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還是因為現(xiàn)在找上他的單獨代言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少的和其他人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他離她,離他們都越來越遠(yuǎn)了嗎? 還有個問題許尋笙一直不想去問,因為她從來都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扇绻車丝此麄兊哪抗庠絹碓接刑骄浚W(wǎng)絡(luò)上一旦有什么對他們撲風(fēng)捉影的消息,也會令許尋笙心頭一緊……那么她就會無法抑制地想到一個問題:今后他們倆的關(guān)系,到底要怎么維系?什么時候公開? 小野現(xiàn)在正是一步登天的時候,誰都知道不能傳緋聞。即使沒人提起,小野也沒提,但公開戀情,無疑是把他狠狠地拽下來。別說岑野是否愿意,她都不舍得。 繼續(xù)隱瞞下去?隱瞞到什么時候?而且隨著小野越來越紅,她勢必要被隱瞞得越來越深。甚至以后,見一面都會變成很難的事?呆在同一個樂隊里,是否也會變得不妥。 依許尋笙的本性,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愛情若不能坦坦蕩蕩,自在舒服,多少甜蜜都會變成不甘和痛苦?就像她以前和徐執(zhí)一樣? 這問題無解,一想便是心煩意亂,絲絲縷縷纏繞。許尋笙深吸口氣,按下不管,睜開眼。 天空、遠(yuǎn)山、溪谷和樹木全都寂靜無聲。還是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幕天席地之間??稍S尋笙有種什么樣的感覺呢?她已隱隱感覺到了,今后自己和岑野之間的困難,會有千重萬重。盡管還不知道那些具體是什么,可她明白,會有很多事即將到來。她雖性子清簡,卻也不單純,同時也能想到,會有一些人,不愿意看到小野繼續(xù)這么掏心掏肺地愛她了。 思緒至此,許尋笙意外的發(fā)現(xiàn)眼眶竟有些濕熱。于是她慢慢睜大眼睛,按耐下去。心想,她才不管,她也不理,除了小野。只要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她誰也不會去搭理。 —— 岑野又哪里會知道,許尋笙心里會有這么多的擔(dān)憂。今天于他而言,依然是星光閃耀、眾人矚目、新鮮有趣。新的廣告拍攝了一整天,執(zhí)鏡者是國內(nèi)一流攝影師和商業(yè)廣告導(dǎo)演,跟著他們,岑野也學(xué)了不少新東西。從清早時,導(dǎo)演一直蹙眉;到傍晚時,人家一見他就笑。岑野心中也自有份得意——只要自己用心,又怎么會做不到?他就是要拼命,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真切切感覺到紅了,那只是個開始。他就是要一路大紅大紫下去,讓所有人都徹底敬仰徹底服氣! 拍完了,散場收工,劉小喬打發(fā)岑野去休息一會兒。他回到貴賓休息廳,旁邊還有兩個主辦方的年輕姑娘做助理,給他端茶倒水。她們看岑野的目光,都是羞澀閃光的。對于她們的殷勤的、小心翼翼的伺候,岑野只是微微一笑:“我沒什么事需要你們幫忙,你們也去休息吧?!?/br> 兩個姑娘連忙說:“沒事的小野,我們不累?!?/br> 岑野偏了偏頭,似笑非笑:“可是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 她倆頓時笑了,是那種完全被男孩的一個小動作一句話都給打動了的寵溺的笑,連忙說:“好的那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了?!薄拔覀兙驮诟舯?,有任何需要叫我們?!?/br> 岑野點點頭,看著姑娘退出去,帶上門。偌大的金光燦燦的休息廳,就剩他一個人,歸他一個人,沒人敢進(jìn)來隨意打擾。他心中忽然有些百味雜陳,想起之前每一次演出,和兄弟們擠在黑暗或是狹窄的休息室里,滿是別的樂隊留下的煙味和體味,等待演出到來。 現(xiàn)在也不知道壇子在干什么。他今天來錄制這個價值1000萬的代言,大家也都知道了。至少面子上,也都沒說什么。能說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第一百十二章 投懷送抱(下) 還有許尋笙,今天一天都沒能跟她聯(lián)絡(luò)。其實他想過要帶她來的,又怕她無聊。她應(yīng)該是根本不喜歡這種場合,也不喜歡漫無止境地等待他。