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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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皓月倒是有些意外娘親會這樣說:“為什么呀?” 二夫人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說道:“太危險(xiǎn)了。你孝敬老夫人是好事,能讓老夫人高看咱們二房一眼也是好事,可是,大夫人必然是不會高興的,我怕她會因?yàn)槟銚屃怂畠旱娘L(fēng)頭記恨你呢,被她記恨上了可怎么好!她那些手段,恐怕連老夫人都護(hù)不住你!” 周蘭湘雖然性子柔柔弱弱,但是絕不是愚笨之人。 蘇皓月心中一陣溫暖,外人都只看到她的榮光,只有母親才能替她考慮到隱藏在背后的危險(xiǎn)。她回握著娘親的手,安慰道:“娘親不必?fù)?dān)心,我自會小心的。” 周蘭湘還是滿滿擔(dān)憂的盯著她看了好久,最后只能默默地說了句:“是娘沒用,保護(hù)不了你。” 蘇皓月的聲音不大,卻很堅(jiān)定:“娘,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就該女兒來保護(hù)您了。”說著讓紫鳶將準(zhǔn)備好的銀子拿出來送給周蘭湘:“這些銀子您先收著。” 周蘭湘吃了一驚,趕緊推辭道:“不不不,娘不缺錢,再說了,娘怎么能要你的錢呢?老夫人的賞賜不是日日都有的,這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蘇皓月將裝著銀子的盒子硬塞給周蘭湘:“娘,就別跟我客氣了!爹爹不在家中,您還是要留著點(diǎn)銀子傍身,不論是打賞下人還是日常的開銷,光靠府中的月例都是萬萬不夠的。那些丫鬟們,慣是會看碟下菜,若是平日沒點(diǎn)賞賜,光靠著主子的空名頭壓著她們,她們哪肯盡心做事呢?您若是想讓我安心,就一定要收下。” 周蘭湘想了想,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聽了蘇皓月的話。 在臨雅院略坐了坐,蘇皓月就起身向老夫人處去了。 大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都已經(jīng)到了,正親親熱熱地陪著老夫人說話呢。 “今日meimei倒是勤勉,這么早就來給祖母請安啦?”看見她,蘇若云藏去眼底的厭惡,揚(yáng)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皓月昨日受了祖母的恩典,今日本該早早地來謝恩請安,沒想到還是讓jiejie占了頭彩?!碧K皓月一臉恭謙的模樣:“想著這個時(shí)辰祖母應(yīng)該還沒用早點(diǎn),皓月特意制了兩碟點(diǎn)心,給祖母嘗嘗。當(dāng)不得正餐,也不過是些開胃的吃食,技藝粗陋,還望祖母不要嫌棄。” 紫鳶將食盒打開,拿出盒中兩盤精致的糕點(diǎn)放在老夫人桌上。 老夫人一看,一碟是八喜珍珠圓子,一碟是酸梅糕,獨(dú)有一股清香,讓老夫人不禁食指大動。于是她拿起紫鳶送上來的筷子,夾了一塊酸梅糕嘗了嘗。一入口,便覺那糕清甜爽口,讓人不忍下咽。 “皓月這點(diǎn)心倒是制的妙,我吃著很不錯,你們也都來嘗一嘗吧?!?/br> 葉香單獨(dú)拿了幾個碟子,將糕點(diǎn)分給了大夫人和大房兩位小姐。 蘇若云本不想吃,但是看老夫人興致很高,只得勉強(qiáng)吃了一顆圓子。沒想到這圓子細(xì)膩柔滑,甜而不膩,入口生香。蘇皓月烹飪的技藝竟比自己小廚房中母親特意從杭州請來的糕點(diǎn)師傅還要高超,這丫頭,昨日拿出一幅繡圖讓大家贊不絕口,今日又制什么糕點(diǎn)來奉承老夫人,心中不免不快,于是故意說道:“呀,什么時(shí)候meimei也學(xué)會制作點(diǎn)心啦,我都不知道呢。你可不能藏私啊,何時(shí)將這手藝也教教我?” 蘇皓月微微低著頭,笑著說:“瞧jiejie這話說的,你若是想學(xué),meimei必當(dāng)傾囊相授?!毙闹欣湫?,蘇若云怕廚房煙塵傷了皮膚,是從不上灶臺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如今說出這話,不過是給自己找個不痛快罷了。 不一會兒,丫鬟傳膳,老夫人便留大家一起用膳。 