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很難受
但我的鼻子還是酸了,眼淚快要掉下來。 俞之卻叮囑我:“不要開車,打個車回來,或者去震霆那里。” “嗯。”我嗯了一聲匆匆的掛斷了dian hua,怕自己哭出來。 我就這樣蹲在路邊,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哭。忍了很久,眼淚終于忍回去了。 最后,我毅然決然的起身,解鎖,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室。 我一定要問陸震霆,昨晚的事,以及麥穗的事。 開動車子之前,我把新聞看了一下。真如俞之說的,陸震霆和周又伶昨晚一同進(jìn)入某酒店。 我感覺那一瞬間肺里沒有空氣,憋得難受。周又伶因?yàn)檫@條新聞,人氣一下子漲了幾十萬。 我臉色發(fā)沉的放下手機(jī),發(fā)動車子就像起云開去。是真是假,顯而易見。合作方的老板需要送明星去酒店嗎?我自己是圈里的人,這種事什么時候是真,什么時候是假,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路上我的腦子很亂,都是關(guān)于陸震霆的事。一個走神間,車子已經(jīng)偏離了原先的路線,徑直的向護(hù)欄撞去。 我趕緊踩下剎車,卻還是在它停下的時候,撞到了護(hù)欄上。 安全氣囊立刻彈出,將我的頭震得發(fā)暈。那一刻我很想吐,我顫抖著手,去摸手機(jī),卻打給了俞之:“之之,我出車禍了?!?/br> “在哪里?”俞之驚呼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br> 我終于哭了出來,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委屈:“在四環(huán)路上?!?/br> “叫救護(hù)車了嗎?我馬上趕來!”她很著急。 我聲音沙啞的說:“沒有?!?/br> “我打dian hua叫救護(hù)車!”她沒有掛dian hua,而是用另一只手機(jī)打的救護(hù)車。 我頭很暈,眼皮很重,就這樣趴在安全氣囊上。 俞之在dian hua里大聲的喊我的名字,可是我沒有精力回答她,我就這樣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當(dāng)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陸震霆在我面前,還有俞之。 他的眉頭皺得很緊,嘴唇也緊緊的抿著,看樣子是心情很不好。 俞之則一臉擔(dān)憂,臉色慘白。 我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力氣多看他們一秒,就把眼睛閉上了。 再一次醒來,我的頭還是很暈,想吐,但卻不想睡覺。 “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是我母親的聲音。 我目光聚集在她臉上,我知道這是醫(yī)院,但是頭還是有些暈,勉強(qiáng)說:“很難受?!?/br> 我媽急得都差哭出來了:“我去叫醫(yī)生!” 俞之?dāng)r下了她,自己去叫,但卻被我吃力的制止了:“不用了,我想和震霆談一談?!?/br> “怎么不用?看完醫(yī)生再談!”我媽堅(jiān)持要讓我先看醫(yī)生。 陸震霆沉冷的聲音傳來:“聽媽的。” 我在心中冷笑,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大概是他還知道叫我媽為媽,認(rèn)為我還是他老婆,但是他都做了一些什么事? 我也沒有力氣去和他們爭什么,那就先等醫(yī)生來了再說吧。 醫(yī)生很快就來了,顧齊修也跟在他身后。 醫(yī)生先拿醫(yī)用燈照了一下我的眼睛,然后問我:“哪里不舒服?” “心里?!蔽业幕卮鹱尙F(xiàn)場一片凝滯,而后,醫(yī)生問:“怎么不舒服?” “難受?!蔽蚁氪蠹铱赡芏疾碌搅宋艺f的是什么,但醫(yī)生還是問:“怎么個難受法?是悶氣?還是抽疼?” 都不是,但我不能這么回答,我說:“您先出去吧,我有事和我的先生說,說完后我再叫您。” “你這孩子……”母親開口就要責(zé)備我,但是陸震霆出聲制止了:“媽,讓我和她先說話?!?/br> 大概是他猜到了我的執(zhí)拗,不先和他說話,我是不愿意配合醫(yī)生的。 父親以及母親還有俞之不放心的離開,顧齊修還是一臉的平靜。他們走的時候,順手把房間門關(guān)了。 病房里霎時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閉了一會兒眼,感覺好多了,但是心卻死灰一片。 我淡淡的開口:“昨天我摔碎的麥穗,是周又伶送你的嗎?” 我看著別處,沒有看他的臉,是因?yàn)楹ε驴戳藭摹?/br> 良久,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還有點(diǎn)兒希望,以為他會說不是,沒想到他的一個字,就將我打入谷底。 “是?!彼芷届o的說了一個字。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又忍不住冷嘲,我還在期待什么呢?我的眼神又變得灰暗:“今天的新聞,也是真的?” 