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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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屬狗的。 宗梓第一次知道為什么有那樣多的男男女女愿意進行交換唾液這種庸俗而惡心的舉動。即使是天才,也終究會被這種感覺俘虜。 他似乎突然發(fā)現(xiàn)了除去設(shè)計以外的第二種樂趣,更美妙更愉快,也更容易成|癮。 “唔嗯……” 氧氣已經(jīng)被掠奪殆盡,被他當(dāng)做美妙無雙的食物的男人,溢出一絲低弱的呻||吟。 像示弱,帶著一點柔軟的鼻音。 談近雪仍然閉著眼睛。宗梓遺憾地離開了他的嘴唇,即使在黑暗里,也能看到那人唇瓣被□□出的邐紅。 宗梓的心,又“砰”地一下,重重地撞擊了自己的主人。 他猛地站起身來,像受到驚嚇的貓科動物,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強自鎮(zhèn)定下來。 “這算什么喜歡?喜歡你的味道嗎?作為食物,的確很不錯?!?/br> 他扭頭就走回自己的臥室里,極重地摔上了門。 沙發(fā)上的人影這才動了動,沒有起身,低低地咳了兩聲。 攻略對象連接吻都不會,她心真的很累。 宗梓一夜都沒有睡。 第二天早上,他側(cè)耳聽著外頭的動靜,直到老式防盜門被磕上的聲音傳來,這才慢吞吞地出了臥室。 和無數(shù)個早晨一樣,早餐已經(jīng)放在客廳的小茶幾上了。 烤好的吐司微焦,整齊地切掉了宗梓討厭的邊緣硬皮,色澤金黃,流芯的程度剛剛好的煎蛋,上面細細撒了些精鹽和黑椒粉。 牛奶壺還插著電,是熱的。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 司機徐曉陽早早到了印刷廠的老公寓樓下。 身材頎長的男人拉開車門,坐進后座。 “先去酒店,接方艾?!?/br> 魏曉陽應(yīng)了一聲,下意識地從后視鏡里看了談近雪一眼。 然后愣了足足三秒鐘。 ——談總這是怎么了! 男人臉色不太好看,那是rou眼可見的疲憊。更扎眼的是他的嘴唇,幾道細碎的傷口滲著殷紅的顏色,還有幾分腫脹。 ……就像被什么人□□了一樣。 魏曉陽被自己腦海里掠過的畫面嚇得一個哆嗦。 談總……不會是下面的那個吧!腦補無限延展,魏曉陽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正視坐在后面,渾身冰冷禁欲氣息的總裁先生了。 等他回過神來,正對上后視鏡里男人望過來的目光,頓時又是一激靈,馬上收起腦子里令人面紅耳赤,近乎旖旎的畫面,眼觀鼻鼻觀心地發(fā)動了車子,專心致志地盯著前方路面,仿佛寬闊平坦的車道上隨時都可能冒出一個巨大的陷坑來。 方艾的反應(yīng)比魏曉陽還要大。 她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談近雪的唇角。 腦海里晃過黑發(fā)青年毫無溫度的笑容。 “你……” 談近雪對她的異狀全然沒有反應(yīng),只是淡淡看了方艾一眼。 “早?!?/br> 總裁大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方艾也只能默默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句“早上好”。 那人頸側(cè)的傷口也沒有處理,瞧著嚇人。 方艾心中莫名地,對她曾經(jīng)的偶像宗梓生出了一種憤怒。 這樣完美的人,他卻偏要弄出這樣的傷痕來。 不知道珍惜,遲早要后悔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晚些還有第二更~小天使們可以早點睡,明天起來看也闊以!愛你們! 第85章 chapter 85 好在誠澤眾人并沒有看到他們年輕的總裁狼狽的樣子。 直達頂層總裁辦的專屬電梯多少保護了談近雪的隱私。他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百葉窗被關(guān)上了。 方艾默默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作為首席設(shè)計師宗梓的生活助理, 她卻只能待在自己的格子間里整理文件。 畢竟, 那位連談近雪都能咬上兩口的祖宗可能并不需要她。 沒一會兒, 方艾便看到總裁秘書處的大佬賀華, 急匆匆地踏出電梯,幾乎連招呼都顧不得跟大家打一個,徑直進了談近雪的辦公室。 男人正低頭批閱文件, 聽到門開關(guān)的聲音, 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不知道敲門?”