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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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衛(wèi)國、宋國兩位國君相繼身故, 按照禮法,是不宜興兵的。畢竟攻打魯國就要借道宋國, 恐怕會攪擾人家的喪事。而攻打衛(wèi)國更是“非禮”, 說不定就如當(dāng)年秦國趁喪伐鄭一般, 落得大敗而歸, 道義全無。 然而出乎意料, 楚國非但沒有罷兵的意思, 令尹公子嬰齊還裹挾了尚未及冠的蔡國、許國兩位國君, 盡起楚師, 打著“援齊”的名號, 借道鄭國, 統(tǒng)兵伐衛(wèi)! 一時間, 千乘之師浩蕩而來,驚得世人瞠目。 如此大軍, 又豈是剛被齊軍肆虐一番,又死了國君的衛(wèi)國能夠抵抗的?只幾日工夫,衛(wèi)軍就節(jié)節(jié)敗退, 潰不成兵, 眼看就要敗北亡了社稷。然而與上次齊國伐衛(wèi)不同,面對強楚的威脅, 晉國竟然未曾出兵援救,不理衛(wèi)國求援, 避開了楚軍兵鋒。 如此舉動, 更是讓楚軍大振, 直逼衛(wèi)都,與新君簽了城下之盟。隨后意猶未盡,又轉(zhuǎn)道揮兵侵魯。魯國上下頓時大恐,專門派上卿前往楚營,奉上木工、縫工、織工各一百人,并以公衡為質(zhì),請求結(jié)盟。楚軍這才罷手,自宋國回返。 之前還附驥晉國的魯衛(wèi),轉(zhuǎn)眼間都投了強楚,這番變故,引得列國嘩然。楚莊王雖然身故,強楚仍就不能敵啊。 消息傳到了齊國,本該高興的齊侯,卻高興不起來。 明明自己發(fā)兵時,晉國就敢派車八百乘,聯(lián)三國之力伐齊。怎么到了楚國出兵,晉國就不敢直面了呢?楚國還是無禮至極的乘喪而伐呢,于情于禮都應(yīng)回護魯衛(wèi)這兩個附庸??!說到底,不過是楚強齊弱! 須知他祖上桓公,乃是世間第一位稱霸之人,而楚國,不過蠻夷耳。 然而剛與晉國惡戰(zhàn)一場,毗鄰的魯衛(wèi)兩國又都改換門庭,投了楚國,此時似乎只有與楚國親善了? 誰料朝中眾卿可不這么看,各執(zhí)一詞,吵成了一團。有人說楚國大勝,必不把齊國放在眼里,親楚不過是自取其辱,不如改投晉國;有人則說如今楚國勢大,連魯衛(wèi)都投了強楚,這時不結(jié)好,反倒親晉,豈不置身于險地? 雙方人馬都有理有據(jù),聽起來一般可信,讓齊侯頭都痛了起來。這幾日天天傳大巫進宮,替他刺鬼清神。 齊侯的急性偏頭痛,乃肝氣郁結(jié),化火化風(fēng),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情緒造成的。因而針灸之余,楚子苓也少不得勸慰幾句:“君上不可勞思過度,積郁過甚,易傷肝脾。” 聞言齊侯一嘆:“如今朝中紛亂,寡人也不知聽誰為好。楚國強,晉國亦是不弱,吾等夾在中間,實難決斷?!?/br> 是親楚還是親晉的議論,楚子苓也在田恒嘴里聽到過些,不過她的關(guān)注點,并不在投誰不投誰這個層面,而是如后世一般,更看重自身的綜合國力。 想了想,她道:“晉楚相爭,豈不是休養(yǎng)生息的大好時機?用兵總要損耗,連年征戰(zhàn)更是靡費頗多。齊國又不在晉楚之間,地勢偏安一隅,不如交好諸國,養(yǎng)精蓄銳?” 齊侯一愣:“那寡人如何稱霸?” 您還惦記著稱霸啊。楚子苓險些沒翻個白眼,輕嘆一聲:“君上可忘了民怨之事?當(dāng)年桓公有管子輔佐,富國而強兵,方有霸業(yè)。如今民怨不消,卻想爭霸,豈非水中撈月?!?/br> 水中能撈得起月嗎?自是不能。聽了這番別出心栽的建議,齊侯也是一陣怔忡,片刻后忽道:“那寡人之管仲,又在何方?” 齊國還有管仲這樣的大才嗎?似乎有,管子之后便是晏子,也是春秋有名的賢相,但是楚子苓不太清楚晏子是何時誕生的,自然沒法舉薦,只道:“朝中賢良無數(shù),各有政見,君上只需尋有類管子之人,自能得賢才?!?