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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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聞言湊過去,抱住她胳膊,“好娘親,我正餓了呢?!?/br> 花顏的娘拍了拍她的腦袋,嗔怪地說,“把自己折騰得這么瘦,何苦來哉?你哥哥來信對我說等他回來收拾你呢?!?/br> 花顏吐了吐舌,膩在她懷里,“若是他收拾我,我就躲去太祖母身后,看他怎么收拾?!?/br> 花顏的娘失笑,“你以為你躲去你太祖母身后他就奈何不得你了嗎?” 花顏無言了一會兒,想想也是,哥哥才不怕她躲在太祖母身后呢,不由得苦下了臉。 云遲這時溫柔地開口,“躲在我身后好了。” 花顏“撲哧”一下子樂了,看了云遲一眼,笑著說,“但望你能打得過他。” 太祖母這時笑呵呵地開口,“臭小子脾氣壞,動不動就收拾人,她若是收拾你,太祖母收拾他。別怕?!?/br> 花顏想著每次太祖母都這樣對她說,可是沒一次真幫著她收拾了她哥哥的,畢竟人老了,轉(zhuǎn)眼就忘了管她了。 花家的宴席,十分地?zé)狒[,是真正的家宴,一團(tuán)和氣,說說笑笑,沒有食不言寢不語,沒有太多規(guī)矩,每個人都十分地隨意,故而,云遲也十分地自在。 宴席后,太祖母還十分精神地對花顏說,“顏丫頭,你住的地方大,偌大的院子,只有你和秋月兩個人,家里就沒特意地給小遲安排住處,他就住你那里好了?!?/br> 花顏瞅了云遲一眼,見他十分樂意的模樣,也不矯情,笑著點頭,“好?!?/br> 散了宴席,眾人各回各處,花顏領(lǐng)著云遲前往自己的住處。 小忠子對秋月悄聲說,“花家可真好,一團(tuán)和氣,這么大個家,人多而不亂,真是難得?!?/br> 秋月笑著說,“知曉太子殿下前來求娶,公子發(fā)出了詔令,花家在外的所有人都回來了,所以人才這么多,尋常時候,沒這么多人的?!?/br> 小忠子好奇地問,“花家的許多人都在外面嗎?獨自生活?” 秋月點頭,“花家的人都很自由,喜歡在哪里安家,就在哪里安家,但無論在哪里安家,始終都是花家的人,沒甚關(guān)系的,一旦有大事兒,一個詔令,天南海北,都會回來。尋常時候,自己喜歡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無人管制。” 小忠子贊嘆,“這可真好啊?!?/br> 秋月看了一眼前面走著的花顏和云遲,想著小姐嫁給太子殿下,以后就要生活在京城了,她這一生,都與自由無關(guān)了,只與太子殿下和南楚的江山社稷息息相關(guān)。 云遲喝了不少酒,但走路不見晃,一步一步,走得極沉穩(wěn)。 花顏見他從出了宴席廳后,一直不說話,不時地瞅他一眼又一眼,月光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她笑著問,“喂,想什么呢?一直不說話!” 云遲停住腳步,目光溫溫潤潤地看著她。 花顏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月華灑下的光,帶著瀲滟的色彩,在夜色下,令人目眩,她微微地癡了一下,揚了揚眉眼,“怎么了?” 云遲如玉的手輕抬,雙手捧住她的臉,凝視著她明媚的臉,低柔地說,“我今日方才知道,讓你嫁給我,是委屈你了?!?/br> 花顏不由失笑,看著他,“自我應(yīng)允你之后,便沒覺得委屈?!痹捖洌粗难劬?,輕且輕地揶揄說,“世間最尊貴的這朵桃花被我摘了,有什么可委屈的呢?!?/br> 云遲眼底波光粼粼,細(xì)微地震蕩著波紋,低柔地說,“可我覺得委屈了你。” 花顏輕笑,“不委屈的,我的命是你救的,人是你的,命是你的,無可厚非?!?/br> 云遲搖頭,“不對的?!?/br> 花顏笑看著他,“什么不對?” 云遲伸手將她的身子攬進(jìn)懷里,低聲說,“這話不對的?!?/br> 花顏笑問,“怎么不對了?” 云遲不語,抱著她,忽然似變了個人,執(zhí)拗且固執(zhí)地說,“總之就是不對的?!?/br> 花顏無言了好一會兒,伸手推他,笑著說,“你喝醉了?!?