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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動物荷爾蒙萬歲!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用不著你替我伸張正義——只要能保命就行了。

    我琢磨著剛聽到的新詞兒,就見霜露一副理所當(dāng)然地鉆進(jìn)我的衣服里,找了個讓它舒服的位置,趴好;“好困……佑佑jiejie你泡夠了嗎,夠了就抱著我去睡覺,我可是趕了三個多小時的快通車呢?!彼挚蓯鄣卮蛄藗€哈欠,露出那一嘴小白牙,“不要管那么多,都交給那個繼承人cao心得了……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覺!”

    “唔,”我遲疑了下,“行吧,只要你別變成人……”赤/裸美少年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太刺激。

    “……”它閉著眼睛,裝作沒聽到,我正想強(qiáng)調(diào)一遍,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和女仆“大少爺請您先等一下!”的急促請求聲,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穿著一身黑金色制服的南御星就推門而入;氤氳的溫泉水還在汩汩冒泡,我吹開面前的霧氣,轉(zhuǎn)過頭,看見他雖是風(fēng)塵仆仆,但渾身散發(fā)著‘我很高興’的氣息,神情明朗地對我說:“尤尤,小雪說今天你想和我一起休息,所以我來接你……”

    可一轉(zhuǎn)眼,他就看見了縮在我懷里歪著的霜露。

    他英俊的眉頭一皺,兩步走到浴池邊,在霜露沒反應(yīng)回神前,就從它的后頸部將它提溜了起來,“這只狗哪兒來的?”他問。

    第56章

    “算了?!?/br>
    還沒等我回答,南御星便隨手將霜露往池水里一丟, 濺起的水花又淋了我一身;他隨口說道:“又是門衛(wèi)的小孩吧。你要稍微注意一點, 尤尤, 有些幼崽沒打過狂……基因疫苗,精神不穩(wěn)定,被夜鶯的味道刺激后,很容易傷人,離它們遠(yuǎn)點?!?/br>
    說著,他又看了我一眼,就微微別過臉, 卻朝我伸出手, “衣服穿好,我拉你起來?!?/br>
    你是想說狂犬疫苗對不對?

    正常的幼崽小犬,被丟進(jìn)池水的第一反應(yīng),向來都是很快就狗爬式浮起來, 甚至還會興奮地沖主人汪汪叫——因為它想要再來一次刺激的,如果能帶上丟水的球球……那就更好了!

    可惜。

    我同情地看了看由于當(dāng)人當(dāng)久了(并不),反應(yīng)速度不太達(dá)標(biāo),所以一被扔進(jìn)水里就嗆了好幾口的霜露,對軍裝青年略顯粗暴的態(tài)度有些欲言又止;那個,其實這個人、不, 這只狗, 他是你的……

    “你找死嗎?!”霜露剛咳出了好幾口水, 就立刻氣惱地甩開身上的水滴(這是我第三次又被濺了一身), 極其惱怒地朝著南御星游去;它濕漉漉的眸中布滿了當(dāng)眾被拋物線亂扔的羞恥,也顧不上狗刨的掉價,就著那種姿勢,一游就游到了中間的區(qū)域;像顆子彈一樣“咚”地一聲、直擊南御星的胸口——那些亮閃閃、裝飾用的漂亮星徽。

    我把羽織又向上拉了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戲——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誰更疼。

    “嘶……”南御星被那股強(qiáng)勁兒撞得直直地坐了下去,下意識地手一揮,又將霜露小小的身體扇進(jìn)了池子里。

    ——看得出來,他的無意舉動,讓霜露出離地憤怒了。

    小茶杯犬不屈不撓,“呸”地一聲吐掉嘴巴里的水,這次像是瞄準(zhǔn)了……嗯,大概是襠部的位置,又一頭向他撞了過去。

    它的身軀雖小,但力度和精準(zhǔn)度都很可觀;南御星用手擋了一下,但敵不過只有自己巴掌大的小狗在身上到處毫不留情地亂咬,霜露的動作很機(jī)敏,讓他根本抓不到,還把他的衣服咬得破破爛爛的——他不勝煩擾,干脆動了真格,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軍裝外套一脫,變成一只雪白的毛團(tuán)比熊,和霜露直接硬杠了起來。

    我:“………”