而且他也不希望旁邊的人會用各種探究的目光看他身后的這個女人。想到這里,岑野心里莫名有點焦躁,下意識掏出手機,點開她的微信頭像,心念一動,點開朋友圈。居然真的看到她發(fā)了今天新的照片。 山峰、藍(lán)天、溪澗、竹排,還有陽光穿過樹枝照在石頭上的影子。只是沒有她。她從來都不喜歡自拍。 她一個人去了? 岑野心中頓時說不清是什么感受,心疼、愧疚、嫉妒、生氣……還有某種被人丟下后的極度郁悶。他給她發(fā)短信:“回基地沒有?” 許尋笙回復(fù)很快:“回了。” “好玩不?” “還不錯?!?/br> 岑野看著那幾行字,過了一會兒回復(fù):“沒老子陪,上天入地,好玩?zhèn)€屁?!?/br> 那頭,許尋笙看著這條明顯怨念十足的短信,忍不住笑了。原來絲絲繞繞如同窗外暮色纏繞的心情,也一下子明朗了許多。 她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幾乎是立刻回復(fù):“吃完飯就回,等我。” 她說:“好。” 放下手機,兩頭的人都是面帶微笑,意搖神馳。 有人來敲門,岑野應(yīng)聲,居然是鄭秋霖親自來了。岑野立刻站起,笑:“秋姐,你怎么大駕光臨了?” 鄭秋霖笑著,笑得篤定又隱晦:“小野,有人想請你吃飯。是時候和你談?wù)劷窈蟮陌l(fā)展了?!?/br> 岑野靜默片刻,說:“好啊。” —— 岑野從沒來過這樣的地方,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中式庭院,小小的門臉,掛著“虎墨沉香樓”這么個低調(diào)古韻的招牌。車一停穩(wěn),立刻有穿著中山裝的服務(wù)生迎出來,接過鑰匙去泊車。兩個穿紅色呢子大衣,下面露出旗袍料子和光滑小腿的高挑女孩,微笑迎過來,既顯得端莊,又顯風(fēng)流。鄭秋霖對她們低語幾句,她們便點點頭,含笑:“這邊請。” 岑野雙手插褲兜里,戴著墨鏡,跟在鄭秋霖身后往里走。其他助理甚至包括劉小喬都沒有跟來。那兩個女服務(wù)生看到他,神色也沒有明顯變化,顯然是經(jīng)過些世面的。 這便是岑野第一次踏足私人會所。當(dāng)然此時的他并不知道,此后許多年,自己私下能自由出入的,只有這樣的地方。這是后話。 穿過一片桃花櫻花盛開的花園,還有幽轉(zhuǎn)回廊,假山水潭。岑野并不懂園林裝飾,卻也覺得這里的風(fēng)景雖然小巧,卻優(yōu)雅得很,看著特別錯落有致,暗藏妙處。如今岑野也算見過些世面了,心里明白,這里絕對是個超級銷金窟。請他吃飯的人,還讓鄭秋霖從中牽引,來頭必然不小。 又走過幾段回廊,到了一處古香古色的宅院前,迎面就是塊巨大屏風(fēng),空著的堂屋里雕龍綴鳳,若不是知道這里是會所,乍一看還以為闖入了哪家大戶遺留下來的祖屋。又穿過這堂屋,走過一段鏤空墻壁的走廊,才到了一處極為開闊的房間。 偌大的鋪著白絹布的餐桌,并未坐人,只是擺滿了精致的青瓷餐具。又一扇花鳥屏風(fēng)旁,兩個男人抽著煙含笑閑聊。旁邊沙發(fā)上還坐著四個妙齡美女。 岑野微微一怔。 那兩個男人他見過。在對戰(zhàn)深空分裂前,對他還有過提點之恩。一個是“梁爺”,一個是“躍哥”。 之前岑野雖然對娛樂圈一無所知,卻也不傻。贏了那場比賽后,立刻上網(wǎng)去搜索,也想辦法打聽了一下。很快就弄清楚了兩位大佬的身份。 梁世北,雙馬視頻副總裁、旗下網(wǎng)綜事業(yè)部總經(jīng)理,這次比賽的總導(dǎo)演,也是鄭秋霖的boss。之前打造過好幾個紅遍網(wǎng)絡(luò)的選秀節(jié)目,也捧紅了無數(shù)像他岑野這樣的草根新人。此刻梁爺只是抬頭看了眼岑野,笑笑:“來了?坐。”而后繼續(xù)和躍哥說話。 李躍,pai娛樂集團董事兼總裁,旗下有數(shù)位頂級流量明星,亦簽下了近年來好幾位選秀走出來的國民巨星。他依然是上次儒雅溫和的樣子,沖岑野點頭:“小野,今天的代言拍完了?感覺怎么樣?” 岑野笑著點頭:“還不錯?!?/br> 這兩位大佬,坐在一起,就是能讓半個娛樂圈都震動的勢力。即便他們什么話都不說,岑野也能感覺到他們作為上位者的那種氣場,和無端端帶給人的壓迫感。岑野不喜歡這種壓迫感,不喜歡這種人上我下的位勢感。但是他能有什么辦法,即使只是打了個照面,他忽然很清醒,明白過來這兩人其實完全可以左右自己和樂隊之后的命運。所以他只能忍著,臉上依然帶著隨意地但絕不輕狂冒犯的笑,跟著鄭秋霖坐下來。 他也不清楚那幾個女人的身份,或許是他們公司新簽的小藝人,或許是這家會所的人?梁爺?shù)氖致湓谄渲幸粋€女孩腰上,還有女孩靠著躍哥肩膀,躍哥似乎也沒太在意,招呼另一個說:“還不給小野倒茶點煙?不認(rèn)識他嗎?” 那女孩立刻笑了,說:“認(rèn)識啊,當(dāng)然認(rèn)識!