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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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都也就罷了,可這還是他云州大營中呢,這點兒主,他還做得了! 他朝前走了幾步,年邁卻硬朗的身姿迎風(fēng)站立,抬高了聲音吶喊道:“太子殿下懷疑老頭子被人施了妖術(shù),神志不清,那老夫座下的各部將領(lǐng)眾位勇士,也被施了妖法嗎?” 在遠處的曹良聽到此話,揚起手里的拳頭,高喊道:“云州軍魂,流芳千古,邊關(guān)鐵漢,無敵可入——” 這是他們云州軍的軍歌,隨著他強力的吶喊聲起,身后的將士們紛紛一起吶喊。 “云州軍魂,流芳千古,邊關(guān)鐵漢,無敵可入!” 在震耳欲聾的聲浪中,周政的氣焰已被壓到最低,氣得胸腔不平的上下起伏。 司馬封問他:“太子殿下,此刻可確認老夫神志清醒了吧?” 他不止神志清醒,還清醒得很呢。 “既如此,那老夫就要查證這位久悟大師的身份了!”話完,他下令道:“去將南昭帶上來,與久悟大師對峙!” 不久,南昭便被鎮(zhèn)國公的人護著再次走上了法臺。 那位身著法袍的久悟大師方才一言不發(fā),此刻見她安然無恙的走上來,竟一絲都不害怕的笑了一下。 兩人對峙前,周政還有話說。 “鎮(zhèn)國公,若最后結(jié)果,證明久悟大師并非他人所冒充,這妖女便是禍心,非除不可!” 司馬封沒回答,直問:“南昭,你說他是假冒的,可有何證據(jù),指出來!” 南昭剛才被周政打斷了,她現(xiàn)接著問:“久悟大師,童女血幻化黑鷹,屬南仙山那一派道法?” 所有人都等著久悟回答,可這老頭卻站在那,神情漠然,彷如無物。 “自然不是——”卻是人群后面,傳來另一道男聲。 后面的眾將軍見到來人,都紛紛給其讓出了一條道。 只見一銀發(fā)少年緩緩從人后走出來,面色蒼白,像大病了一場。 呂東來受重傷所困,能這般短的時間運氣將自己恢復(fù)到自由行走,已屬不易了! 他向眾人說:“南仙山主修仙,靈符一派,對幻術(shù)障眼法之類全屬于茅山一派道術(shù),不僅上不得臺面,在道門之中,也是嗤之以鼻的,因為修茅山術(shù)之術(shù)士,無不將此用于害人之用!” 聽他這般簡略講述了一番,司馬封找出重點說:“呂道長是說,這位久悟大師所用的法術(shù),并非南仙山的道術(shù),而是茅山派道術(shù)?” 呂東來鄭重回答道:“是!” 周政嗤之以鼻道:“管他哪門哪派的道術(shù),厲害能為本太子所用不就好了?” 此人毫無原則,更缺人性,能說出這種話,并不奇怪。 呂東來強調(diào):“久悟雖已離開南仙山,但他畢生所修的,都是我南仙山的道術(shù),絕非茅山道術(shù)!” 所以,這久悟,怎可能是真的久悟? “笑話,他已離開南仙山那么多年,中途去了哪里,半路改學(xué)了別的道術(shù),也不是不可能!”周政極力辯解道:“你個小道士又未整日跟著他,就憑此一點認定他不是久悟未免也太兒戲了!” 南昭也早料到會有此刻,她說:“一個大活人要變成別人的樣子,若非鬼邪上身,就是易容術(shù)了,鬼邪上身我們能逼出來,易容就更好辦了!” 司馬封聽見此話,立刻下令道:“去檢查他的臉,看看可否真是易容而出。” 他身后的兩個將士一起上前,朝久悟走去。 呂東來看到有東西從久悟的袖子里飛出來,吶喊道:“小心!” 他離得最近,徒手去接住了久悟扔出來的東西,那竟是兩根針,扎在了他手心上。 “呂東來!”南昭趕緊跑上去扶住他,見他手心的針有一股黑氣,便知不是一般的東西。 “別管我,去追他!” 這片刻中,久悟已飛身進入了夜色中的軍營中。 見他逃跑了,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他必定是假的久悟,太子臉色大變,自己本是想借此人之手除掉南昭,卻未想到來了個冒牌貨,騙他得團團轉(zhuǎn),他甩袖氣奔而走。 他可以甩手不管了,司馬封還要坐鎮(zhèn)軍營呢,當(dāng)即下令:“封鎖軍營,任何人都不可擅自離開,直到抓住那個冒牌久悟?!?/br> 南昭追著久悟逃走的方向來到軍營的一處糧草營附近,再不見其身影,遠處有其他士兵奉命在搜人的聲音傳來,她在原地觀察了四周片刻,記得不遠處,就是鎖著骨吱的地方,冒牌久悟往這邊逃,難道是為了骨吱? 她火速往那邊奔跑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原本鎖在火堆里的骨吱不見了! 杜牛氣喘郁郁的追上來,見火堆里空了,神情慌張的問她:“怪物跑了,沈夫人這下可如何是好?” “啊——”不遠處,傳來叫喊聲。 南昭對杜牛說:“去取我的劍來!” “好!” 杜牛轉(zhuǎn)身就去找劍了,南昭快跑向聲源之處,看到一隊士兵倒在地上,而那只逃出來的骨吱正在啃食其中一個人。 她立刻引靈花之力去控制骨吱,骨吱面對人rou的誘惑,并不像前一晚那樣好控制,她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這東西控制住。 