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任平生眼神一閃:“????” 掛了汪家珍的電話,馬不停蹄又給左嵐撥了過去:“我和我媽說今晚去你那里睡了,敢給我露餡兒我就和你絕交!!” 任平生眼神一亮:“!?。?!” 電話打完,車里安靜一片,已經(jīng)靠得極近的兩人大眼瞪小眼,相顧呆滯無言。 “陸酒酒……你……你趕緊解釋一下……你是什么意思,我……我怕我……理解錯了!” 任平生磕磕絆絆地問完,陸酒酒低頭沉默了很久很久,在任平生都要以為果然是他理解錯了的時候,才見她忽然抬起了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撲閃撲閃地眨啊眨。 她問:“任平生,你開過房嗎?兩個人一張床的那種!” 任平生也跟著睜大了眼,咽了咽嗓子,木木然地搖頭:“沒……” 陸酒酒又低頭,從包里拿出里面的錢包,再從錢包里拿出身份證,指尖顫抖地遞到男人面前:“那走……唔……” 男人根本等不及她把話說完,像個出籠的猛獸一般撲上來,霸道兇狠地咬住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咳咳咳……………… 第60章 拿到房卡, 從坐上暈乎乎的電梯到走過鋪著松軟地毯的走廊,陸酒酒一直被任平生牢牢牽著。 她看了一眼那緊緊鉗在自己手腕上的另一只手, 骨節(jié)泛白,青筋微顯, 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首尾交握, 深怕她跑了似的小心翼翼。 陸酒酒不由失笑, 捅捅男人的腰, 小聲說:“我又不會臨陣脫逃,你別緊張!” 男人回頭:“我才沒緊張,我開放得不得了!” 陸酒酒:“……” 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啊,還說不緊張? 隨著房卡插.進門鎖上的卡槽里, 帶來‘滴——’的一聲,任平生眉頭輕微一抖, 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仿佛已經(jīng)挪到了耳膜,振聾發(fā)聵猶如擂鼓。 開了門進了房間,他抽回門卡又插到墻壁上的電源卡槽里, 一聲電源開關(guān)輕響,房間里幾盞主要的壁燈應(yīng)聲亮了起來。 這家主題酒店在整個迎江聞名遐爾, 剛才在樓下挑主題的時候沒多想,他們選的是個名為‘愛情鳥’的房間。 現(xiàn)在燈光一亮,兩人站在玄關(guān)處往里一看, 被刺激得頓時只剩抽涼氣的份兒。 整個房間拋去其他不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兩個相對而立的大型鳥籠,一個鳥籠罩著圓形大床, 一個鳥籠罩著圓形浴缸。 兩個鳥籠最外面都只用一層曼妙妖嬈的薄紗披蓋住,相互間對里面的景象幾乎一覽無余。 整個房間的裝潢、燈光、床上用品、乃至地毯和那些薄紗,都是曖昧朦朧的紅色,床上、沙發(fā)柜臺上、就連窗臺上都灑滿了顏色與之相呼應(yīng)的玫瑰花瓣,溫馨不失情趣,富麗不失浪漫,把站玄關(guān)處沒見過世面的倆傻子眼睛都看直了! 不知道是不是紅色的燈光映的,男人回頭,面紅耳赤,低咳了好幾聲才不怎么順暢的問:“要不要……先……洗個澡?” 陸酒酒也不好意思看他,悶著頭點了點。 “那……誰先?”他又問。 “你先!” 陸酒酒仿佛被刺了下尾巴,抬起頭,毋庸置疑地推了他一把,他愣了愣,再看一眼那幾乎是透明的鳥籠,一絲羞恥和興奮從心底悄悄爬上心尖,最后豁出去地一點頭:“好,我先?!?/br> 他拿了浴巾浴袍進了鳥籠,一邊放水,一邊時不時回頭看看外面的姑娘,對于她有可能偷看的設(shè)想,不知道是防備還是更加期待。 酒店服務(wù)齊全周到,在浴缸旁邊放了各種不同效果的浴鹽精油,他心不在焉,像是炒菜放調(diào)料一般亂七八糟統(tǒng)統(tǒng)都倒了一些,等回過神來低頭一看—— 任平生:“!??!” “這一池子少女兮兮的玫瑰花瓣是誰給我放的?” 這么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洗完,他挫敗沮喪的發(fā)現(xiàn),陸酒酒似乎從頭至尾都是背對著他坐在沙發(fā)里看雜志,一本正經(jīng)全神貫注,連他出來了還是把臉埋在書頁里,眉毛都沒抬一下。 “我洗完了!”他有點悶悶不樂。 