/br> “然也!”齊侯興奮的猛一擊掌,“大巫若為男子,寡人當(dāng)奉為上卿!” 這話怕也只有齊侯這樣的人,才能說出口吧?楚子苓微微施禮,并沒放在心上。 誰料幾日后,齊侯就尋了個借口,賞了田湣,顯然是把她的進言之功算在了田氏一族上。聞言楚子苓也是默然,幽幽對田恒道:“還不如讓君上賜你塊邑田呢?!?/br> 田湣得多少好處,跟田恒又不相干,還有田須無那小子也占了便宜,這樣算來,實在是太虧了。 田恒笑道:“邑田何勞子苓出手?我亦能賺來。只是沒想到君上竟然真聽進了你的規(guī)勸,這些日問政諸卿,很是提拔了幾個?!?/br> “哦?”楚子苓聞言立刻問道,“都有誰?可有晏氏之人?” “還真有晏弱,你也知他?”田恒不由挑眉,晏氏可不是什么大族,不過是從萊國奔齊的寒門小家,之前在朝中也不顯,這話問的可就有些古怪了。 晏弱?晏子不是叫晏嬰嗎?難道是他的父祖?不過能因此事出頭,也是好事。在這個平庸之輩可以靠血統(tǒng)治理國家的時代,用賢總好過用親。 “我聽君上提過此人,能夠提拔自是最好?!背榆咝π?,把這話題帶了過去。 田恒見她神情輕松,不似有事,也笑道:“若是他得知此事,怕也要來謝你才行?!?/br> “舉手之勞罷了?!背榆咻p輕嘆了口氣,也不知晉楚之后還要如何爭鋒,只盼齊侯能夠收起那爭霸的心思,讓齊國多安穩(wěn)些時日吧。 ※ “哚”的一聲,羽箭釘在了草垛上,距離紅心足有一寸之遙,一旁已有寺人尖聲叫道:“公子神射!” 這可是在宮中傳授射術(shù),能夠教導(dǎo)諸公子的,無一不是神射手。如此成績,還敢有人夸贊,實在是厚顏的厲害。然而上至師傅,下至伴讀,誰都沒有生出異議。畢竟射箭的可是君上喜愛,大夫推崇,有可能登上寶座的公子環(huán),哪個會得罪此人? 公子環(huán)看了看自己的射術(shù)成績,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日他勤練射術(shù),進步良多,果真沒有白費力氣。似想到了什么,他轉(zhuǎn)過頭,對身旁那個矮了自己一頭的少年道:“須無射術(shù)可有長進?吾記得你那兄長,乃是能張三石弓的神射手?!?/br> 三石弓,尋常人怕是拉都拉不開,遑論射準了。田須無謙遜的行了一禮:“小子日日勤練射術(shù),也不及公子,哪敢獻丑?至于家兄,不過是天生力大罷了。” 這話十分謙遜,亦有些討巧,在吹捧公子環(huán)的同時,也暗暗踩了自家兄長。然而這話聽在公子環(huán)耳中,極是悅耳,他不由笑道:“田無咎也是猛士,你可要好生跟他學(xué)著點?!?/br> 學(xué)什么啊!田須無暗自腹誹,自從來到宮中以后,他就發(fā)現(xiàn)公子環(huán)隱隱對兄長有些敵意,這可真是想不到,畢竟兄長還曾救過這人呢!但是相處久了,公子環(huán)又是個藏不住話的,漸漸地,田須無也瞧出了些端倪。這位公子,似對大巫有些心思,怕是因此才對阿兄不善。 察覺此事后,田須無簡直不知該說什么為好。那可是大巫啊,怎能覬覦?!然而話又不能直說,田須無只得轉(zhuǎn)了策略,一味迎合,甚至不惜猜一猜阿兄,倒是讓這位公子又看重了自己幾分。 果不其然,又練了片刻箭,公子環(huán)就不耐煩悶,轉(zhuǎn)去屋中休息。在席上坐定,他特地遣散了從人,只留田須無一個,像是忍了又忍,終是問道:“聽聞大巫是跟你那兄長一同歸國的?莫不是有什么隱情?” “隱情”二字,簡直問的百轉(zhuǎn)千回。田須無立刻擺出一臉正色:“吾聽家兄說過,大巫曾救他性命,因此才一路相護,帶大巫前來齊國?!?/br> “那大巫怎肯跟他回田府?”公子環(huán)不由傾身,急急問道。田恒可真是一幅世人最喜的好樣貌,難不成大巫是被“美色”所惑? “這個嘛……”田須無做出猶豫模樣,遲疑片刻方道,“似乎大巫也曾被家兄救過,立過盟誓,才會屈尊田府。” 原來有盟誓的是田恒本人,不是田府!公子環(huán)心頭一涼:“還有盟誓,不會是有私吧?” 