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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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弟,原來你也在,你jiejie出事了,我要去救她。你留在岸邊接應(yīng)?!逼顕?yán)匆匆和小諾解釋完,一躍輕身跳到船上,負(fù)手而立,船開往河中心那艘豪華船舶。 沈清諾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祁嚴(yán)就走了??磥韲?yán)大哥對沈清澄很在意,其實他內(nèi)心也有些慌張,可恨自己不會武功,沒法救人。 瞥見旁邊有船家,“快,撐船去河中心?!鄙蚯逯Z厲聲命令道,不乏氣勢。 那船家一看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少年,懶洋洋的說道,“先給銀子再說?!?/br> 沈清諾直接發(fā)怒,跳上船,惡狠狠的抬起拳頭,“信不信,我現(xiàn)在揍你一頓,你再廢話試試?!笨梢娝钦鏋榍宄螕?dān)憂。 船家惶恐,就納悶了,怎么都往河中心去?“好好,算我怕你了?!?/br> 而被水鬼拽著腳踝,扯到深水河底的清澄,氣息微弱,因無法呼吸窒息,頭腦昏沉,眼睛虛弱的閉上。 最后一眼,便看到渾身綠毛,張著血紅嘴巴的水鬼,四肢靈活如樹藤般攀上了她的身子,綠毛爪子扼住她的喉嚨,令她口吐泡沫,胸中憋悶,只感覺生命體征一點點消失。 忽然感覺身子被狠狠一踢,后背碰到了堅硬的巖石,河水瞬時染紅,但她喉間窒息感覺消失,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昏暗的河底,一白一紅的身影,正用粗長的鐵鏈子綁住那渾身綠毛的水鬼。 那紅色身影朝著她游過來,竟然是跟在鬼帝身邊的無情,那正與水鬼搏斗的便是絕念。 “清澄姑娘,你可真夠倒霉的,不過遇到我和絕念,算你幸運?!睙o情笑的一臉燦爛,語氣多有調(diào)侃。 清澄在水中完全無法呼吸,胸腔里強灌進來的水要將她整個人撕裂。困難的睜著眼看著無情,身子一點點的下沉。 “哎呀,我忘了,你是人。要趕緊把你送上去。”無情恍然大悟,從水中托舉著清澄的身子,用力將她推向水面。 于此同時,水面上濺起一陣巨大的浪花,一個身影迅速潛下水來。 而船上,坐在輪椅上的三王爺祁麟,冷笑的看著祁嚴(yán)毫不猶豫的跳下冰冷河水。 “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還真敢跳下河救人。傻子配蠢貨,絕配?!逼铟氤爸S嗤笑,若仔細(xì)看,在他眼眸里閃過一絲無人懂得的哀傷和苦澀。 “南風(fēng)你說,他這是做戲嗎?當(dāng)著本王的面,表現(xiàn)他的善良和仁慈?” 冷南風(fēng)冷靜的看著河水濺起浪花,激起漣漪,太子的身影完全沒入刺骨深寒的河水中,不一會河面似是恢復(fù)了平靜。 “王爺,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崩淠巷L(fēng)答非所問,因他知曉王爺與太子之間的恩怨糾葛。 祁麟聽之,放肆大笑,因笑的劇烈,引起一陣咳嗽,他撫著胸脯給自己順氣。但他還是肆意冷笑,好似是在用力發(fā)泄自己的情感,可能只有這樣才讓他宣暢淋漓。 “的確是達到目的了,驗證了沈清澄在他心里的地位,只要是他身邊的人,本王都要搶過來毀掉,殺掉。要他成為孤家寡人,茍且獨活?!?/br> 祁麟促狹眼角勾勒出狠戾的殺意,一雙櫻花唇瓣邪妄肆意勾起冷笑?;颐擅傻奶炜?,潮冷昏暗的河面,冷風(fēng)吹起他雙腿側(cè)邊的衣袂,如墨發(fā)絲飛舞,坐在輪椅上的他背影蕭瑟孤寂。 冷南風(fēng)給他系上黑色披風(fēng),默不作聲,看著河面一陣波瀾,太子環(huán)抱著沈清澄從河水里探出身子來。 “南風(fēng),本王腿疼,推我進去船艙?!彼匀豢吹搅撕用嫔蟽扇藵皲蹁醯臉幼樱顕?yán)還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懷中人。他嘴角冷笑嘲諷,‘虛假假意,真會做戲?!?/br> 冷南風(fēng)從后推著他的輪椅,推進了船艙,不去看身后臉色蒼白,奮力爬上船的太子祁嚴(yán)。 祁嚴(yán)跳下冰冷的河水中,在昏暗渾濁的河水里,搜尋著清澄的身影,遠遠的就看到清澄仰面朝天,越來越近。他雙腳奮力一蹬,快速朝著清澄游過去。她唇色發(fā)白,美目緊閉,頭發(fā)和手腕上都纏著綠色海草,鼻間氣息微弱,后背不斷有血溢出。 祁嚴(yán)緊緊摟著她的身子,快速用力的浮出水面,環(huán)抱著清澄的身子,從河水里攀到船沿,上了祁麟的船。 祁嚴(yán)神色緊張,擔(dān)憂的看著清澄,將她身子放平了,可她后背紅色的血液流出,浸透了衣衫和船板,染紅了大一片。 祁嚴(yán)手掌溫柔的撫上清澄的臉,焦急的喊著,“清澄,清澄,你醒醒?!?/br> 清澄聽到他的呼喊,微微動了眼皮子,隨后又昏迷了過去。 