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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1、2)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誰說醫(yī)生的神經(jīng)堅韌。那是他們沒看到真正恐怖的景象。當(dāng)醫(yī)生打開女孩尸體的腹腔,就開始狂吐,見習(xí)醫(yī)生拉開門,哭著喊著在走廊里飛奔。

    女孩身體內(nèi)部所有的器官,都密密麻麻纏繞著黑色絲狀的絳蟲,到處是成蟲和蟲卵。有的新生絳蟲,甚至強(qiáng)行吸附在女孩的肌rou里,因為女孩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脂肪了。

    其實寄生蟲不會對宿主造成致命性的傷害,它們甚至?xí)鲃犹嫠拗鳉⑺荔w內(nèi)的病菌,調(diào)理宿主的身體機(jī)能,這是世界萬物生存的自然法則。

    可是有很多寄生蟲的宿主并不是人類,例如青蛙的曼氏裂頭蚴,貓狗身上的線蟲……

    當(dāng)然,還有螳螂身上的鋼絲蟲。

    鋼絲蟲在女孩的體內(nèi)無法適應(yīng)環(huán)境,只有拼命的繁殖,以增強(qiáng)延續(xù)后代的幾率。

    這就是胡二媽的秘術(shù),培養(yǎng)出的暫時適應(yīng)人體的鋼絲蟲,最大的缺陷。

    也許有的寄生蟲可以單性繁殖,胡二媽給女孩的螳螂寄生蠱蟲,應(yīng)該不是。所以千萬別同時吞兩條蟲。胡二媽提醒過女孩了,可她沒聽。

    再說幾句瞎話:

    土家族的女孩大多身材苗條,曾某個認(rèn)識的土家女孩發(fā)胖,隔一段時間后,她奇跡般的瘦下來。問她原因,卻只是笑笑。也曾認(rèn)識某個土家族女孩,在宜昌很瘦,到了外地打工,回來變得身材臃腫,可是在宜昌幾個月后,身材又變得苗條。

    土家族的女孩千萬別當(dāng)真,我只是在瞎日白。啊呀,別砸我。

    第23節(jié)

    我的經(jīng)歷——阿金的恐懼

    99年我二十出頭,在三峽一個商場里當(dāng)保安。半年前,我經(jīng)歷了人生最詭異的一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個月過去,我對那件事情的后怕,漸漸消磨。不再每天做噩夢,重復(fù)當(dāng)時的恐怖場面。

    我在當(dāng)?shù)匾渤隽嗣?,很多人都知道我曾?jīng)在墓地撞過邪。幸好他們不知道我后來的遭遇,不然,要比現(xiàn)在更迫切的詢問我,撞邪的經(jīng)過。

    開始的時候,我什么都不肯說,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心平氣和,開始在旁人面前吹噓我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我是個喜歡吹牛皮的人,把當(dāng)時在墓地上的場面,描述的無比夸張,說的天花亂墜,花團(tuán)錦簇。說的遍數(shù)多了,我甚至?xí)盐展适碌那楣?jié),讓橋段跌宕起伏,引導(dǎo)聽眾的情緒。但我對在望家發(fā)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那些好奇的人訴說經(jīng)歷。有時候我會有意講的很慢,或者故意編造些無中生有的情節(jié),拖到吃飯的時間。那些想聽我講完的人,就會大方的請我吃火鍋。

    睡不著覺的時候,我還是會仔細(xì)回憶當(dāng)時的場面。我并不是想靠這點回憶來尋求一點刺激。而是我這么長時間以來,總覺得這個事情并沒有完全了結(jié),隱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弄明白,可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又想不起來。

    我想去問那個通陰司的望德厚一個究竟,可我實在是不愿意再見到他。我更不想去望家坪去找,我發(fā)誓,這輩子我拉尿都不朝著那個方向。

    我一直隱隱覺得莫名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被一個人給挑出來了。那個人就是阿金。

    阿金不姓金,其實他姓陳,黑黑瘦瘦,長得丑,個子很挫。他在商場的大門附近,租了爿小地方,支了個桌子,干打金銀首飾的營生。桌子前面的用牌子寫了四個字:“阿金首飾”,所以大家都叫他阿金。

    阿金的生意不錯,這個行當(dāng)全世界估計都不愁沒生計。阿金很少自己熔金打首飾,天天守生意的,是他的媳婦。

    阿金每天沒事情做,到處打牌,每天他老婆還要在工作的間隙,做好飯,給他送到牌桌上。阿金還喜歡找小姐。一次嫖妓被派出所抓了,他老婆拿錢贖人的時候,阿金當(dāng)著警察的面就打了他老婆一嘴巴——嫌他老婆送的遲了。

    娶妻當(dāng)娶惠安女。這句話,太正確了!