田須無立刻搖頭:“怎會如此!大巫法力如何,公子也知。若是有私,還有如此神通?” 這確實不太好反駁,畢竟巫兒都要守貞才有用處,別說是大巫了。 問出了結(jié)果,卻不知是沮喪多些,還是慶幸多些,公子環(huán)“哦”了一聲,有些心灰意冷,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出了門,田須無倒是一頭冷汗,這事可不大妙,總要告知兄長才行! 話雖如此,阿兄的脾氣他也心知肚明,哪敢直接言及此事。猶豫了大半天,田須無才尋了個時間,湊到了田恒身邊。 “阿兄,你如今已經(jīng)弱冠,又封了下大夫,為何還不娶妻呢?”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話剛出口, 田須無就覺身上一冷,但見兄長那雙鷹隼也似的眼眸望了過來,平素只覺兄長威嚴雄健, 田須無此刻才知, 能在千軍萬馬中廝殺的人, 瞪起人來有多恐怖。 脊背炸毛,額上冒汗,他結(jié)結(jié)巴巴補充道:“我, 我就是擔(dān)心兄長……” “是誰讓你來的?父親嗎?”田恒并沒搭理他的辯解, 冷冷道。 “怎, 怎會!”田須無趕忙解釋, “父親若是有意, 自會著手cao辦, 何須小子多言?小子就是好奇……” 望了兄長一眼,田須無“咕咚”一聲把其他的話盡數(shù)吞回了肚里。 “好奇?”田恒冷笑著重復(fù)一遍,突然道, “可是公子環(huán)說了什么?” 這小子如今除了在家就是在宮中, 既然父親沒有吩咐, 應(yīng)是出在另一邊了。 哪能想到兄長如此敏銳, 田須無張了張嘴, 卻不敢撒謊, 只得老老實實道來:“是公子環(huán)問起大巫之事, 還探聽你二人是否有私……” 眼見對面那人臉色整個陰沉了下來, 田須無趕忙補救道:“我自然說絕無此事!只是, 只是阿兄遲遲不娶妻,總?cè)侨瞬录伞!?/br> 二十三歲,確實早過了婚娶的年齡,換成旁人,怕是膝下兒女都成雙了,哪還能孤身一人?也是父親不太關(guān)心兄長,才一直沒有定親。只是現(xiàn)在,大巫整日與阿兄住在一起,著實惹眼,再不婚配,也無怪旁人想歪嘛。 田須無自覺是關(guān)心兄長,田恒心底已經(jīng)巨浪滔天。他之前果真沒有看錯,公子環(huán)怕是對子苓有些心思,若子苓不是大巫,說不好會生出什么禍端。然而此刻,田恒顧慮的卻不是這個:“我娶或不娶,跟大巫有何關(guān)系?還是你如說了什么,惹人生疑?” 這倒打一耙,簡直讓田須無張口結(jié)舌:“阿兄,我真未曾亂講??!不過兄長既然對大巫無意,就該離的遠些……” “我的事,要你多嘴?” 一聲呵斥,讓田須無縮了縮脖子,然而瞥了眼怒氣未消的兄長,還是鼓起勇氣道:“其實阿兄若喜歡大巫,偷偷娶了不就是了,以后不施法自能……” 見那鋒銳的眸子中,已經(jīng)有了殺氣,他一哆嗦:“小子還有些事,先,先告辭了……” 說完這句,他再不敢停,夾著尾巴溜出門去。 沒了那惱人的小子,田恒卻依舊坐在原地,薄唇緊抿。他何嘗沒想過娶了子苓?只是沒人比他更清楚,子苓喜愛給人治病,亦不會放棄施法。其實這些日呆在田府,子苓已經(jīng)極是小心,除了入宮以外,輕易不施法救人了。她知自己在家中根基不穩(wěn),不想給他惹出麻煩。換成當(dāng)日在邑田時,連那些野人隸奴也施手去救,才是她的本心。 如今看來,還是要早些帶她離開朝堂。只是大戰(zhàn)方消,想要建功也不容易,不知君上何時才能賜他采邑。 壓了壓心底翻騰的東西,田恒起身,向著后院而去。 ※ 楚國大勝,自然要炫耀一番。由楚國令尹公子嬰齊牽頭,一口氣邀請了魯、蔡、許、秦、宋、陳、衛(wèi)、鄭、齊、曹、邾、薛、鄫十三國,在蜀地會盟。如魯、蔡、許等國都是國君親至,其他國家也多是執(zhí)政的上卿,唯有齊國只派了名大夫。其敷衍之意,溢于言表。 朝中卿士立刻察覺君上心思生變,怕是對臣服于“蠻夷”之手,心有不甘。畢竟當(dāng)年齊桓公“尊王攘夷”,這“夷”里也包括楚國。