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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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陳心兒回到家后,想起剛才姜武的話,越尋思越是惱怒。于是她腳步一提,再次朝街上跑去。 不一會功夫,陳心兒便來到了街道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些蜀國來的騎士們在街道上縱馬奔馳,一個個又驕傲又囂張的樣子,她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靠近了一個倚馬而立的騎士。 陳心兒向著那騎士福了福,嬌聲問道:“這位大哥,聽說你們要找一位姓徐的夫人,是有這件事么?” 那騎士正在朝街道上張望,聞言回過頭來看向陳心兒。對上陳心兒那張清秀的臉蛋,那騎士笑了笑,隨口回道:“姓徐的夫人?沒有這回事。”沒有這回事?這位騎士大人說,根本沒有那回事! 一時之間,陳心兒冷笑起來。 傍晚時,姜氏兄妹正在用餐,突然聽到外面喧嘩聲大作。 聽著那喧嘩聲越來越近,兄妹倆一怔。就在姜宓放下飯碗站起時,草棚外面?zhèn)鱽砹岁愋膬郝杂悬c(diǎn)尖銳的叫喊聲,“姜武哥,姜宓meimei,蜀國來了人要抓你們的母親徐夫人回去問罪。你們快快逃?。 ?/br> 不得不說,陳心兒說這話時聲音實(shí)在有點(diǎn)尖有點(diǎn)大,因此,她一句話才說完,左右草棚中便跑出了十幾個鄰居。 “什么,蜀國來人要抓徐夫人?”“徐夫人犯了什么罪,居然引來了蜀國人?” “這下慘了,母債子償啊。蜀國人知道徐夫人死了,一定不會放過姜武兄妹??蓱z我才借了姜武三十文錢啊?!?/br> “我也借了姜武二十文錢。這不行,姜武,你得還了我的錢再走!” “就是就是,姜武快還錢!” 外面的叫嚷聲越來越大,漸漸的,有一些脾氣粗暴的鄰居已經(jīng)大步朝著草棚沖來。 聽著外面越來越急躁的喝罵聲,以及陣陣逼近的腳步聲,沒有經(jīng)過這種場合的姜宓,漸漸的臉色發(fā)白。 姜武見狀,連忙把meimei拉到身后。 可哥哥的身形最是高大,站在他后面的姜宓,抓著他衣袖的小手還是有點(diǎn)顫。她心驚膽戰(zhàn)地想道:要是父親還在就好了,父親在的話,這些村漢一定不敢這樣對待我和哥哥! 轉(zhuǎn)眼她又想道:我家里這么窮,什么也沒有,怎么還他們的債?。坷咸?,要是我現(xiàn)在能有一兩銀子,我一定會很幸福很快樂! 看著那些要么氣勢洶洶,要么滿臉憂慮的鄉(xiāng)民,人群的后面,陳心兒隱不可見的彎了彎唇,暗暗想道:等事情不可收拾了,我就站出來說是愿意替姜氏兄妹去求一下馬公子。到時,我隨便到街上跑一圈,回來便可以說馬公子已經(jīng)找了蜀國人求了情了。這樣的話,以后我不但可以得到這些鄰居的敬重,還可以在教訓(xùn)姜氏兄妹一頓,讓他們擔(dān)了這場驚嚇之余,還清了姜武的救命之恩。而且,他們兄妹如果識時務(wù)的話,以后還應(yīng)該拿出大筆錢銀來感謝我與馬公子…… 卻原來,陳心兒在得了那騎士的一番話,知道他們此次前來巫城,并不是找什么徐夫人,她因?qū)涞膽B(tài)度極為不忿,便靈機(jī)一動想出了這個能夠一箭三雕的謊言。 就在陳心兒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幾個壯漢眼看就要沖進(jìn)草棚時,突然間,一陣整齊有力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從巷子深處傳來。 鄉(xiāng)民們一僵,慢慢回頭看去,他們一眼看到,百數(shù)個全副盔甲的重裝騎士簇?fù)碇鴥蓚€貴人朝這邊大步走來! 