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易先生回家吃飯、穿成總裁的佛系初戀、豪門霸總養(yǎng)女是海怪、影后難為:金主都是前男友、重生之農(nóng)家長女、乖乖喜歡你、繡色襲人、疼你入骨、女配養(yǎng)娃日常、夏葉的中古店
話說回來,紫鳶唯獨一次單獨出門,就遇上了這種事,會不會太巧合了呢?如果真的有人專門設(shè)了局,那紫鳶的行蹤又是如何泄露的呢? 這世間,大多數(shù)的巧合,都是人為,而非天意,蘇皓月很早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了。所以當她靜下心來細細斟酌,卻發(fā)現(xiàn)這次的事件似乎透著某種古怪,至少,絕不會像表面看著那樣簡單。 蘇皓月挑了挑眉頭,喚來了紫鳶和碧汀兩人,壓低聲音,在她們耳邊悄悄說了一段話。 當晚,紫鳶手上提著一個包裹,正要出門,卻被當值的門房徐老七叫住了。 “紫鳶姑娘,這么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徐老七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躬身問道。 紫鳶斜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我去給三小姐辦事,還要向你報備嗎?” “不是不是!”徐老七連忙否認:“小的也不過是隨口問問,您別往心里去,小的這就為您開門?!?/br> “哼,算你識相。”紫鳶冷哼了一聲,仰著頭高傲地出了府。 “切,裝模作樣。”徐老七在紫鳶的身后暗暗腹誹了一句,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四下無人,便悄悄溜進了內(nèi)院,朝蘇睿的院子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個黑衣人一棒子敲暈了。 嘩——! 一盆冰涼的井水從頭到腳澆在徐老七的身上,他一下子驚醒過來,剛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手指粗的麻繩捆住了手腳。 “什么人?為什么綁我?!”徐老七慌了,抬頭一看剛才潑水的人,只見那人一身黑衣,渾身散發(fā)冷峻的氣勢。 他仔細辨認了一番,似乎是三小姐蘇皓月手下新來的那個護衛(wèi)。因為他總是和三小姐同進同出,所以徐老七對這個人倒是有點印象。 等等,三小姐的人?那這次綁自己來這兒的,不就是三小姐?! 徐老七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恐懼地盯著南峰,顫顫巍巍地問道:“你你你,你竟敢在蘇家大院里行兇傷人,你不要命了?!” 還沒等南峰開口,徐老七就聽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蘇皓月面上的笑意冰涼,緩緩地走了進來。 她的目光如鷹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銳利地凝視著徐老七,看得徐老七渾身的汗毛直立。 “呵,好大的口氣。到底是誰不要命了?!”蘇皓月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南峰走到她身后,站好。 “三小姐,奴才不知犯了什么錯,您要對奴才動用私刑?”徐老七硬著頭皮,打定主意裝無辜。 第158章 使詐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碧K皓月?lián)Q了個姿勢坐好,冷笑一聲:“我且問你,當值期間,你擅離職守溜到內(nèi)院,是想做什么?” “我我尿急!要去茅房!”徐老七梗著脖子不肯承認,還編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 “滿口胡言!”蘇皓月一拍桌子,怒斥道:“還不肯承認是嗎?茅房明明在門房的后頭,你去的卻是內(nèi)院!”頓了頓,她轉(zhuǎn)頭問南峰道:“你是在哪條路上抓到他的?” “回小姐,就在花園里池塘邊上的那條石子小路?!?/br> 蘇皓月想了想,心中了然了,嘴上卻說道:“那條路通往的是大哥的院子和二姐的晴雨樓說!深更半夜,你偷偷潛入內(nèi)院,到底是想去偷東西,還是去和婢女私通?!” 徐老七沒想到蘇皓月這么快就給他冠上了個罪名,連私通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 他還沒來的及辯解,就聽見門外傳來女子哀哭的聲音:“奴婢求三小姐給奴婢做主?。 ?/br> 說著,一個女子就闖了進來,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又哭又鬧的:“三小姐,徐老七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禽獸!他他用武力威脅奴婢,還想要輕薄奴婢!” “啊?!”跪在地上的徐老七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腦子不夠用了。 這人是誰???他根本就不認識啊!又怎么可能輕薄她呢? “混賬!”蘇皓月拍案而起,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到徐老七的面前,炸開的瓷器碎片在他的身上劃出了好幾道傷口。