    呃,你們……你們開心就好。

    我剛才吃溫泉蛋吃得太沒節(jié)制,這會有點胃脹,就沖一旁面容無措的女仆招了招手,讓她給我煮一盞消食用的普洱茶;女仆從剛起就不敢出聲,巴不得能從這種王對王、或者說狗咬狗的情況脫身,聞言立刻飛快地對我屈膝,然后走掉了。我半托著腮,一邊喝她剛拿來給霜露的百香果汁,一邊看滿地的狗毛亂飛,黑的、白的,還帶一點點灰……如果幻獸人的毛皮質(zhì)量很不錯的話,待會等它們咬完了,我就把它們掉的毛全部收集起來,做個狗毛枕頭好了;反正掉的還挺多,我想。

    總算,又過了半個多鐘頭,兩只毛團(tuán)打得筋疲力盡,無聲地宣告了終結(jié)。它們各自癱倒在一邊;霜露吐著小舌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而南大少爺則背對著這里,應(yīng)該也是在休息——我喝完了最后一盞普洱茶,穿好衣服,從浴缸里爬出來,蹲下去,一只手撈起一個,抱進(jìn)懷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別爭了別爭了,反正你們都這么大點兒,枕頭旁邊一邊兒放一個,剛剛好——晚上大家就一起睡吧?!?/br>
    ………

    大概是在我面前經(jīng)歷了人生最值得羞恥的一刻,而且很快就了解到:霜露完全不是什么跑到家里來發(fā)病的野犬、而是自己的小叔叔。南御星或許覺得這件事太過丟臉——在那天鬧累了、乖乖睡覺后,他整整半個多禮拜都沒回南家——這讓霜露少年更覺得這是屬于他的勝利。于是,他得意洋洋,整日翹著尾巴,聲稱要當(dāng)我的保鏢……自打來了后,就開始無所事事地成天跟著我。

    然而可惜的是,即便我把南小雪那天深深刻在我腦海里的變異,形容得有多具體生動形象嚇人,她平日那股弱不禁風(fēng)溫溫柔柔的樣子,讓自稱無條件相信我的霜露也不禁懷疑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據(jù)他所言,他已經(jīng)離開家很久了,具體什么原因他沒提過,但對這些小輩(明明年齡幾乎都比他大),霜露是一點了解也沒有的;而在他正經(jīng)到無聊透頂?shù)拇蟾缋^承南家之后,更是連聯(lián)絡(luò)都懶得聯(lián)絡(luò)——反正他們又沒什么感情。

    像他這類豪門少爺年少便離家不知音訊,很多之后突然歸家的電視劇,我平時看的不算少,所以新鮮也就新鮮了半天;霜露則比我膩得更快,在我問他什么時候可以交差走人后,他掰著手指算了算,說數(shù)據(jù)錄入完成、他再核實一下——屆時隨便找個機(jī)會就能跑路了。

    可還沒等我松一口氣,他就開始要求其他的。——比起南小雪、寄生蟲和離開的事情,他好像更在意和子侄的那場“決斗”;霜露對自己的獲勝得意了沒兩天(其實不好說誰輸誰贏,我只是比較給他面子而已),見自認(rèn)為是手下敗將的南御星不回家了,沒人可炫耀了,從聽說南大少爺剛好在鐘離比賽后,他就開始毫無長輩作風(fēng)地整天纏著我、要讓我陪他一起去訓(xùn)練找他。

    我覺得吧……

    梟的情報部門是真的垃圾!對新人很不友好!

    ——等回去后、我一定要投訴他們;不僅沒能來個幫我解決困擾的人,反而還增添了我的困擾……

    噩夢不僅沒有減少,還突然就變成了兩個——南小雪可和她哥哥不同,身為女孩子,人家一點也不介意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多一只可愛的茶杯犬依偎在我的左側(cè);她甚至很大方地說自己就喜歡睡右邊,小叔叔請隨意——這讓任性的少年對她的印象上了一個臺階,比對她哥哥高多了;有次,霜露還特意告訴我,說什么奇美拉不是想有就有的,可能是我地下城與勇士玩多了、出現(xiàn)了癔想。

    他居然說我癔想!

