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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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绷杷谂み^了頭去,手指在鼠標上頓了頓,留下了賀硯回在鏡頭前閃過的一個背影。 “你能不能找點兒別的事兒做。”被賀硯回盯得難受,凌粟挑著眉毛,抓起旁邊一個玩具就朝賀硯回扔去。 賀硯回非常享受凌粟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抬手懶洋洋地就拿過了玩具,拎在半空中逗旁邊的兩只搶不到東西的貓玩兒。 男人長腿盤著,歪歪靠著旁邊的小沙發(fā)伸長著手晃蕩著個粉紅色的玩具,慵懶又舒展,嘴角邊的笑容很淺卻壓也壓不住。 他的五官根本不能算溫柔的長相,但穿著簡單的t恤和長褲,光著腳坐在地毯上,身邊繞著兩只胖嘟嘟的貓的時候,這樣的畫面很難不讓人覺得很溫暖。 窗外商場門口的大圣誕樹亮著燈,燈光映在雪地里,看上去璀璨得像是星星。 凌粟剪完了視頻之后站起來,慢慢悠悠晃到賀硯回的面前,擠走了兩只貓。 “怎么了?”賀硯回抬頭,眼底和嘴角的笑分毫不收。 凌粟沒說話。 賀硯回張開手臂,很緩慢地笑開:“來?!?/br> 屋子角落的唱片機被賀硯回塞上了一張他收藏的老唱片,鋼琴聲和外頭紛飛不停的雪一起落在兩個人的眼睛里。 凌粟躺在賀硯回的大腿上,閉上眼睛的時候嘆了口氣。 “嘆什么氣。”賀硯回的手指點了點凌粟的鼻子。 “突然覺得你想不想的起來,都不太要緊了?!绷杷谛Φ冕屓?,“我之前總覺得,我遇見的是兩個人?!?/br> “撿回去的是一個,找上門來的是另一個?”賀硯回問。 凌粟點點頭:“覺得是你經(jīng)歷過的事情,決定了你是誰。” “那現(xiàn)在呢?”賀硯回的看著凌粟忽閃忽閃的睫毛,忍不住用手碰了碰。 凌粟干脆閉上了眼睛,兩只手抓著賀硯回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現(xiàn)在覺得……你太可憐了都沒人要,我這不是本著一顆救死扶傷的心才把你領(lǐng)回來了。” 賀硯回也全都應(yīng)下:“是啊,爹不疼娘不要的。” “除了點破錢也沒什么了?!?/br> “那沒有,長得還是很好看的?!绷杷谧饋砥似R硯回的臉。 兩個人對視著,也不知是誰主動的,唇就又貼在了一起。 柔軟的,帶著兩個人身上令對方安心的熟悉氣息。 被賀硯回輕輕放在地上的時候,凌粟頂著暈乎乎的腦袋想。 也許并不是經(jīng)歷過的事情決定了你是誰。 而是因為你是賀硯回。 所以我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陪你去經(jīng)歷這世間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收尾了! 之后是孩子以及世紀婚禮嘿嘿嘿嘿嘿(我怎么可能放過婚禮 明天就考完試啦之后字數(shù)能上去,我先去復習啦么么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魔王 6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阿斯巴甜 60瓶;可愛的寧、祈雯 20瓶;冰糖葫蘆串兩串兒 10瓶;ceres 5瓶;靈鏡 4瓶;大魔王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四章 chapter84 凌粟病房所在的這一層只有他這一個病號。 雖然賀硯回安排了一層樓的保鏢, 但凌粟平常也看不見他們, 他們也沒有機會看見凌粟挺這個肚子在走廊里晃蕩的樣子。 凌粟現(xiàn)在倒不大怕人了,每天帶著兩只貓和身后一個閑來無事去咖啡店打工回來的霸總遛彎。 所有醫(yī)生經(jīng)過會診, 都表示以凌粟的身體狀況,孩子在他肚子怕是里待不到足月,讓凌粟多運動, 為到時候生產(chǎn)做些準備。身邊人都著急,凌粟自己卻倒看得很開, 早生一些沒什么關(guān)系。 他感覺得到,小賀小朋友很健康。 大概是為人父母對自己孩子總有點莫名其妙的自信 ,他總覺得小賀應(yīng)該能跟大賀同學一樣省事兒。 elizabeth說一不二, 在交接過后接過了大部分賀硯回手上的項目。而賀氏這邊, 除了自己一直親手帶著的項目之外,賀硯回也把工作全交給了其他副總。 原本高速運轉(zhuǎn)的賀氏在被這么突然一耽擱, 許多要過總裁審批的項目都耽擱下來了,竟是難得地有些亂。 而elizabeth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和賀家斡旋的最好時機。 凌粟總覺得他們倆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兩個人卻反了過來。 ———————————————— 賀硯回做飯看店,不僅得付出勞動,還得出賣美色——凌粟店里大片的落地窗又發(fā)揮了他們的作用。 旁邊學校最近臨近期末考,學生們早有考試晚有自習,就趁著下午下課這么一會兒工夫出來打算給自己買點吃的。 一路過這個小巷子,一群學生就看見了站在吧臺邊的賀硯回。 這家店里有帥哥簡直太常見了,前有凌粟,后有關(guān)牧洲和嚴青, 一人一個款,都是難得的帥哥。 