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反面教材全解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這座院子很是簡樸,即使是最大的正屋也是一樣。蕭景鐸進屋的時候,容珂已經(jīng)換了衣服,坐在桌案邊,案幾上還擱著一碗藥。她的臉色雖然還是蒼白,但全身上下已經(jīng)打理妥貼,想必傷口也重新處理過了。

    蕭景鐸進門后,走了兩步就停住了,他垂下眼睛問道:“殿下現(xiàn)在可好些了?”

    “嗯?!?/br>
    話音落后,屋里再沒有人說話,難言的寂靜在兩人之中彌漫。

    許久之后,蕭景鐸的聲音響起:“你早就知道,是嗎?”

    容珂垂下眼睫,手指輕輕動了動,坦然地點頭:“是?!?/br>
    終于聽到了這個答案,蕭景鐸并不意外,但他還是覺得心神復雜?;蛟S他應該感謝,容珂對他倒是坦誠。

    容珂早就料到了這一切的發(fā)生,甚至還隱隱推動這樁事。程慧真一直被容珂控制著,崔太后能知道的事情,容珂如何會不知道?而且現(xiàn)在想來,之前的雪災也很是奇怪,并州等地受災的消息接連不斷,但是仔細去研究邸報,就會發(fā)現(xiàn)雖然受災嚴重,但是傷亡情況卻很輕微。

    蕭景鐸沒有說話,容珂見此也不開口。最后,還是蕭景鐸忍不住問了出來:“為什么?”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不這樣,怎么能引得幕后之人動手呢?”

    “甚至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來冒險嗎?今日何其兇險,若是稍有差池,出事了怎么辦?”

    “可是最后沒有出差池?!比葭娲驍嗍捑拌I的話,聲音堅定又固執(zhí),“只要能贏,冒險而已,這些算得了什么?”

    “即使代價是你自己的性命?”

    “……對。”

    “既然這樣,那臣沒什么可說的了。”蕭景鐸道,“殿下好好休息,臣告退?!?/br>
    “連你也這樣說?!比葭鏄O低地嘆了一句,她想起古來帝王多稱孤,高處不勝寒,想要站在那個位置,唯有成為孤家寡人。

    所有人都覺得她此舉瘋狂,可是如果她連對自己都狠不下心,又要如何去對付其他人?宮中的崔太后、吳太后虎視眈眈,不將她們弄死,就只能容珂自己死。

    容珂撐著桌案站起身來,這些都不重要,她還要部署下一步,旁人的意見又有什么要緊?她剛剛起身,然而眼前猛然一黑。

    蕭景鐸心里對容珂的任性妄為氣極,他剛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響動。

    他一回頭,看到容珂一手扶著額,猛地朝地上扎去。蕭景鐸被嚇了一跳,顧不得妥當不妥當,趕緊伸手去接住她。

    “殿下,你怎么了?”

    “有點暈?!比葭娼柚捑拌I的手臂站直,本想十分硬氣地推開蕭景鐸的攙扶,奈何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實在是有心無力,只能說道,“你放開,我自己站得住。”

    蕭景鐸卻理都沒理她,探了探容珂的額頭,猜測道:“許是失血太多了。”

    他心里既生氣又無奈,只好打橫抱起容珂,將她安置在床榻上。

    容珂掙扎了兩下,緊接著腦中又是一陣眩暈。即使如此,她還是要說:“你放開,就你這樣還在禮部供職?回去我就撤了你的官?!?/br>
    愛說什么說什么,蕭景鐸非常平靜地把容珂放好,然后不顧容珂的掙扎,直接撈起她的手腕把脈。

    容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竟然完全不管用了,這種事情怎么能忍,她哼了一聲,道:“你完了,我記住今天這一茬了?!?/br>
    然而蕭景鐸的眉頭卻不知不覺皺起來,他又換了一只手,抬起頭,神情異常嚴肅:“殿下,匕首上似乎有毒?!?/br>
    “刺殺的時候在匕首上涂毒,很正確的做法?!?/br>
    “容珂!”蕭景鐸忍不住抬高聲音,容珂的目光移過來,直直地瞪著他。蕭景鐸心想再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要丟官了,只能緩和了語氣問道:“你中毒了,現(xiàn)在傷上加傷,情況實在不樂觀。附近最近的郎中在什么地方?或者我們回長安,叫太醫(yī)署的人來給你看傷?!?/br>
    “不行?!比葭鎱s一口回絕,“不能打草驚蛇。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若是驚動太醫(yī)署,那便是前功盡棄了?!?/br>
    “此事我們還可以再籌謀,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容珂閉上眼睛,緩慢又堅定地搖頭:“不,沒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我隱忍了這么久,就是為了等一個契機,一個將攔在我面前的人全部擊殺的契機。我答應了父親,我會替他守好這片江山,實現(xiàn)他未竟的愿望,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我們家的江山。”

