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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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丸?黑丸?”秦落煙一聽,臉色立刻一沉,“陳氏,你說這飯菜里的毒是你下的?” 陳氏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恨恨的咬牙怒罵道:“小賤人,你詐我的話!” 秦落煙卻搖搖頭,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怎么會呢,陳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自己說出了紅丸黑丸的事來,怎么,你給飯菜里下的是紅丸,是毒藥,給秦將軍吃的是黑丸,是解藥?” 她說到這里,又走到床邊,對床上的秦天城緩緩地道:“秦將軍,陳氏的話你可聽見了?原來這毒,是陳氏下的呢,唉,真是沒想到,將軍夫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來?!?/br> 秦落煙還在感慨,那一頭,管家和青竹已經(jīng)帶回來了解毒的奇珍一草,不過青竹似乎舍不得,所以只拿了一小節(jié)草藥的根莖,給那大夫的時(shí)候,還滿臉的不情愿。 “這草藥可是珍貴得很,哪怕是這么一小節(jié)也能抵得上萬金,秦將軍這命可真是金貴得很?!鼻嘀癫粷M意,說話也就刻薄了些,不過有武宣王撐腰,青竹似乎并不懼怕任何人。 那大夫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是,不敢隨意發(fā)表意見,倒是秦落煙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那大夫一句,“這一小節(jié)草根可夠用,不夠的話,我再讓這丫頭去取,雖然草藥珍貴,可也比不上人命來得貴重?!?/br> 那大夫也算是個(gè)有見識的,看了那草藥就認(rèn)出了是能解百度的無常草來,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這無常草,我還是在醫(yī)術(shù)上看見過,還沒親眼見過,據(jù)說這無常草能解世間百毒,哪怕是這么一小節(jié),都能救回上百人的性命了,所以救回秦將軍,肯定是夠的?!?/br> “既然夠,就趕緊給秦將軍服下吧?!鼻芈錈燑c(diǎn)了點(diǎn)頭。 那大夫捧著一小節(jié)草根,小心翼翼的從藥箱里拿出一個(gè)小型的研磨工具,將那小節(jié)干枯的草根研磨成粉末之后才就著熱水給秦天城服下。 這無常草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厲害,秦天城服下不過片刻,蒼白的臉色就漸漸紅潤了起來,連歪斜的嘴角都有了漸漸恢復(fù)正常的趨勢。 只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秦天城,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腳踹翻了陳氏,他體力稍顯不足,氣喘吁吁,在管家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指著癱在地上的陳氏怒罵道:“好你個(gè)陳氏!竟然敢在飯菜里下毒!你這是想要害死將軍府所有人嗎?幸好我今日來陪落煙吃飯,否則中毒的就是落煙了!你個(gè)陳氏,好歹毒的心腸,原來在我表現(xiàn)出來的溫婉大度都是裝出來的?” “不、不,老爺,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想陷害我!一定是這個(gè)小賤人,是她,是她想要陷害我!”陳氏跪在秦天城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到底是十幾年的夫妻,哪怕到了這種時(shí)候,秦天城也顧忌著夫妻感情,看她這模樣,也是有些心軟,可一想到先前自己差一點(diǎn)兒就被她毒死,心中又是怒火燃天。 秦落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個(gè)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可以砍殺的男人,會在乎夫妻之間的感情?她冷笑,怕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這陳氏的手中而已吧。 不過,想這么放過陳氏?她可不同意,否則就白費(fèi)了她一番心血了。 “唉”秦落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陳氏真是蛇蝎心腸,竟然想毒殺于我,雖然我幸免于難,卻讓秦將軍遭此大罪,我這心中實(shí)在是愧疚??磥砦沂莻€(gè)不詳?shù)娜耍@才回將軍府半日就惹出了這么多的事端,我還是回武宣王府去吧。秦將軍,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要?jiǎng)裎伊耍也荒茉俳o將軍府帶來不幸了?!?/br> 她口口聲聲都是自己的過錯(cuò),可是話里話外,卻都是對自身安全的擔(dān)憂。 她的意思,秦天城懂。 秦天城低著頭,似乎還有些猶豫,秦落煙見他這模樣,心中冷笑,抬起腳就要往外走,在她的腳快要跨過門欄的瞬間,秦天城到底輕喝一聲,“落煙,等等?!?/br> 秦落煙收回腳,等著他繼續(xù)說。 秦天城一咬牙,一巴掌甩在陳氏的臉上,這一掌他用了十分力氣,所以一掌下來就打得陳氏的牙齒落了一地,想要什么,卻咿咿呀呀的說不出完整的詞語來。 秦天城這一掌,是打壞了陳氏的咽喉,讓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了。 果然,他還是那個(gè)狠辣的,可以親手砍殺了自己女兒的男人。 這一瞬,秦落煙的心中越發(fā)冰涼了許多,眼神也漸漸凌厲了起來。 “來人,將陳氏拖下去!做出投毒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死不足惜!”秦天城一句話,已經(jīng)定了陳氏的生死,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給秦落煙一個(gè)交代而已,“只是,明天就是落煙的大婚了,實(shí)在不能在這個(gè)時(shí)候沖撞了喜事,陳氏的處理,就等到大婚之后再說吧。先將人關(guān)在柴房里去?!?/br> 秦落煙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為了明天的大婚,我也不能這么不懂事。畢竟是陳氏的個(gè)人行為,我也不能因此而怪罪整個(gè)將軍府的人。罷了。管家,趕緊將秦將軍帶回房好好休息吧,明日大婚,秦將軍作為我的高堂出席,可千萬要養(yǎng)好身體才是?!?/br> 管家的看向秦天城,見秦天城點(diǎn)頭,他才扶著秦天城往外走去。 有老麼麼來收拾了桌子上殘留的飯菜,廚房里也著手準(zhǔn)備著新的飯菜送過來。 青竹關(guān)上房門,忍不住快步走到秦落煙的面前,笑道:“夫人這招果然高明?!?/br> 秦落煙淡淡的笑,一邊喝著茶,一邊慢悠悠的道:“不過是陳氏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幸虧你提前發(fā)現(xiàn)有麼麼在飯菜里動手腳,否則我也不好來這么一出將計(jì)就計(jì)。那陳氏,以為自己下了毒要害我,殊不知,飯菜里,我們又加上了新毒,她的解藥自然就成了沒用?!?/br> “不過,夫人怎么知道秦將軍會來這里吃飯?”青竹還是有些好奇。 秦落煙一陣失笑,“這還不簡單,想秦天城這種人,必然不會討好我的每一個(gè)機(jī)會,我在將軍府只會呆這一個(gè)晚上,吃這一頓飯,這個(gè)機(jī)會他都不懂得把握的話,就不是一個(gè)能當(dāng)將軍多年的人了?!?/br> “也是?!鼻嘀褡屑?xì)想了想,的確是這么回事。經(jīng)過這件事,她對秦落煙的贊賞忍不住又加深了許多。 半個(gè)時(shí)辰以后,小廚房重新做好的飯菜送上了桌。 經(jīng)過一番折騰,秦落煙也的確有些餓了,坐下之后對站在一旁的青竹招了招手,“青竹,坐下一起吃吧?!?/br> 青竹一怔,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隨即便搖頭道:“主仆不能同桌而食?!?/br> “這里不是武宣王府,便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青竹,跟著我也很多天了,難道你還沒感覺出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嗎?在我的眼中,是沒有奴仆的?!?/br> “看是看出來了,夫人的確和其他的人很不一樣,只是,青竹是奴,便一輩子都是王爺身邊的奴,王爺讓我伺候夫人,我就是夫人的奴。夫人,您吃吧?!鼻嘀駬u了搖,一臉的認(rèn)真,沒有絲毫的猶豫。 秦落煙直直的盯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終究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得拿出一副空碗筷,挑一些飯菜然后起身將碗筷塞在了青竹的手里,“都忙了一天了,餓了就吃飯,哪有那么多的顧忌。你不愿坐著吃,就沾著吃吧。” 