蘇皓月先行了禮,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舉一動都盡顯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老夫人暗暗瞧著,看著她的目光不免又增加了三分滿意。 吃到一半,門房突然來報(bào):“老夫人,楚靖王身邊的隨從禹庚求見老夫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老夫人趕緊從葉香的手中接過茶水清口,然后用布巾仔細(xì)擦了擦嘴,說道:“快請,在正殿里見。” 其他人也都放下筷子,跟隨老夫人一起在正殿中見客。 這個禹庚,雖只是楚靖王身邊的隨從,但是眾所皆知,此人不僅武功高強(qiáng),且善于謀略,是楚靖王的左膀右臂,在楚靖王心中有極高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時(shí)候,他代表的就是楚靖王,因此大家都對他十分敬重,不敢輕易得罪他。所以此刻老夫人如此誠惶誠恐,也是可以理解的。 片刻,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灰衣的男子就步履生風(fēng)地走入殿內(nèi),聲音深沉厚重,還有和他家主子一樣的清冷:“見過老夫人。” 蘇皓月見他步伐穩(wěn)健,落地時(shí)卻輕若翩鴻,便知他定是輕功內(nèi)功的個中高手。楚靖王,還真是一個像迷一樣的人,這樣的人才在他身邊竟也不過是個小小隨從,看來楚靖王的手底下定是藏龍臥虎。那么,他招攬這么多能人異士在身邊又想做什么呢? 正思考著,老夫人已經(jīng)說話了:“不知禹公子前來,所為何事呢?” “回老夫人,自楚靖王昨日在宴會上有幸見到貴府三小姐為老夫人準(zhǔn)備的賀禮,甚是欣賞。今日特意遣我來,想請三小姐為楚靖王也做一幅繡圖。當(dāng)然,楚靖王不會讓三小姐白白勞累,愿意以一百兩黃金購買三小姐的繡圖,還望老夫人和三小姐不要推卻?!?/br> 老夫人心中大喜,蘇皓月的繡品竟能被楚靖王瞧上?若是能跟這位權(quán)勢傾天的王爺打上交道,對蘇家今后的發(fā)展絕對是大有裨益的呀!于是她連忙說道:“能為楚靖王效力是我們蘇家的榮幸,更何況不過是一幅繡圖罷了,又有什么勞累的呢?這一百兩黃金是萬萬使不得的。” 蘇皓月聽了老夫人這話差點(diǎn)暈過去。那可是一百兩黃金!老夫人說不要就不要,也不考慮考慮她這個窮困小三姐的感受。但是在客人面前她當(dāng)然不能把這想法表露出來,于是她只是淡淡一笑,忍著rou痛什么也沒說。 幸好禹庚倒是十分堅(jiān)持:“老夫人,這是王爺?shù)囊馑?,若是老夫人?zhí)意不肯收,傳到外面去,恐怕外人會說我們王爺以權(quán)勢欺人,有辱王爺?shù)拿?。到時(shí)候王爺責(zé)怪下來,怕是會不好……” 聽他這樣說,蘇皓月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百兩黃金到手了。 果然,老夫人趕緊說:“是是是,是老身思慮欠妥,還是王爺想的周到。既如此,就照王爺說的辦!” 大夫人和蘇若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百兩黃金??!那是多大一筆錢,竟然只是為了買蘇皓月的一幅繡品?!這個楚靖王還真是出手闊綽,白白便宜了那個小賤人。 蘇若云面色陰沉,蘇皓月這個狐媚的小蹄子,昨日在宴會上搶她的風(fēng)頭便罷了,其他那些凡俗夫子,她倒也不放在眼里,可沒想到,連楚靖王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都能對她另眼相待,讓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老夫人沒注意到這娘仨的異樣,只是沉浸自己孫女在楚靖王跟前得了臉的喜悅中,對蘇皓月說:“乖孫女,祖母的意思,你明白嗎?” 蘇皓月低眉順眼地回答道:“自當(dāng)任憑祖母吩咐。只是,不知王爺想讓皓月繡的是什么呢?” “所繡內(nèi)容,便在這封信內(nèi)?!庇砀p手呈上一個信封給老夫人。 老夫人連看也沒看,就交給了蘇皓月:“你可一定要盡心為王爺繡這幅繡品,別丟了我們蘇家的臉?!?/br> 蘇皓月接過信封,點(diǎn)頭稱是。 “如此,便有勞蘇小姐了。明日,酬勞便會由王府的侍衛(wèi)送來。”說完,禹庚拱了拱手:“告辭?!?/br> 還不等老夫人再留他喝杯茶,禹庚就已經(jīng)快步走了出去。 “皓月,這可真是天大的造化??!”老夫人捧起蘇皓月的手,欣慰地說:“你是不知你大伯父為了與這位楚靖王搭上關(guān)系,費(fèi)了多少勁走了多少彎路,都未能如愿。