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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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天色一點點地泛白。 海天一色的水平面上,云霄懶調(diào)好游艇前進(jìn)的方向,然后洋洋地躺在游艇甲板上,一邊看著追逐嬉鬧的小海豚,一邊翹著二郎腿倒了一杯紅酒。 這種天為廬地為蓋,天地間安靜到只剩下一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云霄瞇眼,難怪二叔這些年在海上一漂就是數(shù)月才上岸。 “二叔,我快到約定的位置了,你的船呢?”云霄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給云二叔打電話。 “剛才看見一只受傷的海豚,耽誤了一點時間?!痹贫宓穆曇舯容^沉穩(wěn),一邊指揮著自己的船員救治小海豚,一邊朝著約定的位置去接云霄。 云霄的游艇開不了太遠(yuǎn)的海域,尤其這次去的無人島,位置偏不說,暗流還多,必須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船員,開的是堅固結(jié)實的海船才可以。 云霄拿著望遠(yuǎn)鏡看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了一艘?guī)в谐聊邩?biāo)志的海船,站在甲板上的正是穿著厚長袍,胡子都能編成鞭子的二叔云霽。 男人一個鯉魚翻身,跳起來,瀟灑地?fù)]了揮手,等海船靠近停穩(wěn),便棄了游艇,兩眼放光地上了沉默者號。 云霽的船隊有三艘海船,船員十一名,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航海探險愛好者。 一群膚色種族不同的男人們湊一起,用著帶有各地口音的英文交流,居然也溝通無障礙。云霄將自己游艇上帶來的珍藏好酒,一一送給船員,很快就跟眾人打成了一片。 航行了快一個多小時,云霽便接到了封海的消息,不止沉默者號,應(yīng)該說南洋海域上所有的船只都接到了封海的消息,勒令所有船只原地調(diào)整接受檢查。 云霽被絡(luò)腮胡子遮住的面容微微深思,發(fā)出了集合訊號。 “二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云霄等人到了指揮室,見衛(wèi)星圖上,整片區(qū)域都是閃爍的紅點時,臉色微變地問道。 “封海了。”云霽簡單明了地說道,一邊研究著海域航線,見最近的船只是云家的船,便發(fā)了信號過去。 云霄一貫風(fēng)流灑脫的笑容消失,臉色驟變:“封海?這不可能?!?/br> 南洋封海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武裝沖突。 云霽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的船隊雖然有武力防護(hù),但是如何能跟軍方的武力相比較。 這么大的陣勢,非同小可,定然是發(fā)生了極為重大的事情。 “前面是云家的船隊,我已經(jīng)發(fā)了訊號過去,對方也回應(yīng)了,我們先匯合,然后見機(jī)行事?!痹旗V說完,便見前面的云家船隊靠了過來,停船了。 甲板的暗室里,清歡找到了幾根戶外探險用的照明棒和一些未開封的礦泉水。 她開了一瓶,拿到葉瑾然身邊,搖了搖他的胳膊,低低地說道:“葉瑾然?” 葉瑾然俊秀的面容蒼白如雪,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之中,被清歡搖醒后,眼底都是紅血絲,沙啞地說道:“清歡?” “你喝點水。”清歡伸手扶他坐起來,目光觸及他白色襯衫上滲透出來的淡淡血跡,指尖有些發(fā)抖,嘶啞地問道,“你身上也有傷?” 第321章 日后無論她回不回南洋,私奔都成了定局 葉瑾然抬眼看著清歡巴掌大的小臉,想伸手碰觸她蒼白近乎透明的肌膚,結(jié)果牽動了傷勢,男人低低地喘了一下。 “我看下傷勢?!鼻鍤g不由分說去解開他領(lǐng)口的扣子,見他胸口都是青紫的傷痕,有些地方還滲出血跡,瞬間臉色就變了。 葉瑾然見她跪坐在地上,垂眼查看自己的傷勢,鼻尖都是淡淡的幽香,內(nèi)心歡喜到忘記了疼。 “只是看著恐怖一些,不礙事的?!比~瑾然微微一笑,說道。 清歡一言不發(fā),她已經(jīng)找遍了這間暗室,根本就沒有藥品,葉瑾然的傷必須要馬上得到救治。 正在此時,船突然之間震動了一下,似乎是撞到什么東西,停住了,緊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頭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拉開了暗室的門,天光和海風(fēng)一起涌入,伴隨著漢子粗嘎的低咒聲。 “娘的,出海大半輩子,第一次遇到封海?!蹦菨h子蹬蹬蹬地下來,還未看清暗室里的情況,便被蟄伏在一邊的葉瑾然制服。 “別動。”男人的聲音陰森低沉,帶著煞氣。 那中年漢子有些懵逼,連連點頭,不敢出聲。 兩人將這漢子捆的結(jié)實。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葉瑾然挑了最緊要的事情來問。 “封海了,說要接受檢查,所有的船只都停了?!蹦撬氖鄽q的漢子一臉?biāo)ド卣f道,出海了半輩子,自然知道封海是什么意思,一個弄得不好,小命都得交代了,所以對于被葉瑾然捆起來,表現(xiàn)的也就沒那么害怕,“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綁著我也沒用?!?/br> 葉瑾然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幾乎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這次封海只怕是針對他們來的,內(nèi)心是又驚又喜,驚得是這次只怕沒辦法帶清歡走了,喜的是,厲沉暮居然會封海,這跟古代的昏君暴君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此事之后,厲家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攻擊,厲沉暮還能不能坐穩(wěn)他南洋太子爺?shù)奈恢?,難說。 “是誰派你來的,你要抓我們?nèi)ツ睦??”清歡沙啞地問道。 那漢子借著天光看清清歡的面容,目光閃過一絲的驚艷,常年風(fēng)吹日曬的黑臉透出一絲可疑的紅色來,不自覺放輕了聲音,連忙擺手說道:“你們兩不是偷渡客嗎?怎么說是我們抓你們來的?” 五分鐘之后,清歡終于弄清楚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漢子只是下來扔違禁品的,這次封海鬧得人心惶惶,人人都怕惹事,船長便讓他將暗室里的一些不合規(guī)矩的東西都丟海里去,一下來就被葉瑾然制住了,根本就不知道暗室里還有兩個大活人。 “這艘船去哪里的?”葉瑾然問道。 “幾內(nèi)亞灣,沿途停運(yùn)多個國家,我們這是商船?!蹦菨h子說道。 清歡瞬間明白了,有人將她跟葉瑾然藏在了這艘船上,發(fā)賣去幾內(nèi)亞灣,不為財不為命,只為坐實了兩人私奔的事實,日后不論是否回南洋,私奔都成定局。 第322章 厲家,云家,葉家三家的關(guān)系算是徹底玩完了 漢子一直被綁著,急咧咧地說道:“你們趕緊松開我,封海鬧得這么大,等會沒準(zhǔn)會來軍艦和直升機(jī),你們還是好好想想你們偷渡的事情吧。” “現(xiàn)在能封海,顯然船只沒有到公海,沒有出境,我們就不算是偷渡客?!比~瑾然淡淡地說道,“你說下外面的情況?!?/br> 漢子也看的出來這兩人氣質(zhì)非凡,男的俊秀,女的絕美,不是一般人,急急地說道:“我?guī)銈內(nèi)ヒ娢覀兇L,實在不行,你去見我們云二爺,二爺?shù)拇犚苍?,你就別耽誤我的事情了?!?/br> 清歡跟葉瑾然對視了一眼,云家二爺云霽? 兩艘船停了以后,云家商船的船長便火急火燎地上了沉默者號,看見二爺跟大少爺都在,頓時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 “二爺,大少爺,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封海了?” 云霽抬手,示意他坐下來,稍安勿躁。 云霽常年世界各海域探險,人脈關(guān)系極為的復(fù)雜,十分鐘之后,了解到南洋的情況之后,臉色沉重了起來,看著指揮室里一屋子盯著他看的船員,沉穩(wěn)地開口:“半個小時之前,南洋海域集結(jié)了大批金三角的軍閥勢力,南洋發(fā)出了一級警報,厲家封海,嚴(yán)查所有的船只,我們是商船跟探險隊,不會受到牽連,你們別慌?!?/br> “只是例行檢查,你們先去安撫好下面的人,然后等著檢查就好。”云霽說完,便讓大家都散了。 “二叔,厲家封海,這事非同小可。”云霄到底是世家圈子里長大的,跟這些普通的船員不同,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尋常之處,“就算是金三角的勢力蠢蠢欲動,那也不至于封海,這分明是查人或者查物的節(jié)奏?!?/br> 云霽點頭,男人依舊穿著洗得泛白的長袍,面容被絡(luò)腮胡子遮住,明明是不修邊幅,卻有種常人沒有的豁達(dá)大氣。 “金三角的軍閥勢力擅長的是陸戰(zhàn),就算是覬覦南洋,走的也是陸路,而不是海運(yùn),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只是厲家封海的借口,有了這個借口,厲家事后就能從這樁事情里抽身出去?!?/br> 云霄臉色微變,想到了近期在南洋出盡風(fēng)頭的土匪頭子,只是司迦南跟厲沉暮向來不合,這兩人怎么會聯(lián)手?還是說,事出有因? 