陸酒酒兩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做賊心虛地‘哦哦’了幾聲,腦子里揮之不去的是剛才忍不住飛快回頭看到的那一幕—— 她拿了自己的浴袍朝鳥籠走,走了幾步又忍不住駐足,回頭把視線掃向正在吹頭發(fā)的男人身上,從上而下,依次逡巡。 寬肩,勁背,窄腰,翹…… 她猛地捂住鼻子,昂著頭進了浴室—— 站在置物柜旁吹頭發(fā)的男人渾然不覺后面的動靜,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里,一會兒懷疑自己的魅力,一會兒懷疑小女友不開竅,結(jié)果反倒把自己的偷窺大計忘個干凈。 吹好頭發(fā)放回吹風(fēng)機的時候,他忽地動作一頓,又看到了‘冰火兩重天’的老朋友,以及其他琳瑯滿目的稀奇工具。 他一一摸索過這些工具,無師自通地明白了每一種的用處后又是一陣目瞪狗呆,覺得他們第一次就挑了個這么猛的酒店有些……有些暴殄天物…… 放回那些東西,他很保守地選擇了‘冰火兩重天’。 陸酒酒洗完澡出來,任平生蓋好了被子靠在床頭正在看她之前看過的那本雜志,專注的神情姿態(tài)與她剛才如出一轍。 她踢著小碎步蹭到床邊,咬著唇羞羞赧赧地輕聲細語道:“任平生,我……洗完了?!?/br>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浸潤過的原因,她的聲音也變得低低柔柔的,軟糯可愛,任平生果然不可能做到心無波瀾,矜持了幾秒鐘便抬頭朝她看過去。 “頭發(fā)還沒吹。”他放下書,努努嘴,朝陸酒酒示意:“去把吹風(fēng)機拿過來,我?guī)湍恪!?/br> 陸酒酒隨手捋了下垂在胸前濕淋淋的長發(fā),轉(zhuǎn)身歡歡喜喜地拿來了吹風(fēng)機給他,他掀開被子,拍拍兩腿之間的位置:“坐過來?!?/br> 姑娘很聽話,依言坐了過去,于是后背貼在他的胸膛上,猶如他從身后親密地將她擁在懷里一般。 吹風(fēng)機‘嗡嗡嗡’地轟鳴聲很大,任平生輕輕抓了一把她的頭發(fā),微涼的發(fā)絲從五指間如流水亦如絲綢樣滑過,潤澤絲滑,芬芳四溢。 他一聲不吭專注著手里的工作,陸酒酒也低著頭一語不發(fā),兩人之間的沉默慢慢醞釀出了一絲曖昧氣氛,直到他挽起姑娘耳邊的頭發(fā),露出她悄悄泛紅的耳尖和那一截雪白嬌嫩的脖子,他眼神驀然一燙,再沒辦法專心下去了。 他咽了咽嗓子,喉結(jié)隨著動作焦躁忐忑地上下滾動,依舊無法把胸腔里那團躍躍欲燃的火苗撲滅! “好了?”陸酒酒摸了一把頭發(fā)問。 他聞聲醒悟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鬼使神差地把吹風(fēng)機關(guān)了,面上一囧,好在陸酒酒沒回頭,看不到,又見頭發(fā)也吹得八分干了,索性厚臉皮地點頭:“嗯,好了?!?/br> 陸酒酒“哦”了一聲又變成了啞巴,因為羞怯,也不敢轉(zhuǎn)過身來,雙手無意識把玩著腰間的浴袍帶子,繃緊了神經(jīng),屏息凝神地在等著什么。 良久以后,男人的一雙手終于從她腰際緩緩探了過來,把她嚇得渾身一僵,她一哆嗦,那雙手又一下子縮了回去。 看來他也非常緊張! 陸酒酒忽然想笑,也是奇怪了,前一秒緊繃得差點要窒息的神經(jīng),在得知他的心情也如自己一般時,陡然間竟輕松了許多。 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可愛,所以,她一點都不怕了! 不僅不怕,還大膽地躺了下來,就躺在他的大腿上。 床頭溫暖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看上去格外柔嫩可口,白里透紅水靈靈的,秀色可餐地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口下去嘎卜脆! 她彎了彎眉眼,清麗可愛,笑瞇瞇的安撫他:“任醫(yī)生,別緊張啊……” 任平生只覺呼吸都有點卡殼,臂彎穿過她的脖頸,抽.出大腿順勢將自己撐在了她的上方,逞強道:“我沒緊張!” 拇指撫上仿佛才被露水沾濕過的芙蓉面頰,他貪心不足地摩挲了好幾遍,才尤自感嘆:“皮膚真好,像剝了雞蛋的殼一樣光滑!” 陸酒酒嘴角一抽:“……” 果然,他又撒謊了! 然而,陸酒酒卻再沒心思去揭穿或者嘲笑他了,因為,溫柔綿軟的唇已經(jīng)從額間沿著鼻梁流連到了她的唇畔,她必須極盡熱情,誠摯迎接…… 吻如水,初來清淺,漸而溫暖,穩(wěn)入佳境以后,灼燙沸騰,所到之處,一片火海欲浪…… 挑開腰帶的指尖不再猶豫顫抖,攀登游離的大掌不再忐忑無措,他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王者,號令千軍萬馬,所向披靡,登頂旌旗一揮,頃刻間開拓出一片盎然春.