他見蘇皓月是動了真格的,著實也有些慌了。 “去,把咱們家的當家小姐四小姐請來。這個徐老七當值期間擅離職守,還妄圖欺辱我蘇家的婢女,今日若是不把他按家法嚴懲了,那以后還怎么治理蘇家?!怎么服眾?!” 徐老七一聽家法二字,連忙嚇得拼命磕頭,嘴里還不停地解釋道:“三小姐,我真的從未見過這個丫鬟啊,更何來的威脅輕???!三小姐饒命,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既然你滿口冤枉,那就老老實實地交待,你今日鬼鬼祟祟溜進內(nèi)院,到底是想干什么?”蘇皓月凌厲地目光直勾勾地注視著徐老七。 好漢不吃眼前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保命要緊了。 于是徐老七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為蘇睿留意望月閣行蹤一事,全部跟蘇皓月和盤托出了。 “三小姐,奴才不過是個下人,主子有令,奴才也違抗不得啊。今日紫鳶姑娘出府,奴才只是想去向大少爺稟報,僅此而已,絕無其他企圖啊。至于這人對奴才的控訴,完全是污蔑!奴才發(fā)誓,奴才真的從未見過她!” 徐老七聲淚俱下。 蘇皓月勾起唇畔,微微笑了笑:“所以,正是你今日向大哥匯報了紫鳶獨自一人出門的消息,對嗎?” “是是奴才說的?!毙炖掀吆薏坏脤㈩^埋到地底下去。 心中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實,蘇皓月沖那個哀哀戚戚哭泣著的丫鬟點點頭。 只見剛才還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小丫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面上還掛著嘲諷的笑容。 她是蘇皓月安排故意詐徐老七的一個棋子,要知道,在蘇府,如果下人之間違背家規(guī)私通,是會被蘇家發(fā)賣去牙行的。更何況是“以武力相逼”這么嚴重的罪名,就算不打死徐老七,也會讓他少半條命。 所以徐老七為了自保,肯定會將實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來解釋自己為什么在當值期間偷偷潛入內(nèi)院。 “好了,給他松綁?!碧K皓月目光悠然,語氣卻十分凌厲:“徐老七,你先回去。今日之事,向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如果讓我知道你走漏了半個字,哼?!?/br> 徐老七一邊磕頭一邊保證道:“奴才絕對守口如瓶,絕對不說!打死奴才,奴才也不說!” 蘇皓月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她揚了揚下巴,吐出一個字:“滾?!?/br> 徐老七從地上爬起來,麻溜地滾了。 原本被安排出府的紫鳶,悄悄從屋子的后門繞了進來。她剛才在門外,將里面徐老七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小姐,徐老七是替大少爺辦事?”紫鳶腦子十分靈光,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關(guān)竅:“那就是說,今日那伙歹人,也是大少爺安排的?” 蘇皓月點點頭:“恐怕是。” “可是,大少爺為什么要劫持奴婢呢?他是不是想通過奴婢,來威脅您?” 蘇皓月抿唇一笑:“你今天跟我說,齊北亭帶著你逃跑的時候,那伙人并沒有追趕,我就覺得很奇怪?,F(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因為那群人誤把齊北亭當成了大哥,才沒有窮追猛趕吧?!?/br> 站在一旁的碧汀反應(yīng)過來了,她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原來,這是大少爺設(shè)計好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戲,可惜,主角還沒登場,就被齊公子誤打誤撞搶了先。哈哈,真是好笑極了!” 想到齊北亭,紫鳶羞得滿面通紅。 “機關(guān)算盡,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我這大哥,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碧K皓月眉眼中滿是嘲諷。 “可可,可大少爺為什么要這么做?”紫鳶囁嚅著問道。她可不會自戀到以為是蘇??瓷狭怂旁O(shè)計這出好戲。她敢肯定,這個城府頗深的大少爺,一定是有什么別的陰謀。 蘇皓月輕描淡寫地說道:“估計是大哥見我們主仆情深,所以想用這種方式獲取你的芳心,好讓你替他做事吧?!?/br> 聽了這話,紫鳶更是氣得俏臉彤紅:“利用人的感情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看不出來,大少爺還真是個卑鄙小人!” “好了好了,紫鳶你就別生氣了。要我說啊,你應(yīng)該感謝大少爺才對,他可是幫助你找到真命天子的貴人啊?!北掏⊙谥齑蛉さ溃骸耙皇谴笊贍斢羞@樣舍己為人的精神,你又怎么能通過此事,發(fā)現(xiàn)齊北亭的閃光點呢?” “??!