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平則鳴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少頃過后,因有朝臣前來議事,官家便令徐三退下,又讓周文棠給她安排暫住事宜。徐三微微低首,跟在那白衫男子身后,數(shù)著一格一格龍紋金磚,不多時便走到了一處院落前來。

    她只當這院子是自己暫時的住處,邁步進去之后,便負手而行,左顧右盼,上下查看起來,暗想這院子雖不起眼,不似其余宮苑那般富麗,但卻有花草樹石,游魚鳴鳥,倒也稱得上雅致。而這地方,離官家理政議事之所,不過一千來步的距離,也說得上是地理優(yōu)勢了。

    徐三娘背著手,好似是這院子的主人一般,來回走了半晌,接著就見周文棠足蹬皂靴,立在檐下,身上已換作暗紫色的錦繡官服,神色淡然,面貌俊美,氣度出塵,看在徐三眼中,竟令她微微一怔。

    待她再一回神,周內(nèi)侍已然立在她身側(cè),眼望著那池中游魚,似笑非笑地道:“三娘可喜歡這院子?”

    徐三抿了抿唇,這下明白過來了。這院子不是她的住處,而是周內(nèi)侍的居所。他先行回來,是為了將便服換作宮裝,也好行走方便,而她卻自作多情,生出了誤會來。眼下周文棠問她喜不喜歡,多半也暗含調(diào)笑之意。

    徐挽瀾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下,搜腸刮肚,對這園中景致贊嘆一番,過后才又低聲說道:“中貴人,崔監(jiān)軍臨別之時,曾交待與我,讓我代她看望崔氏親眷,互報平安。方才我聽聞崔舍人墜馬昏迷,真是掛腸懸膽,rou顫心驚。想我明日才來當值,不知今日可否出宮一趟,去相府探望一番。”

    她想要出宮,確實是想替崔鈿看望親人,可卻又不僅僅是為了崔鈿打算。她暫時頂了崔金釵的缺,生怕因此而惹崔府不快,所以想親自登門,用這三寸不爛之舌,將崔府人等說得心上舒坦一些。

    此外,她這次倉促入宮,唐小郎若是一直等不著信兒,估計也會心有憂慮。思來想去,還是要跟他說一聲,再給他些銀子才好。

    周文棠淡淡看了她一眼,雖不曾多言,但也已將她心思看透。他扯唇笑了一下,自懷中掏出一個腰牌,遞到了徐挽瀾手中,隨即緩緩說道:“崔舍人是四品京官,天子近臣,你暫代其職,這些日子,便也以四品論之。你出入禁城,不必請誰人準允,宮門落匙前回來便是。”

    他稍稍一頓,又耐心提點她道:“明日寅時,你就要再理政殿前候駕,萬萬不可來遲?!?/br>
    寅時,也就是凌晨三點,天還沒亮呢,徐挽瀾就要上班。她點頭應(yīng)下,心中卻是一嘆,忽而想起辭別蒲察之前,他反復(fù)叮囑她,讓她莫要再熬更守夜,可她從此以后,只怕是連個囫圇覺都睡不了了。當官這條路,根本就是拿命來拼。

    再想起依著周文棠所言,她待會出宮,便要找來漆匠,將馬車上的金紋圖騰涂抹遮去,徐三心上沒來由地有些發(fā)澀,只覺得愈發(fā)對不住蒲察。

    如此一個真心待她之人,卻連一點印記都不能留下,注定成為被抹去的人,由她塵封到見不得光的回憶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許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17 19:48:15

    許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17 19:48:42

    謝謝許莉的地雷~~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0817 20:34:43

    讀者“fernweh”,灌溉營養(yǎng)液 2020170815 23:55:40

    讀者“菱歌”,灌溉營養(yǎng)液 320170814 13:12:11

    讀者“玥”,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70814 01:10:51

    讀者“水遠山遙”,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0813 17:25:29

    讀者“愛萌物的呆蓮”,灌溉營養(yǎng)液 2020170811 10:28:37

    還要謝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

    第112章 使君本是花前客(四)

