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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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源一沉眠之前,她是整片海域唯一一個有著完整縝密思維的生物,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會因為碰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停下腳步思考,她會難過會害怕會痛苦會哀傷,她能夠表達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義,也能夠強迫另一方去聆聽自己。 源一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后,足足在海域中流浪了很多年,她想要尋找到與自己一樣的同類,不是永遠(yuǎn)只知道獵殺和吃食,而是知道思考懂得說話的同類。 她的確找到了一些,可是那些生物要么伺機想要吞噬她,要么就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絕大部分海洋生物都只能交流最簡短的話語,只有最基本直白的感情,甚至還有的生物她這邊剛說了話,那邊對方就完全忘記了,就像是時間重置一樣,還要與對方不停地重復(fù)。 就連抹香鯨這樣算得上高智商的族群,也絕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慎密的推理與思考,同她說出如此邏輯清晰又深刻的話。 難道這一切都是突然出現(xiàn)的海神珠的力量? 源一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雌鯨首領(lǐng),希望對方能夠?qū)⒑I裰樵偻鲁鰜碜屗纯?,可是雌鯨首領(lǐng)也同樣珍視海神珠,并不打算再取出來。 “所以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將寶寶救出來,哪怕因此被人類獵殺?!?/br> 雌鯨首領(lǐng)說完發(fā)出了一聲悠長的悲鳴,像是人類在長長地嘆息一樣。 “寶寶是你的孩子?”源一卻注意到了雌鯨首領(lǐng)與抹香鯨寶寶的關(guān)系。 雌鯨首領(lǐng)愣了愣,她呆板的前額上居然咧開了類似于人類笑一樣的表情,它道:“是,我們是一個親緣族群。” “人類這么能吃?”源一又注意到了之前雌鯨首領(lǐng)話中的另一個點,她蹙起了眉:“比我還能吃,竟然吃絕了這么多海洋種族?” 雌鯨首領(lǐng)的聲音中含了幾分恨意:“人類是我見過最貪婪的族群,他們太肆無忌憚了,他們?yōu)榱俗约鹤迦旱陌l(fā)展,不給其他族群喘息空間,想要了就伸手索取,卻從來不去想可以還是不可以,他們在海洋中搜捕不只是為了吃,有更多比吃還要可怕的事情。” 源一并不太理解,如果不是為了吃,阿德羅等人為什么要抓捕抹香鯨? 就聽抹香鯨首領(lǐng)說:“源一大人,你以后就知道了,他們獵殺我們就是為了得到我們體內(nèi)的那一點龍涎香,用于制成他們?nèi)祟愃褂盟姁鄣南闼?,取出之后我們鯨魚的尸體就會被拋棄,他們的工具又特別厲害,鯨魚群中再驍勇健壯的雄鯨都逃不過,我們族的雄鯨為了讓我們逃離人類追捕全部死亡,只留下我們這些雌鯨?!?/br> 抹香鯨首領(lǐng)的眸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哀傷,如果雌鯨首領(lǐng)是人類的話,這會兒大概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然而就算是如此,也能體會到她身上的那種巨大哀痛。 源一一愣,她出生于很久很久以前,久的到底有多久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個時候大家都是只依靠本能生存,捕獵和被獵,憑的全都是自己rou身的本事,直到源一開始懵懵懂懂地懂得許多事情后,她周圍也依舊是努力廝殺著想要生存的生物,所有的獵殺都是為了填報肚子,海洋之中依舊維持著完美的平衡。 她一覺睡了幾千年了,早已經(jīng)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也不知道竟然會有人類這樣進化的物種。 但是她想到了顧云澤一行,又覺得對方似乎和雌鯨首領(lǐng)話中所說的不太一樣。 不過這些話源一并沒有和雌鯨首領(lǐng)探討,因為在聽到雌鯨首領(lǐng)說話的時候,整個雌鯨族群都是一副忍著暴怒蠢蠢欲動的模樣,可是這暴怒之中還夾雜著恐懼和害怕。 “好,我知道了,你們等我口令?!?/br> 源一同雌鯨首領(lǐng)交談完,就轉(zhuǎn)身朝游輪游去,鯨魚群默默地凝視著源一游走的方向,重新靜默地漂在了海中。 