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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愿無深情可相守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張代說的這些倒是真話,我之前就碰到好幾次,平常相處挺好的客戶,反水起來比誰都來勁。

    實在不忍再對他作太多苛責(zé),我將他的手平放在大腿上:“不然,我們?nèi)ジ鷹顒P說說,先撤?”

    聲音含糊著,張代慢騰騰說:“別,今天其實是楊凱的生日,等晚點切完蛋糕再走?!?/br>
    我眉頭皺意參半:“啊?楊凱生日啊?我沒聽說,深深喊我過來時,也沒給我說,要不然我就買點啥了?!?/br>
    手隨意纏繞過來摟著我的腰,張代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臉:“他一個大男人,不計較這些。唐小二,我能不能靠著你瞇一會?!?/br>
    廢話,見他那么累,別說他要靠我肩膀上瞇眼,就算他讓我躺地板上給他墊著,我也會照干不誤。

    擺了擺身體,讓張代可以靠得舒適點,我說:“你快別說話了,閉目眼神?!?/br>
    還真的是挺勞累的,張代粘在我的肩膀上,不多時就發(fā)出了勻稱的鼻鼾聲,我怕自己動彈會鬧醒他,就一直一直保持著固定的坐姿。

    看他的狀態(tài),我還以為他能睡個把小時的,但才二十來分鐘,他就緩緩睜開眼睛,伸手就去揉我的肩膀。

    我抓住他的手:“怎么就醒了?冷?”

    力道拿捏極好,張代即系揉捏著我的肩膀:“不是,怕把你肩膀壓疼了?!?/br>
    在這凜冬里,我心一暖:“不疼,你別折騰自己了?!?/br>
    話剛剛說完,我眼睛的余光,撲捉到劉深深徑直往這邊來了。

    忙不迭將他的手摘下來,我拍了拍:“深深走過來了?!?/br>
    彈了彈,張代剛剛坐正過來,劉深深已經(jīng)站到我們的面前:“唐二,張代,楊凱讓你們過去,切蛋糕了?!?/br>
    我一聽現(xiàn)在就能切蛋糕,切完張代就能回去睡覺,我麻溜的站起來,又抓張代的胳膊:“快點?!?/br>
    被我扯得有些零落,張代笑了笑:“唐小二你再扯,我的衣服都被扯掉了。”

    幾乎是咬著張代的話尾音,劉深深含笑說:“你們真夠恩愛的,羨煞旁人?!?/br>
    循著劉深深這話,張代站直了身體,他的手覆在我的腰間,挺隨意的口吻:“羨慕的話,你還不趕緊找一個?!?/br>
    劉深深的眼睛里面,有淺淺的迷霧稍縱即逝,她攏了攏頭發(fā):“正在努力中?!?/br>
    身體側(cè)了側(cè),劉深深轉(zhuǎn)而又說:“快過去,不然楊凱又要在那里瞎嚷嚷?!?/br>
    就沖剛剛張代給劉深深的應(yīng)話,我可以知道張代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劉深深有什么火花的,我的心情暢快不少,挽著張代就跑去看切蛋糕。

    對那些甜品類的東西沒有什么抵擋力,而且這個蛋糕確實也弄得很好吃,楊凱給我遞了一大塊,我毫不客氣吃個精光。

    把盤子放下之后,我再環(huán)視四周,別的女孩子都是優(yōu)雅萬丈地挑一小口試試就放下了,我瞬間轉(zhuǎn)向張代:“額,就我一個人像個****似的把蛋糕吃完了,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頭豬,沒吃過東西似的。”

    張代嘴角帶笑:“蛋糕就是用來吃的,這里的姑娘,就你最皮實?!?/br>
    拿過紙巾擦了擦我的嘴角,張代又說:“我去跟楊凱說說,我們先撤?!?/br>
    就算楊凱玩心再多,估計他也看到了張代的狀態(tài)確實不佳吧,他沒怎么瞎掰就給我們放行了。

    我看張代挺累,就主動提出開車,估計是怕疲勞駕駛出事,張代倒挺配合的把鑰匙給了我。

    但靠靠靠,他坐在副駕駛上,似乎像是活了過來,不斷地在問我早上吃了啥中午吃了啥,我不耐其煩回答了一遍之后,瞅著他精神挺足,有些話我就徹底憋不住了。

    醞釀拿捏了一下,我用隨意的口吻:“張代,楊凱他認(rèn)識邵燕呀?”

