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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的黑月光重生了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大樹底下好乘涼,她就能借此改變前世的命運。

    可是當今天這一切真的發(fā)生后,她才知道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她不知道前世衛(wèi)珩為何造反,但是衛(wèi)珩造反的時間是晚于今生這個時間點的。

    如今,因為她,衛(wèi)珩其實已經(jīng)瀕臨于造反邊緣了。

    但是現(xiàn)在這樣匆忙的情況下,衛(wèi)珩的準備當然不會有前世充分了。

    他們就這么跑出來,太子、曹德等皇城里的這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楚戚戚的確沒有想錯。

    太子韓瑾雖然放了衛(wèi)珩出宮,可是心頭仍然是憤恨不甘。

    跟在他身后的楊元安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得要命。

    他看到衛(wèi)珩臨走時,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掩飾。

    楊元安知道這一次他與楚家與衛(wèi)珩的仇是結(jié)大了。

    楚祖蔭與楚渝進京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他當然能料想到衛(wèi)珩與楚戚戚不會輕易的讓楚祖蔭二人來京的。

    所以他動用了埋在楚家的“釘子”。

    但楚祖蔭和楚渝雖看上去紈绔,但實際上這兩個人一點也不糊涂。

    更何況楚家還有一個精明的林氏,所以整個楚家就像一個鐵桶一般,根本就安插不進去人。

    楊家其實是從楚家上一輩就安排這件事的,好不容易才買通了楚府的一名下人。

    而這回跟著楚祖蔭進京的家丁就是這名下人的兒子。

    這顆“釘子”楊家埋了四十多年,楊元安這一回是不得不用的。

    他付出了這么樣的氣力,本想著把楚祖蔭與楚渝抓到京城中,成為威脅衛(wèi)珩與楚戚戚的工具。

    但是韓瑾這個沒腦子的,一心想報楚戚戚上次羞辱他的仇,竟和曹德合作,要把楚戚戚送到北荻去。

    楊元安百般勸阻,韓瑾也不聽,結(jié)果弄成了如今雞飛蛋打的結(jié)果。

    楊元安心下埋怨,但他也知道。韓瑾是被楚祖蔭和楚渝給蒙蔽了。

    韓瑾看這兩個人吃了毒藥丸,不哭不鬧,一副極聽話的模樣,便以為拿捏住了這兩個人。

    韓瑾哪里知道楚祖蔭和楚渝的狡猾,楚渝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就是一條滑不溜丟的魚,輕易是抓不住他的。

    而且韓瑾這種長在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皇宮中的人,也無法感同楚祖蔭與楚渝對楚戚戚,這樣至死都要保護家人的情感。

    只是楊元安也知道韓瑾剛愎自用的性格,也無法再多說什么。

    此時見韓瑾是氣得不行,忙道:“太子殿下,這衛(wèi)珩把楚家父子帶走,必定會把他們送回晉陽的,衛(wèi)珩這是心存異心了,您還是趕快去見陛下,揭穿衛(wèi)珩的行徑,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這也是您一舉拿下黑龍旗的機會。”

    這一回韓瑾覺得楊元安說得很有道理,忙回了大殿。

    可是大殿內(nèi)景帝已經(jīng)不在了。

    韓瑾聽了侍從的稟告,趕去了景帝的寢宮。

    但是到了寢宮門口,卻被景帝侍衛(wèi)給攔住了,只說陛下正在修道,不許任何人打擾。

    韓瑾雖然著急,但他也不能硬闖,只能在宮門外等候。

    寢宮內(nèi),元真、元成給景帝做完功法,景帝就覺得神清氣爽,精神頭都足了。

    他不知,元真和元成所說的功法,就是運氣將他身上的一些xue道打開,用醇正的陽剛童子氣給他周身的血脈按了一次摩罷了。

    本來景帝在酒宴上喝了些酒,多說了些話,熬了點夜,都有些萎靡了,此一番經(jīng)過兩位道長發(fā)功,全身充滿了力量,心情自然十分高興,剛才宴會上的不快都忘了。

    元真看了景帝的神情,稽首道:“陛下當真是龍身,只經(jīng)過十幾次的功法,便已煥發(fā)了青春,若再經(jīng)幾次,陛下必能返老還童,長生不老的?!?/br>
    景帝之所以修道,就是為了長生不老,此時聽了元真的話,心里更加高興。

    “哈哈哈,好好,朕若能得長生不老,二位道長功居首位,朕便封你們?yōu)閲鴰煛!?/br>
    元真、元成忙謝了恩。

    不過元真又正了臉色,猶豫道:“只是陛下,今晚宴會上~”

    景帝看元真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悅:“道長有什么事情,不能與朕說的?”

    元真忙道:“陛下,貧道是想說那楚氏一家的事情!”

    景帝聽了,想起之前宴會上楚渝吐血的不快,:“剛才衛(wèi)太傅說這對酒鬼父子好像與北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聯(lián)系,朕已經(jīng)讓衛(wèi)太傅把他們帶走調(diào)查此事了。”

    “陛下,貧道不知您已經(jīng)讓太傅處理此事了,只不過貧道與父子兩個接觸甚多,深知這父子兩人為人狡猾,必不能與太傅大人說實話的。”

    “哦,他們兩個還有什么事情嗎?”