源一回到游輪旁邊后,趁著看守豪華游輪的人不注意,摸上了豪華游輪,豪華游輪上的乘客已經(jīng)被阿德羅的人全部控制起來了,每個人都被鎖在自己的房間中不準(zhǔn)隨意出來走動。 原本大家坐著顧云澤的豪華游輪只是為了出門游玩看風(fēng)景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天殺的海上風(fēng)暴不說,還失去導(dǎo)航不得不在海水中亂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艘巨輪,以為自己能夠獲救,哪知道那巨輪上來的不是救星而是海盜。 所以不用阿德羅的人進行恐嚇,在第一天的不接受的暴動結(jié)果迎來了阿德羅屬下的□□后,這些識時務(wù)的人就全都乖乖地回到客房中,老老實實被阿德羅的人鎖著了。 豪華游輪中的人早已經(jīng)不像最開始那樣興致勃勃充滿樂趣,每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沉郁和消極,大家都在絕望地等著這群強盜暴徒們宣判自己的命運,有的人甚至絕望地在手機上寫下了遺言,然而失去聯(lián)絡(luò)信號的地方,他們卻怎么也發(fā)不出去這道死亡遺言,最后趴在床上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源一回來的時候,就清楚地聽到這些人類在自己房間中發(fā)出的各式各樣的哭聲,她并沒有理會這些人類的嚎哭,而是一路朝陸晟所指的房間走去。 陸晟身為豪華游輪上唯一的船醫(yī),他的待遇幾乎等同于顧云澤,也是獨自一人住了一件大房間,只不過和顧云澤房間的清凈不同,他這里還被當(dāng)成了臨時的會診室,如果有誰病了的話,就會來他會診室坐著或者躺著。 陸晟帶來的那些看診工具還有藥物全都放在了這個會診室中。 源一推開了會診室的門,哪知道會診室中居然有人,之前那個膽敢和她爭食物的人類雌性也在會診室中,對方似乎是叫劉晚。 劉晚瞧見源一推門進來也是驚了一下,隨即得意又高傲地看向了源一,朝源一諷刺道:“怎么了,跑回到豪華游輪上是想躲起來嗎,你是怎么得罪了那一船海盜的,現(xiàn)在這群海盜瘋了一樣在抓你。” 源一只是瞧了劉晚一眼,就低下頭繼續(xù)找東西。 劉晚有些生氣,她得意又諷刺地朝源一道:“你是不是以為攀上顧云澤這個性冷淡就萬無一失了,結(jié)果怎么樣,還不是半路碰上了海盜,顧云澤那個家伙現(xiàn)在也只能淪為阿德羅大人的階下囚,我可告訴你小女孩,現(xiàn)在本jiejie可是阿德羅大人的心頭好,怎么樣,想不想活下去,想活下去就來求我,說不準(zhǔn)我心情一好,就讓阿德羅大人放你一條生路呢?!?/br> 源一翻到了陸晟要的東西,她只是眼神古怪地看了劉晚一眼,覺得這個人類雌性仿佛腦子有問題,接著就不再搭理對方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劉晚瞧見源一不屑搭理自己的樣子臉色頓時一變,又想起了當(dāng)初在源一面前受到的羞辱,她頓時尖聲道:“喂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兩艘船都在抓你,阿德羅說了如果抓到你就直接殺了你,你就不怕我把阿德羅喊過來嗎?” “我跟你說你別這么蠢笨粗魯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那位顧總可沒有什么辦法,他的身份再高也不頂用,只有求求那些海盜才能活下去,你難道還想跟那些海盜作對嗎?” 然而源一壓根就不搭理她,直接推開窗戶朝甲板上跳去。 劉晚見源一壓根不搭理自己,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怒羞辱之下,劉晚直接尖叫了起來:“快來人啊,那個小女孩回來了,快抓住她!” 阿德羅的人聞訊而來,粗暴地推開了陸晟房間的門,可是源一已經(jīng)推開窗戶跳到了外面地板上,接著縱身一躍又跳進了海水中。 這件事很快被阿德羅的屬下傳給了阿德羅。 阿德羅目光陰鷙地看著視頻中跳海的小女孩:“這個女孩的水性非常好,她跳海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方便,我懷疑她是有什么特別的本事,她去陸晟的房間,只怕是為了那個東亞病鬼拿藥,去那病鬼屋里守著,到時候一網(wǎng)抓盡?!?/br> “是?!?/br> 頓時有十幾個持槍的手下刷刷地沖到了鋼鐵游輪船艙底部,涌入了顧云澤一行的房間中。 阿德羅吩咐了這邊之后,就拿起電話吩咐另一撥手下:“抹香鯨幼魚受到了重創(chuàng),它受傷后發(fā)出的呦鳴一定會把抹香鯨族群吸引過來,你們做好準(zhǔn)備,到時候我們撈一場大的,撈了這一筆后我就帶你們歸隱休息,洗白成正常的捕魚船?!?