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第67章 天子完 女帝冊封皇夫已勢在必行, 人選毋庸置疑——傅斯敏,但是女帝也可以選秀啊,朝臣們還是沒有放棄充實(shí)后宮的想法。 傅斯敏冷笑, 看來晚上還是得讓禁衛(wèi)軍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那些老臣。 “燕歸, 燕歸,你看龜龜好像睡著了,怎么趴在那一天都沒動?!蔽呵迥弥鴕ou干在龜龜?shù)难矍盎?,水里的龜龜一動不動?/br> 傅斯敏摸摸她的頭,“天氣涼了, 它要冬眠了?!?/br> 魏清壞笑著將rou干往傅斯敏嘴里塞, “那你這臭烏龜怎么不冬眠呢?” 傅斯敏低頭笑了笑, “我有要事要辦?!闭f完,一口咬上魏清細(xì)嫩的脖頸,輕輕咬出痕跡,再來回舔舐。 “嗯……”魏清輕哼一聲,不滿道, “不要咬在朕的脖子上, 朕怎么見人?” 傅斯敏不聽, 在她脖子上咬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深色印記, 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越想越激動,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大了些,魏清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 “到床上去。” 傅斯敏一把抱起她,“如此要事,怎可在床上辦?臣要借皇上的御案一用了?!?/br> 魏清瞪大眼睛,在他懷里掙扎起來,“別鬧!” 只她那點(diǎn)小力氣,傅斯敏只當(dāng)是情趣了,將她放到御案上,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嘉彥,從前見你在御案上批折子,我就想過,若是在御案上與你纏綿,該是何等快事?!?/br> 魏清無力地躺在御案上,下半身均被傅斯敏制住了,只能啐道:“下流!” 大手掀開龍袍,靈活地向里探去,傅斯敏欺身而上,叼住魏清的唇,笑道:“臣還有更下流的?!?/br> 魏清與傅斯敏的大婚籌備了很久,大婚當(dāng)天正巧迎來宗朝今冬的第一場雪,兩人靠在一起觀賞那雪,魏清看著傅斯敏洋溢著笑容的側(cè)臉,伸手接過幾片雪花,貼在他的發(fā)間,“夫君,我們白頭偕老好不好?” 傅斯敏親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呢喃:“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br> “叫你不要在我耳邊說話了!傅斯敏你是不是想造反!”魏清一蹦三尺高。 傅斯敏哈哈大笑,將她抗上肩頭,“臣今晚便要犯上作亂。” 果然作亂作的很徹底,魏清又是兩天沒下床。 女帝納皇夫以后,非常恩愛,大約是婚事幸福,臉色愈發(fā)紅潤,顧盼神飛,風(fēng)華絕代,只苦了那些朝臣,上折子頭都不敢抬,若是多看了一眼,晚上就要被禁衛(wèi)軍請去喝茶了。 妒夫!妒夫啊! 如此霸著女帝,幾乎形影不離,可兩人成婚一年,女帝的肚子卻未有消息傳來。 朝臣們很發(fā)愁,可一點(diǎn)也不敢提,傅大人手黑的很,做官的,身上總有幾個虱子,若是弄得傅大人不痛快了,分分鐘參你一本,掉烏紗帽的節(jié)奏。 朝臣擔(dān)憂的事兒雖然沒說,但傅斯敏還是看出來了,每次上朝下朝都有意無意地朝他下半身看,傻子也看出來他們什么意思了。 “嘉彥,”傅斯敏邊替魏清梳頭,邊問道,“你想要個孩子嗎?” 魏清轉(zhuǎn)頭奇道:“孩子又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彼胂?,他們也成婚一年了,除了每月身子不方便的時候,傅斯敏與她夜夜纏綿,有時還要白日宣yin,可就是這么高的頻率,她也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怕他多想,魏清揪了揪他的臉,“沒關(guān)系,我們還年輕,總會有的?!?/br> 傅斯敏躊躇著說道:“其實(shí)……是我服了藥?!?/br> 那幾個游牧民族別的好東西沒有,這種藥倒是很好用,那里女子少,每個女子都是極珍貴的,給女子服避孕的藥容易傷身,所以他們研制了專給男子服的藥,他查過了,此藥對男子百利而無一害。 “你服這藥做什么?”魏清奪過他手里的梳子,挑鈍的那一頭在傅斯敏頭上一敲,這反賊成日想的都是什么。 若她是男子,自己的妻子默默服藥避孕,早就氣得升天了,可她是女子,好像也生不來那種氣。 傅斯敏低頭,“女子孕育太過危險……” 魏清橫眉,“朕是真龍?zhí)熳?,怕什么!?