這下可好了,雖說只是一幅繡品,但是關(guān)系就是這樣,在你來我往中建立起來的?!崩戏蛉祟D了頓,又說:“若是你的繡品能得楚靖王的青睞,與王爺攀上交情,有王爺?shù)膸椭?,那咱們蘇府在朝中必定是能更上一層樓的?!?/br> 蘇皓月?lián)P起唇畔:“祖母說的是,皓月明白祖女的意思?!?/br> 老夫人這是想讓自己為大伯父的官路添磚加瓦呀!先不說這位王爺百金買繡圖,本來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繡圖,說穿了也不過就是玩物,又能攀上多深的交情呢?更何況在前世,自己落難被禁足,希望求當(dāng)時(shí)依仗父親安陽侯坐上禮部尚書之位的大伯父為自己斡旋,三十封書信,無一回信。堂姐蘇若雨背叛自己,和自己的死對頭蔣蔓姝勾結(jié),親手將她推入萬丈深淵,如此血海深仇,自己又怎么會任由蘇家的人擺布呢?恐怕老夫人打錯了主意。 不過,在如今這困頓之中,錢是萬萬不能不要啊,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于是蘇皓月借口要為楚靖王準(zhǔn)備繡品,告辭回了望月閣。 第11章 偷梁換柱 被蘇皓月留在院子里看家的碧汀一見她們回來,趕緊迎了上來:“小姐,您回來了?!?/br> 蘇皓月嗯了一聲:“她沒什么動靜吧?” 碧汀知道蘇皓月的“她”指的就是墨書:“沒有。小姐走后我一直緊緊盯著,她因?yàn)楸恍〗阖?zé)罰了二十大板,屁股都被打開花了,如今還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呢,一屋子的丫鬟們知道小姐不待見她,也不愿意與她多說話?!?/br> 蘇皓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宛自坐在桌前打開禹庚替楚靖王送來的信封,拿出里頭薄薄的一張紙展開看了起來。 信上只寫了一首七言律詩: 日落西山正當(dāng)時(shí), 冰輪乍涌照蘭池。 本屬太陰極寒地, 浪語空填朱砂詞。 紫鳶也隨著蘇皓月一同看了看,皺著眉想了片刻,說道:“這詩半通不通,前言不搭后語的,說的是什么呀?” 碧汀不明所以,于是紫鳶便將今日在老夫人處楚靖王派人上門百金購買蘇皓月繡品的事與她說了說。 “看來這位王爺是要給小姐出個難題呢。這就麻煩了,刺繡倒不是什么難事,關(guān)鍵這詩,實(shí)在讓人難以捉摸。”碧汀也搖了搖頭:“就怕小姐猜錯了意思,繡的不合楚靖王的心意,王爺怪罪下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br> 紫鳶一聽這話也急了:“小姐,不如您去跟老夫人說說,讓她替您想想辦法?” 蘇皓月瞧這兩個小妮焦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必了,我已經(jīng)知道這首詩的意思了。” “???真的嗎?是什么呀?”紫鳶和碧汀異口同聲道。 蘇皓月素手點(diǎn)著信上的字,逐句給她們解釋道:“第一句說的是時(shí)辰,日落西山,便是晚上。第二句用赤筆寫出,正好呼應(yīng)第四句的‘朱砂詞’。而這個冰輪,多用來形容月亮。月屬陰,日屬陽,第三句說的是本就是月宮極寒之地的人,卻被世俗‘浪語’誤解。而在民間有傳說,嫦娥是后羿之妻,只因偷吃仙丹才飄然成仙入了廣寒宮。所以這首詩的意思便是讓我繡一幅嫦娥奔月圖。” “原來如此!小姐真是博學(xué)??!”紫鳶聽完解釋,不禁對蘇皓月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這個朱砂詞說的又是什么呢?”碧汀心思細(xì)膩,一下就注意到了重點(diǎn)。 “這個嘛,就是楚靖王想讓我用鏤空的方式做的字。我剛才說了,第二句用赤筆,正好符合第四局的朱砂,而第二句隱射的是月亮,所以這幅繡圖鏤空的部分就是要做一個‘月’字?!?/br> 聽到這里,紫鳶和碧汀都是長舒了一口氣:“也就是咱們小姐聰慧過人,不然換了旁人,誰知道這楚靖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蘇皓月笑著說:“你們這兩個丫頭,什么時(shí)候?qū)W著油嘴滑舌來奉承我了?” “哎呀三小姐,您可真是誤解我們了。我們說的都是真心話,絕不是奉承呢!”紫鳶叫屈道。 正說笑著,老夫人房中的葉香就來了:“三小姐,老夫人吩咐了,您最近辛勞,在飲食方面定是要更加精細(xì)些。所以專門在您的院子里給您設(shè)立小廚房,另請廚子,今日起便不必等著公中派飯了。