/br> 阿德羅說著瞇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記住了,一定要把那群鯨魚弄的半死不活,不要太活躍了也不要死的太透了,這樣能給我們省功夫,剝了rou取的龍涎香也值錢,雇主那邊說是要最好的野生龍涎香呢?!?/br> 那邊的人似乎是應(yīng)了什么話,阿德羅滿意地掛了電話,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了,顧云澤等人早已經(jīng)熬不住睡了過去,他們知道阿德羅抓不住源一后,就稍微放下了心,等著恢復(fù)體力后第二日再做打算。 就在這深夜之中,房間里的顧云澤、船長、陸晟還有安晴卻是陷入到一個極為古怪的夢境之中。 他們夢見自己來到了深深的大海中,四周是安靜空曠而又夢幻的深藍,飄渺空靈的歌聲不知從何處響起,水波在他們眼前晃動,無數(shù)只巨大的鯨魚靜靜地從四面八方游過來,它們繞著他們漂浮著,灰色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他們。 顧云澤四人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然而被這樣巨大的鯨魚圍在了中間,他們依舊覺得撼動心靈,他們是那樣渺小無助,圍著他們的鯨魚張著嘴,發(fā)出悠長又低沉的呦鳴聲,那樣綿密又哀傷。 他們分明不該聽懂的,可是卻偏偏聽懂了鯨魚的呼喚。 “回來吧,寶寶?!?/br> “回來吧?!?/br> “跟mama回來吧,大家都在等你?!?/br> “奶奶等你回來?!?/br> “jiejie等你回來?!?/br> “大家都在等你……” “……回來?!?/br> ‘哐當(dāng)’一聲又悶又重的聲音響起,顧云澤等人從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淚流滿面,而此時阿德羅的手下已經(jīng)粗魯?shù)赜咳氲剿麄兎块g中。 三個大男人迅速遮掩了自己的失態(tài),顧云澤望著來人冷聲道:“你們來這里要做什么?” 原本顧云澤還燒的有些迷糊,可是剛剛的那個夢給他的震撼太大了,夢里一股悲傷又絕望的氣氛一直在縈繞著他,直到顧云澤清醒過來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沒有緩過神,此時冷不丁被阿德羅的人沖進了房間,顧云澤就完全清醒了。 “不做什么顧總,自然是等你那個小女朋友嘍?!贝┲ぱサ陌⒌铝_緩步走到顧云澤面前,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顧云澤,他三兩步走到了顧云澤面前,不客氣地彎腰同顧云澤對視著:“說起來你那個小女朋友還真是挺有本事的,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這群男人居然還要靠著那小女孩才有點能耐?!?/br> 顧云澤皺了皺眉,知道阿德羅說的是源一,他并沒有因為阿德羅的話而感到折辱,只是擔(dān)心著源一不要正好沖到阿德羅的陷阱中來。 旁邊的陸晟有些忍不住地怒視著阿德羅:“把你臟嘴巴擦干凈,依依還是個小姑娘,你怎么會知道依依是去給云澤拿藥了?” 阿德羅哈哈大笑起來:“當(dāng)然是要感謝你們船上的那些乘客嘍,沒想到我竟然這么受你們船上的女孩歡迎,那美人見了我什么都說了,還把小姑娘的蹤跡喊破了?!?/br> 阿德羅瞧著顧云澤眼中流露出一絲諷刺:“顧,我勸你不要再掙扎了,你們不過是被我漁網(wǎng)束縛住無力掙脫的小魚罷了,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后的時光吧,很快你就不需要考慮別的了?!?/br> 阿德羅說著,非常不客氣地拍了拍顧云澤的臉頰:“原本我是不打算殺你的,可惜了?!卑⒌铝_又說了一遍這樣的話。 然而就在阿德羅的手下握著槍安靜地守著顧云澤四人所在的房間,看著阿德羅羞辱顧云澤的時候,鋼鐵巨輪突然晃動了起來。 這一次的晃動和之前抹香鯨幼崽撞擊欄桿帶來的晃動完全不一樣,這一次是船身幾乎要傾覆一般地劇烈晃動,這種晃動感,簡直堪比遇上了海上風(fēng)暴。 阿德羅頓時羞怒地扔掉了顧云澤,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麥中傳來了手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老……老大快看……快看外面!” 阿德羅顧不上去問顧云澤,轉(zhuǎn)身就朝一樓甲板上沖去,站在甲板上阿德羅才知道手下的人為什么要如此驚駭。 此時雖然依舊是后半夜,然而天空已經(jīng)蒙蒙地有些發(fā)藍,阿德羅的船也沒有開外燈,所以只能模模糊糊地能夠看到海面上的情況。 就在他們這艘鋼鐵游輪外面,靜靜地浮著幾十只巨大的鯨魚,那群鯨魚小的有幾米長,大的有十幾米長,將阿德羅的這艘鋼鐵游輪團團圍住。 它們的身影在水中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烏黑一團,仿佛一直靜靜潛伏在水中盯著阿德羅等人的惡鬼一般。 