鄉(xiāng)民們呆了呆,轉(zhuǎn)眼,他們記到了陳心兒說過的話,一個個四散而逃。 就在鄉(xiāng)民們逃回自己的住處,一個個小心的從房門處角落里伸出腦袋朝這邊看來,就在陳心兒臉色一變,既不安又詫異的一步步向后退去時。一個臉白無須的公公快步走上幾步,朝著站在草棚外的姜氏兄妹尖聲叫道:“姜宓何在?蜀帝有旨,著姜宓上前接旨——” 第四章 名喚遺花公主 接旨?接什么旨? 一時之間,姜宓兄妹傻在了那里。 過了一會,姜武首先反應(yīng)過來,他連忙牽著姜宓,提步走到那太監(jiān)面前跪下。 這時,那太監(jiān)卻轉(zhuǎn)過頭去,朝著身后的一個中年權(quán)貴笑道:“王大人,還是你來頒旨吧?!?/br> 那中年權(quán)貴微一頜首,提步朝著姜宓走去。走到姜宓面前,那王大人做了一個讓陳心兒等人大驚失色的動作。他居然彎下腰,滿臉笑容地扶起了姜宓,并扶著她的肩膀朝著她一臉慈愛的上下打量。 這么一個來自強(qiáng)大蜀國的大權(quán)貴,居然對姜宓這樣身份的小姑娘如此熱情。陳心兒的臉漸漸轉(zhuǎn)白,而躲在不遠(yuǎn)處的那些鄉(xiāng)民,便是再不識字,也漸漸感覺到了眼前這氣氛似與陳心兒所說的有所不同。 王大人朝著姜宓打量了一會后,說道:“孩子,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親?!闭f完這話,他微微側(cè)身,從那太監(jiān)手中接過圣旨,退后一步,在姜宓急忙跪下時,他展開圣旨朗聲讀道:“著,賜徐夫人之女姜氏宓兒公主之位,號遺花公主。欽此?!?/br> 讀完圣旨,王大人看向呆呆傻傻,顯然還搞不清狀況的姜氏兄妹,笑呵呵地說道:“公主殿下,請接旨吧!” 幾乎是這“公主殿下”四字一出,四下馬上嗡嗡聲大作,卻是眾鄉(xiāng)民們不約而同的低語了起來。 如果說鄉(xiāng)民們還只是不敢置信,還在糊里糊涂的話。陳心兒已是臉色慘白,她呆若木鳥地看著姜宓,一時之間,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自己從來都不放在眼里的阿宓,有朝一日竟會翻身做了公主! 騙人!他們在騙人!姜宓的母親和父親在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沒有誰聽過他們有什么不凡的來歷。特別是姜宓,她的父親明明就是那個只喜歡舞槍弄棍的姜父,她怎么可能會是一位公主? 就在陳心兒在心里不停的吶喊時,姜宓兄妹也反應(yīng)了過來。姜宓楞楞地走上兩步,她從王大人的手中接過那圣旨。只是圣旨剛一入手,姜宓的小手便反射性的一縮,她悄悄瞄了一眼王大人,咽了咽口水,訥訥地說道:“你,你們不會弄錯了吧?要,要是你們弄錯了要反悔,可,可不能治我和哥哥的罪?!?/br> 那些個權(quán)貴萬萬沒有想到姜宓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先是一楞,轉(zhuǎn)眼,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同時,后面的眾騎士也露出了笑容。 王大人在大笑了幾聲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姜宓泛黃的頭發(fā),慈愛地說道:“宓兒盡管放心,這件事我們沒有弄錯。唔,這樣說吧,就算陛下反悔了,不認(rèn)你做公主了,你王伯伯我也愿意收你為女,讓你從此做個富貴無憂的千金小姐,這樣說你可滿意?” 姜宓還真沒有表現(xiàn)得很高興。她傻傻地看著這些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溜溜地轉(zhuǎn)個不停,心里面,那是一千一萬個迷糊不解。不過,心里雖然不解,姜宓還是沖著王大人大大地點(diǎn)了一個頭,然后響亮地喊了一聲,“王伯伯?!?