的孩子撞掉了。李曼娘心中積郁,纏綿病榻,久久不好。 “像大爺這樣品貌、家境的男人,有幾個家里沒小妾?”小蘭彎腰鋪著床褥,一邊勸說道,“大爺守著夫人過了這么些年,才要納一個妾,算是長情的了?!?/br> “再說了,那位是煙花巷出身,折騰上天也撼動不了夫人的地位,夫人實(shí)在不值得為這么個人糟踐自己。”小丫鬟鋪好床褥,扭頭請羅衣上床,抬眼一瞧,頓時愣住了。 夫人的眼神…… “嗯?!绷_衣點(diǎn)點(diǎn)頭,對小蘭微笑,“我以后都想開,不再難過,也不折騰自己了?!?/br> 小丫鬟看著笑得溫柔的夫人,卻覺得后腦勺發(fā)涼。剛才那驚鴻一瞥,真?zhèn)€兒像是見了鬼。然而此時笑得毫無芥蒂的夫人,又叫她不太敢相信:“夫人,您真的想通了?” 羅衣剛要點(diǎn)頭,不防屋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 “曼娘醒了?”頗為清朗的聲音,煞是好聽。 羅衣抬頭看去,只見進(jìn)來的男子約莫二十四五年歲,他穿著一身很講究的錦緞長衫,腳下的靴子更是用金線勾勒著花樣,一看便是身家富貴。偏他生得也不錯,眉眼俱是風(fēng)流,笑時含情,不笑時含威,最叫年輕女子抗拒不了。 正是李曼娘少年結(jié)發(fā)的丈夫,許連山。 羅衣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蹬掉鞋子爬上床,為自己蓋上溫軟的被子。 這副身體還病弱著,需得好好養(yǎng)護(hù)。 許連山?jīng)]有察覺到自己的妻子已經(jīng)換了個芯子,他負(fù)手立在床頭,擰眉說道:“你鬧了這些日子,該懂事了罷?后日金香兒就要進(jìn)門,你收拾幾間屋子給她。” 金香兒便是那個煙花巷的女子,據(jù)說是清倌兒,從來不接客的好女子。 羅衣抬眼看他,微微笑著:“好,我不鬧了?!?/br> 笑意并不達(dá)眼底。 當(dāng)年,李曼娘乃是秀水村最漂亮的姑娘,十里八鄉(xiāng)沒有比得上她的。她家里又頗有些田地,求娶她的人家無數(shù),可她最后選擇了下嫁給窮小子許連山。 有了她豐厚的嫁妝,窮得連一件不打補(bǔ)丁的衣裳都穿不起的許連山,開始轉(zhuǎn)了運(yùn)。他買了一間又一間鋪?zhàn)?,一片又一片土地,最后在安定城買了一座大宅院,落地生了根。 今年是許連山與李曼娘成親的第六年。許連山覺得,自己在六年的時間里掙下了這樣豐厚的家業(yè),是極有本事的。而像他這樣有本事的男人,不該被年少時許下的諾言束縛。 什么諾言呢?便是哄得李曼娘心花怒放的:“我這輩子不論是貧是富,只守著你一個?!?/br> 如今,他背棄誓言不說,就連害了妻子小產(chǎn),都沒打消納妾的念頭。 “許郎等了這些日子,很著急了罷?”羅衣倚在床頭,仰起臉看他,一臉歉然地道:“可是許郎,我才小產(chǎn)了,實(shí)在擔(dān)不起這樣的負(fù)累?!?/br> 許連山聽了,立時擰起眉頭,不悅地道:“你不要推三阻四了!她是一定要納進(jìn)來的!早晚的事,你何必叫我不痛快呢?” 他認(rèn)為羅衣不愿意,才推脫。 羅衣覺得心尖似被人掐了一下,一時呼吸都頓了頓。 約莫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情感。她想了想,垂下眼睛,低低地道:“許郎,你要納妾,便是往我心上扎刀子。你還要我親手布置你們的喜房,是逼我自己拿著刀子往心口捅?”她抬起頭,眼里含了指責(zé),“許郎,你的心當(dāng)真就這么狠?” 