率領(lǐng)諸國兵臨楚地,以“不獻苞茅”為由,迫使楚國為盟,是何其威武之舉?,F(xiàn)在卻只能灰溜溜跟著一眾小國,對強楚唯命是從,這哪是齊侯愿見的? 清楚了齊侯的心思,事情就好辦了不少,那些親晉的卿士無不動作起來,有些是真心為了齊國處境考慮,有些則不免帶上了些旁的心思。 “那田氏庶長,去年方才歸國,所攜大巫連名諱都未傳出。不過在他歸國前,宋地曾出過一位‘靈雀’,據(jù)說有祛除疫病的秘術(shù)在身,興許跟這田巫有些關(guān)系……”心腹一番打探,總算得來了些消息,低聲稟道。 “田巫擅長除鬼,倒未必是‘靈雀’。”譚炎頓了頓,又道,“只是留這女子在,總歸不妥,要想些辦法將之除去?!?/br> 有傳言,齊侯這些日提拔那些身家不顯之人,是受田氏家巫蠱惑。如今還未入宮,就已能對君上生出如此影響,若是將來入了宮呢?而這女子,看重的明顯是聲姬母子,若是推公子環(huán)上位,說不定齊侯真的會允。好不容易等到齊侯改了心思,有望與晉結(jié)盟,怎能容忍這樣一個能夠干政的女子,留在君上身邊?這大巫,自要早早鏟除才行! “那田巫正是受寵的時候,如何除去?”心腹猶豫道。之前宮中巫蠱之亂,眾人可見識了這大巫的本領(lǐng),想在朝中扳倒她著實不易。 “等她外出,找?guī)讉€游俠兒動手便好?!弊T炎冷聲道。不過是個女子,在君上面前動她不得,在外面還殺不了嗎?反正齊國游俠甚多,用勇氣當(dāng)街劫人的更是不少,尋幾個來路干凈的,并不很難。 那心腹了然,俯首稱是。 朝中暗波翻涌,楚子苓卻回到了相對平靜的日子,為了避嫌,除了給齊侯看看病之外,連后宮都去的少了。 這日下朝,她剛準備離去,身后忽有一人喊住了她:“大巫留步。” 楚子苓扭頭,就見一個四十幾許的男子快步走上前來,對她躬身一禮:“吾乃晏弱,見過大巫。” 這就是那位晏氏大夫了,楚子苓不由細細上下打量一番,這人模樣周正,彬彬有禮,亦有著古代文士的儒雅之氣,倒是個可以列朝堂的君子。 “晏大夫何事尋吾?”惦記著未來的晏子,楚子苓表現(xiàn)的頗為和顏悅色。 “冒然攪擾,也是羞愧。只是聽聞有大巫進言,才讓君上重用吾等,特來拜謝?!标倘跻膊徽谘?,直接道來。目光卻不動神色的落在那大巫面上,似想看出什么。 楚子苓當(dāng)然不會在乎這些,只道:“君上用人,又豈是吾能置喙的。晏大夫得君上賞識,自是因賢能,何須謝吾?” 晏弱沒想到她拒絕的這么干脆,愣了一下,方笑道:“大巫氣度,倒是如君子。只是吾有一事,總放心不下,需問個明白?!彼q豫了一下,終是開口道,“大巫可是親楚一派?” “親楚”?她為何要親楚?楚子苓不由反問:“晏大夫何處此言?” “有人傳大巫乃是楚地巫者,故而偏向楚國?!标倘踅忉尩?。有些話卻沒有點明,若是親晉,說不定會讓公子疆重新有登位可能。而這田巫明顯是公子環(huán)一派的,必然不愿讓齊侯親近晉國。 “此乃傳言,當(dāng)不得真?!背榆呖刹辉溉税阉?dāng)做是楚巫了,畢竟剛從宋國逃出不久,再說自己是楚女,說不定會招來什么。 晏弱立刻舒了口氣:“吾知大巫仁德,必不愿齊國再陷戰(zhàn)亂。若不親楚,最好不過?!?/br> 這下楚子苓倒有些好奇了:“大夫何處此言?親晉就能讓齊國免遭禍患?” “正是!”晏弱卻正色答道,“楚雖強,卻離齊甚遠,中間還隔著魯衛(wèi)。如今魯衛(wèi)皆以投楚,楚國再想對齊興兵,就不那么容易了?!?/br> 這年代,很少有大國會采取正面較量,就算爭霸,也是派兵攻打?qū)Ψ降母接箛?,然后等人來救,再展開戰(zhàn)斗。就如之前齊國伐衛(wèi),才引來晉國興兵。而現(xiàn)在,隔在齊楚之間的魯衛(wèi),已經(jīng)投了楚國,根本沒有交戰(zhàn)的借口。只要齊國不興兵討伐兩國,自能與楚相安無事。 只一轉(zhuǎn)念,楚子苓就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不由又道:“那投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