/br> 云遲又固執(zhí)地抱了花顏片刻,整個人十分的安靜,花顏推不開他,只能任他抱著,許久后,他終于放開了她,揉揉眉心說,“走吧,我確實喝醉了。” 花顏抿著嘴看了他一眼,帶著他繼續(xù)向花顏苑走去。 秋月和小忠子、采青三人在夜里吹著風(fēng)避開了二人等了許久,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太明白太子殿下這突然不聲不響地拗個什么勁兒。 只有花顏明白,云遲為何如此。 ------題外話------ 明天月票清零,還有緊緊捂著月票的寶貝兒沒有?厲害啊~ 趕緊翻騰翻騰箱底,好不容易攢的,浪費了太可惜啊太可惜~ 么么么么么~ 第十一章 (一更) 花顏苑與花灼軒比鄰而居,是花家兩處最特殊的存在。 別的院子里都多多少少地住了不少人,唯獨這兩處,兄妹二人自小怪異,一個兩個都不喜歡人多?;ㄗ频脑鹤永镞€有花離與幾個自小侍候花灼湯藥的人,而花顏的院子里,除了秋月,再無一個活物。 云遲發(fā)現(xiàn)花顏帶著他走的路,是出了花家內(nèi)院,拐進(jìn)了一面與花家隔離出的高墻,打開一道門,走進(jìn)去后,是一片青竹林,過了青竹林的樹蔭,在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碧湖水榭,軒臺樓閣,比鄰而居著兩處風(fēng)格相似的院落。 花顏伸手一指兩處院落說,“東邊的院落是哥哥的花灼軒,西邊的院落是我的花顏苑。” 云遲目光所及處,清幽至極,安靜至極,與花家內(nèi)院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微微揚眉,笑著說,“一年前我來時,沒進(jìn)過這里?!?/br> 花顏抿著嘴笑,“我當(dāng)時自然是不會讓你進(jìn)來的?!?/br> 云遲笑著看了她一眼,“是,當(dāng)時的我沒資格進(jìn)這里?!?/br> 花顏不否認(rèn),領(lǐng)著他往里面走,穿過垂花門,走過長長的水榭長廊,過了一處抱廈綠藤攀爬的畫廳,踩著碧玉石磚,來到了她的院門前。 云遲抬眼,便看到門口的牌匾上用狂草寫的花顏苑三個大字,筆鋒肆意,行云流水,處處透著張揚狷狂。 他仔細(xì)地看了片刻,笑著問,“這是你寫的?” 花顏抬頭掃了一眼,點頭,“嗯,我寫的,漂亮吧?” 云遲微笑頷首,“極漂亮?!痹捖?,問,“何時寫的?” 花顏想了想,“很久以前了,我不記得了,當(dāng)年花顏苑和花灼軒落成時,哥哥與我各自給自己的院落提的牌匾?!?/br> 云遲想著那應(yīng)該是花顏很小的時候了,應(yīng)該是幾歲時,看著這字,就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不見半絲稚氣和稚嫩,難得她在那么小的時候,便有這般字體和風(fēng)骨,當(dāng)世名帖面前也不輸分毫。 他忽然很好奇,花灼的牌匾,題的是什么樣的字。 花顏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著說,“明日我?guī)闳タ纯锤绺缭洪T前的牌匾,今日天色太晚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云遲頷首,“好?!?/br> 花顏伸手推開了門,領(lǐng)著云遲走了進(jìn)去。 院內(nèi)種了各種花樹,夜色里,處處溢著花草樹木的清香,知了聲聲地叫著,極其清幽,花樹看起來雜亂無章,每棵樹都正開著花,風(fēng)吹來,各種花瓣不約而同地飄落,地上落著花瓣,腳踩上去,輕輕軟軟。 云遲看到了不應(yīng)季而開的海棠和桂花,還看到了玉蘭與茶花。 他微笑地詢問,“這些花樹四季常開不???” 花顏笑著點頭,“這是我的陣法配合了秋月的藥水養(yǎng)成的,四季常開不敗?!?/br> 云遲頷首,“怪不得了?!?/br> 來到正院,房檐上鑲嵌著兩顆夜明珠,將門口照得極亮,推開屋門,顯然一直有人打掃,桌椅香爐干凈無一塵,璧角鑲嵌著小小的夜明珠,屋內(nèi)透著朦朧的光,不太亮得刺眼,也不會讓人目不視物。 香梨木的桌案上擺著香爐、燈盞以及茶具。 秋月隨后走進(jìn)來,說,“夫人每日都派人過來打掃,小姐這里什么東西都不缺,有的收在庫房里,有的放置在書房和偏屋,殿下看看可需要什么,與奴婢說,奴婢這便去拿了送來。” 