    對此,我……

    被他纏得沒辦法,趁著晉級賽的那天,我把霜露塞進(jìn)懷里,小心地躲過安保,時隔多久,又一次來看了圣希爾舉辦的機(jī)甲大賽。

    今天是鐘離區(qū)前三的決賽,和偶像約書亞幾天不見,我懷著難得的興奮心情,一眼不眨地看著光子屏外加一等觀眾席現(xiàn)場版的超級對決;而霜露對這些似乎毫無興趣,它不耐煩地看了一會,就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溜了出去,過了很久,才一臉滿足地在觀眾們正緊張看比賽的時候,重新鉆回我的衣服里。

    我在心里同情了南御星三秒,然后繼續(xù)看偶像,直到今天的最后一場結(jié)束,才戀戀不舍地移開視線。

    本來打算去打個招呼,但比賽場不讓帶動物,以免它們擾亂比賽——雖然霜露能變成人,但他就是愛當(dāng)小可愛,還喜歡縮在人的懷里;聯(lián)想到他的經(jīng)歷,可能是有點缺乏安全感,我也不太在意地讓他鉆了。

    其實進(jìn)來的時候,我很懷疑——那個安檢的小jiejie只是看我太面熟了,所以才大方裝作沒看到的放過一次;為了在時日不多的余下時間經(jīng)常來看偶像,我決定最后遵守遵守場內(nèi)的秩序,趁著大家都在離場的時候,也站起身——

    “尤尤!”

    沒料到,我剛站起來,裹在一身黑金色貼身的筆挺戰(zhàn)服,領(lǐng)口系著玫瑰繞枝和星辰點綴的?;眨形慈∠潞谏痔缀皖^盔的爽朗少年跳下機(jī)甲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我跑了過來。他在我面前站定,纖細(xì)的身軀蘊(yùn)藏著不可估量的實力,取下頭盔,露出讓所有尚未離開的觀眾驚嘆和心悸的完美臉蛋,他很雀躍地拉住我,向我邀請道:“我贏了!按照巡賽的規(guī)定,獲勝者可以選一位現(xiàn)場的觀眾乘坐他的機(jī)甲,一起cao作——”他對我輕輕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說“上回偷偷摸摸的,沒有讓你玩夠,這次就正大光明地玩”,他毫不忌諱高空攝像頭的拉近,一股氣握住了我的手;我聽到周圍人發(fā)出羨慕的嘆息和起哄聲,也開始驟然緊張起來。在他充滿期待的目光下,我剛要開心地點頭,卻感到懷里的東西發(fā)出一陣sao擾般的亂動……

    啊啊啊不要隨便動啊你這只笨狗狗,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和偶像一起、在他輝煌的履歷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一邊任由約書亞拉住我,一邊微笑,一邊用另一只手強(qiáng)行把霜露死死地按在寬大的襯衣里——可惡,早知道今天能遇到這等好事,我就穿自己最漂亮的小裙子了;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不要亂動!??!

    我用力地往下一按,不太確定霜露是不是被我按得斷氣;但這會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跟著約書亞的步伐,抬頭挺胸,美滋滋地被他牽著朝比賽場地走過去——雖然南御星帶我在那兜了很多次的風(fēng),但沒有一次這么威風(fēng)!我果然沒有粉錯人!正當(dāng)我這么想著,就看到了身為指導(dǎo)學(xué)長外加比賽種子選手,早早就獲得了晉級資格的南少爺正大光明地站在那一排選手的中間;中場的攝像頭對準(zhǔn)了我們,南御星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不,應(yīng)該是看了我懷里的霜露一眼,在約書亞跳上機(jī)甲,朝我伸出手的時刻,突然走了過來,在攝像頭的死角處,湊到我耳邊問了一句:

    “尤尤,你懷里是什么東西在動?——不如把它給我吧……”

    第57章

    聽到南御星的話, 我僅僅遲鈍了半秒, 就不顧懷里的茶杯犬聞言后拼了命地翻滾反抗, 趁其他人都忙著尖叫起哄、觀賽場陷入又一次歡呼的浪潮時, 飛快地從衣服里掏出了和觀眾們同樣情緒激動的小狗, 如特務(wù)交換情報般塞進(jìn)他懷里, 低聲說了句“隨你處置”,就沖轉(zhuǎn)過頭和我招手、示意我過去的約書亞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后蹦跳著牽住他的手,滿懷對自己征服宇宙第一步的憧憬,毫不猶豫地穿上體驗性質(zhì)的失重機(jī)甲戰(zhàn)服。

