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我暗自竊喜道:“這么說來,我會畫符,倒是省下了不少的錢?!?/br> 我正吃著飯,忽然我手一抖,筷子啪地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周禹浩皺眉問。 我吞了口唾沫,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覺好像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br> 周禹浩正要說什么,忽然手機(jī)響了,是鄭叔打來的,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我看著他,他說:“小琳,出事了,汪樂和張宏泰受了重傷,都進(jìn)了加護(hù)病房?!?/br> 我們立刻趕到西安城第一人民醫(yī)院,李城貴和幾個華山的弟子也都來了,還有兩個是茅山派的人,跟著張宏泰下山歷練的。 周禹浩仍舊沒有顯形,我便上去問:“情況怎么樣了?” 李城貴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張?zhí)鞄熀屯粝壬巳ノ鹘颊{(diào)查案子,受了重傷。據(jù)汪先生說,傷他們的,是一個頂級飛僵?!?/br> 頂級飛僵! 我頓時嚇尿了,恨不得轉(zhuǎn)頭就跑。 之前那個傅春。也只不過是個剛剛成為飛僵的僵尸,就已經(jīng)強(qiáng)得可怕,這個頂級飛僵,哪里是我能對付得了的?難不成又動用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去忽悠? “我已經(jīng)將此事上報了掌門,掌門已經(jīng)派了我們?nèi)A山的幾位長老出動,殺一個飛僵,想來沒什么問題?!崩畛琴F連忙安慰我。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的傷如何了?” “傷得很重,好在沒有傷到脊椎和重要經(jīng)脈,已經(jīng)吃了療傷的丹藥,脫離了危險期。再住一段時間的院,就能痊愈?!崩畛琴F心里也是嗶了狗了,他才剛剛當(dāng)上執(zhí)事不久,沒想到居然就接二連三地遇到這么多難題,難道這是三清對他的考驗嗎? 加護(hù)病房不許其他人入內(nèi),我只好在門外看了一眼,兩人已經(jīng)打了鎮(zhèn)痛劑,睡了過去,好在呼吸還順平穩(wěn)。 我總算是松了口氣,想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忽然聽到乓啷一聲脆響,加護(hù)病房里的玻璃窗戶居然被人給打碎了。 我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人醫(yī)鬧,但仔細(xì)一想,人家醫(yī)鬧的砸加護(hù)病房干什么?總不能是嫉妒人家有錢,住得起這里吧。 李城貴連忙帶著人沖了進(jìn)去。茅山的人也不示弱,可是他們進(jìn)門一看,頓時嚇尿了。 一個穿著古代鎖子甲的男人站在窗戶邊上,一雙眼睛血紅,直勾勾地盯著床上昏迷的二人,手中漸漸長出了斧頭。 他身形一動,跳進(jìn)了病房里,落地時,因為太用力,居然將地磚給踩碎了。 這些人中,實力最強(qiáng)的就是李城貴,他是三品高級的修為。 他咬緊了牙關(guān),大吼一聲,朝著飛僵一件刺了過去。 當(dāng)?shù)匾宦暣囗懀瑢殑Υ淘陲w僵的身上,居然刺不破他的皮膚,不僅如此,連他身上的鎖子甲都刺不破。 飛僵! 他似乎動怒了,一巴掌飛了過來,而李城貴本來可以躲的,不知為何,就像是嚇壞了一樣,居然一動也不動。 啪。血rou相撞的聲音響起,李城貴從加護(hù)病房里飛了出去。 我一見情況不好,放出金甲將軍,金甲將軍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居然又回來了,鉆進(jìn)我的皮膚去睡大覺去了,任我如何呼喚她,它都不肯出現(xiàn)。 這小子。倒是懂得什么叫欺軟怕硬。 我這一下子沒能傷害到飛僵,卻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cè)過頭來,看向了我,卻突然愣住了。 他只愣了兩秒,便又出手了,他的身影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單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給拉到他的身邊。舉了起來。 我以為他會直接捏碎我的頸骨,卻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動手,反而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周禹浩終于從玉佩之中顯形了,手中的黑龍光電鞭朝著飛僵的脖子甩來。 