    我不止一次的問阿金,能否給我介紹個跟他老婆一樣賢惠漂亮的惠安女。

    阿金就嘻嘻的跟我說:“我們惠安女不是那么好娶的。我們惠安女不嫁外人?!?/br>
    阿金和他媳婦是福建人。

    阿金有個女兒,四歲。阿金很不喜歡她。打罵是家常便飯。都是他老婆邊做生意,還帶著小孩,生意忙的時候,就免不了疏忽。有次她女兒在商場的樓梯上玩,不知怎么的,把頭伸過鋁合金的欄桿縫隙,卻收不回來。就在樓梯上哇哇大哭。我和我的同事,想了好多辦法,都扯不出來。鋁合金沒有讓性,看到小女孩的頭被夾的厲害,我們就不敢再往回拔了。正在一籌莫展。阿金來了,他看見自己的女兒被夾住,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沖動,上去就踢他女兒的屁股。然后抓住女兒的肩膀,使勁往后一奪,女兒被拽出來了,可兩只耳朵豁豁的流血。我看不下去,沖上去要揍阿金。阿金還沒挨揍,就給我求饒。

    別看阿金對老婆女兒這么兇,對外人卻怕的要命。

    阿金看來是不喜歡女兒,福建人的重男輕女思想很嚴(yán)重。好像他老婆也不能再生育,于是他買了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剛2歲,阿金從人販子那里花兩萬塊錢買的。

    其實以上的文字一句話就可以概括:“打首飾的阿金,福建人?!?/br>
    我不知道為什么要花這么多篇幅來慢慢交代阿金的身份。也許我故意把講故事的情節(jié)放緩,是我的習(xí)慣了吧。

    不講廢話了。說正題。

    那段時間,我喜歡講我見到鬼的故事。經(jīng)常身邊圍一群人,我在人群里手舞足蹈?;蛘邔δ莻€漂亮女孩有意思,就單獨約出來,吃了飯,晚上到壩區(qū)的公園里看長江。夜深人靜了,就講鬼,事半功倍。

    可阿金什么時候才聽我講這個鬼事,我還真不記得,反正他聽了不止一次。每次講的時候,他還給我遞煙。

    出事的那天,我不記得,是阿金第幾次聽。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阿金只在那次聽我講的時候,說過話。

    我當(dāng)時正講到,我看到一個胖子坐在椅子上望著我笑(我不敢說出望老太爺?shù)拿?,我答?yīng)過望德厚的)。忽然就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坎大豬……”

    這個口音,就是當(dāng)時望老太爺?shù)目谝?。好接近。而且我也驀然想起,我一直隱隱覺得不對勁的事情——就是望老太爺對我說出的那幾句聽不懂的語言。

    望家的事情過后,我把這小細(xì)節(jié)早就忘得一干二凈。我自己曾經(jīng)無意識的說過這話,也忘得煙消云散。但現(xiàn)在我一聽到這個詞語,我的記憶如洪水一樣涌進(jìn)腦海。當(dāng)時望老太爺說的詭異語言,我又清晰的想起來了。我心里豁然開朗——原來一直隱藏在我心里的小芥蒂,就是望老太爺說的語言。這個細(xì)微的蹊蹺,很隱蔽的潛藏在我的下意識里。由于我本能的不想去把自己和望家坪的事情再加以聯(lián)系,所以,我忘了。

    我扭頭尋找著音節(jié)的來源。

    是阿金,因為阿金又說了一句:“無半撇……”

    阿金就說了這么兩句話,我仿佛又看到了望老太爺對著我念叨那些語言。邊念邊開心的對我笑。我經(jīng)過望家的事情后,心理有了點變化,幻想到望老太爺了,竟然沒有害怕的情緒。甚至望老太爺?shù)男σ哺腥玖宋?,我心里莫名地覺得很開心,一開心,我也笑起來。

    望老太爺念的那些古怪語言,雖然我聽不懂,但我卻又無比熟悉,我不由自主地跟著望老太爺念起來:“比開幺貴……出山代普……活跳跳無失……乍浦桃……因某比米米索寞……盡歸看目連……四散枝骨死綿……”

    呵呵,念得我好開心,心情好愉快。

    這時候,怪事發(fā)生了。阿金突然從屁股下面,抽出木凳子,舉起來,對我狂毆。我還沉浸在無來由的喜悅中,對阿金的暴力毫無防備,被阿金用木凳子砸了好幾下,頭都流出血了,自己都不知道。

    平時懦弱孱瘦的阿金,此時完全變了個人,兩眼發(fā)紅,眼眶像是要滴出血來。拿著木凳子,瘋狂地打我。嘴里喊著:“叫你咒,叫你咒,叫你咒……”

    以上都是后來旁人說給我聽的。我當(dāng)時也昏頭昏腦,估計比阿金好不了多少。

    聽說阿金后來被人拉開,還在地上打滾,手腳抽搐,口吐白沫。衣服都被自己扯爛了,然后就躲到廁所里,在廁所里怪叫。像是哭,又像是笑。

    第24節(jié)

    不講廢話了。說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