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濁對瘋子說道，“來宜昌之前，我去了武當(dāng)山，他們站在我們這邊……”

    “那熊浩呢？”瘋子問道。

    “熊浩已經(jīng)不是武當(dāng)?shù)牡茏恿?。”方濁繼續(xù)說道，“南邊的門派很多都已經(jīng)不受控制，里面有些人，是我認(rèn)識的……”

    “所以你的新領(lǐng)導(dǎo)，讓你去游說他們？”瘋子回答。

    “估計(jì)很難勸說他們?！狈綕崂^續(xù)說道，“領(lǐng)導(dǎo)給了我一隊(duì)人，不是學(xué)道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瘋子輕聲說道，“我跟你去找那些道觀，盡量我們自己解決?！?/br>
    “你女朋友的脾氣挺好的?！狈綕嵛⑿Φ恼f道，“她急著等你過去，又不好意思催你。”

    “她脾氣那點(diǎn)好了，”瘋子隨口說道，“當(dāng)年我們可沒少吵架……”

    瘋子忽然停下來不說了。

    方濁抿了抿嘴巴，然后轉(zhuǎn)身，“我先走了，有事情，我們老方式聯(lián)系。”

    “你住那里？”瘋子問道。

    “宗教局給我安排了地方住的，在二馬路那邊。”方濁回答的時候，已經(jīng)不回頭了。

    瘋子看著方濁孤單的一個人走遠(yuǎn)，連忙對吩咐黃坤，“送你方姐，陪著她回住的地方。”

    黃坤連忙追上去，和方濁并肩走著。

    “方姐?！秉S坤主動說道，“不如你還俗了吧，師父不見得會和他女朋友在一起……”

    方濁沒說話，繼續(xù)走著。黃坤也跟著走到了馬路上。方濁回頭看了一眼，看見瘋子和曾婷正在小區(qū)的門口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

    曾婷和瘋子坐到后座上，曾婷對司機(jī)說道：“國賓?！?/br>
    “到底是發(fā)達(dá)了，住這么高級的酒店?！悲傋有χf道。

    “你什么意思？”曾婷打了瘋子一下，“你陰陽怪氣的有勁嗎？”

    “知道你在日本過的很好?！悲傋訃@口氣說道，“還回來干什么呢……”

    “那你說我為什么要回來！”曾婷說道，“連電話都不肯打?！?/br>
    “打了又能怎么樣。”瘋子說道，“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找我了?！?/br>
    “所以你心安理得，踏踏實(shí)實(shí)的做一個神棍是不是？”曾婷說道，“你不是對我說過，你很怕那些東西，不愿意做這一行的嗎？”

    “那我能干什么?！悲傋討袘械恼f道，“我除了這個，什么都不會干。你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你不是經(jīng)常說我一輩子就這德行了嗎?！?/br>
    “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你這些年沒什么長進(jìn)?！痹糜檬稚斓蒋傋拥暮竽X勺，用力掰著，讓瘋子的臉和自己對著，“不過我們以后的路，可以自己選擇。”

    “你不會是想把我?guī)У饺毡救グ伞！悲傋有ζ饋怼?/br>
    “為什么不行？”曾婷用力把瘋子的臉穩(wěn)住，慢慢說道，“你真以為我回來，只是看看你的嗎？”

    “你在開玩笑吧！”瘋子睜大眼睛。

    “我是說真的?！痹绵嵵氐卣f道，“我父母不愿意過去了，他們是不愿意改變環(huán)境，你還年輕啊，為什么不試試。”

    “你在跟我開玩笑，肯定是的?！悲傋犹统鰺焷沓?。

    “別抽煙?！痹冒询傋拥臒熀袚屵^來，“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br>
    瘋子心里一片混亂，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這么好的事情，竟然落到自己的頭上。原本以為永遠(yuǎn)不會和自己有什么瓜葛的曾婷，竟然回來了。不僅回來，還要把自己帶出國，離開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

    什么張?zhí)烊?，什么過陰人，什么四大外道……他們和自己馬上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瘋子的心里激動起來，完全不敢相信，現(xiàn)在的一切，是真真正正的發(fā)生的事情。

    出租車到了賓館里面，曾婷帶著瘋子進(jìn)了房間。

    瘋子站在干凈整潔的房間里手足無措，“你怎么不住在家里？”

    “住家里干嘛?！痹没卮穑澳阌植皇遣恢牢液臀覌寷]什么話說，這么難的回來一次，萬一吵起來，多掃興?！?/br>
    瘋子沒有什么話好說了。只是打量房間。房間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

    瘋子身上熱得很。

    “熱得話，就把外套脫了?！痹谜f道。

    “多不好?！悲傋佑悬c(diǎn)尷尬，“有點(diǎn)不好意思?！?/br>
    “你就裝吧?！痹帽梢曊f道，“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你都忘了，你當(dāng)年是怎么把我騙上床的，現(xiàn)在又裝模作樣?！?/br>
    “那是很久以前了好不好？”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曾婷把外套脫了，穿著羊毛衫，又脫掉長靴，“那個女道士，一定和你有一腿，別否認(rèn)了，我看得出來?！?/br>
    瘋子看見曾婷身材曼妙的樣子，忍不住說：“我們以前真的在一起過嗎？你那時候好像沒現(xiàn)在好看……”

    “你看，你看，”曾婷朝著瘋子走過來，“本性出來了吧，還假惺惺的，老實(shí)交代，我這幾年不在，你找了多少女人……”

    “沒有?！悲傋哟怪^說道，“我一直一個人?！?/br>
    “你別騙我了。”曾婷走到瘋子面前，用手環(huán)抱住瘋子的脖子，“不管了……以后我在你身邊，你要是亂來，我饒不了你?！?/br>
    瘋子慢慢把曾婷的腰給摟住，好像這一切就是在做夢，仿佛馬上就會醒來似的。太不真實(shí)了。

    “想我嗎？”曾婷把頭湊近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