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比上一次更久。 “是?!?/br> 一個字,讓我徹底陷入了冰窖,我深吸了幾口氣,可還是覺得自己缺氧。 最后,我平靜的閉上了眼睛,疲憊的說:“我知道了?!?/br> 他什么都沒說,就這樣站在我身邊,也沒有問。 我雖然很鎮(zhèn)定,但是我的心很痛,就像被利器扎著。他有了外遇,喜歡了別人,我不難受嗎? 可是我不想表現(xiàn)得我有多在乎他,我忍著發(fā)抖的身體說:“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睡一會兒?!?/br> 他只是“嗯”了一聲就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才豁然掙開眼睛??粗^頂上的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 隨后,醫(yī)生和我父母都進(jìn)來了,但是沒有他。 我也不想再看到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了醫(yī)生的問題,隨后安靜的和他去做檢查。 母親看著我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不放心:“你和震霆說了什么?” “我要離婚?!蔽抑徽f了這四個字。 我母親愣了一下,隨后急了:“你怎么說這個?好好的不許說這個!” “你看了今天的新聞嗎?周又伶和陸震霆的?!蔽颐嫒缢阑?,情緒平靜。 我母親也靜了,她聽我把話說完。 我頓了幾秒又接著說:“昨天我打碎的麥穗,是周又伶送給他的。當(dāng)時他那么緊張,現(xiàn)在你知道原因了嗎?” 母親皺了眉,想了幾秒鐘后說:“不能輕易的斷定這件事,總之我不同意你們離婚,先把事情搞清楚。” 我不想再想,做完檢查就回了病房。 母親神色焦急的對俞之說:“之之,你幫我照顧一下寄悠,我出去一下?!?/br> 俞之答應(yīng)了。 我現(xiàn)在感覺腦子已經(jīng)清晰了,但心情依然不好。俞之和我父親都在病房里,父親看我悶悶不樂,一直找著有趣的事跟我說。 俞之也配合他的說兩句。 我也會配合的笑笑,但我的心卻不在這里。半個小時后,母親臉色難看的回來了。她氣憤的說了一句:“太過分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為了得到名氣不擇手段?!?/br> 我知道她說的是周又伶,我怕她做出什么來,問:“媽,怎么了?” 母親毫不避諱的說:“還不是她和震霆的事,震霆一個好孩子,就被她勾引去了?!?/br> “媽,我說過我和周又伶是清白的,我和寄悠離婚,不是因?yàn)樗??!本驮谖夷赣H喋喋不休的時候,陸震霆清冷的聲音傳來了。 他在這個時候也走進(jìn)了病房。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我母親卻忍不住怒火,直接沖他嚷嚷:“沒有什么你為了她和寄悠吵架?沒有什么你和她一起進(jìn)酒店?沒有什么你和寄悠要離婚?我看都是你的借口!” “媽。”陸震霆很無奈,但對我母親卻一直很耐心,沒有發(fā)脾氣。 我母親則更加強(qiáng)勢:“總之我不會同意你們離婚,我會讓這個周又伶從這個圈里消失?!?/br> “媽!”直到這時候,陸震霆的臉色才變了一下,甚至連語氣也變得寒冷:“這件事和她沒有關(guān)系,如果你一定要為難她,我會盡我的能力幫助她?!?/br> “你……”母親氣得臉色發(fā)白,身體顫了幾下,像是站不穩(wěn)。 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臉色也變得寒冷:“陸震霆不要說了,請你離開這里,你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母親不會讓你傷害?!?/br> 我緊緊的盯著他,眼里滿是恨意。而他則深深的看著我,一句話沒有說,轉(zhuǎn)身走了。 我整個人就像從高處掉下來一般,力氣被抽走了,但還是盡最大的力氣,扶住我母親。 我母親一味的嘆氣:“震霆那孩子,哎,要是姍妮還在,一定不會允許他這么做的?!?/br> 我心里很堵,剛和陸震霆吵架了,也不知道怎么勸她。 一直沒說話的俞之這時候說:“可能他和周又伶真的有誤會?!?/br> 我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抿著嘴唇,最后還是勸我媽不要動氣,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不好。 我現(xiàn)在還病了,她再病了,我得多傷心。 我母親一向很關(guān)心我,我這么說,她就打起了精神。 下午,老謝來看我了。但我對他的臉色冷冷淡淡的,因?yàn)槲覞撘庾R里認(rèn)為,陸震霆和周又伶走到了一塊,有他的責(zé)任。 他似乎知道我和陸震霆吵架了,但也沒敢勸我,只是讓我好好休息。 但最后要走的時候,他還是說:“寄悠,和你同事多年的份上,我勸你,能不離就不離,難看的不是你?!?/br> 這句話,又讓我的心痛了。這說明陸震霆和周又伶真的有什么,我緊緊的揪著身下的被子,疼得兩個只手都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