余光中有人過來,她以為是杜牛拿她的劍過來了,大聲喊道:“快將它綁起來!” 可那人卻沒有動,安靜的停在了幾丈之外。 南昭緩緩回頭看去,便見冒牌久悟微低著頭,手里捧著一個散著黑氣的黑盒子。 “果然是你——”她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那個人,這句話中帶著切齒之恨。 “你比我預(yù)想的成長得更快,南昭——”對方用一種長者的語氣對她說。 南昭問他:“你就是道神?聞曄的走卒?” 那個人捧著盒子,用一淡笑回應(yīng)。 她便再問:“我?guī)煾浮悄銡⒌???/br> 聽到這個問題時,對方那張不屬于自己的臉,浮起一絲類似憂傷的神情,回答:“他因你而生,也因你而死!” 她手心的靈花之力正在沸騰,但她在努力的控制。 曾經(jīng)預(yù)想過千百遍,面對這兇手時,自己要如何將他千刀萬剮,此刻,終于來了! “你想知道,你師父臨死前,說的最后句話是什么嗎?” “什么?” 道神學(xué)著她師父的語氣問道:“阿昭,為何是你?” 音落,他就放肆的笑起來,“哈哈哈!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何殺他的人是他最疼的徒兒……” 南昭悲憤的淚水流下來,眸眼一狠:“受死吧——” 第142章 :交易 道神敢直接站在這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見她引靈花之力,他便也捧著黑氣盒子開始默念咒語。 只見那盒子里飄出黑氣朝周圍散開,落在剛剛被骨吱咬死的士兵身上。 突然! 他們動了! 就像上次一樣,那些被咬過的士兵,加快速度變成了骨吱,整整多了十二具。 道神提醒道:“受死的并非是我,而是這云州的十萬軍!” 他那黑盒子好生厲害,讓他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就不止眼前的十三只骨吱了! 南昭又怎會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她立刻停止了去對付道神,轉(zhuǎn)身引靈花之力控制這些骨吱,不讓它們跑向別處。 她雖能控制骨吱一時,但終究不能徹底滅掉它們,且道神也不是吃素的,見她引力,也跟著借黑盒子去控制骨吱。 于是兩道力量不斷碰撞交織在一起,南昭剛開始還能掌控,慢慢的,那些骨吱便不受它控制,朝她靠過來。 “南昭——”道神有些得意的說:“一以為薛煉那粒靈花之魄是白送你的嗎?” “你什么意思?”南昭震驚! “魄守是當(dāng)年曄仙留下來的寶物,可以煉化這世間任何靈魄,被魄守?zé)掃^的靈魄,即便來自靈花,也將受魄守所控!” 魄守? 便是他手里拿的那個盒子吧! 難怪上次她會不由自主的看到幻境,原來是受了魄守的蠱惑。 道神繼續(xù)cao控著骨吱朝南昭而來,她的靈花受到魄守的干擾越來越大,眼看就要被這些骨吱給淹沒,遠處‘嗖嗖嗖’射來數(shù)支火箭,準確無誤的射中了最前面的骨吱。 那箭經(jīng)過特殊處理,抹著火油,一射中目標,骨吱便燃燒了起來,嘴里發(fā)出嗤嗤的慘叫聲。 還有些骨吱未被射中,但火光靠近,皆是受了驚嚇,四處逃竄。 “好啊!我金弓營的將士,各個練就了百步穿楊的本事,兄弟們,繼續(xù)射,一只都不能放跑了!” 說話的是金弓將軍陶有志,他座下全是最精湛的騎射兵,箭無虛射,他這道令下來,并非是要他們繼續(xù)射骨吱,而是將箭整齊的射在骨吱能逃走的地方。 只聽見‘嗖嗖嗖’的箭飛聲,數(shù)箭齊射,扎落在地上形成一道火線,骨吱怕火,這些新變的骨吱更怕,不敢躍過去。 道神見此,立即收起魄守寶盒,轉(zhuǎn)身再往黑暗中逃跑! 骨吱受到了控制,南昭立即收了靈花之力,緊緊追上去。 不知道神年紀多大了,不過他步伐輕盈,說跑更像在飛,普通的士兵幾乎看不到他影子,人就沒了,唯有南昭尋著他身上那股子邪氣,一路追到了軍營外的一片空地上。 皓月從新出現(xiàn),將她的身影照在地上,看到所追的人停在了前方,她沒貿(mào)然上前,步伐停止。 道神還穿著那身明黃的法炮,黑夜里,畫面詭異。 “南昭——”道神背對著這邊,喊著她的名字,問道:“你覺得就憑你此刻手里的兩粒靈花之魄,就足以對付我嗎?” “不足以,你跑什么?” 道神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回答:“因為我要送你一份大禮!” 話音落下,南昭余光中看到遠處林子里,走出來一道白色的人影,她面色一變。 那個人近了,更近了,那張擁有傾世之容的面孔越見清晰,南昭心頭慢慢收緊。 是沈如故,她的如故。 “如故——”她喊出這個名字,立即就想起,上次看到他時,鬼仙未辯占著他的rou身,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未辯在他身體里,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他不是如故!” 道神笑了起來,說:“南昭,我們可以做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