    ☆、第134章 孩子是汪曉東的?

    表情沒有多少跌宕變化,張代嗯了一聲:“對,認(rèn)識?!?/br>
    還不等我繼續(xù)往下引話,張代的話匣子卻打開了:“我之前在紐約和深深合作項目,楊凱他是主要的投資人,他過來看項目的進展。剛好那段時間,邵燕過來紐約旅游,我就一起招待,一來二去,就都認(rèn)識了。

    張代這番解說,倒是和劉深深告訴我的不謀而合。

    這么說來,劉深深她經(jīng)過幾個月的時間沉淀,她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我和張代已然結(jié)婚的事實,她是真心實意的希望我和張代過得好?

    雖然說,不管是小說或電視劇里面,偶爾會有這么一類的人物設(shè)定,所謂我愛你,你不愛我,你過得好我就高興的生母圣男,可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還真的沒見著有那么高尚的。

    反正我做不到那么高尚。

    若然是我特別愛一個人,我見他與別人卿卿我我,我雖然談不上拿刀去砍,可我也無法特別大方地笑笑祝福。

    或者我喜歡以己度人吧,這番拉鋸分析下來,我覺得劉深深她不會是個圣母類的人物。

    得出這個結(jié)論之后,她今天那種緊張兮兮維護著我和張代之間和諧的行為,顯得撲朔迷離深不可測。

    然而我姑且不論她出于什么目的,就目前為止張代和她沒有哪怕一絲過分的牽扯,我再將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只是自尋煩惱。

    在心里面權(quán)衡忖量一番后,我對張代的坦然告知,還算是滿意,我讓聲音穩(wěn)?。骸班捺?,原來是這樣。本來楊凱今天還打算喊邵燕過來玩兒的,他說前幾天,你帶邵燕跟你吃飯,后面又去唱k,你們合唱得天衣無縫把他聽得都入迷啦。但后面被深深吐槽他幾句,他就不了了之啦?!?/br>
    開著車,我無法將所有的視線聚焦在張代的臉上,但這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我不用太刻意收斂,余光就能將他所有神情一覽無遺。

    張代的臉上浮起些許焦色:“唐小二,你別聽楊凱瞎說,不是我?guī)巧垩喔黄鸪燥?,是吳邵燕過來中州談工作,趕巧碰到楊凱過來,就一起隨意吃了點。吃完楊凱提議去唱k,他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發(fā)酒瘋,非要聽我唱歌。你跟我那么久,我唱歌啥水平你不知道啊,我完全沒在調(diào)子上,吳邵燕怕我尷尬,才拿個話筒幫我唱,壓根就不是楊凱說的那樣。唐小二你千萬不能生我氣啊,我啥出格的事都沒做?!?/br>
    聽完張代難得長篇大論的解釋,我了然道:“哦,這樣啊?!?/br>
    張代的手,猛的攀附上來抓住我的胳膊:“唐小二,你不信我?。俊?/br>
    把車速放緩一些,我搖了搖頭:“我壓根沒把楊凱的話放心上,張代你別那么著急?!?/br>
    面上的焦灼,終于散去一些,張代如釋重負(fù):“那就好?!?/br>
    我覺得,我早和張代開誠布公地談過,張代也數(shù)次向我表達他和吳邵燕沒有過界的決心,我再一而再再而三揪著這個不放,早晚會讓他心神疲憊,而該確認(rèn)的都確認(rèn)過,我也知道見好就收,我麻溜的調(diào)轉(zhuǎn)話題說:“張代,等會回到家,你歇一會,我去買菜做飯吧。做好了我再喊你起來吃飯?!?/br>
    手慢悠悠從我的胳膊拿下來,張代隨即:“不,你先把車開去菜市場,我們一起去買。東西太重,我怕你拎,勒到手。”

    氣氛一好起來,我在張代面前說話就完全沒邊際:“切,那我之前沒跟你好的時候,我平常去買菜,難不成都是讓那些菜自己走回家的嗎?我哪里有那么弱啊,張先生!”