小野現(xiàn)在好紅的,我們每個星期都在追他的比賽。”其他幾個女孩也說:“是啊是?。 彼⒖套结吧磉厑?,岑野笑笑沒說話。 女孩給他倒了茶,又拿了支煙給他,岑野剛含上,一只纖白素手已點燃火機,湊近他的臉。岑野動作一頓,到底還是讓她點了煙,抬眸看去,女孩臉蛋染上些許緋紅,衣服和身材都很惹眼,兩團白桃子都快被擠出來,能夠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岑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合,臉還冷著,一副老江湖模樣,夾著煙慢慢抽。臉卻有點發(fā)燙,就跟身旁坐了團火似的,不再往旁邊看一眼。誰知身旁的鄭秋霖卻噗嗤笑了出來:“不是吧小野,你連耳朵都紅了。” 梁爺和躍哥全都看過來,也都被逗笑了。幾個女孩也都偷偷笑著。岑野失了面子,也不慌,笑笑說:“熱的。”身旁的女孩卻立刻說:“那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岑野幾乎是立刻答:“又不是我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女孩撇撇嘴,不說話了。大約是沒想到,他看著這么放肆風(fēng)流的皮相,居然這么古板,還舍得讓女人吃癟。 躍哥說:“想吃什么菜,讓秋霖給你點?!?/br> 岑野咧嘴一笑:“我什么都吃?!?/br> 梁爺?shù)故切α耍骸巴?,和我一樣。”于是躍哥和鄭秋霖都笑了,岑野看著梁爺粗曠中透著幾分兇氣的模樣,心想老子跟你才不一樣。 躍哥又微笑問:“后天的半決賽,準(zhǔn)備得怎么樣?” 岑野吸了口煙,答:“沒什么可準(zhǔn)備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囂張是他的本性。梁爺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樣子,躍哥卻看著他說:“想要贏,就得好好準(zhǔn)備。曠左的實力其實在深空分裂之上,只是一直以來有些另類而已。他們的主唱玄麟,一出道,就是你現(xiàn)在唱歌的境界。加上現(xiàn)在非常流行糅合古風(fēng)的東西,他們的評彈搖滾,不好對付?!?/br> 岑野靜了一下,說:“謝謝躍哥,知道了。不過我只堅持自己的音樂,沒什么可怕的。我該是什么,就是什么?” 梁爺忽然笑了一下,說:“他現(xiàn)在的人氣,倒是遠(yuǎn)甩曠左幾條街的?!痹捠菍S哥說的,躍哥點點頭。岑野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么用意,喝了口茶,沒吭聲。 轉(zhuǎn)而兩位大佬開始聊別的了,岑野不懂,也插不上話,就在旁邊很是無聊地聽著。冷不丁感覺到身旁的女孩,往自己肩上一靠,淡香襲來,肢體無比柔軟。小小一張臉,仰頭看著他,手也伸過來,輕輕挽住了岑野的手臂。 第一百十三章 兩肋插刀(上) 岑野斜眼看了看那女孩,人家眼里清亮得很,她在干什么,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岑野笑笑,那笑一下子叫女孩怔住了,因為那是個會讓任何女孩有點著迷又有點受傷的笑。岑野站了起來,甩開她的手。女孩傻眼了,立刻坐直,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岑野表情從容不變:“我去一下洗手間?!避S哥聞言點點頭。 洗手間就在靜室外側(cè),門口有幾個女服務(wù)生守著,畢恭畢敬為他開門。岑野站在洗手臺前,看到這里連鏡子水龍頭都是鎏金精致的??粗粗鋈恍α?。心想原本,這就是他以前渴望的生活:名氣、粉絲、金錢、房子……還有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換幾個就換幾個的美女。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要怎么墮落,就怎么墮落。可今天第一次有人投懷送抱,還是個極品美女,他腦子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條件反射就把人給推開了。 那是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許尋笙。家里有那么個寶貝,看起來與世無爭萬事看開,唯獨是個彪悍的大醋壇子。想到這里,岑野忍不住就笑了。要是讓她知道今晚的場面,哪怕他連人的手都沒摸一下,估計都有他好受的。 