    使君本是花前客(四)

    這邊廂徐三娘在宮城中得了機遇,暫代崔金釵之職, 做了替官家草擬詔書的中書舍人, 而那邊廂里, 唐小郎在驛館之中收拾罷了, 美滋滋地尋思起來,不住猜想自家娘子只要了一間房是何用意, 滿腦子都是春思綺念。

    他抿唇笑著, 倚在窗邊, 忽地想起徐挽瀾早先交代過他,要買些沒來及從燕樂帶來的日常之物,這便換了身體面些的衣裳, 帶上面紗,出門采買。

    哪知他上街之后,看了看其他男子, 竟沒幾個戴面紗的, 實在叫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來,暗罵這開封府世道淪喪, 人心不古。

    唐小郎在東市走了一圈, 哪怕時不時便被旁人多瞟幾眼, 他也毫不動搖, 絕不肯摘下面紗。如此逛了半晌之后, 他手提諸多雜物,正欲返回驛館,不曾想肩上忽地被人重重一拍, 驚得他身子一抖,回首望去。

    唐小郎一抬眼,便見桂花枝下,翠云影里,那高大男子穿得雖不起眼,但若論容色,卻令觀者為之驚艷。唐玉藻稍稍一想,立時回憶起來,這不就是那被魏大娘褻辱過的郎君么!

    唐小郎想起他曾與自家娘子走得甚近,醋海翻波,很是不快,哼了一聲,便打算扮作不認識他,敷衍過去。

    韓小犬見他如此,眼神陰冷,一把扯住他衣襟,沉聲說道:“我記得你,跟在那小娘子身邊伺候的。你怎么來了開封府?是那女人轉(zhuǎn)賣了你,還是說,她也來了京都?”

    唐小郎心思一轉(zhuǎn),瞥了他兩眼,故意嬌聲回道:“你說徐三娘啊,她現(xiàn)如今還在漠北呢,奴被別的娘子瞧上了,這才會來這開封府來?!?/br>
    韓小犬瞇起眼來,冷冷掃量他片刻,隨即冷哼一聲,自是不信。他嗤了一聲,松開手來,也不再出言多問。

    唐玉藻見他如此,還當他是信了自己的謊,轉(zhuǎn)身就要走,可誰知韓小犬卻是雙手抱臂,不言不語,在他身后尾隨起來。唐小郎急了,故意回頭惱聲道:“你跟著奴作甚?奴家里頭那娘子若是見了,多半要怨奴招惹了不三不四之徒。她若來了氣,你也討不著好兒!”

    韓小犬唔了一聲,斜睨著他,勾唇笑道:“我今日不想討好兒,我就跟著你,你小子奈何不了我!”

    唐小郎心急起來,想要當場哭鬧,可又覺得他不吃這套,想要找巡街捕頭吧,他到底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心里頭難免有些發(fā)怯,生怕惹著麻煩。如此一倆,他到底是沒了辦法,見韓元琨非要跟著,也不攔了,強塞了幾樣物什給他,讓他為己分憂。

    韓小犬挑起眉來,笑中滿是譏諷之意,一把便將唐玉藻手中提著的東西全都搶了過來。唐小郎一瞪眼,知他自恃力氣大,瞧不起自己這細胳膊細腿兒,心上惱火起來。二人一路唇槍舌劍,毫不相讓,到了驛館房中一看,卻見那門扇半掩著,自門縫中已能望見一個青衫女子,正在低頭抿茶。