其中十幾條巨大的鯨魚將阿德羅的船團團圍住,悍不畏死地朝阿德羅船上撞去。 因為兩艘船是用窄長的鋼鐵板子搭在一起,所以還有另外十幾條鯨魚圍住了顧云澤那邊的豪華游輪,拼命地將兩艘游輪撞擊在一起。 很快地不管是顧云澤的豪華游輪還是阿德羅的鋼鐵游輪都有了破損,阿德羅臉色鐵青地喝道:“開槍,斷船板啊,傻愣著干什么,開槍,斷船板,開槍?。 ?/br> 雖然華國有禁止槍支的明文規(guī)定,但是這些規(guī)定在國外并不明顯,很多人自己都備有強制,如阿德羅這種國際盜獵組織,船上更是常年配備著武器,準(zhǔn)備隨時和海警或者其他盜船一起廝殺,又或者為了海洋捕獵方便。 總之阿德羅的命令一下,船上被這種場景震呆了了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端著槍突突突地朝水中射去。 然而這群抹香鯨竟然聰明的如妖一般,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它們迅速地潛入到了水下,借著天賦技能很快潛入到水下千百米深,是那子彈再也打不到的地方。 抹香鯨下潛的速度太快了,船上的人也并不能對準(zhǔn)所有的抹香鯨,更何況還有圍著顧云澤那艘豪華游輪的抹香鯨,正拼命地想要將那艘船壓到他們這艘船上面。 很快阿德羅的人就迅速斷掉了兩艘船之間的搭板,開著鋼鐵游輪遠(yuǎn)離了顧云澤豪華游輪的覆蓋區(qū)域。 那些抹香鯨也竟然像是察覺到阿德羅等人的意圖一般,在阿德羅斷開了船板之后,它們竟然也放棄了顧云澤的那艘豪華游輪。 這十幾只抹香鯨也迅速潛入到海中不見了。 “上捕魚器,上捕魚器啊,傻逼,你們是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嗎!” 阿德羅眼神陰戾表情猙獰地怒吼道,他盜獵抹香鯨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情景,好像這群抹香鯨突然有了人類的智商,突然學(xué)會了計謀和排兵布陣一般,或者更像是在聽從什么指揮。 此時此刻被這么多體型龐大的抹香鯨圍住,對方神出鬼沒地在輪船周圍投下碩大黑影,就連阿德羅等人都不免生出了一絲寒意。 當(dāng)捕獵和被獵轉(zhuǎn)換了身份的時候,人類的那份自負(fù)自傲也就煙消云散了。 聽到阿德羅的怒吼聲,船上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啟動捕魚器,可是此時卻沒有人有膽量下海去跟這些鯨魚杠上,只敢站在船上cao縱機器投擲捕魚器順便再放下鋼鐵絲的捕魚網(wǎng)。 就在阿德羅等人焦急怒吼地同抹香鯨群斗到一處的時候,源一也直接破開窗戶沖了進來。 站在顧云澤房間里的阿德羅手下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在源一落地的時候,這群人也就刷地一下趕緊將□□對準(zhǔn)了源一,接著劈頭蓋臉地開槍射擊了起來。 顧云澤幾人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安晴更是失控地從喉嚨里擠出‘源一’兩個字。 可是源一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勇猛,竟然一下子躲開了那群人的射擊,將顧云澤身上的被子扯下來擋住了身體,然后用力一抽,直接抽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接著陸晟、船長還有安晴撲過去,將那幾個人死死壓住,解決了對方的戰(zhàn)斗力。 那些人像是得到了阿德羅什么命令,在剛開始冷不丁被嚇到射擊源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不再朝源一身上致命部位射擊,而是改成射擊源一的雙腿。 源一靈巧地躲避躲避著這些人的子彈,然而子彈畢竟太密了,竟然有兩個子彈射中了源一的小腿。 那幾個人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源一的臉陡然陰沉了下來,接著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源一腿上中彈的地方竟然流出了黃色的黏液,然后那部分肌rou蠕動著將子彈擠了出來,最后又自動愈合了。 看到源一傷口情況的人驚駭?shù)貜埓罅俗彀?,瞧見源一眼神陰郁地瞧了過來,那人頓時被刺激著大叫了起來,握著□□失去理智地瘋狂射擊起來。 然而源一卻一下子沖到對方面前,她的手臂好像突然變得鼓脹無比,接著直接攥著那個人的肩膀,在那個人的尖叫聲重,一把將對方扔出窗外,扔到了海里。 源一花費了原身的力量擠壓出了子彈,不讓子彈傷害到自己人類身體,可是糟糕的是消耗了力量后,她開始覺得餓了,不過好在這種餓并不是無法忍受的那種,源一決定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