說完之后,秦落煙便自顧自的坐下埋頭吃飯,沒有去看青竹,更沒有看見青竹眼中一閃而逝的淚光浮動。 手心里傳來的是炙熱的溫度,鼻尖聞到的是飯菜的香味,那一瞬間,青竹看秦落煙的眼神越發(fā)變得不一樣了。她突然有些了解為何王爺會對這個(gè)女人不一樣了,她的確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樣的女人,就無法讓人以對待常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 夜深了,秦落煙吃飽喝足躺在床上歇息,突然聽見窗外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這大半夜的,鳥兒還叫個(gè)不停? “青竹,外面的鳥叫有些怪異?!鼻芈錈煂涢缴闲⒌那嘀竦?。 青竹一直很警醒,真開眼睛翻身坐起,立刻來到窗邊推開了窗戶。 窗外,牧河沖青竹做了一個(gè)鬼臉,“青竹jiejie,你反應(yīng)可真慢。” 青竹見是牧河,瞪了他一眼,“這大晚上的,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牧河沖她翻了個(gè)白眼,“又不是來找你的?!闭f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又道:“王爺給夫人的,趕緊給夫人看看,王爺還等著我?guī)Щ匦呕厝ツ??!?/br> 青竹接了信,轉(zhuǎn)身走到了秦落煙的面前,將信交到了秦落煙的手上。 “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秦落煙忍不住嘀咕著,趕緊拿了信展開來看,可是,當(dāng)看見信上的內(nèi)容時(shí),她卻忍不住臉頰一紅,趕緊將信拿低一些,唯恐被青竹看見,殊不知她這欲蓋彌彰的動作,已經(jīng)泄露了信上讓人臉紅心跳的內(nèi)容。 原來,信紙上只寫了一句話,“為夫甚為想念夫人唇舌?!?/br> 這傅子墨,真是放蕩得可以,這種話也好意思寫出來!秦落煙拿著那信,臉頰通紅,想念她的唇舌,還能更露骨一點(diǎn)兒嗎?男人,不耍liu mang就渾身不自在嗎? “夫人,王爺交代了,讓您馬上回信,我還等著呢?!蹦梁诱驹诖斑?,見秦落煙拿著信紙發(fā)呆,只得摸了摸后腦勺,硬著頭皮開始催促。 秦落煙回過神,收斂了一些羞澀的神色,擺出一副圣潔的表情,走到桌邊將那信紙放到蠟燭上方,火焰碰觸到信紙,瞬間讓信紙成為了灰燼。 她這才拿起紙筆,準(zhǔn)備給傅子墨回信,不過她拿著筆,想了許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這信才好,傅子墨不要臉,她總不能跟著一起寫這些yin詞浪語吧。 在牧河再一次的催促下,秦落煙才咬著牙在信紙上寫了三個(gè)字,然后將信紙疊起來放進(jìn)竹筒里重新交給了牧河。 “對了,給你家王爺帶個(gè)話,早些休息注意身體,我也要睡了?!闭f完之后,秦落煙不顧牧河莫名其妙的眼光,伸手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 轉(zhuǎn)過身,就見青竹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似乎想問什么。 秦落煙卻不給她問話的機(jī)會,直接打了一個(gè)哈欠就爬上了床,道了一聲,“睡了睡了,這么晚了,明天做新娘子,總不能頂著一雙熊貓眼吧?!?/br> 青竹怔怔的盯著有些狼狽的秦落煙,不自覺的笑了。 月影西斜,漆黑的夜空里,只有那么零星的幾顆星辰還在閃耀。 武宣王府的主院里,傅子墨一手抱著小御景,一手戳著小御景富有彈性的小臉蛋,惹得小御景對他呵呵大笑,在小御景的世界里,似乎沒有白天和黑夜,他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可不管外面是天明還是天黑。 牧河回來的時(shí)候,就看見傅子墨如此慈父的一幕,他臉上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王爺,信給你帶回來了。” 傅子墨伸出手,牧河趕緊恭敬的將信放在了他的手上。 “么么噠?”傅子墨看著信紙上的三個(gè)字,眼中一片迷惑,他拿著信紙左右看了看,確定的確只有這三個(gè)字之后,才問牧河,“她可還有什么話說?” 牧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夫人說了,讓您早些休息注意身體,她也要睡了。” “就這些?”傅子墨似乎有些不信。 被他看得一陣頭皮發(fā)麻,牧河嘴角抽了抽,“真的只有這些。” “好了,下去吧?!备底幽珨Q著眉頭擺了擺手,牧河心中偷偷舒了一口氣,拔腿就往門外跑,可剛跑到門口,又聽傅子墨的聲音涼悠悠的從身后傳來,“牧河,你知道么么噠,是什么意思嗎?” 