你有完沒完,還敢胡說!”紫鳶嬌嗔一聲,又伸出手要去掐碧汀。 “好了,鬧了半宿,還沒鬧夠啊。”蘇皓月哭笑不得:“不早了,咱們也該回院子了。別一會讓大哥發(fā)現(xiàn),打草驚蛇就不好了?!?/br> “是?!毙〗惆l(fā)了話,紫鳶和碧汀終于收斂了,她們倆低眉順眼地跟在蘇皓月身后,回到了望月閣。 夜已經(jīng)深了,蘇皓月躺在床榻上,回想起紫鳶春心萌動的模樣,不由地嘴角含笑。 笑著笑著,她唇邊的弧度凝固了。 似乎一連數(shù)日都沒有即墨寒的消息,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遙想當初,他用各種方式想要接近她的時候,蘇皓月還總覺得他很霸道,又迫于他的權(quán)勢,不敢拒絕。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甚至當他不再主動來找她的時候,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連去見他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知道的是,她正思念的那個人,也在月光下思念著她。 楚靖王府,即墨寒獨坐涼亭,夜深風(fēng)露重,腦中千頭萬緒,他卻絲毫不覺得寒冷。 那個小女子,自己忙于事務(wù)無暇去見她,她倒好,竟真的一次都不主動登門拜訪,甚至連個信都沒有。 不過繁忙倒是事實,最近工部周尚書向皇帝進諫,想在江南行省的曲陽湖邊修建一座水壩,用來治理連年泛濫的水患。本來這是一項利民工程,應(yīng)該很順利就能得到皇帝的首肯??墒菃栴}就出在曲陽湖地勢復(fù)雜,一到雨季,極易形成水患。水壩每年都在修,可水患卻從未治理好。 所以今年,周尚書的折子一交上去,立刻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老臣都持反對意見,認為興修水壩對于治理水患根本毫無益處,而且大興土木勞民傷財,這樣一來,只能加重曲陽湖周邊百姓的負擔(dān),因為朝廷興建工程,都會從當?shù)刂苯诱心济窆?。老百姓家中的勞動力都被朝廷征走了,那么日子自然就會越來越難過。 可是周尚書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論其他人如何反對,一定要再嘗試一次。 所以他為了爭取幾位在皇帝面前有影響力的人物的支持,這一連數(shù)日,日日跑到楚靖王府,向即墨寒推銷自己的利民大計。 即墨寒被他煩得苦不堪言,可是老楚靖王,也就是即墨寒的父王,和周尚書交情頗深。換句話說,即墨寒見了周尚書得叫一聲叔父,雖然周尚書怎么也不敢托大認這個“侄子”,但是即墨寒總不能不顧兩家的淵源,將周尚書掃地出門吧? 可他又實在不想摻和這件事,于是只能日日敷衍應(yīng)付著,心思卻早已飛去了蘇府中,那個女子的身邊。 第159章 其他類型豪門貴女復(fù)仇記 幾日后的一個清晨,蘇皓月正坐在院子里信手撥弄著琵琶,空靈悠揚的樂聲宛若珠落玉盤,聲聲絲絲扣人心弦。 突然,樂聲戛然而止。 蘇皓月手腕的動作一滯,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頭喚道:“紫鳶?!?/br> 紫鳶聞聲而來:“小姐,奴婢在。” “大哥回來幾日了?” “好像,已有五日了?!弊哮S偏著頭算了算,回答道。 “會試結(jié)束已經(jīng)五日,明日就該放榜了?!碧K皓月的目光在院門外流連了一會,又垂了下去:“他的消息應(yīng)該是最快的,怎么還沒傳話來呢?” “小姐是想念楚靖王殿下了吧?”紫鳶的嘴快,還沒過腦子,心里的話就冒了出來。 蘇皓月下意識地否認:“我那是關(guān)心我的大計,和即墨寒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知道魏景琰辦事到底靠不靠譜,這么珍貴的東西都交到他手上了,萬一他再給我辦砸了,我可不是損失慘重嗎?”說罷,她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還是自己辦事更放心些,要不是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搞得現(xiàn)在這么被動。” “不就是一招借刀殺人嗎?還說得這么委婉。” 主仆倆正說著悄悄話呢,猛地,從天空傳來一句清冷的男聲,打斷了她們,嚇得蘇皓月和紫鳶一起抬起頭朝天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銀色錦袍的男子從天而降,足尖一點,翩然落在了望月閣正殿的屋頂上。 衣裙飄揚,三千青絲隨風(fēng)擺蕩,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五官美得幾乎令人窒息,他的唇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望向蘇皓月的眼睛里帶著微不可查的纏綿。 “即墨寒?你跑房頂上干什么?”蘇皓月吃驚地瞪大雙眼,然后警惕地向四周環(huán)顧一圈,生怕被人看到“你快下來??!” 即墨寒卻十分愜意地在房頂?shù)臋M梁上坐了下來:“上頭風(fēng)光好,一覽眾山小。怎么樣?要不要一起上來欣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