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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命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第50章

    趙曦知聽皇后說完了這句, 心都涼了。

    原先的期待就像是脆弱的薄胎瓷瓶,在這一瞬間碎裂, 紛落如細雪。

    “母后……”趙曦知驀地站起身來,“可、可是……”

    張皇后皺了皺眉, 淡淡冷冷地繼續(xù)說道:“你畢竟是大了, 心里有喜歡的女子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顷貎?,你自然該明? 娶妻當(dāng)娶賢,而且你自然知道, 你命中注定的正室是誰?!?/br>
    趙曦知微怔之下,窒息的感覺復(fù)又出現(xiàn):“是、是喬養(yǎng)真?”

    皇后說道:“這還用說么?”

    趙曦知后退了一步。

    因為皇后暗中偷偷告訴了趙曦知——寧宗有意撮合養(yǎng)真跟趙尚奕, 對趙曦知而言就如同肩頭的一副重擔(dān)落下……雖然心底隱隱地也略有一點微妙的悵然, 已經(jīng)給他刻意壓下。

    可雖然皇后自有心意, 但趙曦知是從來都不相信什么鳳命的, 所以對于那什么“孤鸞”的說法,他也不大肯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假如趙尚奕真的娶了喬養(yǎng)真, 也許兩個人就會白首到老,也未可知。

    所以他并沒有將皇后心里的打算當(dāng)真。

    先前他就曾經(jīng)想過趁機跟皇后提出桑落之事, 可那時候還欠缺一點勇氣, 直到聽程晉臣說有人去桑家提親, 才終于按捺不住。

    沒想到卻得到了皇后如此的答復(fù)。

    趙曦知緩了緩神,胸口起伏不定:“但是母后,孩兒……孩兒從來中意桑家小姐, 并、并不忍心讓她落得什么侍妾的身份?!?/br>
    而且趙曦知自然清楚桑落的性子,她看似溫婉可人,其實是外柔內(nèi)剛,只怕受不了這種屈辱。

    皇后聞言怔了一下,然后認真看了趙曦知片刻:“曦兒,你是當(dāng)真的?”

    趙曦知鄭重地點頭:“母后,孩兒是真心的?!?/br>
    張皇后眉頭皺起,片刻才說道:“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你的心思自然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怕當(dāng)初、母后跟你說要你娶喬養(yǎng)真的時候,你心里就有了她了?所以你那時候才口口聲聲的什么不想娶養(yǎng)真,是不是?”

    趙曦知張了張口。

    皇后這話其實倒也不算是冤枉他,當(dāng)時他竭力抵觸跟養(yǎng)真的親事,一是因不信那些皇后命的傳說下意識地叛逆心理。但最主要的原因,卻自然是因為心里有人。

    皇后見兒子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是說中了。

    張皇后嗤地一笑:“怪不得本宮隱隱地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只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你是個自有主張的孩子,跟那些喜歡胡鬧不知輕重的不一樣。可沒想到,你居然在這種要緊的事情上鉆了牛角尖?!?/br>
    趙曦知方才幾乎以為美夢成真了,此刻突然落空,心中說不出的焦躁:“母后,我不是、我……”他說不上來,索性把所有都推到養(yǎng)真身上,“都是為了那個喬養(yǎng)真,要不是她……”

    “你閉嘴!”皇后不等趙曦知說完便將他喝止,“你還敢說!當(dāng)初你跟養(yǎng)真見面,每每生事,我還奇怪呢,你明明不是那種格外沖動沒有規(guī)矩的性子,怎么偏跟她不對付,我還以為真的是八字不合呢,現(xiàn)在看來都是你故意為之!”

    趙曦知咬了咬唇。

    皇后說道:“母后先前把你父皇的絕密心意告訴你,本以為你會開竅,沒想到你反而更呆了!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娶了別的人,你就變成跟寧王一樣了!那母后先前的各種籌謀算計又成了什么?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不知哪一個皇子?你就那么喜歡屈居人下?”

    趙曦知無法按捺,終于說道:“孩兒先前說過多次,不信喬養(yǎng)真的鳳凰命,那個孤鸞的說法也是一樣!孩兒反而覺著,母后跟父皇考慮太過了!先前為了她的鳳命,拼命要孩兒去接納她,如今又因為什么孤鸞命,又拼命把她塞給尚奕!孩兒索性說句不怕的話,若是母后真的想要孩兒成事,那么索性別把喬養(yǎng)真推來推去,直接就把她仍舊定給我就是了!且看看兒子的命到底如何,若兒子擔(dān)得起,那自然是水到渠成天下之主,若真的不是那真龍?zhí)熳拥拿?,那索性就給她克死,也是死得其所毫無怨言!”