/br> 哼,身上有一大半你的龍氣在呢,生個孩子怕什么,小菜一碟! 傅斯敏停了那藥,魏清很快就懷上了,有龍氣傍身,果然厲害,她既不犯惡心,也不疲累,甚至精神比未懷時還好。 那當(dāng)然,看朕肚子上這么強(qiáng)橫的龍氣,由內(nèi)而外,自信散發(fā),外有大龍護(hù)體,內(nèi)有小龍助威,朕是最強(qiáng)天子! 傅斯敏也驚訝于她的好精神,過了五月之后,以前晚上都是他欺負(fù)魏清,現(xiàn)在都是魏清騎在他身上“欺負(fù)”他。 生產(chǎn)的時候,傅斯敏在外緊張地發(fā)抖,來接生的是京中名氣最響的醫(yī)仙趙沿晴,她在現(xiàn)代就是一流的婦科醫(yī)生,被魏清生產(chǎn)的順利都給驚到了,生孩子還有這么容易的? 魏淵出生時,空中布滿祥云,上若有金龍吟嘯,聲震九州,片刻,春雷滾滾,細(xì)雨落下,群花競放,香氣四溢。 朝臣們在殿外春雨中狂喜,“真命天子!天佑大宗!” 從此之后,朝臣們對傅斯敏的態(tài)度從敢怒不敢言,轉(zhuǎn)變?yōu)椤坝齼河泄δ阏姘舭簟薄?/br> 有了繼承人的魏清也松了一口氣,這下她功德圓滿了,既然這么圓滿,父皇那道手諭就用不上了吧?不如打開來看看,父皇到底給她留下了什么? 與傅斯敏一同打開藏在暗格里的手諭,手諭上不過寥寥幾筆,已讓魏清看得淚流滿面,原來父皇一開始便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但他鐘愛皇后,絕不愿再與別的女子孕育子嗣,所以也將錯就錯將她這個公主當(dāng)成太子,一直到養(yǎng)她到成年才放心地去找皇后。 而且,他已替魏清準(zhǔn)備了一支戰(zhàn)斗力十分強(qiáng)的忠心耿耿的皇族暗衛(wèi),和一筆不菲的金銀,全藏在小皇陵中,若是她暴露女子身份,無力坐穩(wěn)皇位,就帶上暗衛(wèi)與金銀跑吧。 難怪,她還以為父皇真那么粗心大意,這么多年都看不出她的女子身份,原來父皇考慮得這樣周全,這些年,她一直以為自己背負(fù)秘密,煢煢孑立,而其實(shí)她的父皇一直默默地守護(hù)著她,傅斯敏抱緊她,“乖,別哭,你現(xiàn)在有我,有贏璋,你不是一個人了……” …… “太子呢?”傅斯敏背著手,不怒自威,殿中的宮人都嚇得瑟瑟發(fā)抖,“回答我?!?/br> 有宮人撲通跪地道:“太、太子殿下,帶著龜大人跑、跑了……” “跑了?”傅斯敏額頭蹦出一根青筋,這已是贏璋第五次逃課了,簡直膽大包天,魏清實(shí)在太慣著他了! 果然,魏淵正抱著水缸里的龜龜逗娘親玩呢,他天生神力,不過總角之年,已能舉起百斤重的鐵錘,這區(qū)區(qū)一個小水缸難不倒他。 “娘親,您瞧,”魏淵將抱著的水缸微微偏向左側(cè),龜龜就順著水流往左游,再一使力,龜龜就往右游,“我這樣能幫龜龜多運(yùn)動運(yùn)動,您瞧它吃得越來越胖了。” 魏清掩唇而笑,“你就瞎折騰它?!?/br> “魏淵,你今日又不上課!” 身后傳來父親的聲音,魏淵不慌不忙地將水缸放在原地,往魏清的腿上一倒,“娘,爹爹好兇哦,您是怎么受得了他的?還是抓緊納幾個青春可人的美男子才是?!蔽呵逍Φ妹念^,“胡說。” 傅斯敏一聽他又在胡言亂語,本想一手把他拎出來,無奈臭小子躺在他娘腿上,投鼠忌器,傅斯敏怒道:“整日在你娘身邊撒嬌賣癡,還不快起來,你娘懷了身孕,你還不讓她好好清凈清凈!” 魏淵做了個鬼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那爹你為什么還要夜夜纏著娘親?你怎么不讓她清凈清凈?”哼,從他一懂事起,每次醒來都不是在娘香香的懷里。 魏清見兩父子又要發(fā)展成全武行,伸手在魏淵的耳朵輕輕撥了撥,魏淵“嗷”地一聲跳起,委屈道:“娘~” 這耳朵怕癢的毛病真是像足了她,而且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魏清肅道:“快去上課,若再逃伍太傅的課,我就將你宮里的點(diǎn)心全給龜龜吃?!?/br> “不要啊娘!”魏淵一蹦三尺高,復(fù)又悻悻地低頭,“兒子知道了?!焙撸莻€伍大人,什么學(xué)富五車,德才兼?zhèn)洌瑒e以為他不知道,以前還向娘自薦枕席呢,跟他學(xué),還不如跟伍夫人玩有意思,伍夫人那新奇的玩意最多,真不明白,她那么有趣的人怎么會嫁了個迂腐的伍大人。 等魏淵走了,傅斯敏委屈地趴上魏清的大腿,“夫人,兒子太難管教了?!?/br> 魏清在他嘴上輕啄了一口,“這回給你生個女兒,保證很乖巧?!?/br> 傅斯敏抬頭,捧著魏清的臉,深吻了一記,“兒女雙全之后就別要了,多陪陪我,我保證也很乖巧。” 夜晚的宮殿中,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蹲在一處花園,大的那個大約八、九歲,小的那個也就五、六歲,兩人竊竊私語著。 “贏伊,你先在這兒蹲著,等聽到我叫你的名字,你就哇哇大哭,知道了沒?”魏淵一本正經(jīng)地吩咐自己的meimei。 魏溪懵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魏淵撇撇嘴,“真傻?!辈焕⑹撬膍eimei,傻都傻得那么可愛! 安排好以后,魏淵哇哇亂叫著沖向?qū)媽m,“娘親,不好啦,小妹不見啦!” 正與傅斯敏干柴烈火,魏清聽到兒子的叫聲,慌忙起身,“你聽到?jīng)],贏伊不見了!” 傅斯敏不慌不忙地穿衣,“宮中禁衛(wèi)眾多,怕什么,丟不了?!?/br> 魏清怒瞪他一眼,匆匆披上外袍,去外頭看兒子,魏淵在殿外嗷嗷亂嚎,一見娘親出來了,硬擠出兩滴眼淚,“娘親,不好了,小妹醒來沒見著你,說想找娘,我便帶著她來,半路上,我尿急,結(jié)果一回來,小妹就不見了!”邊抹眼睛邊沖后面跟出來的傅斯敏吐舌頭。 叫你非要霸著娘,這下小妹丟了,看娘不扒了你的皮。 魏清急道:“來人,快將長公主找出來!” 找來找去,魏溪自己在寢宮睡得好好的,她眨巴著無辜的大圓眼睛,小聲道:“娘親,贏伊一直在寢宮內(nèi)睡得好好的,未曾外出?!?/br> 魏淵漲紅了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年僅六歲的小妹。 “魏淵!”魏清怒吼。 在后面老神在在的傅斯敏與女兒交換了一個“交易達(dá)成”的眼神,乖女兒,以后爹讓禁衛(wèi)教你習(xí)武。 “贏伊?!蔽簻Y別別扭扭地在自家作畫的meimei旁扭來扭去。 魏溪不理他,專心致志地畫她的牡丹。 “贏伊~”魏淵叫得越發(fā)甜膩惡心。 魏溪將筆一擱,魏淵馬上狗腿地遞上帕子,“小妹來擦手。” “你想要跟伍幸華在一起,這有何難,”魏溪擦擦手,“你是太子,她不過是太傅之女,一道旨意足矣?!?/br> 魏淵氣道:“你明知幸華不是那樣可以強(qiáng)求的來的女子?!?/br> 魏溪將帕子扔還給魏淵,“既然你知道她是怎樣的女子,那還不對癥下藥,她不要富貴,你便給她真心?!边@個笨哥哥,若是有爹十分之一的心思,要拿下區(qū)區(qū)一個伍幸華,還不是手到擒來,白長了那么一張全宗朝最俊的臉。 魏淵恍然大悟,歡天喜地地走了。 留下魏溪搖頭,還好這哥哥在別的方面還不算傻,要不然可如何執(zhí)掌這江山。 在魏溪心中十分高明心思縝密的傅斯明也陰溝里翻了船,讓魏清知曉了,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事是他為了掌握兵權(quán),故意挑起。 無論他怎么解釋,他在邊城早已安插暗哨,邊城的百姓都毫發(fā)無損,魏清就是不理他。 “嘉彥,好嘉彥,”傅斯敏在魏清身邊賣萌,“我發(fā)誓,我真的是想好了萬全之策,絕無犧牲宗朝百姓將士之意。” 魏清氣得回身就是一個耳光,又脆又響,將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你什么都考慮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在京中擔(dān)驚受怕,生怕你在戰(zhàn)場出什么事,還有,你說萬全之策,那你肩脊上的傷是哪來的?!” 傅斯敏抓住她的手,輕啄了一下,“打疼了吧,”,復(fù)又心疼地吹了兩口,“要罰我,你只管說,我自己打自己?!?/br> 魏清“呸”了一身,靠在他懷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回不來?” “都是我的錯,”傅斯敏輕吻她的發(fā)頂,“我只是想讓你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每日擔(dān)心自己暴露身份,你是這天下的主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是天命所歸。” 魏清在他懷里紅了眼眶,原來朕今世奉天承運(yùn),奉的是你這個“天子,”承的是你的“氣運(yùn)”。 某日魏淵民間歷練歸來,只見到桌上一封信,一份圣旨,圣旨是娘親留的,禪位于他,信是爹留的。 “臭小子,爹帶你娘過神仙日子去了,這擔(dān)子該換你挑了,另外,凡事多聽你meimei的?!?/br> “爹!娘!”魏淵咆哮,不帶你們這樣的! 魏清是在睡夢中被傅斯敏打包走的,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馬車上,木已成舟了,只能留下可憐的兒子在宮里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