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鶴丸國永的場合
審神者往窗戶那邊走,雖然已經(jīng)太陽還掛在正中,但早已過了最熱的時候,本丸里也因為有審神者靈力的原因,即使炎熱,每柄刀劍總會感覺到靈力流轉的冰涼。歌仙兼定的異常審神者是沒有察覺到具體的什么,但還是為他打開了窗戶。 “哇!” 歌仙兼定直直落在審神者背影上的目光忽地轉向窗外,只見審神者在開窗的那剎被驚嚇地后退幾步甚至跌倒在地上,罪魁禍首便是那個倒掉在窗外帶著黑羅剎面具的鶴丸國永! 初始刀下意識地想要出聲斥責鶴丸國永的行為,可鶴丸國永原本一頭漂亮白發(fā)里摻雜的幾片黑色,卻讓歌仙兼定住了嘴,只能連忙起身要去扶似乎摔得不輕的審神者。 這邊歌仙兼定方將到了審神者身邊,背后便傳來了嬰孩的哭泣聲,才搭上歌仙兼定手臂的審神者也顧不得自己疼痛,連忙起身要去往孩子那邊,可只見鶴丸國永不知何時已經(jīng)翻身入內,甚至還不甚熟練地抱起嬰兒,像玩耍般在懷里搖晃著。 “歌仙,新審神者來了,不去做一頓大餐作為迎接嗎?”鶴丸國永還帶著黑羅剎的面具,卻逗得孩子不再哭泣,他背對著歌仙與審神者二人,雪白的身影在屋內搖晃著。 ——鶴丸國永,輕度暗墮。 他鶴一樣的美貌足以讓舊審神者無視他身上有些不倫不類的服飾,對其下手。 歌仙兼定不敢讓他和審神者獨處一室,然而審神者卻伸出又小又白的手,拍了拍歌仙兼定的手臂:“午飯似乎已經(jīng)消化完了,晚飯可以麻煩歌仙君嗎?” 審神者的聲音又輕又軟,像極了初春雨后最溫柔的一陣風,歌仙兼定心中的天平無法做到平衡,他在鶴丸與審神者之間來回看了幾眼后,只能聽從她的話,離開了房間。 審神者的目光在歌仙兼定關上門后才收了回來,對于這個俊美纖細真如同白鶴一樣的刀劍那是,審神者無疑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的。即使他的出現(xiàn)似乎是帶著無惡意的玩笑,擁抱孩子時的姿態(tài)也是放松的,但無論是狐之助,還是歌仙兼定,都在交談中的話里話外希望她暫時先避開那些暗墮的刀劍。 但她已經(jīng)來了,他也來了,為了啟一,審神者必須要直面他。 “鶴丸先生,把啟一給我吧,他比較調皮呢?!睂徤裾哌@樣說著,走近鶴丸國永時只停留在他三步外的地方,將自己放在一個被動的位置,是能讓他人稍稍放心下來感覺到安全感的行為之一。 “這個孩子叫啟一嗎?”鶴丸國永并沒有上前去,而是低頭去看復又陷入沉睡的嬰兒,“可真是能睡呢!”他這樣說著,下手沒有輕重地往嬰兒臉上戳了幾下。 審神者生怕孩子又被鬧醒輕呼一聲,剛想上前就對上鶴丸國永投來的目光,金色帶著淡淡紅圈的雙眼一下就將她的動作定在原地。 鶴丸國永終于如審神者所愿,抱著孩子走到她跟前,但此時的距離卻比審神者想得要近得多,孩子在鶴丸懷中幾乎是也抵著審神者的胸前,這便導致處于被動狀態(tài)下的女性若是稍稍有了較大的動作或是沉重的起伏,胸前下流的兩團就會觸碰到鶴丸國永的手背。 真是糟糕的局面,審神者只好稍稍后傾了些身體,回答道:“他還太小,幾乎一整天都在睡覺?!?/br> “像剛才那樣睡在地上沒有問題嗎?” 審神者搖了搖頭。在這個動作之后,鶴丸便后退了一步,順勢將孩子放在了腳側一步遠的距離。 應該不會再出什么事了吧!審神者看著他算得上輕柔的動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的下一刻便猛地被有力的刀劍男士抓住了手腕,一把推倒坐在地上。 原本便已經(jīng)做疼的尾椎骨便更加刺痛起來,但審神者無法說什么,只能任由鶴丸國永將她的手腕捏出紅痕,再毫無笑意地看著她。 “真是嚇了鶴一大跳呢!一個帶著孩子的審神者,像審神者大人這么柔弱的女性,怎么敢接手這種暗墮本丸?” 鶴丸國永瞇了瞇眼,他根本不等審神者做出回答,只是越發(fā)地貼近她。他雙膝支在審神者大腿兩側,一手穿過她的腰側虛虛抵在地板上,一手抓著她的手腕舉在半空,他的靠近使得帽檐兩側的金穗都搭在了審神者的胸上:“或者說……你像她那樣,想要得到我們嗎?” 這里的得到明顯是帶著情色意味的,因為這句話在那短暫的停頓時,鶴丸國永便毫無顧忌地將鼻尖貼近審神者因為大動作而露出的一大片胸脯肌膚上,炙熱又冷涼的氣息隨著話語的吐出而漸漸往上,從柔軟的胸前到纖細的浮著動脈的脖頸,再到散開的烏發(fā)下的耳垂。 審神者的全身不由地隨著鶴丸國永微微顫抖起來,在他貼著自己耳朵說話的同時,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情形的女子已經(jīng)不由地亂了呼吸,起伏的胸脯正緊貼著鶴丸國永的前襟,嚴絲合縫般。 “可以……可以不要這么靠近嗎?”帶著顫音的聲音在片刻的死寂后由鶴丸的耳邊響起,被請求的太刀只輕笑了一聲,便猛地松開了抓著對方手腕的手,退開了一段距離。 審神者猝不及防,只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柔順的黑發(fā)散在榻榻米上,胸前的柔軟也因為劇烈的呼吸而探出衣領好大一片。 “啟一真的是你的孩子嗎?為什么審神者大人身上沒有小孩子的奶香味呢?” 鶴丸國永這樣問道,探手從地上撈了一縷黑發(fā)在手中玩弄著。話語和頭發(fā)傳來的拉扯感讓審神者迅速地從近乎劫后余生的恐懼感中清醒,連忙坐直了身體與鶴丸拉開距離。 她整理著衣物和發(fā)絲:“啟一和我有著相同的血脈,鶴丸先生?!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還請您不要這樣戲弄我了?!?/br> 聽到這話,鶴丸國永忍不住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真是嚇到我了,鶴可是稀有的四花太刀,國之重寶,為什么要露出這樣被強迫的表情呢?”鶴丸歪了歪腦袋,若是忽視他眼底的凜凜寒意,這話倒真像個誠心的提問。 “還是說……審神者大人喜歡歌仙兼定那樣的刀?果然是和她不一樣的審神者呢。” 只從他人口中得知大概的審神者只覺得事情大概還要再嚴重上一些了,可事到如今,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她嘆了口氣,輕皺起眉頭看向鶴丸國永,鉆石般的黑眼睛帶著盈盈水光,眼瞼與鼻尖還帶著疼痛與驚嚇后泛起的血色,她用輕盈又溫柔的音調說著:“我們都還是第一天認識,光憑外貌哪有什么喜歡不喜歡呢?鶴丸先生,我只是想和本丸的各位和平相處罷了,我是個帶著孩子的女性,怎么有辦法對你們做什么呢?”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這兩天我是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的,只是得麻煩您和歌仙君說一下,我和啟一的三餐就麻煩他帶上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