    唐玉藻面上一喜,急急推門入內(nèi),韓小犬很是不屑地瞥了他兩眼,隨即故意板著臉,緊抿著唇,提著東西走了進去。

    徐挽瀾也是才回了驛館,方才見唐小郎不在,便打算暫時歇整,等他回來。她擱下茶盞,瞇眼而笑,待到瞥見韓小犬之時,卻是一怔,反映了一下,這才起身笑道:“巧了,這不是韓郎君嗎?見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br>
    她這言辭,客套而又尋常,別說是見著韓小犬了,就算換成當年在后山看守過她的幾個婦人,估計也是一模一樣的話。韓小犬聽在耳中,心里頭氣得不行,暗想將近兩年未見,這小娘子還是虛偽油滑得讓人氣急。

    他扯了下唇,唔了一聲,擱了東西在地上,這便大喇喇地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唐小郎見了,趕忙可憐兮兮地跟徐三娘告起狀來,說著說著,還自己扯開衣襟,讓徐三娘看自己那被勒出的紅痕。

    徐三娘哭笑不得,只覺得這窄小的屋子里頭,鬧鬧哄哄,沒個安寧。她趕忙出聲,叫停唐小郎的哭訴與哀怨,隨即解下荷囊,遞到他手中,溫聲說道:

    “我這些日子,要待在宮中,替人做些差事,不定甚么時候才會回來,少則幾日,多則月余。這銀子你留著花罷,娘子相信你,你是有主意的。該吃吃,該喝喝,莫要為了省錢而苛待自己。”

    唐小郎低著頭,又是替徐三高興,又是為徐三娘的話而動容,一時之間,眼圈竟微微泛紅。這小狐貍眨了下眼兒,淚珠啪嗒落下,兀自哽咽,張口欲言,卻又聽得徐三說道:“我要趕在宮門落匙前回去,待會兒還要去別人府上拜訪,便不多待了。日后我若得空,會出來看看你的。”

    話音落罷,徐三娘又稍稍向前,附在他耳側(cè),將抹去圖騰一事托付給他。唐玉藻趕忙乖乖點頭,接著便見徐三回過頭來,看向那臉色陰沉的韓小犬,含笑說道:“韓郎君既然敢坐到這椅子上,想來至少也是平籍了。我不在城中,還望你念在往日情分,多多照看玉藻?!?/br>
    往日情分?這四個字令韓小犬驟然想起,當年二人于車內(nèi)辭別,她清清楚楚地說,“咱兩個雖沒甚么交情”。

    韓小犬扯下了唇,立起身來,并不看她,緩聲笑道:“咱兩個沒甚么交情,哪來的往日情分?你養(yǎng)的小侍,你自己照看,可別指望我?!?/br>
    徐挽瀾知道他向來性子別扭,口硬心軟,也不與他計較。安頓罷了唐小郎之后,她邊與韓小犬一同往外走去,邊對著他含笑說道:“我初來乍到,不比韓郎君乃是開封生人,還請郎君為我指條明路,告訴我崔左相身居何處?!?/br>
    韓小犬瞇眼看她,緩緩說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你今日才來的開封,身無功名,就能在官家身邊為官,真是好大的本事。今日過后,你徐三的名號,在朝中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br>
    徐三笑了笑,口吻親近了些,清聲說道:“好了,咱們是有舊交情的,彼此都知根知底,又何須說這些虛頭巴腦的?快告訴我罷,相府要怎么走?”

    韓小犬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掃了眼她那俏生生的笑顏,心上一動,語氣亦是緩和了不少,故作隨意說道:“左右我今日無事,不如就大發(fā)善心,帶你過去罷。”

    徐挽瀾語氣輕快,應(yīng)了聲好。韓小犬別開目光,唇角忍不住勾起,這便抬著下巴,大步向前,引著她往崔府行去。只可惜此地離相府算不得遠,韓小犬還來不及問她些甚么,兩人便已到了崔府。

    徐三知他與山大王關(guān)系親近,雖為罪臣之子,卻可抬為平籍,必然也有些門路。她日后為官,必須要建立人脈,除非到達了一定高度,否則絕不可與人為惡,因而此時此刻,與他辭別之時,便說等以后得空,再請他出來吃茶。

