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林云昭的大船,如果從行船速度來說,女兒國的船,根本追不上他。 但是女兒國的船上有火炮,林家船隊是抵不過的,所以林云昭也不敢再往里邊國家去了,是趕快往回返,盡快離開女兒國的海域。 楚戚戚聽了,竟是有一些郁悶。 昨晚她和女兒國國王喝酒,還大包大攬的說,替女兒國王與小舅舅說和,沒想到半夜,小舅舅就帶著她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按說她這樣就是在女兒國國王面前失信了。 “小舅舅,你為什么不喜歡女兒國國王啊?我看那女兒國王長得也很美,還有才,還那么喜歡你,難道你真的有心上人了” 楚戚戚試探著問。 林云昭深深的看了楚戚戚一眼,“戚戚,那女兒國國王再如何好,與我都是沒關(guān)系的?!?/br> 見小舅舅把關(guān)系撇的這么清,楚戚戚不禁撅了撅嘴。 可倒底為什么??? 不過楚戚戚再怎么纏著林云昭,林云昭也不再講此事了。 林家船隊也需補充淡水,便又直接回了阿朗所在的珍珠島。 這一回楚戚戚跟著林云昭一起下了船上了島。 就見這島上綠樹蔥蔥,奇花異草,都是中原沒有的。 因這島一年四季都是炎熱的,島上的居民穿著打扮也與中原不同,男女都是穿著絲麻制成的裙子,都是露了小臂與小腿。 另外他們的頭發(fā)都不是長發(fā),發(fā)式或是齊肩短發(fā),用發(fā)箍箍住,或是像阿朗一般盤在頭頂,用木簪固定住。 楚戚戚與林云昭一起拜見了島主,就是阿朗的父親。 阿朗父親的腿經(jīng)過林家船隊的郎中的治療,已經(jīng)基本好了。 見了林云昭和楚戚戚當(dāng)然是熱情款待了。 楚戚戚看這個小島因為面積小,人口只有百余人,自是沒有女兒國和君子國等來得繁華。 招待的酒席就是以海鮮為主,不過酒宴上一聊天,才知道原來阿朗的先祖就是前朝海邊的珠民,以采珍珠為生,所以水性都是這么好。 但歷代珠民都屬賤籍,在官府登記在冊,是不允許改行,包括子子孫孫都得從事這個行當(dāng)。 深海采珠危險性極大,再加上前朝官吏苛刻,這些珠民被逼無奈便紛紛離開家園,來到了這海外的小島上,也是以采珠、捕魚為生,用采來的珍珠與像林云昭這樣的船隊買賣些生活用品度日。 哦,怪不得呢,楚戚戚看這里的房屋都是草房,還有這些人的吃穿算起來也就是晉陽城貧窮人家的水平。 不過在海島上生活,重要的是得有水源,沒有淡水是根本無法生存的。 楚戚戚便問了島主,附近還有沒有想這樣有淡水的島嶼,她想買來居住。 島主一聽大喜啊,便道:您不用看別的島了,這珍珠島就可以給您。 楚戚戚一聽,忙擺手:“您別誤會,我不是想霸占您的地方,我是要另外找個海島的?!?/br> 島主連連道,他沒誤會,他就是想把這島送給楚戚戚。 一是他年歲大了,沒有精力再管島上這一百多號人的生活。 二來島上,阿朗還有其他人也都沒有能力、資質(zhì)管理這島。 這島上的人百年來都是勉強維持著糊口,若是像楚戚戚這樣的貴人接手了這島,一定能讓大家生活的更好些。 所以請楚戚戚務(wù)必不要拒絕。 楚戚戚再三推辭,但是島主帶著島上的百十號人直接便對她躬身下拜,奉為島主。 楚戚戚看他們的確真誠,便也同意了。 她沒想到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了一個島,心里當(dāng)然高興,是把林家船上帶著的準(zhǔn)備賣的絲綢、茶葉、胭脂水粉、瓷器、碗碟等都搬了下來,分給島上的人當(dāng)做見面禮。 島上的居民得了這么多價值不菲的好東西當(dāng)然是高興的,他們看這新島主果真是有錢、大方、更是從心底里擁護楚戚戚了。 林云昭也是不在乎這點錢的,任著楚戚戚高興罷了。 而且他聽楚戚戚講過,她做夢當(dāng)女皇的事,干脆把這珍珠島和它附近的幾個小島并在一起改名為戚戚國。 楚戚戚也像女兒國國王一般,做這戚戚國的女國王。 另外還為了哄楚戚戚開心,林云昭等竟弄了一個登基大典。 船上有金冠,阿朗等又到深海里采了十幾顆珍珠上來,鑲嵌在金冠上。 林云昭還親自擬了一份聲情并茂的登基詔書。 楚戚戚著了黃袍,頭戴金冠,手拿綠玉杖,選了個吉日,拜過上天、海神,念了詔書,正式成了女王。 一連三日,戚戚國大慶,擺了流水宴,篝火晚會等等。 酒自半酣,大家都有些醉了,楚戚戚便想起夢中她選秀的情形,是笑著問林云昭,她這國王是像女兒國國王那樣,立一個皇夫、一個側(cè)夫,還是像大梁朝,弄它個三宮六院? 林云昭想著在大梁的衛(wèi)珩,不管怎樣也不能讓衛(wèi)珩專美,便笑道,:“戚戚,你原來不就是想養(yǎng)些面首嗎?那就三宮六院吧?!?/br> 旁邊坐著的阿朗聽到三宮六院,不禁就往楚戚戚身邊湊了湊,殷勤的給楚戚戚倒酒,想著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以后進宮做個昭儀什么的。 林云昭看了楚戚戚神采飛揚的樣子,嗯,他即使當(dāng)不了皇后,做個受寵的貴妃也是可以的嘛。 楚戚戚樂不思蜀的在自己的戚戚國盤橫了一個多月,船上帶的吃喝都要用光了,另外她也有些想家了。 楚戚戚這才覺得有些羞愧,她光顧著自己美了,竟忘了父母。 她應(yīng)該快點把父親太上皇、母親皇太后,楚渝國舅,接來一起享福啊。 是以一日,楚戚戚在國民的歡送下,離開了戚戚國,返回了大梁。 林家船隊離開時是從江北的東海口入的大海,回來仍想從江北返回江東。 可是沒想到江北的航道竟然被官府封了,說是鬧海匪,都得從江南走。 但若從江南走,就必須穿過運河,而運河其中的一段與京城就離著很近了。 