/br> 聽到姜宓的叫喚,那王大人哈哈大笑起來。 接下來,幾個權(quán)貴在草棚里轉(zhuǎn)了一圈后便留了幾箱財務(wù)給兄妹倆,并約定半月之后接姜氏兄妹入蜀都??粗@些人浩浩蕩蕩地離去,直過了許久,姜宓和姜武還處于夢幻中。 讓姜宓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天下午,她便得到一個消息,說是她曾經(jīng)的家被王大人買回來了??勺屗徒浼{悶的是,王大人買了那宅子后,雖然把姜氏兄妹接了回去,卻并沒有把地契送給他們,而是要自己留著。 買回姜宅后,王大人那是吃住都在宅子里,如無必要,他是寸步不曾外出。有許多次,姜宓都看到他一步一步走在那花園中,仿佛正在透過那蔥郁的樹木懷念什么一樣。 這也就罷了,最讓姜宓不懂的是,這些從蜀地來的權(quán)貴,每次提到她的母親便表情特別古怪。特別是那些個年輕的騎士,在看到姜宓后,總會朝她打量一陣,然后便不無遺撼地?fù)u著頭,偶爾,她還聽到他們在嘀咕,“那樣的絕世美人,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長相不起眼的女兒?” 這樣的話說得多了,便傳到了王大人的耳中。那王大人笑著搖了搖頭,取笑那些人道:“少年人懂得什么?有所謂女大十八變。小姜宓以前吃不飽穿不暖,最好的胚子也顯露不出來。等她回到成都養(yǎng)上幾年,指定不差她母親多少?!?/br> 雖然,這些話同樣也傳到了姜宓的耳中,可她還是迷惑著,事實(shí)上,姜武也是大為不解。姜宓還小,有很多事不懂,他可是對家里的事一清二楚的。在姜武看來,他父親也罷,母親也罷,甚至爺奶,甚至祖上三輩是什么人,他都是一清二楚。他就真不明白,自己好好的meimei,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公主了? 疑惑了兩日后,這一天,姜武與一個混熟了的騎士比了一陣刀槍后,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的話一出口,那騎士便歪過頭朝他打量起來。朝著姜武上看下看一會,那騎士說道:“你又不是徐夫人所生,又哪里知道她的底細(xì)?” 什么?他叫了這么多年的母親,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就在姜武瞪大雙眼,無比震驚時,那騎士端了一碗酒,示意姜武也喝了一口后,那騎士仰頭一飲而盡,說道:“看來你們兄妹還真是一無所知。這樣說吧,你那母親徐夫人,她曾經(jīng)是前蜀主王建的妃子。” 見到姜武整個人都木了僵了,那騎士又丟下一個驚雷,“而且,徐夫人年輕時,世人喜歡喚她為“花蕊夫人?!?/br> 花蕊夫人?meimei的母親是花蕊夫人?那個以美貌聞名于世,與其姐一道侍侯前蜀主王建的淑妃娘娘?可是,傳說中那位花蕊夫人可是一個禍水啊,她在后主王衍繼位后,一度交結(jié)幸臣,納賄干政,導(dǎo)引后主荒戲失政。可以說,前蜀之亡,有一半就亡在她手中。 那,那么一個妲己式的亡國妖妃,竟然與那個偶爾有點(diǎn)小潑辣,可大體上卻恭良賢惠,長相也很平凡的母親是同一個人? 見到姜武一張臉時青時白,那騎士拍了拍他肩膀,低聲說道:“看在與你小子投緣的份上,我今日便交待你幾句話。這話呢,我現(xiàn)在是說了,不過我出了這個門就不會認(rèn)?!甭灶D了頓,那騎士說道:“當(dāng)年的事情雖然過去十?dāng)?shù)年了,可你們那位母親,可是至今還有許多人掂記的。你母親當(dāng)年艷冠天下,便是朝中的大臣,也有不少是傾慕的??捎腥讼矚g就有人恨,像那些大臣的夫人,就是那些恨的??傊?,以后到了成都,你多照看一下你meimei吧?!?/br> 第五章 前往蜀都 說完這番話后,那騎士拍了拍姜武的肩膀,打著酒呃離開了,而這個晚上,姜武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姜武還覺得有點(diǎn)暈暈沉沉,便習(xí)慣性地背上弓箭出了家門。 