    她說這話,不過是為了尋常交際,可韓小犬聽在耳中,心中高興了不少,先前堆積的怒氣也隨之煙消云散。他面上不顯,只冷著臉說道:“我忙得很,你若想跟我吃茶,可得早些定好。我就住在烏鵲巷靠里,你可莫要記岔了?!?/br>
    徐挽瀾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著他拱了拱拳,這邊轉(zhuǎn)身而去,到了相府門前。因崔府先前已接了圣旨,那小廝聽她自報名號之后,心下了然,忙不迭地迎她入內(nèi)。

    徐挽瀾逕入堂中,候了半晌,忽地聽得外間步聲漸近。她趕忙立起身來,垂首恭候,接著便見一個素衫婦人走了進來。那婦人年約五六十歲,皮膚細白,眉眼柔和,不語帶笑,但卻自有一股氣勢,令人不敢輕覷。

    照理來說,她的長女墜馬昏迷,小女兒身在邊關(guān),安危未知,崔博該是心急如焚,焦躁不已才對,但她卻是表情如常,方寸不亂,見著徐三之后,先與她簡單寒暄,這才問起了崔鈿之事來。

    母親最關(guān)心女兒的,先是她是否安康,其次才是她可有長進,可曾照料好自己。徐挽瀾便依著這順序,先說崔鈿有將軍庇護,定然是安然無恙,接著又好一番夸贊崔鈿,直說得崔博微微笑了起來,抿了口茶,溫聲說道:“百聞不如一見。先前聽金釵和幺兒,管你叫做徐巧嘴,今日一聽,果然是能說會道?!?/br>
    徐三娘見她提起崔金釵,便順著話兒往下說,問起崔舍人的身體狀況來。崔博輕輕一嘆,說崔金釵并無性命之憂,但若說何時轉(zhuǎn)醒,便連御醫(yī)都不敢斷言,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又提點了徐三幾句,徐挽瀾不敢怠慢,一一記在心間。

    離開崔府之時,徐挽瀾掀起衣擺,邁過門檻,卻忽地聽到一道怪聲。那聲音來得快,去得也快,簌地一下,好似是來自不同維度,不同時空,古怪得很。徐三心上一凜,提耳細聽,卻再也聽不著動靜。

    她身形微頓,回身看向崔博,卻見諸人皆是面色如常,好似全然未曾聽到。徐三蹙了下眉,轉(zhuǎn)回身來,心上沒來由地有些不安。她隱隱能感覺到,危機已然來臨,她就像林中孤獸,不知何時,便會落入他人陷阱……然而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沒有及時回復(fù)評論,很不好意思~

    雖然我本人非常的小確喪,但是還想帶給大家一些正能量,所以今天講一些我覺得美好的事情吧

    ——

    我有個好朋友,她有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兩個人非常般配,可以說是模范情侶

    后來男生出軌了一個外圍女,小三沒工作,沒上大學(xué),自稱演員,濃妝整容臉,給我的朋友發(fā)微博私信挑釁

    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分手了,更悲慘的是,女生復(fù)讀之后,還是發(fā)揮失常,比平時低了起碼五六十分

    但是女生上大學(xué)之后,交往到了非常好的男朋友,比前一個還要靠譜和優(yōu)秀,后來還出國讀研啦,現(xiàn)在過得很好很幸福。她始終都非常的活潑,善良,精致,熱心腸,樂于助人。

    所以我一直覺得,命運真的有它的安排。只不過我們往往要等到很多年后,才能明白上天的用意。

    而最重要的,就是要堅持自己所堅持的,不懈努力,成為更好的人。

    ——

    在我初中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各種課的筆記上寫小說

    那時候我有個男同桌,是我的忠實讀者

    他常常鼓勵我投稿,我至今都記得他對我說

    “你不想讓自己的文字變成鉛字嗎”

