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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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跑到空無一人的室外網(wǎng)球場的時候,小情侶兩人已經(jīng)到了。 女孩子抱著胳膊靠著網(wǎng)球場的金屬隔網(wǎng),姚真銘兩腿岔開蹲在地上,慫得一米。 舒寧走過去。 其實原主和甄媛并不熟悉,兩人只見過幾面,僅限于相互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已,如今因為懷孕打胎的事見面,甄媛不免覺得尷尬。 舒寧走過去的時候,甄媛站直起來,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輕輕喊了一聲:“姐。” 舒寧黑燈瞎火中打量她一眼,不得不承認(rèn),是個很標(biāo)致漂亮的姑娘,氣質(zhì)也好。 這大晚上的,因為什么事見面大家都門兒清,舒寧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先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意外懷孕的事,然后表達(dá)了自己對姚真銘這個“自家小畜生”的鄙視和不滿,接著再對甄媛進(jìn)行了口頭慰問,再接著表示她之所以知道這件事,純屬瞎貓碰耗子,猜的。 最后,她才道:“我大概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覺得是意外,相互也不夠成熟,都是學(xué)生,沒有生的可能和條件,想不告訴父母的前提下打掉。但是甄媛,你了解過打胎是一個什么樣的過程嗎?!?/br> 甄媛知道男友的jiejie想勸自己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思考過很多可能。 或許是她觀念保守,覺得懷了就要生,或許是為他老姚家的香火考慮,覺得既然懷了索性生下來。 甄媛想過很多可能,也想過男友jiejie會怎么和自己說,壓根沒料到自己會聽到這種話。 打胎是一個什么樣的過程? 甄媛錯愕地思考了一會兒,不就是,不就是去醫(yī)院,躺在病床上,醫(yī)生來做手術(shù),然后做完了結(jié)束回家嗎? 甄媛真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卻見面前比自己大兩歲的女生嘆息地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覺得是個意外,無法負(fù)責(zé)孩子出生后的人生,不想要,也不能要,我都知道的??烧珂拢蛱ゲ皇歉忻傲酥尾〕运?,對女人的身體是有損傷的,這種損傷因人而異,況且人流手術(shù)就算是個再小的門診手術(shù),也是有風(fēng)險的。你真的要想好?!?/br> 其實如果沒有原劇情里流產(chǎn)大出血差點丟了性命這事兒,舒寧也會勸一個大二女生去打胎。 畢竟人生路很長,早早孕育對女人來說未必是好事,如果不夠成熟沒有足夠的經(jīng)濟能力,事業(yè)、家庭、孩子該怎么協(xié)調(diào)是個艱巨的大問題、 可甄媛的情況實在特殊,舒寧都不敢冒這個險。 前途和性命二選一的話,當(dāng)然選后者,沒有命哪有未來。 所以舒寧只能勸甄媛生下孩子。 在甄媛聽來,這自然是個荒謬的提議,怕人流手術(shù)出風(fēng)險干脆生孩子,那馬路上走著還可能被撞死呢,難道干脆不出門了?再說了,生孩子也有風(fēng)險,這風(fēng)險也不見得多小。 甄媛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就這樣隨便被說服,她還反過來勸舒寧,“姐,就算我把孩子生下來,那生了總得養(yǎng)吧,誰養(yǎng)?我大二,姚真銘也大二,都沒工作,拿西北風(fēng)喂孩子嗎?總不能啃……” 她本來要說啃老,結(jié)果兩個字才說了一半,就被舒寧打斷,“我養(yǎng)啊?!?/br> 甄媛:“……”??? 