剛剛經(jīng)過陳心兒的家時,姜武聽到那方面?zhèn)鱽砹艘魂嚬脑曷?。姜武一怔,走到一個小土丘上伸頭看去。 這一看,他便看到了陳家外面堵了好些村民這些。村民,絕大多數(shù)是前陣子借姜武錢的那個。當(dāng)然,現(xiàn)在姜武不欠他們錢了,那天得了蜀帝的賞賜后,他第一時間就把錢還了。因?yàn)椴幌朐倜鎸@些鄉(xiāng)民的嘴臉,他那錢還是請人出面還的。 村民們堵在陳府外面,幾個悍婦正在那里叫囂,隔得老遠(yuǎn),她們的聲音都隨著風(fēng)吹入姜武的耳中,“叫陳心兒出來!”“陳心兒,你躲是沒用的,這事兒你不給大伙一個交待,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就是就是!我那當(dāng)家的難得大方一次,借錢給了人家姜武。他能做這事說明我家祖宗顯靈,知道人姓姜的要富貴了,指了咱家一條攀附貴人的路??赡慵谊愋膬旱购?,她忘恩負(fù)義不說,還信口開河胡說一通,害得我家當(dāng)家的不但沒有攀附上姜氏兄妹,還與他們成了仇人。陳心兒,這事你出來給個說法!” “我家也是,我家也是?!?/br> “依我看,這陳心兒多半品性有問題。她前陣子動不動就跪在人姜家的棚子外面又哭又求的,可她真要那么有心,為什么就不給姓姜的延醫(yī)送藥?就算沒錢買藥,多給他家送兩頓米糧也成。天可憐見,那小宓兒前陣子餓得那個狠啊……”“就是就是,這陳心兒小小年紀(jì)的,特jian?!?/br> 罵得人很起勁,姜武開始的時候還聽得于心不忍,提步動身就想去給陳心兒解圍,可聽到后來,他卻止了步。 站在那里,姜武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陳心兒歷來的作為。越是回憶,他的臉色越是難看,他一時都有點(diǎn)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女子,竟一直是個表里不一的人。 就在姜武冷著臉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時,突然的,山下的鼓噪聲一止。姜武一怔回頭,這一看,他便發(fā)現(xiàn)陳府的大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公子黑著臉?biāo)﹂_陳心兒的手沖了出來。再然后,那年輕公子上了一輛馬車急沖而去。 那年輕公子,看來便是宓兒說過的馬公子了。 姜武越發(fā)心灰意冷,他轉(zhuǎn)身大步離去時,身后隱隱傳來了眾鄉(xiāng)民的譏笑聲,“就 你陳心兒這樣的還想攀高枝?我呸!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吧?”“馬公子走了?走得好啊走得妙。”“廢話,要不是知道馬公子在這里,老娘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跑來鬧呢。” 身后的鼓躁聲都是幸災(zāi)樂禍的,姜武聽在耳中,那是一點(diǎn)也不奇怪。事實(shí)上,自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唐王朝滅亡以來,天下諸侯紛紛自立,任何一個有點(diǎn)武力有點(diǎn)兵馬的武將就敢割據(jù)稱王。有所謂上有所效下有行焉,這樣的風(fēng)氣下,民間也是風(fēng)氣多彪悍,很多鄉(xiāng)民遇到事情,通常不是先講道理,也不會追求什么仁恕之道,而是欺軟怕硬,唯利是圖的居多! …… 半個月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這半個月里,眾鄉(xiāng)民數(shù)次試圖接近姜氏兄妹,想通過他們搬遷到富裕太平的蜀國居住,可都被眾騎士擋在了外面。 