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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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一點忙到下午兩點,程蕊蕊一刻都沒有停歇。 面館老板對程蕊蕊印象很好,知道她是個勤工儉學(xué)的大學(xué)生,平常因為上課來遲了也并不責(zé)怪她,讓她以學(xué)業(yè)為重。 程蕊蕊每回聽了,心里都不大好受,她覺得自己在欺騙老板的善心。 可一想到心愛的那個人,她又覺得自己的這點欺騙沒什么了。 世上好心人很多,比如在舅媽家旅館遇上的那個男人,比如面館老板,但真正能愛她護(hù)她跟她過一輩子的,只能是會送她鮮花、情詩和蛋糕的男人。 程蕊蕊忙好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從抽屜里拿出藥水。 她腳上受了點傷,被熱水壺的內(nèi)膽碎片劃破的。 前天她請假回了趟橘園村,準(zhǔn)備把最后幾棵橘子樹上的橘子摘了就再也不回去了。 她摘好橘子回家洗澡,剛洗到一半,聽見客廳的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她關(guān)掉水龍頭,裹了條毯子,打開洗手間的門縫往外面看。 一個男人把門踹開了。 程蕊蕊力氣小,不是這男人的對手,她被逼到了墻角。 男人是前村長的兒子,他長得很胖,肚子上全是脂肪,臉上的rou把五官擠得都快要看不清了。 那雙老鼠一樣的眼睛閃著猥瑣貪婪的光,他指著程蕊蕊罵道:“我爸失蹤那么多年,是不是你和你媽把他殺了藏起來了!” 程蕊蕊裹著毛毯,抬頭罵道:“你爸那個老色鬼,活該失蹤,死了最好,肯定是老天爺看不慣,派個好人把他殺了下地獄去了。” 她從不曾感激過命運,唯獨幾年前村長的失蹤。因為從那之后,再沒有男人敢來家里找她mama了。 她的生活因此平靜下來,不至于往深淵更深處滑去。 村長兒子打量著眼前瘦小的女人,她正在洗澡,頭發(fā)是濕的,不斷往下滴水,毛毯只裹住了她大半的身體,她的肩膀和小腿露在外面,光著腳,皮膚上有晶瑩的水珠。 他在她全身上下來回掃著,目光赤。裸又猥瑣:“小賤人,你跟你媽一個貨色。你媽被我爸睡,你也得給我睡。你看看你這幅sao樣,等著男人cao呢吧。” 他說完就撲了過去,撕扯著她身上的毛毯。 程蕊蕊尖叫一聲,掄起旁邊的熱水壺就往男人頭上砸。 她不會讓自己重演mama的悲劇,變成這些色魔手里的性玩具。 水壺碎了,熱水流了出來,燙得男人臉上紅了一大片,混合著一點血水,男人啊地一聲痛叫出聲:“媽的,賤人!” 地上全是碎了的暖瓶內(nèi)膽,程蕊蕊撿起來一塊碎片:“再他媽過來,我殺了你?!?/br> 男人捂著頭上的傷口,指了指程蕊蕊:“你他娘的給老子等著!” 程蕊蕊抱著雙臂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水壺內(nèi)膽碎片將她的腳劃破了,她的血和村長兒子的血混合成一片,滿地狼藉。 她把老家里所有能收拾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連夜叫了輛車回了市區(qū)。 她殺不了惹不過,還能躲不起嗎。 程蕊蕊脫掉襪子,將腳上的四五個創(chuàng)可貼揭開,涂了點藥水在傷口上,又拆了幾個新的創(chuàng)可貼貼上。 好在傷口不嚴(yán)重,已經(jīng)在愈合了,走路的時候注意一些,旁人看不出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自己記下來的課程表,下午三點在階梯教室有一節(jié)文學(xué)鑒賞課。 賀秦也選了這門課。 她穿上襪子,重新洗了個臉,開始坐在梳妝臺前畫妝,因為要去上課,只畫了個淡妝。 她仔細(xì)修飾了一下眉形,她用口紅描繪著自己的唇形,對著鏡子抿了下唇,調(diào)整出一個屬于大學(xué)女生的笑容。 昨晚收到的那束百合花就在梳妝臺邊,白色的花瓣像裙擺一樣綻開,清新淡雅的香味在鼻端縈繞。 她拿起與花一起送來的噴著香水的卡片,低聲讀者卡片上的情詩。 “愛的贈禮是羞怯的,它從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它輕快地掠過幽暗,沿途散下一陣喜悅的震顫?!?/br> 她可以想象出他寫下這句話時的心情,一定是羞怯激動又大膽的,那是即將噴薄而出的愛戀。 程蕊蕊穿上新買的紅色羊毛大衣,抱著書本出了門。 等她找到合適的機(jī)會,一定要問問他,為什么要送她這樣一首含蓄又激烈的情詩。 她抿了抿唇,偷偷笑出了聲,像所有陷入瘋狂戀愛中的少女一樣。 顧修然去上課了,宋柔待在他的辦公室里看書。 她發(fā)現(xiàn)一件很神奇的事,之前她假扮宋嵐,終日待在市局,顧修然也好像大部分時間都在市局?,F(xiàn)在她待在政法大學(xué)了,顧修然的課就變得多了起來,也大多待在學(xué)校里了。 宋柔聽見辦公室門口傳來腳步聲。 顧修然開門進(jìn)來,手上拎著一盒小蛋糕、一杯鮮榨芒果汁。 宋柔接過果汁喝了一口:“謝謝顧教授。” 顧修然在她鼻頭上刮了一下:“謝什么,說好的,你是我的工作助理,我是你的生活助理?!?/br> 她坐在沙發(fā)上吸了好幾口果汁,芒果汁又稠又粘,一點汁液沾到了她的嘴唇上。 他往她身側(cè)坐了坐:“甜嗎?” 宋柔點了點頭:“甜。”室內(nèi)開了空調(diào),她穿著白色的毛衣,長長的栗色卷發(fā)垂在后背肩頭,臉上染著些許紅暈。