    我被約書亞托著進(jìn)了他新添加的雙人并列式模擬空間艙, 他跟著我跳上來, 合住艙門,就把一切的噪音和紛雜的鼎沸人聲關(guān)在了外面。

    他將自己和我的前置裝備固定完成,帶上了那個高科技合金式顱控頭盔, 各種光感觸敏一感應(yīng)到他的登錄、就立刻散發(fā)出淡淡的白色亮光;約書亞的動作帥氣而流暢, 簡單地教會我?guī)讉€基本指令后, 他便開始得心應(yīng)手地cao縱起這架外表看來有十米多高的大型機(jī)械巨人。

    短暫的半失重一逝而過, 緊接著來的就是種無與倫比的升空刺激;我感覺自己的視野一下子擴(kuò)寬到了比在狹窄的訓(xùn)練室百倍有余, 在約書亞的縱容下, 無論是動指還是揮起那柄銳利的光劍, 都變得輕松無比, 毫無上次偷偷玩的沉重——這應(yīng)該是得到了來自官方的二級授權(quán)、外加約書亞的精神力引導(dǎo);雖然聽南御星給我講解很多次這方面的相關(guān)知識, 無奈他多有愛心耐心、外加科普心地教導(dǎo)一個來自偽鏡像宇宙的我, 都無法改變我對高科技領(lǐng)域的文盲程度;然而就在此刻、此時、此地……

    當(dāng)我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按進(jìn)了一個超越人類正常理解水平的鋼鐵大巨人、在上十萬觀眾的面前飛天入地——奔跑、繞著幾十個全景席隨心飛(當(dāng)然全賴約書亞的幫助)、艙內(nèi)小小的拉動cao作桿的一個細(xì)微動作, 就能利落地把虛擬怪獸斬成碎片,像是技藝超高的古代武士——無所不能地、做出所有在狹小的和室只能想想而已的牛掰cao縱時,聽見漫天的歡呼聲,我突然,就明白了機(jī)甲游戲的真諦。

    論耍帥裝酷,我認(rèn)為再沒有什么、能比這個更厲害——機(jī)甲超酷的!

    “在晴空之下,駕駛著機(jī)甲、自由自在飛翔的感覺最棒了!”

    從共感艙感知到了我的興奮,約書亞少年大笑著和我交換了愉快的意見,然后如往常那樣搭著我的肩,神態(tài)快活而自信地問:“這個要比尋常的騎鷹騎鳥有意思多了吧?”

    “嗯!”我試著在藍(lán)天中畫了個比心的形狀,毫不猶豫地沖他點頭,看見他開心的笑顏,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

    可能是看在我比較可愛(不)的份上,精神連接員又破例讓我額外并艙體驗了一個多小時;那些仍然舍不得離場、羨艷地看著我作為一名被選中的幸運觀眾,耍威風(fēng)滿場亂飛的觀眾們,總算在天色變暗,紅霞遮云后,和我對離開新朋友大黃蜂一樣,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里。

    我被約書亞接著,先是從駕駛艙跳到他懷里,然后再下來,左右看了眼空曠的場地,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但具體又回想不起來;索性就將其放到一邊,跟著約書亞去他的慶功會。

    說是慶功,但其實都是些熟悉的面孔:無論是滿臉胡茬、講話很幽默但總愛把自己的真實年齡說小十來歲的小黃鴨教官;體重幾十公斤、變成動物后卻只有我一半高的考拉肌rou猛男;總是畫著濃妝、說是為了遮掉曬太陽次數(shù)太多、所以斑點也很多的金雕阿蓓;今天一見我來就立刻爆衣變成白熊、差點沒把我就地壓死的北極熊大胸小jiejie塞拉……零零總總的十來個人,買了一堆低脂低熱量的祝賀零食,開了個小型的派對,慶祝約書亞變成排名前位的校選參賽圣希爾隊員,能夠晉級單人決賽。