    真的感謝他……每當我想放棄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這句話

    ——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雖然作者在課上寫小說,但她還是讀到了研究生……

    所以不聽講的未成年讀者們,還是要量力而行……

    做一個學(xué)習(xí)好的學(xué)生,可以在上學(xué)期間得到很多特權(quán),我建議大家還是學(xué)習(xí)好點兒哈哈哈

    第113章 宛轉(zhuǎn)隨龍侍君側(cè)(一)

    宛轉(zhuǎn)隨龍侍君側(cè)(一)

    雖說崔府的古怪聲響,令徐挽瀾心上略感不安, 但她也無暇多想, 急急回了宮中, 便為自己明日這頭一回當差準備起來。她現(xiàn)如今這身份, 就相當于是個實習(xí)生,包吃住, 有工資, 干好了也不能轉(zhuǎn)正, 但若是干差了,以后她便是在殿試中得狀元,多半也得不了官家青眼。

    她并非真正的朝官, 便不能穿官服,幸而周內(nèi)侍想得周全,差人給她送了兩身常服過來, 無論顏色還是款式, 都是大方得體。而最為難得的是,那兩身衣裳, 正合了她的尺寸, 可見周文棠也是細膩有心。

    隔日里天還未亮, 夜寒而天地黑, 徐挽瀾打著哈欠, 草草拿涼水洗過臉,這便穿上衣裳,去理政殿前候駕。她頭一日上班, 不敢怠慢,這才半夜兩點多,便來這兒守著,當真是十分辛苦。

    約莫三盞茶后,理政殿前的朝官愈來愈多,三兩成群,竊語私議。徐挽瀾在旁站著,細心觀察著一眾朝官,而那些女子,也暗中掃量著她。有那消息靈通的,見她是唯一一個生面孔,已然猜得她的身份,但卻并未上前來打招呼——

    這些朝臣自恃身份,要打招呼,也得是徐三過去,哪能讓人家過來?再說了,人都聽說了,這個暫時頂了崔金釵的缺的,也是崔家的人,無名小卒一個,不過是官家賣給崔左相一個面子罷了。這人能不能成氣候,都還說不準呢,何必費這工夫,去和她攀扯。

    徐挽瀾老實站著,碰上那悄然抬眼看她的,她都回以微笑,一派親善。待到崔博過來,她方才緩步上前,低聲向那婦人問好。哪知崔博見了她后,稍稍一笑,溫聲說道:“三娘子,真乃我崔家的貴人。你昨日一登門,金釵便醒了過來?!?/br>
    徐挽瀾聽在耳中,趕忙道喜,心里頭卻是咯噔一下,很是有些尷尬。難道她今日頭一回上班,竟也成了最后一回上班了嗎?她才通過了官家的初步考驗,還沒來得及給她留下更為驚艷的印象呢。

    崔博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面色如常,口中賀喜之詞,亦是說得情真意切,不由微微笑道:“只是金釵她,先前墜馬,傷及頭部,還要歇養(yǎng)些日子,才能來宮中當值。三娘子,這半個月,就辛苦你了?!?/br>
    崔金釵已然轉(zhuǎn)醒,崔博卻并不急著讓她回來當差,自然不止是心疼女兒身子那么簡單。其一,金釵醒后,因頭部有傷,言語多有異處,若是此時來侍奉官家,定然會舛錯百出。其二,今日朝上要出大事,對于草擬詔令的中書舍人來說,亦會有個十分棘手的麻煩。她有心趁此機會,探一探那徐三娘的本事,看看她是否是可用之才。

    徐挽瀾不知其中門道,但心上稍緩,忙道不辛苦,接著便默然不語,立于崔博身側(cè)。不多時,她便見得一個面帶微須的婦人走了過來,與崔博寒暄起來。

    那女人頭發(fā)灰白,顯見歲數(shù)不小,徐三不動聲色,掃了兩眼她的官袍及玉帶,便猜出了她的身份。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右相,蔣沅。她雖與崔博政見不同,說的是上是政敵,但對面之時,兩人俱是言笑晏晏,仿佛老友一般,絲毫不見硝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