半月之期來臨后,姜宓被騎士們簇?fù)碇狭巳A貴的馬車,而姜武則騎著馬,和眾騎士一道浩浩蕩蕩的上了路。 從巫城到成都,少說也有近千里,而蜀國又是出了名的山多路險雨水豐茂,姜武聽人說,這一趟前往蜀都,少說也要在路上走它三四個月。 …… 一晃眼兩個月過去了。 這兩個月里,眾人算是走得非常順利的了,這連像樣的山匪都沒有遇到過一次,更沒有撞上過山體滑坡泥石流什么的天災(zāi),這讓眾騎士和幾個權(quán)貴心情都很不錯。 姜武跟著眾騎士騎了兩個月的馬,他的馬技已經(jīng)鍛煉得非常高明了。這一天,姜武想起一事,不由湊近姜宓的馬車,溫柔地說道:“阿宓,明天是你滿十四歲的生辰呢,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滿十四歲的生辰? 姜武不提醒,姜宓還沒有記起,當(dāng)下,她眉開眼笑地說道:“我現(xiàn)在很好,什么禮物都不要?!?/br> 姜武見她笑得開心,也跟著傻笑了一陣。過會,姜武突然說道:“阿宓,母親在世時,老是說你到了十四歲就如何如何,記得她還年年都給你準(zhǔn)備十四歲的生辰禮呢。要是她和父親看到咱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非常開心?!庇浀卯?dāng)時姜武還挺納悶,別人家的女兒記掛的是十六歲的及笄禮,只他家meimei不同,一家人念念不忘的是她十四歲生辰。 姜武一提這些,姜宓也有點(diǎn)感慨了,她想起以往父母在世時對她的寵愛,不由側(cè)過頭悄悄拭了拭淚水。轉(zhuǎn)眼,姜宓又強(qiáng)行綻開笑容,對著姜武說道:“哥,你不是說要給我生辰禮嗎?這樣吧,明天你教我騎馬好不好?” 姜武咧嘴一笑,忙不迭地點(diǎn)頭道:“好,明天我教你騎馬?!?/br> 這樣與姜宓說了兩句話后,姜武打馬回轉(zhuǎn),剛剛來到隊伍中,姜武一抬頭,便看到幾個騎士正在朝姜宓的馬車張望。 這些人的眼神讓姜武有點(diǎn)不喜,他眉頭一皺,不高興地說道:“你們看什么呢?” 幾人回過神來,其中一個騎士笑嘻嘻地說道:“姜武,你meimei養(yǎng)了兩個月,好象變美了一些哦?!绷硪粋€騎士馬上用手肘捅了捅這騎士,“什么好象,明明就是。嘿,小姑娘兩個月前還是個黃毛丫頭,現(xiàn)在臉上有rou了,雙頰鼓鼓的還挺可愛的,人也長高些了,連頭發(fā)都黑亮了不少,看起來挺水靈的嘛?!?/br> 這兩個騎士一唱一合,另外幾個騎士也都嘻笑起來,這時,騎士首領(lǐng)沉著臉斥喝道:“什么小姑娘不小姑娘的?人家那是堂堂的遺花公主!你們幾個給你皮繃緊一點(diǎn),客氣一點(diǎn)!”喝到這里,他又朝著姜武說道:“姜武,這幾人口花花慣了,你不要見怪?!?/br> 姜武自是知道,不管是自家兄妹的出身,還是姜宓這個公主的來歷,都讓這些騎士敬重不起來。所以,他也不會非要如何。只是,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的,當(dāng)下,姜武板著一張臉說道:“我雖不會見怪,可我的meimei現(xiàn)在也是金枝玉葉了,大伙以后還是不要拿她開玩笑的好?!苯浒逯樀臉幼与m然說不出威嚴(yán),可這些騎士也知道他說的才是實(shí)理,一個個悻悻地住了嘴。 第六章 生辰,異象 轉(zhuǎn)眼,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隊伍照常上路。 因不想耽誤隊伍行走,這一路上,姜宓也就是趁大伙休息的時候跟哥哥學(xué)一會騎馬,如此到了中午時,她加起來還沒有學(xué)到一刻鐘,基本處于騎在馬背上被哥哥牽著走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