    蕭景鐸看著容珂,沒有說話。最后,他嘆了口氣,再一次作出退步:“我許多年不看醫(yī)書了,但還在還沒有忘完,若殿下信得過,就讓我來試一試吧?!?/br>
    第107章 失蹤

    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容珂長嘆一聲, 頗有些自暴自棄地將手腕遞給蕭景鐸:“你治吧。”

    蕭景鐸又細細把了一回脈, 接著就取過紙筆寫藥方。他刪改了幾味藥, 最后將藥方遞給屋外的侍衛(wèi), 低聲囑咐了很久。

    侍衛(wèi)接了令, 按蕭景鐸的要求去尋藥。蕭景鐸安置好外面的事情后, 這才回屋去看容珂的狀況。

    這是他們倆第二次意見分歧了。第一次在太極宮里,容珂和蕭景鐸避嫌, 不想讓他摻和到她的事情中, 隨即蕭景鐸便用自己的行動, 向全天下表明自己的立場。這是第二次, 他們倆意見不同, 甚至還爆發(fā)了一場爭執(zhí)。

    不過經(jīng)過容珂暈倒、中毒這一系列事情后,他們倆的氛圍倒是和緩許多。蕭景鐸甚至有些感謝容珂方才的摔倒,若不然,他們又不知要僵持多久。

    就比如現(xiàn)在, 蕭景鐸坐在容珂身邊, 替她壓了壓被角, 終于能平心靜氣地交談。

    “我已經(jīng)讓他們出去找藥材了, 等藥找齊了就好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 好些了嗎?”

    容珂靠在軟枕上,輕輕點了點頭。頓了一下, 她問道:“方才,你為什么要跟著跳下來?”

    蕭景鐸知道容珂在問落崖時候的事情, 他當時看到容珂墜落,血液都要凝固了,怎么還能想這許多?不過這些話沒有必要說,蕭景鐸笑著說:“你都用罷官來威脅我了,我敢不前來救駕嗎?”

    經(jīng)過這一打岔,容珂也笑了。她挑了挑眉,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笔捑拌I對此毫不懷疑,“不過,現(xiàn)在臣還要給殿下解毒,看來臣這身官服,還能再多穿幾天?!?/br>
    “你大膽!”容珂言辭嚴厲,但眼睛里卻帶著笑,“你敢威脅我?”

    說笑過一茬后,蕭景鐸慢慢進入正題:“殿下,你冒這么大的風險,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說起正經(jīng)事,容珂的神情也端正起來。她本來沒打算將蕭景鐸牽扯起來,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再避開蕭景鐸反而落了下乘。于是容珂也開誠布公,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先不急著現(xiàn)身,等他們將事情鬧大后,直接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你是說江安王與和靜郡主?”

    “對?!比葭纥c頭,“他們倆虛有其表,在這些人中實力最弱,最適合第一個開刀了?!?/br>
    蕭景鐸頓了頓,腦中推演這次刺殺的經(jīng)過:“那個宮女突然發(fā)難,恐怕崔太后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時機,必會將一切栽到江安王身上。等江安王一倒,鄭王作為先帝嫡子,便是身份最合適的親王。莫非那個宮女是崔太后的人,不然為何會這樣巧?”

    “我也想不通啊。”容珂靠在軟枕上,長長嘆氣,她又想起背叛了她的向卉。然而她的話鋒很快又銳利起來:“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死了的前提下。只要我一日不死,我就不會放過他們?!?/br>
    蕭景鐸頓了一會,慢慢說道:“殿下,為了大局,適當?shù)臓奚_實不可避免。不過,你應當犧牲你的屬下,而不是以身犯險。天底下再沒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安危更重要了?!?/br>
    容珂聽完了這一番話,停了半響,也只說出這一句:“你作為一個將軍,就說些這種話?”

    蕭景鐸卻不理會,而是提起另一樁事:“人手呢?要如何安排?”

    “城內(nèi)有十六衛(wèi),城外也有府兵,若是調(diào)兵,總是有人手的?!?/br>
    蕭景鐸看著容珂,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果然,容珂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可是這些人和朝中牽扯甚廣,無論從哪里調(diào)兵,總是避免不了要驚動旁人?!?/br>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蕭景鐸卻不急著發(fā)問。他相信以容珂的手段,在她走出這一步之前,必然已經(jīng)將這些問題想好了。

    燭臺上的燈花發(fā)出輕微的爆破聲,襯得屋內(nèi)越發(fā)靜寂。容珂的聲音緩緩響起:“我需要一支,只屬于我的軍隊。”

    這下蕭景鐸都驚訝了:“你這是公然挑釁整個朝堂!朝中勢力糾結(jié),相互制約,若你造出一支私兵,打破朝中的平衡,這些官員如何能饒過你?”