    約書亞沒有任何不好意思,接受了一切的夸獎,待喝了點稍帶興奮.劑的低熱量啤酒后,還夸下了等下次獲勝、再帶我溜圈玩的海口。于是我又和他碰杯了幾次,直到阿米爾庫什喝得跌跌撞撞、無意識地變成一只米黃色的小倉鼠,肚皮外翻裝了會死后,就開始在原地瘋狂滾跑輪——它撞翻了放滿開杯啤酒罐的桌面,飲料零食什么的撒了一地,讓防水回來結(jié)果滑空一跌、差點來了個親密接吻的阿蓓和塞拉成功地黑下臉,這回倒是不再彼此斗嘴,而是目標(biāo)一致地拎起瑟瑟發(fā)抖的可憐小倉鼠,出去談心;而小黃鴨教官和肌rou考拉壯漢正因為賭博誰用了幻術(shù)作弊而爭論不停,讓充當(dāng)莊家的月巖左右為難;我見小倉鼠終于走了,才敢移開自己蓋在眼睛上的手,繼續(xù)翻看花牌、看看是誰在作弊;約書亞則有些不爽地看著眼前亂成一鍋粥、大家自顧自玩開根本不帶他的局面,他清了清嗓子,試正要發(fā)點言,手機(jī)就響了。

    約書亞看到來電提示,似乎頗為驚訝地“咦”了一聲,然后站起來走出房間,過了好一會才回來。

    “尤尤,”他把代替月巖當(dāng)裁判的我拉過去,湊在我耳邊小聲說:“別理這些狂歡白癡了……你想不想?yún)⒓痈呒壍难鐣⒊渣c更美味的食物——還有很多好玩的游戲哦?!?/br>
    我正搖好第三十六個骰子,手伸到旁邊的薯片袋里,就發(fā)現(xiàn)居然被人吃光了!還沒聚氣,月巖見我動作慢了些、就搶過手里的第三十七個,嚷著“唉呀呀尤尤你再不快點他們要打起來了……”;聽見約書亞那句更美味的食物,我把手里的東西一放,扭頭:“咱們走!”

    約書亞點點頭,然后沖著已經(jīng)完全不把他當(dāng)作party主人公的眾人調(diào)皮地做了個鬼臉,迅速拉起我,在所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拽著我推門而出、關(guān)門——整個動作不超過五秒鐘;“快點快點,被他們發(fā)現(xiàn)帶你跑了、我明天肯定要被念叨!”

    進(jìn)了棱柱體的磁懸浮驅(qū)動透明電梯,我從高空朝下面望去,不僅有些感慨:“……還是不一樣啊。”

    “哪里不一樣?”約書亞搭住我的肩膀,“噢,六十三樓是專用宴辦的特殊會客所,就算是珈藍(lán)市的比賽用體育中心,也會有些外區(qū)貴客嘛,你可能沒上去過——圣希爾只用了六層,另外的五十多層則是他校的;只有那里和比賽無關(guān),好像是個大型的空中花園吧我記得。不過樓層很高,一般人都不會隨便去,的確和下面的訓(xùn)練室休息廳不太一樣……”

    不,我說的是世界啊,少年。

    我用文藝電影主人公經(jīng)典孤獨版本的心態(tài),品味了一下寂寞,嘆息了聲,然后就繼續(xù)興致勃勃地扒著透明水晶玻璃俯瞰下界——那些比賽結(jié)束后、難得的熱鬧景象。

    好聽的女聲預(yù)告了即將到達(dá),我和約書亞聊天聊著聊著,就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忘記了什么——霜露!

    啊……

    我隨隨便便地在心里為霜露少年畫了個十字,默默祈禱他在南御星的地盤沒受到什么非人虐待——聽說這里有為了激發(fā)駕馭獸型機(jī)甲潛力、特意發(fā)明的限制變成人形、同時限制在動物形態(tài)時幻獸人特有能力的藥劑;但仔細(xì)想想,南大少爺那樣一個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好青年,縱然有過一點點不愉快,也應(yīng)該不至于和自己的小叔叔計較……嗯,這個邏輯還是挺暢通的;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向約書亞多問了一句。

    “南御星會來嗎?”

    約書亞原本意外還蠻高興的,一副很期待花園慶功宴的模樣,然而等我問后,他聞言臉色一變,像是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呆了片刻,他才垂下頭,估計腦子里的瘋狂計劃頃刻就消散了;好一會才不情不愿地道:“肯定吧……學(xué)長那么負(fù)責(zé)的人,我只是忘了?!?/br>
    “尤尤!”他說著,鼓起臉看向我,“明知道我怕學(xué)、不對!是連老師也怕他,我其實也沒有特別害怕……”他又啰嗦了一句,抓過我的手,“走這邊,你方向反啦?!?/br>
    那就好,一會還是把霜露要回來得了~

    反正南御星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當(dāng)嚴(yán)格前輩來管我,我對他的郁悶毫無同理心,仍然開開心心地朝著露天大花園走去。還打開剛順走的一包波波糖,邊走邊含——它真的超級好吃,尤其是汽水味兒的,每次含到嘴巴里,那種味蕾被云霧繚繞的汽水征服的快感最棒了!