牧河被他突然叫住,嚇得一個(gè)踉蹌跌倒在地,聽了他的話,趕緊站起身搖搖頭,不過他仔細(xì)想了想,悻悻的笑了笑,“屬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過聽起來倒是很親密的?!?/br> “是么,很親密?”這幾個(gè)字似乎取悅了傅子墨,他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牧河在他的示意下,趕緊退出了房間。 只是,牧河出了房間之后還一陣后怕,王爺?shù)臍鈭稣媸翘珡?qiáng)大了,問句話都能讓人心驚rou跳。他看見院子里角落里守夜的金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木統(tǒng)領(lǐng),你知道么么噠,是什么意思嗎?” 金木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這什么意思?” 牧河搖了搖頭,“不知道就算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臭小子,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苯鹉颈г沽艘痪?,不過等牧河走了之后,卻又忍不住嘀咕著,“摸摸打?”是摸了就要挨打的意思嗎? 冬日的天氣,總是讓人想縮在被窩里一輩子都不出來。 秦落煙昨日明明睡得很晚,可是天一亮,她卻奇跡般的清醒了過來,也許,骨子里,對這場婚禮還是帶著些許期待的吧,畢竟,這算是她兩世為人的第一次結(jié)婚。 只是,嫁的卻是一個(gè)有婦之夫,說起來竟是非??尚?,在這里,她竟然名正言順的嫁給了一個(gè)有老婆的男人,而且,似乎將來他還會娶別的女人。 “夫人,喜服送來了。”青竹拿著喜服進(jìn)屋,見秦落煙坐在床前發(fā)呆,臉上并沒有其他新娘子應(yīng)該有的喜悅,眼中有些疑惑,“夫人,嫁給王爺是多少女人們都遙不可及的夢想,王爺如此鐘意您,您不高興嗎?” 秦落煙一聽,忍不住笑了,“男人和牙刷不能與別人分享,嫁給一個(gè)二手貨,我有什么好開心的。好了,不說這個(gè)了,我來看看喜服?!?/br> 二手貨?青竹嘴角一抽,和秦落煙越是親近,越是能從她口中聽到奇奇怪怪的話來,就好像現(xiàn)在,炙手可熱的武宣王竟然在她口中成了二手貨,這句話,青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向傅子墨匯報(bào)的。 “咦,”秦落煙拿起喜服,詫異的看向青竹,“這不是我定的喜服???” 她前兩日親自去挑選的喜服,絕對沒有手中這件來得珍貴,不管從質(zhì)地還是款式上,手中這件都不是她定的那件能相比的。 明明是冬天,這喜服看上去也只是薄薄的一層,可是偏偏拿在手中就覺得異常的暖和,這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絲線的范疇。只是,這喜服似乎上了些年頭,邊角處雖然經(jīng)過細(xì)心修飾,可還是能看出它曾經(jīng)的滄桑。 “對,這不是我們前兩日去定的那件,那件王爺已經(jīng)退掉了。這件是王爺從府中庫房里拿出來的?!鼻嘀裾f著,便幫秦落煙將喜服展開。 喜服展開之后,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原來那喜服上的花紋竟然都是用一種亮晶晶的絲線繡成的,一旦光線變化,立刻呈現(xiàn)出流光溢彩的美景來。 “這喜服是誰穿過的?”秦落煙是聰明人,絕對不會以為這件上了年歲又這般與眾不同的喜服是現(xiàn)在能趕制得出來的。 青竹笑了,贊道:“夫人真是聰慧,這喜服是當(dāng)年王爺?shù)哪镉H,那時(shí)候的貴妃娘娘穿過的?!?/br> 傅子墨娘親穿過的,對他來說一定是有不一樣的意義,至少在他娶正妃的時(shí)候,他都沒舍得拿出來,而現(xiàn)在,他給了她。 心中有著絲絲的感動,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淡淡的哀傷。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快要被這古代的觀念所同化了。 他有老婆,只是比起他老婆來,他似乎對自己更好,然后,她感動了。 這是一種多么可怕的心境? 如果換在現(xiàn)代,便是義正言辭的小三和原配的關(guān)系!有多少小三就是這樣被男人的甜言蜜語所蠱惑,她們以為,男人們對自己是不一樣的,殊不知,在男人的眼中,誰都是不一樣的。 幸而,這是古代,這里的男人們婚姻并不是完全由自己能掌握得了的,所以她可悲的能為自己找一大堆的借口。 “夫人?”青竹見秦落煙又神游了,忍不住喚了一聲。 