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給我嘗一口?!?/br> 宋柔將杯子遞過去,眼里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我用過的吸管,顧教授嫌棄嗎?” 顧叫獸段數(shù)多高啊,他從來就沒打算喝她杯子里的。 他探過身去,雙唇靠近她,吻上她的唇,深深吮了一下,舌尖將她唇上的芒果汁舔了個干凈。 他看著她,勾唇笑了一下:“真甜。” 宋柔反應(yīng)過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唇,眼神里的震驚還沒完全散去:“顧修然,你好惡心啊?!?/br> 顧修然靠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頭看著宋柔,眼神似笑非笑:“怎么,嫌棄我?” 宋柔將顧修然在她唇上留下的水澤擦干凈,毫不猶豫地說道:“對?!?/br> 顧修然笑了笑:“又不是沒親過,你害羞什么?!?/br> 他靠近她,聲音帶著蠱惑:“情人之間有趣的事情還有很多?!?/br> 他目光在她身上掃著,像是要隔著衣服把她看光。 她知道他又在調(diào)戲他,偏不上他的當(dāng):“誰跟你是情人啊。對了,我今天上午遇到傅教授了,你是不是到處跟人說,我是你的女朋友?!?/br> 顧修然嗯了聲,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他們吵著要我請吃飯,地點都訂好了,就在教工食堂二樓的包間?!?/br> 以顧修然的手筆和格調(diào),請人吃飯不會去教工食堂的,尤其還是跟宋柔相關(guān)的。他會選一家全市最好的餐廳,鮮花音樂頂級大廚,窗外還可以看到北巒市最好的景致。這樣才配得上公主殿下的身份。 顧修然繼續(xù)說道:“是傅翰文,非要去教工食堂?!?/br> 宋柔:“說起來,他好像特別喜歡去教工食堂吃飯啊,還說里面的飯比五星大廚燒的還好吃?!?/br> 顧修然打開蛋糕包裝盒,將小叉子遞給宋柔:“栗子味的,你嘗嘗?!?/br> 宋柔看了看,這是隔壁商場里一家高端蛋糕店賣的,每次都要排很久的隊才能買到,每天還限量。 價格比市場上一般蛋糕店賣的栗子蛋糕貴了兩三倍。 她嘗了一口,抬頭看著他:“一定排了很久的隊吧,浪費時間,浪費金錢?!?/br> 顧修然笑了笑,揉了揉宋柔的頭發(fā):“怎么能用浪費兩個字,這是我的榮幸?!?/br> 宋柔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外婆打來的。 上周末,因為要照顧受傷的宋嵐,宋柔沒回外婆家。 她拿著手機(jī)走到窗邊,跟外婆閑聊了幾句,并承諾這個周末會和jiejie一塊回去看她。 最后,外婆講到了這通電話的重點:“小柔啊,那個鄭醫(yī)生,我看人不錯,上次外婆生病,人家?guī)土瞬簧倜?,什么時候有空,你請人家吃頓飯,感謝一下?!?/br> 宋柔轉(zhuǎn)頭往顧修然那邊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會的?!被镜娜饲閬硗€是懂的。 外婆來了勁了:“鄭醫(yī)生今年多大了啊,哦,跟你是同學(xué)對吧,那就是同歲了,同歲好啊。醫(yī)生這個職業(yè)也好,穩(wěn)定?!?/br> “你今年二十六歲了,談兩年戀愛就二十八歲了,然后結(jié)婚,三十歲之前能懷上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修然已經(jīng)站在宋柔身后了,他貼著她的手機(jī)聽筒,顯然是什么都聽見了。 他不由分說地將她的手機(jī)拿了過來,聲音變成了很討長輩們喜歡的那種穩(wěn)重又帶著點活潑的調(diào)子:“外婆,我是小然?!?/br> 第53章 晚飯時間, 顧修然被同事叫去吃飯了,宋柔一個人去校門口吃的飯。 她看見了劉小萱, 她身邊有了新的室友和朋友, 幾個女孩子挽在一起,說說笑笑地走進(jìn)了一家賣麻辣燙的小店。 宋柔沒叫她。 兩人見了面,難免要談到楊桐和盛巧。 宋柔轉(zhuǎn)身往另外一條路上去了, 前面有家新開的面館,看起來生意不錯的樣子。 宋柔站在面館外面, 看了看門上貼的紅底白字的菜單, 找到想吃的,便推開門進(jìn)去了。 她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很快有服務(wù)員過來問道:“您吃點什么?” 宋柔看清楚服務(wù)員的臉,認(rèn)出來是程蕊蕊,她高興道:“蕊蕊?!?/br> 飯點上, 程蕊蕊太忙了,一直低著頭干活, 被叫了名字, 她抬頭看見了宋柔。 她臉上原本掛著的服務(wù)式的微笑不見了,先是轉(zhuǎn)成了詫異, 又變成了微怔,最后笑了一下說道:“你是宋嵐還是宋柔?。俊?/br> 宋柔笑了笑:“我是宋柔。” 旁邊有人催促道:“服務(wù)員,我的面怎么還沒來啊?!?/br> 程蕊蕊轉(zhuǎn)頭答道:“快了, 馬上, 請稍等?!?/br> 宋柔:“蕊蕊你先忙吧, 等有空了我們再聊?!?/br> 宋柔點了一份陽春面,程蕊蕊拿著點菜單進(jìn)了后面的廚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程蕊蕊好像并不愿意看到她。宋柔想了好一會也沒想起來自己與程蕊蕊結(jié)過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