    這座頂樓的貴客專用空中花園一共有三層,聽約書亞說,它用的是近年很流行的立方體懸浮技術(shù),珈藍(lán)廣場的主都展臺也是這么建的??傊腔ò暌蝗?,浮雕一刻,建筑的墻壁周圍再畫上一些充滿韻味的虞美人草,小玫瑰和夜鶯——真夜鶯;童話、浪漫、復(fù)古,很容易就三體合一了。前兩層的設(shè)計像奶油蛋糕,精致甜美,很有私會情郎的神秘感;最后一層則是露天的,只有夜晚開放。預(yù)約比較貴,但抬頭就能看見蔚藍(lán)的人造星和黃澄澄的天然星星縈繞夜空,最受顧客的歡迎。

    約書亞緩過來神后,就牢牢地把我牽著,又回歸了三分鐘熱情的性格,開始和我討論待會要玩什么游戲比較有趣——他推薦全息槍戰(zhàn),但我覺得那種迷宮拼圖也不錯,在太空漫游特別好玩,從太陽系到外銀河都很好看,又沒什么難度。

    他辯論著太空激戰(zhàn)、駕駛著宇宙戰(zhàn)艦兩軍對壘,飛船墜落如流星的情景也很好看,我被他的說法雷到了,即要反駁,卻見他突然一拍頭,澄金色的眸子看向我,花瓣般的柔軟嘴唇一張一合:“對了對了,尤尤,忘了告訴你件事——不過也是小事啦,不用太緊張?!?/br>
    “什么?”我仍然在左右張望著漂亮的大景觀,隨口敷衍地應(yīng)付,“你說唄?!?/br>
    “我的哥哥他們,今天好像也來了。”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酒窩和小虎牙非常可愛,讓他漂亮得超乎俗世的精致五官,多了份人間的煙火氣息,他語氣笑嘻嘻的:“他們有點……有點不一樣——你懂哪里不一樣吧?就是南學(xué)長meimei那種的;所以你見了不要驚訝。反正人類的樣子嘛,大家都差不多。嗯?怎么了嗎?”

    他奇怪于我的啞言不語,但還是繼續(xù)道:“兩個哥哥——一個有點天真,還有一個性格不太好,不過今晚過了就見不到,大家認(rèn)識一下就得了;他們不能離家太久的,所以你不要驚訝三個人長得特別像……”

    “那個,”我一本正經(jīng)地放開他的手,“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我可以先離開一下么?!?/br>
    “可是他們都來了啊,”約書亞指了指我的身后,唇角一彎,“待會我陪你去衛(wèi)生間,這里太復(fù)雜了,我怕你迷路……喲!”他牽著我,向伊萊和夏希作毫無必要的介紹:“這是我學(xué)長家的小夜鶯,今天有沒有看到我?guī)w???很羨慕吧~?”

    第58章

    啊哈。

    我覺得, 關(guān)于這件事, 我是可以解釋的。

    然而我的開口速度, 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夏希眼淚珠子掉下來的速度。

    他一副路德維希王子的打扮, 花枝招展, 不知道又是從哪個衣柜翻出來的鑲金邊襯衣上還系著寶石袖扣, 幸虧長了張國色天香的臉蛋,穿什么都只算是衣服糟蹋人,而不是反過來;那條盤旋在他坐著的玉石輪椅上的銀蛇尾巴相當(dāng)不滿地?fù)舸蛑砻?,裝飾用的金蛇花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絲絲裂痕;身后的小女仆很吃力地推著,拿尾巴發(fā)脾氣的夏希像是不滿意她的磨蹭, 他嘴一撇, 吸了吸鼻子,干脆就掀開輪椅,滑溜溜地自個兒游了過來, 然后迅速地……

    纏住了我。

    “虧我一直在擔(dān)心佑佑, 可你身上居然有了其他人的味道……而且還是狗!”

    像是怕我又不見了, 他在纏住我后, 立刻實施了非人的殘酷蛇類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