秦落煙回過神,淡淡的笑了笑,“這衣服太漂亮了,忍不住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趕緊穿上吧,一會兒有官家夫人會來為您梳頭?!鼻嘀袼藕蛑┮路?。 “官家夫人?”秦落煙有些疑惑,“梳頭這種事,不是自己梳了就可以了嗎?” “那怎么可能呢,女子出嫁的時(shí)候都是由娘親為其梳頭的,開始夫人的娘親不在了,昨日又出了那種事,將軍夫人也是沒有資格替你梳頭了。這事兒我昨日讓人帶話回了王府,今日王爺會替夫人安排官家夫人梳頭?!?/br> “哦”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他還安排了這么多的事情。 喜服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樣,分為里外三套,每一套的穿著方法又很不一樣,青竹在秦落煙的身上鼓搗了半天才將喜服穿好。 秦落煙穿好喜服之后,就覺得整個(gè)人都被束縛了起來,這喜服雖然合身,卻也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太完美了一些,她對著鏡子照了照,當(dāng)看見鏡子里那個(gè)前凸后翹的女人時(shí),竟是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這喜服”秦落煙嘴角有些不自覺的抽搐。 “好看吧?”青竹卻不覺得有什么,“這喜服似乎是王爺找人改過的,很合您的身材呢,您看這身段兒,連我看了都有些血脈噴張。只是huo dong有些不方便,不過沒關(guān)系,這樣一來您更能緩緩的走出端莊大氣的韻味。” “呵呵,”秦落煙忍不住一陣干笑,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很快,院子里就響起了人群的腳步聲,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一個(gè)雍容華貴的女人帶著幾名隨從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秦落煙看清這女人的臉時(shí),忍不住震驚得忘了反應(yīng),要不是青竹扯了扯她的袖子,她還回不過神來。 “給貴妃娘娘問安?!鼻芈錈熁剡^神,趕緊向魏貴妃行禮,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來替她梳頭的人,竟然是魏貴妃,這個(gè)在后宮里儼然有與皇后一爭高下實(shí)力的女人。 “起來吧,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趕緊坐好,別把喜服弄皺了?!蔽嘿F妃親手將她扶了起來,又笑道:“很驚訝吧,我也很驚訝,昨天晚上武宣王急匆匆的進(jìn)宮,找到皇上說了梳頭這件事,他愿意是要皇后替你梳頭的,不過皇上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所以就讓我來了,mei mei不會覺得委屈吧?” “不、不、不,我是覺得太榮幸了!”秦落煙是真心覺得太榮幸了。魏貴妃是如今皇帝最寵愛的人,是多少人想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到的對象,絕非一般的管家夫人能夠比擬的,就這份尊榮,就足以讓任何女人覺得驕傲了。 魏貴妃滿意的笑了笑,“這就好?!?/br> 她說完又沖身邊的老麼麼吩咐,老麼麼立刻就抱著一個(gè)錦盒走了上來,打開錦盒,里面是一整套的頭面,“這套頭面是皇上賞賜給你的,算是給你的新婚禮物?!?/br> 那頭面是一套黃金頭面,做工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宮廷匠人之手,這御賜的東西,其價(jià)值遠(yuǎn)遠(yuǎn)大于這套頭面的本身價(jià)值。 秦落煙立刻行禮謝恩,然后才端端正正的坐好,讓魏貴妃替自己梳頭。 “其實(shí)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十六歲進(jìn)宮之后就得了圣寵,這都過了七八年了,才終于生下一位小公主被冊封了貴妃的頭銜。不過看看你這眉眼,再看看我的,唉我老了?!蔽嘿F妃一邊梳頭,一邊和秦落煙說著話。 二十多歲的女人卻說自己老了,這讓秦落煙有些不解,魏貴妃的容貌自然是不用說的,否則也不能得到傅子恒的喜愛,不過她的一雙眼睛,卻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一般,老了。這雙眼睛里,絕對找不到絲毫二十多歲女人該有的單純,反倒是一種老人才會有的透徹。 秦落煙想奉承她一句,您不老,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又實(shí)在說不出這違心的話來,只得嘆了一口氣,道:“其實(shí),我也老了。” 