舒寧看著甄媛道:“我養(yǎng),真的,過不了幾天我就去家里的公司實習(xí)了,實習(xí)工資也不低,一個月能有四千多,我平常吃住都在家里,我爸媽還給我零花錢,這些收入肯定用不完,買奶粉買尿布暫時肯定夠了?!?/br> 甄媛:“……” 一直站在旁邊沒吭過一聲的姚真銘:“……” 已是半夜,網(wǎng)球場在大cao場西邊,周圍沒有教學(xué)樓也沒有宿舍,是一塊很空曠的地,站在這里說話本就顯得寂寥,此刻舒寧這番話出來,整個網(wǎng)球場的氣壓都低了幾千帕。 姚真銘和甄媛不約而同地開始懷疑人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 姚真銘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沖過去,走到舒寧面前,急道:“姐你胡說什么呢!你圣母瑪利亞上身了?拿實習(xí)工資給我養(yǎng)孩子?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被什么異教徒給洗腦了?” 舒寧卻一巴掌懟開姚真銘的腦袋,朝他身后的甄媛看過去。 甄媛也回過神,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愣愣地下意識道:“那我們都上學(xué)呢,誰帶???” 舒寧:“保姆啊?!?/br> 甄媛:“得花錢的?!?/br> 舒寧:“那還有我爸媽啊,爺爺奶奶給孫子或者孫女請個保姆不為過吧。” 甄媛:“我們在學(xué)校住宿上學(xué),沒辦法經(jīng)常回家,孩子總得有父母的陪伴?!?/br> 舒寧:“讓我爸媽給你們買輛車,方便周末開車回來看孩子。 甄媛:“我畢業(yè)了還得找工作忙事業(yè)?!?/br> 舒寧:“你忙你的,不影響,孩子大了也能上幼兒園和小朋友玩了。” 甄媛:“……”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根本就是把她生孩子的所有情況都提前想好了啊。 這jiejie的思路怎么和旁人不同,腦回路也太特么神了吧。 甄媛一臉便秘地神色看向姚真銘,這真是親姐吧?你家這jiejie怎么養(yǎng)大的,怎么想法和一般人都不一樣呢。 姚真銘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這尼瑪是讓他才二十就當(dāng)?shù)墓?jié)奏啊。 姚真銘趕忙去送神,請他姐務(wù)必保留正常人的理智,不要三句話不離養(yǎng)孩子。 別說面前這兩位小情侶,舒寧自己都要在心里吐血了,怎么能想到,有一天她會在任務(wù)世界里奉勸兩個小年輕趕緊生孩子,果然攻略任務(wù)多了,什么都可能發(fā)生。 同時舒寧也知道,光這么口頭勸是沒有用的,對面前這對小情侶來說,眼前打掉孩子可比未來生下孩子養(yǎng)著更現(xiàn)實。 好在舒寧掐準(zhǔn)了甄媛的一個死xue,“媛媛,你家也是做生意的,風(fēng)水什么的,你總多少信一些的吧?!?/br> 聽到風(fēng)水二字,甄媛心里咯噔一跳。 舒寧接著道:“生意人里,沒有哪家不請神不拜關(guān)公或財神的,這些想必你都知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流產(chǎn)損陰德,輕的倒霉,重的影響整個家族運勢?” 姚真銘都驚呆了。 他們是21世界的大學(xué)生可以嗎,富強民主可以嗎,這都說的什么東西啊,他姐怕不是真的被什么異/教/徒給洗腦了。 他下意識張口對舒寧道:“姐,你胡說什么呢,這些東西怎么能……” 甄媛卻忽然出聲打斷他,“你閉嘴!” 姚真銘轉(zhuǎn)頭,“你別信她,她胡說八道?!?/br> 甄媛神情肅穆,皺眉呵道:“我讓你別說話!” 姚真銘瞪眼,快步走過去,低聲道:“你不會真信這種邪說吧?!?/br> 甄媛:“什么邪說啊,你家不也做生意的,你難道不信?!?/br> 姚真銘:“當(dāng)然不信了。生意是做起來的,又不是跳大神跳出來的,要真有什么陰德陽德這種東西,我媽早給我攢一堆這個德那個德,功德圓滿了送我們家姐弟倆去上哈佛耶魯了。怎么可能呢。” 甄媛卻抬起眼,眨巴眨巴,嘟著嘴,小聲道:“可能的?!?/br> 姚真銘:“……嗯?” 甄媛看著男生,“可能的,我就是被我媽攢這個德攢那個德,功德圓滿送進(jìn)的大學(xué)?!?