這時沈清諾趕到,跳到船上,就看到沈清澄面無血色,昏迷躺在船板上。 “她怎么了?一直流血。嚴(yán)大哥,jiejie怎么樣了?”沈清諾脫口而出的jiejie,可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清澄,可惜清澄卻沒法聽到。 “她掉入河中溺水,需盡快讓她吐出喝下去的河水。”祁嚴(yán)神色緊張,言語嚴(yán)肅,內(nèi)心也在躊躇。 “那還猶豫什么,趕緊救啊?!鄙蚯逯Z一心想著清澄的安危,沒有明白祁嚴(yán)猶豫的原因。 祁嚴(yán)輕抿了雙唇,斂下眼眸,專注的看著清澄,“清澄,為了救你,只能不拘小節(jié)了?!?/br> 他雙手用力,壓在清澄的胸腔處,臉色認(rèn)真嚴(yán)謹(jǐn),不斷的擠壓就是要清澄吐出壓迫胸腔的河水。 沈清諾在一邊都看呆了,他們兩人如此親密接觸,那沈清澄的名節(jié)是不是不保了?女子被看到裸露在外的腳踝,就被認(rèn)為是名譽受損。這太子幫她按壓胸口,那清澄還不得嫁給太子啊。雖算不上實際的入洞房之類的,但這樣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想到此,沈清諾嘴角竊笑,‘沈清澄嫁給太子做太子妃,那他豈不是太子的小舅子,以后的國舅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想想就好激動。沈清澄她也太好命了?!?/br>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聽得清澄猛烈咳嗽,嘴里連續(xù)吐出河水。側(cè)著身子,捂著胸口,眉宇輕皺,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太子祁嚴(yán)欣喜的看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清澄,你終于醒了,有好些嗎?” 清澄虛弱的點點頭,后背如寒芒倒刺,還有不斷溢出的血。 “怎么還在流血???”沈清諾看到被浸濕的血紅色船板,粘稠的血液越來越多,就像開在清澄身后的一朵妖冶血花,邪魅冷艷。 祁嚴(yán)示意清諾照顧清澄,他起身踱步走近船艙,要求祁麟開船上岸救人。 聽得里面兩人談話聲,“祁麟,人命關(guān)天,你不可任性而為?!?/br> “哼,一條人命算得了什么。本王既然將她扔進河中,就沒打算要她活。你不是太子嘛,最擅長的就是救人救命。有本事你再抱著她游上岸去。” “祁麟,你實在過分。她是丞相之女,你乃當(dāng)朝皇子,若此事傳出去釀成惡果,你該如何處之?” “你是當(dāng)朝太子,說起來沈丞相和你關(guān)系才密切吧。太子不需要假惺惺的為本王擔(dān)憂。南風(fēng),推本王出去。這可是本王花重金打造的花船,人死在了這船上,多晦氣,真是會找地方?!逼铟胝Z氣不善,嘴毒話狠,但實際上他心中已有動搖。 沈清澄對祁嚴(yán)來說,有相當(dāng)分量,死了就不好玩了。還有一點,想想那就倔強的女人要真死了,他心里還有些不暢快。 冷南風(fēng)推著祁麟出了船艙,觸目驚心的是船板上血紅一片,沈清澄虛弱的躺在血色中。 觸及到血紅色的那一瞬間,祁麟頭痛欲裂,天旋地轉(zhuǎn),感覺滿目血紅一片,一種恐怖熟悉的感覺襲來,他抱頭怒吼,“將她扔下去,扔下去?!?/br> 祁麟見到血色,痛苦的回憶全部襲來,就像是蟲子蠶食他的腦子。他如瘋魔一般,突如其來的暴躁和痛苦,令在場的人著實驚愕。 冷南風(fēng)低聲嘆了一口氣,準(zhǔn)備走過去,聽命將渾身是血的清澄扔進河水里。 “慢著,祁麟,你不要太過分。”祁嚴(yán)眉間緊皺,冷聲阻止。 “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因為什么嗎?”祁麟忍著頭痛,沖著祁嚴(yán)怒吼道。他怕血,怕見到一切血紅色的東西。這會讓他想起以前慘痛的一切。 祁嚴(yán)無奈低聲嘆氣,“祁麟,你該學(xué)會放下。你為何總是不信為兄?我對你的兄弟情從來未變過?!?/br> “你說的,我就要信嗎?南風(fēng),推本王進去。迅速處理掉血跡?!逼铟腚p腿如螞蟻啃噬,他強忍下痛意,刻意不想讓在場人看出來,他有自己的高傲,不容許任何人同情可憐他。 祁嚴(yán)神情落寞,走到清澄旁邊,查看她的傷口,依然流血不止。 這時候船艙出現(xiàn)了很多黑衣人,是三王爺?shù)娜?。聽從三王爺?shù)拿?,若這滿身血污的女人還留在船上,他們就要將她扔下船,清除血跡。 “你們?nèi)粼偾耙徊剑瑲o赦?!碧永渎曂?,那群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沈清諾扶著清澄的手心,沾染了濃稠的血,“三王爺,見死不救,太過分了。嚴(yán)大哥,你照看好jiejie。我現(xiàn)在游到岸邊叫船家來。我很快的,一定要等著我,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