那鞭子纏住了飛僵的脖子。他本想直接拗?jǐn)嗨墓穷^,沒想到他的脖子跟鐵柱子似的,根本扭不動。 飛僵根本沒管他,他湊到我的脖子上聞了聞,然后舉起右手。將那串手鏈舉到我的面前,說:“珍娘?!?/br>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僵硬,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又說:“珍娘?!?/br> “我不是珍娘!”我大聲喊道。 飛僵蓬亂頭發(fā)的縫隙中。依稀能夠看到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很符合書上所說的星目劍眉,只是眼珠子是血紅,看著十分瘆人。 “珍娘,為什么要殺我?”飛僵的聲音十分僵硬。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漸漸收緊,我用靈氣包裹住脖子,卻還是感覺到進(jìn)入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飛僵的那只眼睛里,充滿了仇恨,“珍娘,死?!?/br> 忽然,身后鬼氣大盛,我越過飛僵,看向他后面的周禹浩。周禹浩的眼珠也變成了血紅色,手中的鞭子包裹在濃密的黑霧之中。 飛僵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yīng),他回過頭,看向周禹浩:“你是……” 話音未落,周禹浩揮舞起鞭子,頓時整個病房之內(nèi)雷電交加,無數(shù)電光打在飛僵的身上,飛僵居然被生生打出了窗戶,飛了出去。 我也被帶著飛了出去,飛僵放開了我的脖子。我往下一看,頓時嚇得要死。 這特么是七樓,摔下去不死也要癱瘓。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黑龍光電鞭如同蛇一般從破碎的窗戶里飛了出來,纏住了我的腰,將我給拉了回去。 我一下子撲進(jìn)了周禹浩的懷中,周禹浩目光冰冷,還想追出去,我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連忙抱住他。說:“禹浩,你冷靜一下,別走火入魔了?!?/br> 周禹浩一把推開我,大步朝著窗戶而去,我一咬牙,沖過去擋住他,然后抬頭吻住了他的唇。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拿著鞭子的手緩緩地垂了下去,身上的鬼氣也漸漸消退。 就在這時,那飛僵又飛了起來,出現(xiàn)在窗戶外面,手一伸,我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居然放開周禹浩,朝著飛僵走了過去。 “小琳。”周禹浩一把抱住我,我卻一手肘打在他的胸口,這一下打得非常狠,居然把他打得后退了幾步,然后,我便來到窗戶邊,爬上了窗臺。 第219章 祖先的風(fēng)流債 我渾身發(fā)冷,這種被別人控制的感覺太可怕了,他是想讓我跳樓自殺嗎? 我身體往前傾斜,眼見著就要掉下去,周禹浩撲了上來,牢牢抱住了我的腰,將我拖回去。 剛一落地,我就轉(zhuǎn)過身,掐住了他的脖子,拿起手中的桃木劍朝著他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他抓住我的手腕。但我的力氣居然出奇的大,桃木劍離他的心臟越來越近。 “小琳!”周禹浩舍不得傷我,著急地大叫。 我快哭了:“禹浩,我,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了?!?/br> 眼見著劍就要穿心而過,忽然聽到一聲大吼:“孽畜,休得猖狂!” 我動作一頓,覺得能控制身體了,連忙將桃木劍扔出去,就地一滾,離周禹浩越遠(yuǎn)越好,免得又傷了他。 那聲音,是華山李掌門到了。 李掌門拋出一枚金印,那印只有方寸大小,背面鑄造著一只咆哮的猛虎。 那金印重重地打在飛僵的背上,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枚方寸印,卻如同泰山壓頂,竟然將飛僵狠狠地壓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而那方寸印牢牢地壓在他的身上,他用力掙扎了兩下,卻無法起來,那方寸印,巍然不動。 周禹浩從窗戶飛出去,滿臉怒容,黑龍光電鞭打想飛僵的腦袋。 而李掌門也出手了,他朝著飛僵的腦袋轟出一掌,帶起一陣凌冽的寒風(fēng)。 轟! 一聲巨響,飛僵所在的地方猛然炸開,大地一陣抖動,塵土四下飛舞。 待塵土散后,二人往里一看,那深坑之內(nèi),居然什么都沒有,飛僵不翼而飛。 李掌門大驚,那方寸印還在深坑之中,這個飛僵居然能從方寸虎印中逃脫,好厲害的本事。 