楚戚戚已經(jīng)接到家里的來信,說衛(wèi)珩已經(jīng)在她出海后,不久也離開江東返回京城了。 她莫名的就有些心虛和不安。 林云昭也看出來了,便安慰她,他這大船都是帶機關(guān)的,要藏個人,輕易別人是找不到的。 只是大船沿著運河到了云州,云州屬京城畿輔,從這里到京城,坐船只需三日。 林家船隊在云州港口便被攔截下來,說是要緝拿盜匪。 等林云昭看了上船檢查的官兵,為首的正是兩個多月未見的太傅大人衛(wèi)珩……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不是白寫的,大家以后會看到衛(wèi)珩如何參加戚戚國選秀的。要換地圖,要見到前世的仇人了。 衛(wèi)珩:參加選秀?哼,有本宮在,爾等終究都是妃。 第52章 臉皮真厚 林云昭看著一馬當(dāng)先走上船的衛(wèi)珩,只是捉拿小小的匪盜,竟然勞動了權(quán)勢熏天的太傅大人。 哼,看來之前官府封了江北的航道也是衛(wèi)珩的手筆了。 就見衛(wèi)珩走到林云昭面前,微微一笑拱手道:“小舅舅,好久不見。” 小舅舅?又來蹭親戚了。 林云昭臉上也掛出笑來:“衛(wèi)大人,草民不敢當(dāng)大人的稱呼,就是不知道大人今日上草民的船是有何事情?” 衛(wèi)珩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小舅舅不必客氣,我是您的外甥女婿,當(dāng)然得這樣稱呼您了。 今日上小舅舅的船,一是最近匪盜猖獗,二是聽岳母大人說,戚戚與您一起出海了,我今日便是來接戚戚的?!?/br> 林云昭聽了哈哈一笑:“大人說笑了,戚戚已經(jīng)與您退婚了,我現(xiàn)在可沒什么外甥女婿。 大人稽查匪盜乃是您的職責(zé),草民一定配合。 但是您說戚戚在我船上,可是聽錯了吧,戚戚并不在我的船上。 而且即使戚戚在我船上,我是她的舅舅,又怎么能讓您這不相干的人把她帶走呢。 衛(wèi)大人,您說是吧?” 喲,林云昭今日說話可是很不客氣。 以他這種圓滑的人竟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心中是挺有底氣啊,只他這底氣是從哪里來的呢? 衛(wèi)珩心中的醋意就有些泛濫了。 他想著楚戚戚離家出海的那日,他聽了林氏與他說的話,心中是千般滋味。 他是沒想到,楚戚戚竟然真的拋下了他。 不過如今的衛(wèi)珩畢竟不是八年前那個青澀的少年了,他當(dāng)時便跪在林氏面前,下了猛藥:“岳母大人,您和岳父大人昨天也看到在我房里,戚戚對我做的事。 其實,前段時間戚戚去青州城,我們兩個在黑角口落水,當(dāng)晚是山上的小廟中避雨的,那晚我和戚戚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戚戚必須為我負(fù)責(zé)的?!?/br> 果然衛(wèi)珩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把林氏和楚祖蔭都給震著了。 楚祖蔭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走來,上來就給了衛(wèi)珩一拳,罵道:“你這臭小子,你說什么?你竟敢如此行事,看我不打死你!” 被岳父打了,衛(wèi)珩只能生生的受著,忙解釋道:“岳父大人,我和戚戚并沒有逾界,就是當(dāng)晚戚戚發(fā)了高燒,我必須得抱著她,為她取暖?!?/br> 林氏剛聽了衛(wèi)珩的話,也以為衛(wèi)珩與楚戚戚兩個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呢,也氣得想上來揍衛(wèi)珩兩巴掌。 但聽了衛(wèi)珩的解釋,她一想當(dāng)時的畫面,心里也就明白了。 誒,自己這個女兒,這么大的一件事竟然不和她說,而且還像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跑了。 楚祖蔭雖然也明白是事出有因,可是家里的小白菜就這樣被衛(wèi)珩拱了,他還是意難平。 到底又給了衛(wèi)珩兩腳,被林氏攔住才算了。 衛(wèi)珩誠懇的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知道此事有所不妥,你們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戚戚已經(jīng)奪了小婿的清你們也得為小婿做主啊,怎么也得給我一個名份吧?!?/br> 給他一個名份? 林氏與楚祖蔭互相看了看,喲,這衛(wèi)珩到底與原來不一樣了,如今竟然能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來。 只是衛(wèi)珩厚臉皮,楚祖蔭的臉皮也不薄,是沉下臉一本正經(jīng)道:“衛(wèi)大人,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件事戚戚也未與我們提過,誰知道是真是假,我們怎么也得求證一番后再說?!?/br> 雖岳父大人不想認(rèn)賬,但衛(wèi)珩早就料到了,是委委屈屈道:“岳父,在黑角口的事,您可以等戚戚回來問她,但昨天你們可都看見了,戚戚坐在小婿身上,還扯開了小婿衣襟,若是你們不進來,戚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