岑野不是白癡,今晚來這兒的事,自然不會跟她提,免得她亂想。但哪怕他今天在這里干點什么許尋笙也無從知道…… 他也不想背底里做任何會讓她難受傷心的事。哪怕為了面子逢場作戲也不行。他自己的心會先受不了。 這么想著,心反而定下來。 于是回到房間后,岑野徑直在距離幾朵野花都很遠(yuǎn)的一方沙發(fā)坐下,那女孩識趣,也沒有再湊過來。至于這樣落在兩位爺眼里,會不會覺得他岑野膽小人慫沒有男子氣概,他也懶得管了。天大地大,老婆感受最大。 鄭秋霖點的飯菜上來了,幾人落座,那幾朵野花倒是先離開了,顯然是沒有資格和他們同坐聽正事的。岑野心里一喜:走了最好! 珍饈美食上了一道又一道,幾乎都是岑野沒吃過的。他也懶得端著,反正人家是比他高好多級的大佬。索性風(fēng)卷殘云般把自己那份吃了精光,吃得舒服又自在。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份姿態(tài)落在鄭秋霖眼里,對這男孩的喜愛和憐惜又多了幾分。她見過了多少男孩女孩,在那兩個人面前,謙卑討好的姿態(tài),有些作態(tài)甚至連她都感覺不堪入目。岑野卻很真實灑脫,既不刻意討好,但又謙虛尊重。哪怕你來意不明伸伸手就能捏死我,老子還是只做自己。鄭秋霖也在心里暗暗盼望著,今晚的“談話”能夠順利,小野能夠做出明智選擇,這個圈子最好的資源即將堆在他面前,能令他徹底大紅大紫,紅破天際。 吃了半晌,躍哥閑聊般語氣談起:“說起來,這幾年選秀效果遠(yuǎn)遠(yuǎn)不如零幾年,觀眾審美疲勞了,形式也難推陳出新。要紅起來,很難?!?/br> 岑野握著筷子,慢慢吃著,聽他說話。 “不過躍哥這幾年還是做紅了好些個超級選秀明星啊?!编嵡锪匦χf。 躍哥笑笑,倒也沒有得意表情,謙和地說:“那是他們本身素質(zhì)就好,就像小野這樣。而且咱們一直比較尊重選手,尊重觀眾,從不隨隨便便糊弄觀眾,他們才買帳。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壞的。誰用了心,誰在圈錢。觀眾看似盲從,其實心里一清二楚。” 岑野笑而不語。一直對這個如同兄長般的大人物,很有好感。可能他本身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對梁爺?shù)故菦]啥興趣。 “你怎么不夸我節(jié)目運作得好?”梁爺朝鄭秋霖說。她噗嗤笑了,說:“老板,我老夸您,不是有拍上級馬屁的嫌疑。” 梁爺看向岑野:“你說呢?” 岑野想了想,答:“節(jié)目運作得確實很好,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想在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下,做到這樣公平公正機會多多,很難。梁爺,我有幸參加這次比賽,這杯敬您?!?/br> 鄭秋霖含笑看著他的一言一行,梁爺笑笑,倒也不因為這小子難得的恭順喜笑顏開,不過也給面子,端起喝了。 躍哥說:“怎么不敬我?” 岑野還沒說話,鄭秋霖便說:“您又沒有實實在在提攜過我們小野,現(xiàn)在還不能敬?!?/br> 岑野低笑:“秋姐啊……”舉杯朝向躍哥:“您上次對我的點撥,幫助實在太大,先干為敬?!?/br> 躍哥非常開懷的哈哈笑了,梁爺也笑。氣氛可謂是真的其樂融融。比上一次四人會面,卻熟絡(luò)放松多了。岑野想,也不知道跟他現(xiàn)在日天日地的人氣,有沒有關(guān)系。才讓他們現(xiàn)在更加看得起自己。 梁爺問:“當(dāng)初你怎么想到組支樂隊了?” 岑野答:“大學(xué)的時候就喜歡搞音樂,一個人挺沒勁,就拉著兄弟們一起?!?/br> 梁爺:“那現(xiàn)在朝暮的成員,都是你的大學(xué)兄弟?” 岑野答:“那倒不是,只有趙潭,跟我是發(fā)小。其他幾個人,都是到湘城后認(rèn)識的?!?/br> 梁爺點點頭,不問了。 聊到樂隊這個話題,躍哥有些感慨的說:“歷史上出現(xiàn)過很多偉大的樂隊。別說國外,我們國內(nèi)就有很多……”緊接著他如數(shù)家珍,列了很多樂隊的名字。那些都是岑野非常熟悉的,深有同感。 躍哥又嘆了口氣,說:“只可惜,這幾年音樂環(huán)境不好,搖滾將死,基本上沒有什么樂隊能真正大紅大紫。哪怕是音樂圈的一線明星,揣著情懷、靠個人力量拉起的樂隊,拼命刷存在感,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一塊耕不肥的田,誰都不知道,怎么就荒成這個樣子了,誰也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