我還在加護(hù)病房之中,這里大戰(zhàn)了一場,儀器都被打壞了,床也斷了腿,汪樂二人摔倒在地上,并沒有醒。 我強(qiáng)撐著叫醫(yī)生和護(hù)士來安排轉(zhuǎn)病房,忽然感覺背后一冷。頓時打了個寒顫,轉(zhuǎn)過頭,看見全身焦黑的飛僵站在那里,亂發(fā)縫隙中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不會讓你死得這么容易的?!彼穆曇舻统?,一句話說完,轉(zhuǎn)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我卻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來。 “小琳。”周禹浩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才回過神來,我焦急地說:“禹浩,快,快叫李掌門來。飛僵剛才就在這兒?!?/br> 周禹浩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小琳,這里剛才什么人都沒有?!?/br> “可是我……”我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個飛僵,有某種空間技能?” 周禹浩臉色凝重,點了點頭:“這次讓他逃了,我們必須在他突破成為旱魃之前殺了他,一旦讓他晉級成功,整個華夏,就沒有幾個人能夠?qū)Ω兜昧怂?。?/br> 這時,李掌門快步走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說:“那個飛僵跟你說話了?” 我點了點頭,他驚訝地看著我。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說:“他跟你說了些什么?” 我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他摸了摸下巴:“聽這話里的意思,他是被一個叫珍娘的人給鎮(zhèn)壓在那個小鎮(zhèn)里的。小鎮(zhèn)那邊我也去過了,鎮(zhèn)壓飛僵的地方,除了八卦鎮(zhèn)尸鏡之外,還有一個符印,這個符印威力很大,但我從來沒有見過?!?/br>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蘋果手機(jī),我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想到李掌門居然這么潮。 他從手機(jī)里調(diào)了一張照片給我看,是幾塊崩碎的石塊,他將石塊拼湊了起來,依稀可以看見上面有一個十分古老的符文。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奶奶留下的書,在講僵尸的那一章里面,右上角畫了一個這種符文。 “地極鎮(zhèn)尸符!”我驚道,“這是我們家族世代相傳的符文?!?/br> 奶奶曾經(jīng)說過,我們的家族非常古老,可以上溯到殷商時代,我們最早的祖先,是殷商的大祭司,因此我們家族傳下了不少遠(yuǎn)古的秘法和符文。 這個地極鎮(zhèn)尸符就是其中之一,據(jù)說在鎮(zhèn)壓僵尸方面威力非常強(qiáng)大。 這些符文我還不能繪制。等我達(dá)到了四品才能涉獵。 李掌門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怪不得那僵尸把你當(dāng)成了珍娘,這個珍娘,一定是你的一位祖先?!?/br> 我皺起眉頭,這個說法也有道理。 “如果真是如此,飛僵會想盡辦法追殺你?!崩钫崎T說,“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把你保護(hù)起來?!?/br> 我沉默了一下,說:“我現(xiàn)在回山城市還來得及嗎?” 李掌門嘆了口氣,說:“姜女士。你如果離開了西安城,會把飛僵帶到山城市去,那邊沒什么大的門派,恐怕會造成很大的傷亡啊?!?/br> 我無言以對。 周禹浩摟住我的肩膀,說:“李掌門,您有什么安排?” 李掌門摸了摸胡子,說:“我私人有一棟別墅,不如兩位先搬到那里去,我會派人在別墅周圍布置陣法,一旦飛僵現(xiàn)身,我們就能將他拿下?!?/br> 我默默地想,這其實是把我當(dāng)成了誘餌,誘騙飛僵前來吧。 不過,如今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以我和周禹浩的實力,是沒辦法對付這個飛僵的,既然有求于人,還有什么可說的。 李掌門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周禹浩的身上,仔細(xì)地看了他一陣,說:“周大少。你的靈體似乎有些怪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