但這個他們沒怎么見過。 有人說見過,但當時的人坐著輪椅,漂亮得幾乎都要透明,存在感在記憶里都微乎其微,和這個霸道的人著實不像。 賀硯回氣質(zhì)冷冽,他穿不慣太過隨意的衣服,這會兒在店里也是一身白襯衫。寬闊的肩和勁窄的腰線被精心剪裁的設(shè)計勾勒得幾乎完美。 學生對賀硯回的身價公司都沒什么太大的概念,只知道這個男人氣勢凜冽,看上去像是個很厲害的。雖然圍著暖色的格子圍裙,但看起來卻仍然霸道得很。 ——只不過,很好看。 現(xiàn)在的賀硯回身上帶著一種很奇妙的平衡。他能淡然地坐在賀氏大樓的最高層改文件,脫了西裝外套卻也可以毫無芥蒂地被一群學生圍在中間。他看起來很安穩(wěn),沒什么戒備,對人也不算冷淡。 那是很安穩(wěn)的人才會有的樣子。 有家的人。 ———————————————— 易行進到店里的時候,賀硯回正站在咖啡機旁邊。賀硯回天生對所有事情都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架勢,站在咖啡機面前也一樣。 賀硯回的動作看上去還有些生疏,但卻挺到位,遠遠看上去竟然還頗有些咖啡師的派頭。 是凌粟教他的。 易行倚在門邊,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腦袋邊的風鈴因為他的動作微微晃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您的拿鐵?!卑膳_邊,賀硯回遞出一杯咖啡,撕掉貼在吧臺上的單子,貼在后頭一只小貓雕像的腦袋上。 ——和凌粟的動作如出一轍。 “進來吧?!辟R硯回早已經(jīng)看見了易行,抬眸淡淡道,“靠著擋路了。” 易行抿著唇,非常吝嗇地往里站了一步。 賀硯回解了腰間的圍裙,把咖啡給客人之后從吧臺后緩緩走出。 他比易行要高出一截,站在易行面前的時候,視線非常之居高臨下。 賀硯回側(cè)身,拉開了自己這邊的椅子自顧自地坐下,架起了腿,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像一只在自己領(lǐng)地宣告主權(quán)的雄獅。 對面的易行上任做總裁也快一年了,在賀硯回面前的表情也相當?shù)弧?/br> 他解開了西裝扣子,拉開座椅:“賀先生,怎么有空到這兒來?!?/br> “我愛人的店,當然幫忙打理?!辟R硯回偏頭,仿佛易行問出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 “凌粟和你離婚了?!币仔凶罱點ao勞過度,整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上學時候的朝氣,瘦脫形了的人看上去有些分外的刻薄。 倒是對面的賀硯回,因為被母母親“奪了權(quán)”,整天在家研究嬰兒和孕婦食譜,偶爾火氣上來了就在屋子里跑跑步舉舉鐵,偶爾為了逗凌粟,還能給他表演一下背頂兩只貓單手做俯臥撐。 陪著孕夫早起早睡的,賀硯回如今看上去氣色非常好,顧盼間的神采和對面人的死氣沉沉截然不同:“夫夫間鬧了點矛盾,倒還不用易先生過問關(guān)心?!?/br> 賀硯回小氣吧啦地也不給易行倒水,自己倒是拿著一杯自制的奶茶,淡淡地抿了一口:“我倒是聽說,易太太最近,又有好消息了?” 易家太太最近懷孕的事兒在海城的圈子不算是個秘密。這個賀家出身的女人幾乎已經(jīng)快成了海城上等圈子里茶余飯后的笑話。 好好兒的人,嫁給了條件樣貌日后發(fā)展看上去一個都不差的易行。 誰知道半年之后就瘋了。 瘋了還沒算完——賀家不肯離婚,而易家要孫子,這個女人流產(chǎn)小半年之后,再次懷上了。 賀硯回雖然每天宅在家里,但該知道的事情卻還是一件不落。之前賀家給他安排的那些漂亮小姑娘們都樂意給他分享些最近的新聞,賀硯回自己沒什么興趣,但偶爾會拿出來和凌粟說說笑話。 賀硯回告訴凌粟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人都頗有些感慨。 “這不是賀先生給我攤的好事?!币仔忻嫔媳鶝?,帶著些嘲諷。 賀硯回在雖然不攬賀家的權(quán),但在賀家的話語權(quán)卻無人能及。他說一句“我賀家的姑娘難道要因為一點小病離婚?”,讓旁系的賀夫人和易家就都停住了腳步。 一點小病。 就這么把易行和她永遠綁在了一起。 “凌粟呢?”易行問。 賀硯回現(xiàn)場的眼睫抬了抬,繼而斂?。骸霸诩??!?/br> “為什么他不自己來店里?!?/br> 賀硯回默默喝了口奶茶:“晚上睡得晚了,體力不支?!?/br> 經(jīng)過的在店里幫忙的小姑娘腳底一滑,紅著臉跑開了。 易行臉上的表情卻沒什么波動,他盯著賀硯回的眼睛,仿佛堅定地要從里頭找出什么東西來:“可為什么,她一直在說凌粟懷孕了?!?/br> 賀硯回這回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易行,漂亮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你們易家,是想要孩子想瘋了?” “她雖然精神恍惚,但不還不至于到……” “他懷孕了,你們易家就讓他跟你結(jié)婚?”賀硯回站起來,往門口站了站,斂著眼睛,嘴角帶著些笑,送客的意思非常明顯,“還是說,你想去找什么科研機構(gòu)研究他的身體構(gòu)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