    張代側(cè)了側(cè)臉:“反正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去?!?/br>
    我瞅他一眼,雖然表面上是吐槽的話,但卻滿溢著甜蜜:“就你事多?!?/br>
    砸了砸嘴,張代很快接茬:“反正我娶你,不是讓你來給我做保姆的?!?/br>
    被張代這一波糖衣炮彈轟得滿心歡喜,我開車的勁頭足了不少,沒一陣就把車弄到菜市場外面去了。

    為了讓張代能早點回去休息,我一改之前與他買菜都是優(yōu)哉游哉的狀態(tài),我以最快的速度挑揀好,又麻溜付錢,拎著就走。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六點出頭,我把強撐著要幫我切菜的張代趕到沙發(fā)上休息,自己一個人在廚房里面砍砍剁剁的,沒多久就把飯菜給弄好了。

    像打仗似的吃完飯,張代陪我在院子里面晃蕩消食一陣,他就先去洗澡了。

    我坐在鳥巢椅上晃一會,再去洗澡出來,他已經(jīng)歪在床上,熟睡著,被子才蓋過一半。

    他真的睡得挺沉,我給他撥弄被子時,他連迷迷糊糊都沒有,翻了翻身,鼻鼾聲更是均勻。

    通過了一夜的沉睡,他醒來時又是更生龍活虎,他主動陪著我去惠州沖了一天的浪。

    這樣難得與他多些時間相處的周末,就這么過去了。

    緊接著的日子,我與他又重新遁入各自忙碌中。

    在臨近春節(jié)的一個多月里,張代不定時的到處飛到處出差,我們相對的時間比之前更少,但他每次去別的地方回來,都會給我?guī)┲T如手鏈,耳環(huán)之類的小禮物。

    我雖然仍然對那些亮晶晶的玩意提不上興趣,但每每張代送到我面前,我都會表現(xiàn)得很是高興的樣子,張代似乎也顯得挺高興的。

    更讓我高興的事是,自從在鯨山見過吳邵燕和汪曉東一面后,他們就這么不約而同的在我的世界里面暫時消失掉,沒有了鬧心膈應(yīng),這樣的日子無波無瀾的,也是挺美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我還是沒有成功地懷上小寶寶。

    眼看著半年的時間已過,我對著沒有動靜的肚子,已經(jīng)是沉不住氣。

    沒有矯情地讓沒日沒夜加班的張代陪著我,我自己抽了個空,驅(qū)車前往醫(yī)院,通過正規(guī)程序,掛了葉醫(yī)生的號。

    這個葉醫(yī)生的掛號費,比別的普通醫(yī)生要貴上十幾塊,但她仍然是門庭若市,沒有張代走后門,我只能在她診室外面等著叫號。

    眼看著我前面還排著三個人,我在百無聊賴下,掏出手機看我之前下載好的點子信息工程考級課件。

    我正看得入神,忽然有人輕輕用手碰了碰我的胳膊。

    條件反射的,我驚了驚,抬起頭來,卻赫然看到之前與我有一面之緣的胡林。

    不像上一次出現(xiàn)那樣,頂著個大濃妝,這會兒的胡林甚至連口紅都沒打,素著一張臉,她雖然顯得有些憔悴,但皮膚狀態(tài)倒是挺好,總之素顏之下,也是美女一枚。

    沒有多熟絡(luò),也沒有多漠然,胡林表情平緩,她用那種熟人遇到熟人,平常的招呼方式:“好巧啊。”

    想想胡林住在沙尾,她要是有個頭痛腳輕啥的,來這個醫(yī)院還算是挺近,她會來一點都不出奇。

    但能碰上,也算是緣分。

    就沖她上次,痛定思痛下干脆利落地離開汪曉東那個拽不拉幾無法給到她尊重的傻叉兒,我就挺佩服她的勇氣的。

    把自己放在旁邊的包包拎過來放在大腿上,我給胡林騰出一個位置來,說:“是挺巧的?!?/br>
    沒跟我客氣啥的,胡林很快在我身側(cè)坐下,她說:“唐二,你也是過來看葉醫(yī)生???”