/br> 姚真銘:“……”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 舒寧站在一旁,憋笑快要憋死了。 誰說現(xiàn)代人不迷信?迷信的一大堆。 誰說迷信是中老年人的專屬?年輕一代后來居上。 甄媛家就是這么一個祖孫三代信奉風(fēng)水的生意人家。 話說當(dāng)年甄媛的成績不上大下,考一本容易,可是考本地c大的水平卻是差一大截,但甄家不信邪啊,覺得考大學(xué)這種事和做生意一樣,努力重要,運氣也重要啊,于是請大師來家中作法攢運勢。 大師拿了甄媛的生辰八字,一通掐算,最后說甄家陰德不夠,得給女兒攢功德才能給女兒的考學(xué)帶來助力。這陰德要怎么攢呢?做好事。捐錢是做好事,助人為樂是做好事,陪老奶奶過馬路也是做好事。 好事做多了,陰德積攢,運勢自來。 這種狗屁話,隨便換個不信邪的人都不會相信,可甄家信啊,不但相信,還照做了,高考前兩個月,甄家全家上下齊行動給甄媛攢陰德。 然后,甄媛考上c大。 “……”姚真銘當(dāng)場聽完甄媛的解釋,呆呆站在原地,緩緩問了一個問題。 “媛媛,你說,咱們一次就中,會不會是因為你高考時候攢的陰德太多,攢中的?” 甄媛一臉肅穆,“不是沒可能,我現(xiàn)在也很懷疑?!?/br> 姚真銘:“……” 我老婆可能需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給她洗洗腦子。順便也給他洗洗。還有他姐。 第47章 【守護運勢】 甄媛這天晚上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和姚真銘大吵一架, 一個人跑去醫(yī)院做人流, 躺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臺上, 她渾身冰冷到發(fā)抖,護士在她身邊走來走去, 醫(yī)生坐在她腳后的位置一言不語地為她做手術(shù)。 她渾身發(fā)麻,什么都感覺不到,就覺得冷。 半晌, 醫(yī)生冰冷地對她吐出了兩個字, “好了。” 甄媛如釋負(fù)重,卻又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很是難受。 就在她抬起眼睛想要和醫(yī)生說兩句話的時候, 坐在她腳邊的女醫(yī)生緩緩抬起了眼睛,同時摘下口罩, 在甄媛驚愕得目光中,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姚也清?! 然后, 女人遺憾地對她宣布, “讓你不要流產(chǎn), 你怎么不聽呢, 這個孩子沒了會影響你家的家運的, 以后你們家的生意會越做越差, 錢越來越少,從有錢人變成窮人, 你怎么就不聽我的呢?!?/br> 甄媛褲子都沒提, 直接就被嚇哭了, “騙人,不可能,我家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變成窮人?!?/br>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嘆了口氣,“那你看看你mama給你發(fā)的消息呢?!?/br> 甄媛的手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部手機,她拿起來,果然有她mama給她發(fā)的消息,定睛一看,信息內(nèi)容竟然是,“媛媛,你快回來吧,我們家生意做不下去,公司要破產(chǎn)了,你爸爸欠了一大筆錢也被抓起來了!” 甄媛看著這條信息,冷汗一層層地從毛孔里滲出來,面色也跟著變得慘白,然后便躺在手術(shù)臺上,哇一聲哭了出來,大喊道:“我不要做了,我不要做了,我要走!把孩子還給我,我要把孩子生下來!” …… 甄媛倏地睜開眼睛,醒了。 深更半夜,宿舍里靜悄悄的,大燈關(guān)著,床下亮著幾盞光線昏暗的小燈,其他舍友都沒有睡,一個戴著耳機在看劇,一個在和網(wǎng)友聊天,還有一個在打游戲。 聽到床鋪上的動靜,看劇的舍友奇怪道:“媛媛,你怎么醒了,吵到你了?” 原來是夢。 甄媛抬手扶額,揉了揉臉,“沒有,我就是睡一覺醒了?!?/br> 舍友繼續(xù)看劇,甄媛也重新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