    張皇后沒有想到趙曦知竟說出這些話,她睜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聽到最后,終究忍無可忍,張手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

    殿內(nèi)響起了極為清脆的一記聲響。

    趙曦知竟給打的往旁邊歪了一歪,但他卻仍是滿面倔強,毫無悔改之色,只是又轉(zhuǎn)回頭來看向皇后:“母后……”

    張皇后瞧著他倔強的臉色,不等他說完,“啪”地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趙曦知給打的睜大雙眼,駭然地看向張皇后。

    皇后呼吸有些急促:“你、你若是想要活生生的氣死我,你就再多說兩句?!?/br>
    趙曦知閉了閉雙眼,跪倒在地。

    皇后見他終于沉默不言,可是想想他方才所說的話,真真的句句刺心。

    拼命地定了定神,皇后說道:“你聽好了,就算不是喬養(yǎng)真,在本宮這里,也絕容不下一個小小桑家的庶出女孩子做你的正室。能許她近你身邊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你要真的是那樣不求上進目光短淺的,也枉費了母后對你的一片苦心,也白費了你父皇對你的厚望?!?/br>
    趙曦知聽到最后一句才又抬起頭來。

    張皇后說道:“你可知今日你在這里說的這些話,若是傳到你父皇耳中去會怎么樣?你父皇何等的寵信老天師你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滅亡,還要帶著母后一塊兒!”

    趙曦知從來不是個軟弱的人,但是現(xiàn)在眼圈卻忍不住微微泛紅,他訥訥地說道:“我、我只是想娶自己喜歡的人而已。”

    “可你是皇子!”張皇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失聲叫道:“你是本宮所生的皇子!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什么碌碌無為的市井之徒,你莫非以為,自古以來皇室宗親,上到天子下到尋常王侯,娶妻生子,都是找的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市井之徒,也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輪得到你說要誰就要誰!你不覺著這話聽來膚淺無知的很嗎?!”

    趙曦知啞口無言。

    ***

    過了年,很快就開了春。

    先前驚擾京城的那場風(fēng)寒疫情好像隨著冬季的離開而消退了。

    三月里,是養(yǎng)真的生日。

    這件事是趙曦知從程晉臣的嘴里聽說的,趙尚奕自然也早知道了。

    趙曦知原先因為見到貴妃那樣對待尚奕,還很是同情,誰知道轉(zhuǎn)眼間自己就狠狠地給皇后打了臉。

    而兩個人之所以雙雙受罰,多多少少竟都跟喬養(yǎng)真有關(guān)。

    是以趙曦知看見尚奕,不免有同病相憐之感。

    且就在趙曦知跟皇后說過桑落之事后,原先在御林軍內(nèi)當(dāng)值的桑苓突然間給調(diào)了任。

    竟從宮中侍衛(wèi),調(diào)到了五城兵馬司內(nèi)當(dāng)差。

    雖然明面上只是尋常的調(diào)任,而且也似是升了官,可從宮內(nèi)到了外頭,卻是明升實貶的。

    趙曦知心里知道,必然跟自己和皇后的那場談話有關(guān)。

    他幾乎就想去找自己的母后問問清楚,為什么要這樣做。

    但是他又明白,就算問了皇后,皇后也有一百種法子否認,就算不否認又如何?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干涉朝廷之中任何官員調(diào)動的。

    他心中對于桑苓、桑落,存著一種深深的愧疚。

    這日,趙曦知跟程晉臣出宮,從中街上打馬而過。

    走了許久,遠遠地看見前方人潮洶涌。趙曦知看著眼熟:“那里是什么地方?”

    程晉臣道:“殿下怎么忘了,那里正是先前的匯豐樓啊?!?/br>
    趙曦知挑眉,眼前出現(xiàn)了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自己跟程晉臣驚鴻一瞥,看見喬家眾人打樓前的燈下經(jīng)過。

    心底莫名地浮現(xiàn)養(yǎng)真當(dāng)時有些悒郁的神情,趙曦知嘆了口氣,此刻的心境,隱隱竟似物是人非之感。

    程晉臣卻眉開眼笑地道:“殿下當(dāng)時還說,若此樓開張,便去瞧瞧呢,殿下有日子沒出宮了,應(yīng)該不知道這匯豐樓早就開了張,而且生意十分之好。據(jù)說是請的大廚很出色,我去過兩次,是真?zhèn)€兒不錯,殿下今日要不要試試?”

    趙曦知強行壓下心頭的抑郁,笑道:“那是當(dāng)然了。京城內(nèi)數(shù)得著的便是云霄樓,我倒要試試看這個跟云霄樓比較,哪個更勝一籌。”

    當(dāng)下兩人打馬往那處而去,到了樓前,便有小廝快步迎上,躬身行禮,將兩人的馬兒牽了過去,系在樓前的柳樹之上。

    趙曦知抬頭看著那樓的匾額,卻還是昔日的老招牌,并沒有換掉。負手入內(nèi),進了門后一打量,卻果然見樓中寬敞明凈,原來這匯豐樓底下是八扇開門,門窗都是雕花鏤空,此刻因為開春了,天氣不那么冷,門扇皆都打開,加上天好,陽光透入,格外明亮,又映著鏤空的窗格在地上桌上,閃閃爍爍,像是淡雅的圖畫似的,竟比云霄樓更見闊朗雅致。