    雖然我對胡林談不上厭惡,但我一般對自己的隱.私,一向是三緘其口的。

    點了點頭,我簡單說:“嗯?!?/br>
    拿著個診療卡和掛號單,胡林的手忽然放在腹部上,她來回?fù)釀恿藥紫拢骸拔沂沁^來打胎的?!?/br>
    胡林說這話,聲音不大,可我的耳朵卻被震得生痛,我的眉頭蹙起來:“你說什么?”

    表情沒有多大的波瀾起伏,胡林的手并未停下?lián)釀痈共康膭幼?,她的聲音像寡淡的溪流:“我上次過來看的葉醫(yī)生,她說如果不要,那越早處理越好?!?/br>
    嘴巴連連張了幾次,我的眉頭擰得更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什么立場,反正我就像個****似的,一堆堆的話脫口而出:“你懷孕了?你要打掉孩子?孩子是汪曉東的?他知道嗎?”

    手頓了頓,胡林的眼眸低垂:“上次看完醫(yī)生回去,我糾結(jié)了大概半個月,昨晚終于糾結(jié)完畢,我打給他,把這個事跟他說了?!?/br>
    或者是因為自己要一個孩子太難,也或者是出于內(nèi)心一下子蹦起來的正義感,我的心揪成團,聲音都有些抖動:“他怎么說的?”

    胡林將手收?。骸八臀鍌€字,不能要,打掉?!?/br>
    如果說,我之前覺得汪曉東只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dāng),他的內(nèi)心其實不算壞,那么現(xiàn)在,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個渣男!

    我姑且不論,他到底是怎么讓胡林懷孕的,我也不論胡林在這個懷孕的過程中,到底有沒有犯賤啥的,但他這人怎么能那么冷血,他往胡林的身體里面制造了一個孩子,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他怎么能那么干脆利落地作出這樣的抉擇?!

    內(nèi)心太多情緒奔騰,掀起層層驚濤海浪,我實在忍不住憤慨一句:“簡直人渣!”

    抬了抬眼皮子,胡林斜視了我一眼:“你是罵汪曉東人渣,還是罵我?還是我和他,一起罵?”

    被胡林這么一個反問,我的大腦忽然有短暫的短路,我的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臉上忽然浮起一個凄然的笑容,胡林再將手覆在肚子上:“其實不僅僅汪曉東是個渣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已經(jīng)是我第三次,為他跑醫(yī)院來打胎了。這一次,我會那么糾結(jié),不再像是以前那么決斷,是因為醫(yī)生告訴我,因為上次刮宮,我的zigong膜變得很薄,這次如果還是像上次那樣流不干凈,再次刮宮的話,我以后可能沒得生。”

    雖然我之前偶爾在天涯之類的論壇看帖,有看到過一些人的自述,說流產(chǎn)過多會導(dǎo)致不孕之類的,但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事,胡林這話著實將我驚著了,我整一個目瞪口呆,繼續(xù)沒法接茬。

    輕嘆了一口氣,胡林?jǐn)孔隳亲屓穗y受的笑容:“我把這個也告訴了汪曉東。我以為他會看在我跟著他那么久的份上,對我有憐憫,會破例一次,但沒有,他只會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說給我好一二萬塊,讓我滾來打掉,不要煩著他。也怪我自己犯賤,對他心軟,他說戴套沒感覺,說我安全期沒事,我就一次次信他。我栽了兩次,卻偏偏好了傷疤忘了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