云遲看了一眼花顏的房間,女兒家的香閨他從來沒有進(jìn)入過,小時候?qū)τ谀负蟮挠∠笠仓煌A粼谒兄苟饲f處處合規(guī)矩禮數(shù)上,殿內(nèi)陳設(shè)也是依照皇后規(guī)制,除了姨母偶爾送入宮些小玩意兒,他似乎再沒見過別的不和規(guī)則的東西。 如今他進(jìn)入花顏的房間,才真正地見識到了什么是女兒家的香閨。 很多東西都隨意地擺放著,上等的佳品,稀世的名品,似乎主人一點兒也不珍視一般,擺的隨意,但并不雜亂。 寬大的床榻,錦紅的被褥與錦紅的輕紗軟賬,一眼望去,床榻的方向如一片染了煙霞的云,窗子開著,有夏風(fēng)吹進(jìn)來,紗帳輕輕晃動,與屏風(fēng)拉成一線的水晶簾也隨風(fēng)晃動,輕輕飄擺。 床頭上掛了兩只金鈴鐺,拉了一根線,估計線的那頭是有人為了喊她方便。 云遲搖搖頭,對秋月說,“讓小忠子將我隨身所用的東西送進(jìn)來就行,其余的就不需要了?!?/br> 秋月頷首,邁出門檻,想起了什么,對花顏說,“小姐,還要點香爐嗎?” 花顏搖頭,“不要了,你去帶著采青小忠子等人安置吧!” 秋月立即走了出去。 花顏對云遲說,“水晶簾后有一處暗門,暗門上栓了個鈴鐺,你拉一下鈴鐺,門就會開,里面是溫泉池,你先去沐浴?!?/br> 云遲目光盈盈地看著她,伸手摟住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說,“你與我一起沐浴?!?/br> 花顏臉騰地一紅,一把推開他,“胡亂說什么呢?你自己趕緊去!” 云遲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水晶簾后。 花顏走到桌前坐下,聽著水晶簾后傳來云遲拉鈴鐺的響聲,又聽到暗門開啟的聲音,聽他緩步走了進(jìn)去,暗門關(guān)上,她拿起茶壺,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忠子很快就將云遲的衣物一應(yīng)所用送了進(jìn)來,然后他納悶地看著花顏,“太子妃,殿下呢?” 花顏隨意地喝著茶笑著說,“去里面的暗室里沐浴了,東西都放這吧,一會兒我?guī)退帐八瓦M(jìn)去。” 小忠子笑嘻嘻地應(yīng)了一聲,退了下去。 花顏喝了兩盞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從小忠子送進(jìn)來的衣服箱子里拿出了一件輕軟的睡袍,走進(jìn)了水晶簾內(nèi),打開了暗門,站在門口說,“我將衣服給你放在門口,沐浴完自己過來穿。”說完,就要轉(zhuǎn)身。 云遲低柔的聲音從溫泉池水的霧氣里傳出,“你這溫泉池可真好,我想多待一會兒,過來陪我說說話吧?!?/br> 花顏默了默,對他問,“你確定?” “確定?!痹七t聲音含著笑意。 花顏抱著衣物走了進(jìn)去,暗室的璧角里如內(nèi)室一樣鑲嵌著夜明珠,很小顆,不是極刺眼的亮,溫泉水散出nongnong的熱霧,云遲半躺在水中,見花顏進(jìn)來,偏轉(zhuǎn)過頭,在熱霧里對她露出笑意。 花顏將手里的衣物放在衣架上,隨意地在溫泉邊的軟榻上半躺了下來,對他說,“這溫泉里加了藥,有助于練功,你是可以多待會兒。” 云遲“嗯”了一聲,“我聞到藥味了,也感覺出來了,在這水中,體內(nèi)的氣流運行得很快,利于活絡(luò)筋骨經(jīng)脈。” 花顏點頭,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我的武功多半就是在這溫泉水里練成的,哥哥的武功也是,當(dāng)年,修建這里時,從云霧山引來這溫泉水,將我和哥哥的院落里都置了溫泉,哥哥的那處因他身體的原因,藥效更強些?!?/br> 云遲頷首,“云霧山距離臨安百里,引得溫泉水進(jìn)這里,應(yīng)該費了很大的心力吧?!?/br> 花顏點頭,“的確費勁不少,足足引了兩年?!?/br> 云遲看著她,“花家極好,但是自小你為何總往外面跑,似乎在花家待的時候不多。” 花顏笑了笑,“我從小就性子野,閑不住,喜歡亂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