    趙曦知挑眉道:“有些意思。”

    店小二早迎了上來,卻是向著程晉臣躬身笑道:“小公爺您來了?快上樓。”

    程晉臣雖只來了兩次,這小二卻已經(jīng)牢記住了。

    程晉臣笑著先請趙曦知往前,小二見小公爺竟對這相貌英俊的少年公子如此恭敬,便知道也是身份非凡一類,當(dāng)下忙又行了禮,畢恭畢敬地陪著兩人上了二樓。

    原先這匯豐樓乃是茶樓為主,如今換了新的掌柜,一二樓便吃飯為主,三四樓卻是喝茶消遣的地方,鬧中取靜,秩序井然。

    程晉臣跟趙曦知兩人來到二樓靠窗戶的地方坐了,程晉臣吩咐:“你們今日的招牌菜是什么?”

    小二忙笑道:“最近開春,山野里的薺菜最鮮,今日專供的是薺菜餡的三鮮餃子?!?/br>
    程晉臣笑說:“好生有趣?!闭f著看向趙曦知:“殿……”

    他及時打住,改口道:“哥哥覺著如何?”

    趙曦知聽得新奇:“這薺菜我隱隱在哪里看過,像是一味藥來著,怎么也能做菜么?倒要嘗嘗看?!?/br>
    程晉臣笑對小二道:“就要這個。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好的?”

    店小二道:“還有鮮嫩的肥魚,清甜可口,清蒸最好。”

    程晉臣點頭:“除了這兩樣,再弄幾樣時新小菜,要做的極干凈。酒是什么?”

    小二答應(yīng)著,道:“正要跟小公爺說,您來的正是時候,店里新得了兩壇子八寶酒,是最新的春釀,用的桂圓,枸杞,黑棗,杏仁還有橄欖等八樣好東西釀成的,又醇香,又滋補?!?/br>
    程晉臣笑道:“你們這店真是有意思的很,總有這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好東西?!闭f著便讓小二快去準備。

    店小二去后,趙曦知道:“聽著這殿內(nèi)的菜跟酒,就知道這店主是個有意思的人?!?/br>
    程晉臣笑而不語,只道:“殿下先別顧著夸,到底要親口嘗過才知道好不好?!?/br>
    趙曦知點點頭,轉(zhuǎn)頭往窗外看去。卻見窗外的柳枝搖曳,猶如翠帶隨風(fēng)。滿世界都是春意盎然,只有他似秋風(fēng)蕭瑟,想著想著,三殿下不由又嘆了口氣。

    不多時酒菜陸陸續(xù)續(xù)送了上來,趙曦知低頭看去,竟有一多半都是他不認得的菜色。

    當(dāng)下才把心中憂愁壓下,挨個嘗了起來,竟是出乎意料的爽脆好吃,好像治愈了他先前煩躁的心情。

    至于那八寶酒,有淡淡的藥香氣,又有甜香的酒味,趙曦知吃了一杯就立刻喜歡上,贊不絕口。

    三殿下原先愁思滿腹,此刻卻敞開了胸懷,兩個人不知不覺喝了半壇子酒后,那些愁緒早都給酒力趕跑了。

    趙曦知長吁一口氣,笑道:“想不到今日竟有如此口福,還是跟你沾的光?!?/br>
    程晉臣見他玉容上有淡淡紅暈,便道:“這個我可不敢邀功。只要殿下喜歡就再好不過了?!?/br>
    趙曦知道:“怪不得進樓的食客絡(luò)繹不絕,果然有其大可觀之處,只不知道這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br>
    程晉臣意味深長地笑道:“只怕殿下已經(jīng)見過了?!?/br>
    趙曦知一愣:“你說什么?”

    程晉臣原先當(dāng)然不知道這酒樓跟養(yǎng)真有關(guān),但他因為對薛典格外上心,從薛典在喬家出現(xiàn)開始就留了意。薛典行蹤雖然低調(diào),可是程晉臣的人仍是發(fā)現(xiàn)他屢屢出入這匯豐樓,可見跟匯豐樓關(guān)系非同一般。

    程晉臣來到匯豐樓光顧了幾次,慢慢地嘗出滋味,他也知道薛典原先不過是個武夫而已,怎會有那些機巧心思,后來去櫻桃巷的時候問起養(yǎng)真,養(yǎng)真也并沒有瞞他。

    此刻程晉臣正要告訴趙曦知,突然間卻聽到樓下有一陣鼓噪。似乎還有桌椅板凳摔裂的響動。

    兩人對視一眼,趙曦知道:“出什么事了,去看看?!碑?dāng)下便起身來到樓梯口往下打量。

    卻見一樓正中站著幾道人影,有人正在推搡原先的食客,摔打著板凳桌椅等物,嘴里罵罵咧咧,小二想去阻止,卻給那人一巴掌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