李曼娘是個老實(shí)姑娘,口舌并不伶俐,自從許連山要納妾,種種委屈一齊涌來,她都是有苦難言。如今羅衣成了她,自然要把她沒說出口的委屈通通說出來。 許連山聽得這番話,頓時一噎。 分明她的話也沒什么,甚至還很綿軟??墒锹犜诙?,卻說不出來的刺耳。 頓了頓,許連山又要說什么,然而話還沒出口,就見羅衣攥著被子,背對他躺下了。一只手緊緊捂著耳朵,一副“我不聽”的架勢。 許連山啼笑皆非! 她幾時這般會拿喬了? 擱在以往,他大約會覺出幾分可愛,而后逗一逗她。但這會兒他急著把金香兒接進(jìn)來,實(shí)在沒心情,便上前兩步,走到床邊,伸手去扯她。 “大爺,夫人已經(jīng)讓步了,您怎么不依不饒呢?”小蘭忽然鉆了過來,往床前一站,伸手護(hù)著床里面的人,“大夫都說了,夫人小月子期間不能受累,更不能受氣!” 許連山眉頭一擰,一把推開了她。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丫鬟。曼娘不識大體,她身邊的丫鬟也沒眼色。 站在床前,許連山彎下腰,伸手扯羅衣的被子:“曼娘,你聽話!” 羅衣背對著他,雙手捂著耳朵,拒絕聽他的任何話。 許連山頓時頭疼起來。想了想,他放下身段,緩聲央道:“曼娘,你幫幫我?!?/br> 羅衣仍然不為所動。 不論許連山好說歹說,床上的人始終一聲不吭。終于,許連山惱了:“好!你不肯幫我是吧?我就不信,這府里只你一個能辦此事!” 怒氣沖沖地出了門。 他走便走罷,卻連門也不關(guān),兩扇門板大敞,呼呼的冷風(fēng)直往屋里灌。 好容易升起來的一點(diǎn)子溫度,一下子又散了。 小蘭含著淚走過去,把門關(guān)好,才轉(zhuǎn)回來道:“大爺怎么這樣?” 從前她見大爺待夫人那樣好,還勸夫人不要攔著大爺納妾,總歸大爺最疼愛的人是她,納多少小妾都不會影響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眼下看著,金香兒連門都沒進(jìn)呢,大爺就給夫人這般難堪。等進(jìn)了門,還不知會如何? 小蘭看著羅衣的背影,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一聲聲抽噎起來:“大爺怎么跟變了個人一樣?” 羅衣失笑。 變了個人?不錯,是有個人變了,但卻不是許連山。 她翻身坐起,反過來勸慰小蘭:“不要難過。大爺要怎樣,都隨他去,你只照顧好我就是了?!?/br> 小蘭見她面上波瀾不驚,再也看不見傷心難過的影子,明明該欣慰的,可是不知怎的,卻更覺得難過了。 李曼娘是農(nóng)家女出身,這些年跟著許連山東奔西跑,底子很結(jié)實(shí),羅衣好吃好喝了幾日,便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而金香兒也要進(jìn)府了。 許連山最終沒有假手旁人,而是親自cao辦的此事,他一會兒叫人買這個,一會兒叫人打那個,不管什么都要最好的,落在下人們眼里,都知道即將進(jìn)府里的這一位是大爺?shù)男募饧狻?/br> 下人們慣常捧高踩低,見此,哪里還敬重羅衣?小蘭氣得要找他們算賬,被羅衣攔了。 “夫人!”小蘭又氣,又不解。 羅衣微笑:“不急?!?/br> 這一日,風(fēng)和日麗,在一陣吹吹打打聲中,金香兒被抬進(jìn)府。 動靜很大,一點(diǎn)兒不像是納妾,倒像是尋常人家娶妻的樣子。除此之外,許連山又給府里的下人們多發(fā)了兩個月的月錢,以歡慶此事,給足了金香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