    “陛下!”元真深深一稽,:“因涉及到陛下的龍體,貧道必須要實話實說。

    衛(wèi)太傅所說的楚家父子與北荻人有所聯(lián)系,貧道也是如此以為。

    之前貧道也見到這父子兩個,逼問他們?yōu)楹卧诖蟮钊绱酥f,這兩個人其實是后悔的,他們兩個是酒后吐真言。

    陛下,這楚家之女可不僅僅是克夫,她的命乃是千年一遇的煞命。

    當年她出生時,貧道正在晉陽,就見黑氣蔽日,動搖我大梁國運?!?/br>
    “動搖國運?”

    影響他做皇帝,景帝也緊張起來了。

    “這是什么回事?”

    “陛下,貧道知道事態(tài)嚴重,就馬上趕去了楚家,等貧道看了那女嬰,就明了了一切。

    此女乃天宮太上老君養(yǎng)的一只蜈蚣精,本是用做藥引,沒想到被它逃脫下了凡,意圖禍害大梁江山?!?/br>
    蜈蚣精下凡,禍害江山?

    如此鬼怪神志,竟把個癡迷修仙的梁景帝聽得深以為然,連連叫道,:“這該如何是好?”

    元真撫掌感嘆,:“幸虧陛下您是千古明君,神龍護體,自有紫氣東來。那楚家那日是生了一對龍鳳胎,其中您今日見得這個哥哥,乃是天宮昴日星官,下凡來保護您的?!?/br>
    “昴日星官是什么神仙?”梁景帝沒聽說過。

    一邊的元成看著師兄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忽悠梁景帝,忙敲邊鼓解釋道,:昴日星官乃天宮二十四星宿之一,其原身為大公雞,??蓑隍?。”

    噢,對呀!蜈蚣可不是怕公雞嘛。

    梁景帝合掌,“多謝上神護佑啊。有昴日星官在,那朕的江山就沒事了吧?!?/br>
    元真搖頭,“陛下啊,此蜈蚣精有千年的道行,光憑昴日星官一人之力無法完全陣住它,貧道既然知曉天機,當然要盡一已之力,為民除害,保社稷平安。

    貧道便在楚家做了這一對兒女的師父,并趁機在楚家布下了陣法,壓住了蜈蚣精法術(shù)。

    為了防止其他的妖魔鬼怪來找蜈蚣精,貧道又調(diào)換了此女的生辰八字,只說她的生辰是好的。

    再等著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陽氣正旺之際,做法收了這妖孽?!?/br>
    旁邊的元成掐指一算,驚呼:“今年不正是陽年陽月嗎?”

    元真正色,:“正是,過半月后便是陽日陽時,但這蜈蚣精也很狡猾,竟哄騙了她的父兄來了京城,想要嫁到北荻去。

    而北荻大王子被妖孽所惑,竟想娶了她。

    陛下您想,江東為水,而北荻多有草木,蜈蚣精跑到草里,如何能抓的了?

    等她去了北荻,再對大梁不利,我們就無可奈何了?!?/br>
    梁景帝聽了這話就急了,:“那該如何處置?道長務(wù)必要想出好辦法來?!?/br>
    “如今之計,需抓了這女子,回到晉陽,趁陽時陽日,在之前貧道設(shè)的陣法內(nèi)收了她,把她鎮(zhèn)在東海之中,讓她再無翻身之日?!?/br>
    “好,好,就按道長說的行事?!?/br>
    “那請陛下下旨,讓衛(wèi)太傅派兵護送貧道及押送楚家三人趕回晉江,路上不許任何人攔住,另外還需晉陽太守,配合貧道行事?!?/br>
    梁景帝哪能不答應,宣了圣旨。

    元真接了圣旨,出了宮,去了太傅府。

    而元成留在了宮內(nèi),拿出了一顆丹藥,化成了符水。

    “陛下,道家修為,講究陰陽調(diào)和。貧道觀后宮新進的北荻公主,乃世之名器。

    陛下與之交合,可以取其陰,壯陛下之陽。

    陛下喝過符水后,可招此女來侍寢。”

    元成這話正對了景帝的心思,忙招了北荻公主來顛鸞倒鳳。

    一陣胡鬧后,梁景帝累得精疲力盡,便呼呼大睡而去。

    元成以收集藥材的名義也出了宮,找了個地兒藏了起來。

    太子在景帝的寢宮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內(nèi)侍才來報說景帝已經(jīng)睡下了,無法再召見太子。

    可把韓瑾的鼻子都氣歪了。

    只能派人盯著景帝和衛(wèi)珩,他也回東宮歇息了。

    只把楊元安急的不行了。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吳雍。

    便趕到了常侍府。

    常侍府內(nèi),曹德也是一肚子的怒火。

    北荻的頡安加是聽了他的話,向楚戚戚求親,沒想到鬧出了這么一出,當然是恨了他。

    曹德只好向頡安加一頓解釋。

    頡安加表面上倒沒說什么,但曹德知道,經(jīng)此事以后,北荻會更加防備于他。

    曹德只能在心中暗罵太子這個廢物蛋。

    但楊元安連夜來了,說了事情。

    曹德心中也是一驚。

    尤其聽到楊元安說元真是衛(wèi)珩和楚戚戚的師父,衛(wèi)衡和元真的武功都十分高強時,此話吳雍之前也曾與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