談近雪聲音很冷淡,但內(nèi)容充分地表達了他的不快。 賀華腳步一頓, 卻并沒有被他的話嚇到,直接繞過了談近雪的桌子, 走近了他, 語氣也格外冷硬。 “讓我看下你傷口?!?/br> 談近雪挑眉, “不用了?!?/br> 賀華有些氣急敗壞,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那瘋子咬了你, 你就不怕破傷風(fēng)?” 談近雪還沒說話,賀華語速奇快, 又道:“你不怕,我還怕誠澤總裁因為狂犬病去世的消息影響我們的股價!” 他這話不但又毒又損, 而且十分僭越了。 談近雪都被他這機關(guān)槍一樣一梭子一梭子掃出來的措辭震得愣了一下。 賀華說完,也是一怔,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心里憋著氣, 滿腦子都是魏曉陽跟自己報告的,“談總疑似被人蹂躪還啃了好幾口”的事情,再看見談近雪那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一股腦兒把心里的怒氣全撒出來,賀華這才后知后覺地知道害怕了。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談近雪的神色。 男人眉峰微蹙,眉心擠出一道細微的溝壑。 “頭疼?”賀華問。 談近雪搖搖頭,“沒事?!彼ь^看向賀華,“昨天他情緒有點失控,不過已經(jīng)好些了?!?/br> 賀華見他并未發(fā)怒,暗暗松了口氣——畢竟,他剛剛其實罵得更多的是宗梓。 作為一名專業(yè)性極強的秘書,賀華一向佩服談近雪的冷靜理智,而不以個人感情的原因去質(zhì)疑上級的決定和選擇。 但談近雪不僅僅是他的上級,也被他視為朋友。關(guān)心則亂。 “他失控那是常有的時,到他那個級別的藝術(shù)家大概都有點兒瘋瘋癲癲,可你就由著他折騰你?!”賀華的語氣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總要開竅的?!闭劷┑馈?/br> 賀華被這一句話驚呆了。 “你是說——” 談近雪頷首。 賀華頓時沉默了。 他幾乎可以算得上誠澤中,跟著談近雪時間最長的人。當(dāng)然,除了宗梓。 那位和談近雪少年相識,一起在外頭留學(xué),回到國內(nèi)談近雪一手創(chuàng)辦誠澤,坐上總裁的位置,而短短幾年時間內(nèi),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宗梓,一躍成為了蜚聲國際的珠寶設(shè)計師。 年輕的設(shè)計師炙手可熱,不僅國內(nèi)的幾家巨頭,便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幾家公司,也蜂擁而至,紛紛向宗梓伸出了橄欖枝。 當(dāng)時的誠澤雖然聲勢漸旺,但并沒有如今的底氣,對宗梓這樣咖位的設(shè)計師,也只能暗中垂涎。 就在高層們已經(jīng)放棄對宗梓的奢望時,年輕的天才在誠澤的聘書上簽了名字。 他來上班的第二天,設(shè)計部簡直就像追星粉絲們的見面會現(xiàn)場。 賀華當(dāng)時心情也很復(fù)雜,既覺得與有榮焉,又覺得不可思議,頗有些疑惑。 那黑發(fā)青年的恃才傲物幾乎能把他的“粉絲”們逼得退避三尺,更遑論誠澤這樣“透著暴發(fā)戶氣息,唯一擅長的事情是拾人牙慧的公司”。 ——這個評價就是當(dāng)年宗梓給下的。賀華到現(xiàn)在還記得會議上高層們“異彩紛呈”的臉色。 既然在他心里,誠澤如此不堪造就,為什么還選擇成為誠澤的設(shè)計師? 那樣驕傲自負,敏感刻薄甚至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人,怎么甘愿投身一個聲名不顯的新生公司呢?這樣的舉動,無異于給自己的找了間不怎么華麗的囚籠。 但他很快,就解開了自己的疑惑。 他看著年輕的設(shè)計師大搖大擺地闖進了總裁的辦公室,而一向不茍言笑的談近雪竟然對他露出了幾近縱容的笑。男人甚至允許宗梓在他的辦公室里點了個外賣。 談近雪加班,宗梓竟然就睡在了他辦公室的長沙發(fā)上。 賀華當(dāng)時恍然大悟,原來人家倆人早就認識,關(guān)系還很不錯哪! 但后面賀華的知道了更多。 秘書先生端著咖啡,敲門之前透過百葉窗往里面看了一眼。他看到—— 男人站在沙發(fā)旁邊,替設(shè)計師蓋上外套,隨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手指輕巧地,滑過設(shè)計師的眼睫。 那絕對、絕對不是朋友之間存在的動作和眼神。 總裁看向青年的眼睛里,是賀華從未見過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