正在這時,早先剛出去的商船的船長,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臉色鐵青地回來了,說道:“二爺,大少爺,那個,我在船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對私奔的年輕男女,那男的說是葉家的三公子?!?/br> 葉瑾然?云二叔對南洋的這些世家公子哥不太了解,云霄瞳孔卻猛然一縮,葉瑾然怎么會在他們云家的商船上? “我把人帶來了。”商船的船長哭喪著臉,他的商船上無故出現(xiàn)了兩個偷渡客,甭管是什么身份,在封海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出了事,別說他這個船長以后還能不能當(dāng),名聲壞了,以后跑船都難了。 說話間,云霄便看見穿著厚厚軍大衣的葉瑾然,玉樹臨風(fēng)地進(jìn)了指揮室,身后跟著一個清瘦纖細(xì),全身都裹在衣服里的年輕女子。 云霄看清清歡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頓時張口結(jié)舌。 “你們,你們私奔?”云霄心一沉,渾身都冰寒刺骨,一是傷心,二是驚悚。 所以,厲沉暮如此大動干戈地封海,因為這兩人私奔了?坐的還是他云家的船? 這樣不可收拾的混亂局面,讓一貫風(fēng)流肆意的云家大少都面如土色,可以預(yù)見的是,厲家,云家,葉家,三家關(guān)系,徹底地玩完了。 第323章 司迦南若是反咬你,你會上軍事法庭 厲公館 厲家老爺子早上起來,按照慣例要去院子里練一套太極拳,然后才是吃早飯,問問兒子的事業(yè),孫子的學(xué)業(yè),再去翻翻看看自己心愛的收藏品們,過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養(yǎng)老生活。 清晨時分,起了大霧,又下了霜降,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老爺子還在被窩里,便被幾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打電話吵醒了,然后披了外套,拄著拐杖就出來。 偏廳里,厲沉暮還在煮咖啡,男人英挺的眉峰沒入鬢角,鳳眼里寒光點點,幽深如墨,面容冷峻,慢條斯理地煮著第五杯咖啡。 謝驚蟄還在線上,一大早就被厲沉暮吵醒,說的還是這樣影響巨大的事情,謝驚蟄俊美剛毅的面容,也是凝重了幾分。 “你要我壓住消息?司迦南這人靠得住嗎?”謝驚蟄考慮的點跟厲沉暮不同,這個消息他可以暫時地壓下去,但是金三角的土匪頭子,如今南洋給開了門,這些人能安分? 卸任多年,這事?lián)Q了誰來,他都會置之不理,臨時被厲沉暮埋進(jìn)這樣的巨坑,謝驚蟄的臉色也不好看。 謝家跟霍家的關(guān)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厲沉暮此時要是站在他面前,謝少將估計都動手朝著他的俊臉上開揍了。 “給我2個小時,早上九點前,我會結(jié)束這一切?!眳柍聊旱穆曇舻统练€(wěn)重,抬眼看著視頻里的謝驚蟄,男人薄唇抿起,說道,“司迦南此人亦正亦邪,是絕對靠不住的,不過他有致命的把柄在我手里,不會妄動?!?/br> 封海兩個小時,要是這樣都找不到人,那。思及此,男人的臉色越發(fā)的晦澀。 謝驚蟄目光如炬地看向他,嚴(yán)肅地說道:“這件事情,即使你跟司迦南合作,他最后要是反口,一個處理不好,你會上軍事法庭。你考慮過后果嗎?” 厲沉暮勾唇冷笑,司迦南將他meimei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敢反咬他,他就將司迦葉送到帝都謝家去。 “你將消息壓住就行,等太陽出來,這樣事情也就結(jié)束了,誤會一場。”厲沉暮淡淡地說道,鳳眼里閃過冷厲的煞氣。 謝驚蟄被他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氣的有些胃疼,男人皺起眉,冷毅地說道:“這件事情若是鬧到了上面,我會說是我授意的,上面也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當(dāng)年意外的始作俑者,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看在我謝家如山的軍功上,只要不出亂子,就輕易動不了我?!?/br> “當(dāng)年的事情,你還沒有放棄?”厲沉暮垂眼,隱去鳳眼里的深意。 謝驚蟄平淡,沒有悲喜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沉穩(wěn)如山地說道:“你為了寄養(yǎng)在你們家的小孤女,連上軍事法庭都不怕,就該能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欠她的?!?/br> 謝驚蟄掛了電話。 厲沉暮鳳眼幽深,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讓謝驚蟄知道,司迦葉就是他死去多年的妻子。 否則司家兄妹會徹底地毀了他唯一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