魏貴妃一怔,隨即就爽快的笑了,“難怪武宣王喜歡你呢,就你這性子,我也喜歡。是啊,在這些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們的身邊,每天面對的是各種勾心斗角,我們能不老嗎?不老一些,怕是早就被人連皮帶骨吃掉了?!?/br> 她說得有些鬼氣森森,可是又出奇的一針見血,讓秦落煙也心有感觸,不自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貴妃似乎喜歡和她說話,又道:“你是個(gè)聰明的女子,對于我們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一個(gè)男人的寵愛,男人,就是我們的天,只要他對我們寵愛一天,我們就能仰著頭過活一天,可是,男人們的寵愛又能有多久呢,子嗣,才是你罪能倚靠的。所以” 秦落煙看著銅鏡中,魏貴妃微微的擰頭,似乎明白了她想說的話,“我會好好保護(hù)小御景的,王爺也會?!?/br> 魏貴妃又笑著點(diǎn)頭,“嗯,那就好。我只是覺得難得遇到一個(gè)談得來的人,所以希望你也能過得好好的?!?/br> 魏貴妃眉眼之間,都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哀傷,這種哀傷里,卻又帶著幾分同情,似乎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矛盾。 而她的矛盾,也讓秦落煙有些緊張起來,她總覺得,魏貴妃是想給她透露些什么,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她有極力的忍了下去。 “好了,你看看,滿意嗎?”魏貴妃沒有給她開口詢問的機(jī)會,而是笑著指了指銅鏡里的影像。 秦落煙不得不收回視線,“真好看,魏貴妃好一雙巧手?!?/br> “你喜歡就好,我也是第一次給人梳新娘頭,就怕弄不好,今早起來就讓老麼麼仔細(xì)教了我一番,還好沒有出大差錯(cuò)?!?/br> 魏貴妃談笑嫣嫣,臉上也絲毫找不到先前曾露出的擔(dān)憂痕跡,就好像先前的一瞬間,不過是秦落煙的錯(cuò)覺而已。 梳好頭之后,又有專門的喜婆來屋子里唱祥,秦落煙以前沒有見過,這也是頭一次見,一名身著紅衣,臉上畫得很夸張的喜婆端著花生、鏈子、桂圓等等一邊在屋子里念叨著吉祥話,一邊隨處灑著花生等。 等喜婆所有程序弄完,也已經(jīng)到了吉時(shí),聽前院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然后秦天城就在人群的簇?fù)硐伦哌M(jìn)了院子。 經(jīng)過一系列的程序,秦落煙蓋上蓋頭,便有秦天城背著一路往將軍府外走。 將軍府門口,早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的場面,看熱鬧的人群已經(jīng)擠滿了街道的各個(gè)角落,有些人為了看得清楚些,更是爬到了房頂。 而正街之中,有護(hù)衛(wèi)劃出了一個(gè)通道,通道上已經(jīng)擺滿了裝嫁妝的xiang zi,有裝扮統(tǒng)一的漢子挑著,人群中,有人粗略的數(shù)了數(shù),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八十八臺!竟然是八十八臺!” “是啊,當(dāng)初武宣王娶正妃的時(shí)候也不過如此呢,如今娶一個(gè)側(cè)妃,竟然也是這么多的嫁妝?!?/br> “這可是在打蕭家人的臉啊,不過也難怪,王妃都嫁入王府一兩年了,肚子一點(diǎn)兒動靜都沒有,反倒是讓這秦氏先生下了武宣王的子嗣。母貧子貴,自然也就揚(yáng)眉吐氣了?!?/br> “我呸!我聽說啊,這秦氏不過是武宣王的暖床丫頭,借著狐媚的手段勾引了武宣王,又偷偷的剩下了孩子,孩子生了之后才回來的,不就是怕王爺和王妃的規(guī)矩嗎?這種狐媚胚子,就不是個(gè)好東西?!?/br>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小聲些,這話要是被人聽見了,我們?nèi)叶家粴㈩^的!”有人將那亂嚼舌根的婦人拉了下去,可是她的話卻已經(jīng)被周圍的人聽見了。 鳳棲城中,原本小道消息就傳得特別快,尤其是這樣大戶人家的密文,傳播的速度更是讓人嘆為觀止。 傅子墨騎在馬背上,一身大紅的喜服,將他的天人之姿更是襯托得多了幾分魅惑人心的意味,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就足以讓所有人移不開視線。 人群里,但凡是女人沒有不嫉妒羨慕的,不要說嫁給武宣王做側(cè)妃,就是能做他身邊的一個(gè)女人,也是夠滿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