老夫人還專門送了幾支百年老參來給您補(bǔ)身子呢!老夫人說了,不論短了什么,叫您只管去老夫人那說一聲,什么錦線綢緞都給您送過來?!?/br> 蘇皓月瞧著這一幕,心想楚靖王的影響力還真是大。不過她對如今的效果也很滿意,于是就笑著收下了老夫人的賞賜。 楚靖王府。 “話都帶到了吧?”書房中,即墨寒正在思考一盤棋局,他左手捻著一顆白玉棋子,右手捧著一卷棋譜,頭也不抬地說。 “帶到了,蘇府的老夫人毫無二話,立馬就答應(yīng)了?!庇砀卮鸬?。 “那蘇府的三小姐呢?” “那位三小姐倒是柔軟的性子,只憑老夫人做主?!?/br> 聽到這里,即墨寒不禁笑了起來。柔軟的性子?看來這位三小姐隱藏的還真是好,連素日來看人極準(zhǔn)的禹庚也被她的假象騙了過去。 “那就行,明日把酬勞送去吧?!?/br> “遵命。只是……”禹庚面有難色:“恐怕主子這酬勞是送不出去了。” “為何?” “您做的那詩,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您到底準(zhǔn)備讓蘇小姐繡什么。蘇小姐不過一個閨閣女子,肯定也是不明所以,繡不出主子想要的東西,自然是無功不受祿,不肯要主子這酬勞的。只怕明日送去了,過兩日又得送回來?!?/br> 即墨寒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太小瞧她了?!蹦菢右粋€心思玲瓏的女子,怎么會不明白詩中的意思呢? 聽主子都這樣說了,禹庚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抱了抱拳便退下了。 即墨寒放下棋子,眼前浮現(xiàn)出她的身影。那日宴會上置身于百花叢中,語笑嫣然,顧盼生姿。即使戴著面紗,也難掩她的風(fēng)華。 棲云苑。 蘇若雨氣呼呼地一拍桌子:“那個小賤人,還真真是個禍胎!如今不知怎得,連楚靖王都對她另眼相待,她也不照照鏡子,她怎么配!現(xiàn)在好了,老夫人也捧著她,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在這家中的地位就要超過我們了!”她轉(zhuǎn)過頭來抓著蘇若云的衣袖祈求道:“jiejie,好jiejie,你快想想辦法??!你看今天老夫人對我不冷不熱的,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啊!聽說剛才老夫人又著葉香給她開了小廚房,還送了好些名貴藥材,說是補(bǔ)身子呢!上次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對付她的辦法嗎?如今怎么還不快實(shí)施呢?” 蘇若云被她吵得頭疼,一揮衣袖甩開了她的手:“喊喊喊,喊什么呀?!我不想讓她倒霉?光在這說有什么用!” 蘇若雨被她一嚇,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了。她一向是很懼怕這個jiejie的,甚至比怕母親還要怕她。作為她的嫡妹,她很了解這個jiejie,平日里都是溫柔賢淑的模樣,說話也輕言細(xì)語地,可是收拾人的手段卻叫人不寒而栗。 蘇若云一張漂亮的臉因?yàn)榧刀识で?,她恨恨地說道:“壓勝之術(shù)事關(guān)重大,不可cao之過急。所以我們只能一步步來,不能因?yàn)樗K了咱們自己的手?!?/br> 蘇若雨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那應(yīng)該怎么辦?” 蘇若云沉吟片刻,臉色漸漸恢復(fù)了平靜:“不論她怎么鬧騰,也翻不出蘇府。你別忘了,如今蘇府的當(dāng)家人,可是咱們的娘親,哪怕老夫人向著那個賤種,也有很多地方是照顧不到的?!?/br> 蘇若雨不敢說話,等著她繼續(xù)說。 “她的繡品繡好了,自然是要送去楚靖王府的。她的貼身婢女不能隨意出府,所以她只能指派其他小廝。不論是遣誰去送,我都有辦法讓這個人為我辦事。明日,你就讓下人花一兩銀子胡亂買個繡品。等蘇皓月的東西送出府去,就將兩個繡品調(diào)換?!?/br> 蘇若雨聽后,嘴角揚(yáng)起惡毒的笑意:“jiejie何必這么麻煩,在外面買來的東西再不濟(jì)也是能看的,干脆就讓我隨意繡個繡品,故意繡的亂七八糟,不是更好?” 蘇若云看著這個空有一張臉蛋的meimei,恨鐵不成鋼:“當(dāng)然不行。你即使隨意繡,內(nèi)行人一看這針腳和繡法就知道是你做的,這不是故意留下把柄惹禍上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