    “我已經(jīng)忍耐夠久了。”容珂神色冷靜地可怕,語氣亦出奇平穩(wěn),“朝中大事多是由宰相決定,各大世家的人也敢當著我的面為各自爭奪利益。他們敢這樣,無非是欺我勢單力薄,既然如此,我就親自造一只軍隊出來。我的朝廷中,不需要不聽話的臣子。”

    這些話聽著讓人心驚膽戰(zhàn)。任何史書都勸導君王兼廣納諫言,不可自專,容珂的這番話,可謂是和正統(tǒng)背道而馳。

    容珂的舉動和蕭景鐸這些年的所聞所學全然相悖,這幾乎算是暴君了。但是他聽了之后,沒過多久就坦然問道:“你想要多少人?”

    當蕭景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助紂為虐,甚至他都能想到世人會如何說他,以后的史書又會如何寫他。

    他突然就想起了多年前明覺大師給他的批語,殺孽太重,有悖家宅,恐怕,這些都是真的。

    容珂也靜了靜,抬眼看向蕭景鐸,顯然她也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片刻后,她緩緩啟唇:“三千?!?/br>
    蕭景鐸沉默,然后說道:“殿下,你實際點。”

    “我是長公主!”容珂瞪大眼睛,說道,“我是皇帝長姐,代天子攝理朝政,一舉一動都被朝野矚目,我若是帶幾百人出現(xiàn),這怎么拿得出手?”

    “三千人都夠打一場突擊戰(zhàn)了,這么多人,先不說招募人手,光吃喝嚼用就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每一次打戰(zhàn)都耗費極大,以一國之力都不能久撐,而殿下,你要自己供著這么多人?!?/br>
    蕭景鐸當過縣令,在軍隊中打過仗,對軍中實務清楚非常。這些對容珂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但是蕭景鐸想到的,就要詳細很多。

    容珂也知道自己不切實際,她順勢下了個臺階:“既然時間緊迫,那就先召集五百人好了。”

    蕭景鐸停了停,委婉提醒:“殿下,你若只是殺雞儆猴,其實用不著五百人?!?/br>
    “不行,再少的話不夠威風?!?/br>
    “我?guī)送狄u突厥人大營,也不過帶了兩百人。若只是存心威懾,并不需要太多人?!?/br>
    “可是我和你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江安王還能比突厥可汗更難對付不成?”

    “我是長公主?!比葭娴溃澳悴恍枰T面,我需要。”

    蕭景鐸一時竟然接不上話來。好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蕭景鐸起身去開門,好容易讓自己緩了口氣。

    容珂犟起來真是……氣死人。

    “承羲侯,藥按你的吩咐熬好了。”

    “好?!笔捑拌I讓開身,讓女侍端著藥碗進來。女侍將托盤放在矮桌上,取出藥碗后,又伸手去端蜜餞等物。

    蕭景鐸站在一側(cè),慢悠悠說道:“殿下是長公主,吃藥喂蜜餞太孩子氣了,殿下怎么會需要這些?”

    侍女的手頓了頓,抬頭去看容珂,不知道該怎么辦。容珂抬眼瞥了蕭景鐸一眼,果真接過藥碗,一仰而盡。

    侍女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她手里端著一碟蜜餞,一時不知放下還是撤走。蕭景鐸說道:“你先出去吧,剩下這些一會再收拾?!?/br>
    侍女行禮退下后,蕭景鐸端過那碟蜜餞,默默遞給容珂。

    他配的藥,他自己清楚,這碗藥……確實很苦。

    容珂喝藥之后連話都不想說,看見蕭景鐸尤其沒好氣:“用不著!”

    蕭景鐸想笑,但是他知道自己真笑出來就完了,只能生生忍住。他轉(zhuǎn)而給容珂遞茶,過了一會,他估摸著苦味的后勁過去了,才問:“殿下,你現(xiàn)在清醒了嗎?”

    容珂連眼神都欠奉,蕭景鐸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手上一共有多少人?兵貴精不貴多,有時候不一定非要人多充場面?!?/br>
    容珂想了想,說:“大致兩百?!?/br>
    這兩百人里有祖父留下來的人手,有父親容明哲交給她的暗衛(wèi),再加上這些年她零零散散招募的,不知不覺,便已經(jīng)發(fā)展成兩百余人。

    “兩百人,足夠了?!笔捑拌I對這個人數(shù)很有些驚訝,不聲不響?zhàn)B了一只兩百人的私兵,而容珂主政不過一年而已,能拿到這個成績,已經(jīng)相當優(yōu)秀了。

    “兩百人只要出現(xiàn)的巧,足以取勝。又不是要強攻長安,我當初帶人去襲擊突厥王庭,也不過帶了兩百人罷了?!笔捑拌I看著容珂,眉梢輕輕一動,“你該不會打算強攻長安吧?”

    容珂不屑:“我怎么會做這等蠢事,能取巧的事情,我從不會和人蠻干?!?/br>
    “哦?”蕭景鐸失笑,“那你打算如何取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