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巖融與笑面青江的場合
如果說之前鶯丸對審神者的態(tài)度是像略顯親密的好友那樣,即使親吻也很難帶出過多的綺靡,那么這回鶯丸認為的最后一次親吻,便與之前完完全全的不同了,幾乎是帶著滿滿的曖昧與戀慕,像是之前所有被掩蓋的情愫全都在這一回釋放出來一樣。 將鶯丸的暗墮凈化得干凈,審神者卻得不到多少放松的實感。 ——也許還是應(yīng)該以鮮血凈化,雖然慢了些,但多少能避免難以處理的問題。 于是午飯后前來的巖融,審神者沒有告訴歌仙兼定或是藥研藤四郎,自顧地把凈化方式換做了鮮血喂養(yǎng)。 巖融雖然處于暗墮,但性子卻是豪邁的,極好相處的付喪神,大抵是來之前并沒有誰告訴他詳細的凈化方式,于是他只是有些不忍地看著審神者在自己面前用并未產(chǎn)生付喪神的匕首劃開自己的小臂,再盛進碗里遞給他。 “主公這樣為了我們的暗墮而傷害自己,實在是……”巖融接過血碗,卻沒有立即喝下,只是嘆著氣,在審神者催促的眼神中,才仰頭將滿滿腥味卻又不讓人反感的鮮血飲了下去。 審神者這才稍稍放松下因疼痛皺著的五官,恍若春雨后的嬌嫩梨花一般,微微笑著說道:“這怎么算得上傷害呢?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再說,其它方法,卻是更糟糕的。”這樣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微弱起來,到了最后一句話,若不是巖融作為付喪神耳聰目明,怕是要聽不見審神者說些什么了。 但就算他聽見了,他的確也不明白審神者說的什么意思,但她愿意以血液來幫助付喪神的舉動,的確讓原本只是因為石切丸和今劍而叫的主公變作了真心實意。 “這方子的確對巖融有效果,但是主公也不需要這么急切,兄弟們都還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主公還是為自己身體多多著想比較好?!?/br> 審神者聽著巖融這樣說,面上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但心里卻是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她何嘗不知道巖融所說的,同樣的話歌仙兼定他們早就勸過她千百遍了,但這件事情不單單只與她的健康有關(guān),還是關(guān)聯(lián)著付喪神與她今后將會以什么關(guān)系去相處的問題。 但也沒有多解釋其它,只和巖融聊了聊一些不近不遠的閑話,便讓他先回去了。 畢竟接下來,才是審神者最擔憂也最緊張的,青江刀派——笑面青江。 他與早上來的鶯丸都是綠色頭發(fā),但他的卻更長,梳了個高馬尾還能垂到腰際。這位身形略顯纖弱的付喪神是獨自來的,大概是因為數(shù)珠丸恒次的原因,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或者不得不對笑面青江放下心來,任由他進入天守閣,推開部屋的門。 尤其是那些曾與審神者親密接觸過的,知曉審神者銷魂滋味與溫暖柔情的付喪神,他們得不到審神者凈化暗墮以外的更多,也無法去奢求,便害怕審神者會不會讓其他付喪神得到更多,身體或是心靈。 他們不知道審神者決定著不要用曖昧的方式去凈化暗墮,她沒有去包扎傷口,只是用紗布按著傷口,垂著手臂借寬大的和服袖子遮著自己不自然的動作。 而笑面青江在知道審神者的打算之后,只是瞇起一雙都變成紅色的眼睛,笑了笑:“我來之前,倒是以為主公會用另一種方式幫我的,青江倒是……很期待和主公……” 笑面青江的話是滿滿的曖昧,但審神者卻能就著他的肢體語言與表情看出,他其實根本不像所說的那樣,期待著什么,身著修身軍服的笑面青江,的的確確是會招到前審神者的覬覦。 沒有正面去理會笑面青江的謊言,審神者只是在他面前稍稍用力去擠著傷口附近的皮rou,讓鮮血流滿一整碗,面色幾乎發(fā)白之后,才停下來,要再拿已經(jīng)變紅的紗布捂上傷口。 但沒等審神者動作結(jié)束,笑面青江卻攔住了她:“重復利用的話,怕是對傷口愈合不好。主公如此對待青江,青江也想報答一下?!闭f罷,沒等審神者想明白什么報答,怎么報答,原本跪坐著的笑面青江便忽然支起大腿,傾過去抓住審神者受傷的那只手,垂眼低頭便親吻在了傷口附近。 審神者猛地一驚,想要抽回手,卻抵不住笑面青江的力道,而后笑面青江更是嘴唇上移,抵著傷口的地方舌頭一舔,劃過綻開的皮rou抹去了溢出的鮮血。 審神者吃疼,卻又是忍不住身體一顫,原本發(fā)白的面色更加白如紙張:“笑面青江君!你在做什么?” 在這樣并沒有什么威脅性的怒斥之后,笑面青江才收回放肆的動作,重新跪坐下來,沒有去看險些癱軟在地上的審神者,只是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著其中的紅色粘稠血液。 在這么足量的鮮血之后,笑面青江的神色似乎稍稍有了些變化,他似乎想勾起笑容,卻又緊抿著嘴,眼神忽明忽暗地看著審神者好一會兒,才垂下眼睛,什么也不去看地對她行了個歉禮:“是青江失禮了,主公是對的,若是選擇另一種方式,怕才要真的傷害到您?!?/br> 明明面前的與方才是同一個人,可審神者細細看去時,卻莫名覺得付喪神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剛剛笑面青江與她眼神相對的話語是如此虛假,可此刻只是聲音,審神者卻覺得他是真心的,是值得信任的。 心中的疑惑太大,審神者忍不住開口道:“青江君,你怎么了?” “我……”被問到的人似乎想要回答什么,但話語卻在剛開口的瞬間便停止了,停止之后片刻便抬頭皺眉,面容一片不該有的痛苦。 “怎么了青江君?!”審神者又問了一次,話語中帶著慌張與著急。 但笑面青江并沒有回答審神者的問題,只是抬手按著自己的下半張臉,側(cè)過身語氣僵硬地說道:“抱歉主公,青江要先行離開了!”說罷,還沒等審神者反應(yīng),他便猛地站起身,略有些踉蹌地奪門而出,逃跑一般。 審神者疑惑極了,她前前后后也凈化了幾振刀劍了,卻沒有哪一振像笑面青江這般,似乎有好轉(zhuǎn)了,卻又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倒吸了一口氣,疼痛與驚嚇一并在獨自的時候涌了上來,審神者無法支撐自己的癱倒在地面上,失血過多與困累促使著她合上了眼。 ———————————— 嬸嬸賣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