色的大地! 緊繃的自己,急需緩解,他手忙腳亂地從枕頭下面掃出之前藏好的東西。 陸酒酒嬌.喘連連,暈乎乎地隨著他的動作往那邊看了一眼—— 結(jié)果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怔怔看著他從枕頭下面掃出的那些五顏六色的小正方形包裝袋,粗略一數(shù),足有七八個。 “呃……”她咽了下嗓子,顫著聲音提醒他:“我們就住一晚,你拿這么多,是不是有點兒……盲目自信了?” “嗯?”跪在上方正用嘴撕著包裝袋的男人動作驀地一頓,緊接著,雙目圓睜,里面燃起的滔天大火仿佛瞬間就能將身下的女人燒個外焦里嫩。 他一副勢必要把這女人生吞活剝的模樣,嚇得懷里的小女人終于后知后覺地縮了下脖子,顫顫巍巍地想往外掙脫。 “對不起對不……嗚嗚嗚……” 沒等女人說完,他直接把她翻了個個兒,帶著被子一起撲蓋下來,趴在她背后,咬著她的耳垂惡狠狠地道:“你個混蛋,不讓你開眼界,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黎明很遠,夜、很、長——” 陸酒酒起初哭爹喊娘地痛哭大叫,還沒碰一下就‘嗷嗷嗷——’地喊疼,任平生不敢輕舉妄動,但氣血上涌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憋屈得差點沒爆體而亡。 等終于磕磕絆絆地探索過了第一次,接下來相對而言就比較順利容易得多,而且隨著次數(shù)的增加,技巧的提高,從中得到的快樂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奇妙。 最后,連陸酒酒哭鬧的聲音也漸漸跟著變了樣兒…… 作者有話要說: 任狗子:我沒有盲目自信,我真的有那么厲害噠~~ 第61章 經(jīng)此一夜酣戰(zhàn), 兩人未免都有些疲累,第二天直接睡到上午十二點退房之前才匆匆起來洗漱。 從酒店出來, 中午十二點半,昨晚賣力過猛早飯又沒吃, 現(xiàn)在這個點兒陸酒酒餓得快前胸貼后背了。 她嘴上什么都不說, 但任平生一眼就看出來她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暗自蹙了下眉, 激情退卻,現(xiàn)在冷靜一想,才深覺自己昨晚太過魯莽孟浪,有點不知節(jié)制。 他從后面攬上她的腰, 稍稍用力帶著她把重心靠向自己,歉疚不已地建議:“要不把房間續(xù)一天, 吃完飯再回來?” 陸酒酒一個激靈,腳下的步子越發(fā)虛飄了,脖頸一縮, 慫得簡直要哭出來:“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大佬, 我……我骨頭都快散架啦(t_t)” “呃……”任醫(yī)生摸摸鼻尖,安慰性地摟緊她的腰,慚愧道:“大佬不是那意思, 大佬是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可家里都是一幫過來人,你這樣子回去……八成會露餡兒。” 陸酒酒愣一愣, 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但轉(zhuǎn)眼又臉色一變:“可是……我實在不想回酒店,那個房間太特么有情趣了,大佬你進去肯定又要迷失自己了?!?/br> “咳咳咳……”任平生尷尬氣短一陣亂咳,低頭思忖了幾秒,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有個好主意,忙把頭一抬,笑意盎然地對她說:“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guī)闳€好地方。” 陸酒酒很好奇:“什么好地方?” “現(xiàn)在不能說,到了再告訴你!”大概真的是個好地方,他語氣神秘兮兮的,連心情都跟著明朗雀躍,春風(fēng)得意了。 寵溺地刮一下她的鼻子,任平生看起來有幾分迫不及待,放了她便往酒店停車場的方向昂首闊步,揮揮手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開車,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