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日月宗近與鶴丸國永的場合(下
審神者并未想過自己會這么容易被說動,她雖然并不覺得自己是個多么堅強或是聰慧的女性,但她知道自己倔強起來,卻也是讓人十分頭疼的。在這件事情上,她并沒有打算能在短時間內說服那些能左右自己的付喪神,但卻也希望固執(zhí)著,到最后船到橋頭,她認為她會是勝利的一方。 可她萬萬沒想到三日月宗近會參與到其中來,連帶著鶴丸國永也不復之前的排斥和尖銳,甚至于是想幫著歌仙兼定那一邊說話的。 但這兩振付喪神開出的條件太誘惑了。三日月宗近本就是審神者一直想要凈化的付喪神,也是能影響三條刀派唯一一振與自己不交好的刀劍小狐丸的付喪神。再說鶴丸國永,雖說他是本丸內唯一一振五條刀,可他卻是與輕度暗墮的太鼓鐘貞宗、無暗墮但卻生人勿近的大俱利伽羅,以及最讓審神者頭疼,卻也許久未曾出現(xiàn)的燭臺切光忠無比交好的付喪神。若是要完成與時之政府契約上的內容,那么燭臺切光忠便是一定要面對的。 她猶豫著,無法迅速地得出行或否的答案。 三日月宗近似是在沉默著等待審神者的答復,但鶴丸國永卻沒有他那么好的耐心,等了半晌后便側頭看了看依舊不動如山的天下五劍,忍不住靠近了些審神者:“審神者大人真的忍心用血將鶴染紅嗎?” 鶴丸國永的語氣著實浮夸,還未等審神者給出什么反應,三日月宗近卻先一步噗嗤笑了出來,他忽視著鶴丸國永回頭的怒視,挪移幾步越過鶴丸國永,靠進審神者身邊,他并不算太過溫暖的手輕柔地抬起審神者包扎著繃帶的腕肘,幾乎與自己體溫相近的肌膚,卻依舊在相觸時引起了微小的顫抖。 一個清雅而只帶著若有若無曖昧的親吻落在了繃帶上:“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主公還是不要讓三日月為難才好?!?/br> 看著三日月宗近這樣的行動,鶴丸國永雙眼也微微瞇起,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勾起嘴角也靠近到審神者的另一側:“審神者大人,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br> 原本早就做好鮮血凈化的準備,此刻卻變成了纏綿又羞人的親吻,若只有三日月宗近便罷了,這振付喪神像是真的只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一般,連親吻都帶著云淡風輕,仿佛唇瓣觸到的只是一片晚春的落櫻,而不是審神者嬌嫩又帶著些些微涼的嘴;又仿佛舌尖纏繞著的是最普通可見的田密小食,而不是安羽柔軟的、濕潤的、微微顫抖著的小舌。 這其實也真如審神者所想要的,原本她對三日月宗近的想法便只是為他凈化過暗墮,讓他恢復到眼底一輪明月的最美之劍,對于審神者來說,她對于三日月宗近所懷抱的感情,甚至還不如對歌仙兼定來得深與濃厚。 她想,也許真的有些付喪神是如歌仙兼定他們所說的那樣,分得清哪些感情是該有的,哪些是不該有的。 可鶴丸國永卻又像是在反駁審神者想法一樣,他的雙手從背后穿過審神者的腋下,不似三日月宗近那樣雖然做著親密的接吻,身體卻始終保持著距離,鶴丸國永的身體是緊貼著審神者的后背的。 她不知道鶴的身體竟也能這么灼熱,明明只是稍稍緊貼的姿勢,卻能隔著兩三層布料感受到身體的熱量。鶴丸國永什么都還沒做,連雙手也只是虛虛地環(huán)著,吐息錯過審神者的肌膚,只有頭發(fā)蹭在了她的面頰上,僅僅這些動作,卻已經讓審神者感覺到環(huán)繞在自己身邊的,若有若無的、又輕盈縹緲的鶴一般的依戀。 審神者不知該怎么辦,只好裝作沒發(fā)現(xiàn)地與三日月宗近親吻著,試圖從這個冷靜的付喪神身上得到道德的慰藉。 似乎是知曉了審神者的難處,三日月宗近的親吻開始溫柔起來,不似愛侶之間的,反倒有些像是在安撫著不知所措的晚輩。身前付喪神的雙手蓋在了審神者的手背,他的呼吸變得悠長,唇舌的動作也變得輕柔也小心翼翼,引導著審神者也一同放松下來。 不知三日月宗近是如何讓充滿情愛意義的親吻變得如此干凈而純潔,但的的確確的,在兩人離開彼此之后,付喪神依舊保持著那風輕云淡的神情,而審神者的面頰雖然泛著生理性的紅暈,但眼神中卻沒有羞澀的意味。 但這在鶴丸國永看來卻并不舒服,還未等審神者緩過氣來,鶴丸國永便捏著審神者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面對自己,隨后便是如大型食rou動物一般兇惡的親吻——甚至都算不得親吻,用啃噬去形容大抵更加準確。 審神者絕對能感受的出來他在生氣,可卻又完全不知道鶴丸國永為何生氣,然而已經開始的事情,卻是要有始有終的,她只好無助地幾乎找不到氣息,雙手緊抓著自己的衣擺,承受著鶴丸國永帶來的暴風驟雨。 “這樣粗魯,可不是對待主公這樣柔軟的姬君該有的行為呢!”這樣說著,三日月宗近伸手撫了撫審神者的長發(fā),又握住了審神者無措的一邊手,像是給她安慰一般。 但鶴丸國永仿佛聽到這話更不開心的模樣,勒住審神者腰身的手愈發(fā)收緊,唇舌的力道也愈發(fā)加重,甚至于在幾個來回后,幾絲晶瑩的液體便從她的唇邊滑下,而鶴丸國永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審神者背后滑動著,甚至是要擼開腰帶來。 已經人事的女性知道接下去會發(fā)生些什么,但她也的確無力去反抗,她只好反握住三日月宗近的手,微微用力地搖晃著,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求救。 后者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審神者幾乎是要缺氧暈眩在鶴丸國永懷中的模樣,開口道:“鶴丸殿,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了,莫不要讓自己得不償失啊!” 三日月宗近的語氣中稍稍帶了些警告意味,這才讓險些失去理智的鶴丸國永緩緩放輕了動作,最后才好不容易地放開了審神者。 面色漲得通紅的女性連忙推開鶴丸國永,傾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三日月宗近伸手在她后背拍了拍,目光卻看著鶴丸國永,是滿滿的不贊同。 鶴丸國永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倒不是什么出格不出格的問題,只是他們這一次來找審神者,便就是為了消除她對凈化方式的擔心,讓她認為付喪神并不會那么容易就因為幾次親密接觸而投入感情。 但鶴丸國永此次的行為卻有一些打自己臉的感覺。 被三日月宗近用眼神訓斥著,鶴丸國永略微尷尬地找了個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看來鶴的暗墮還要更深一點呢,以后還要麻煩審神者大人幫忙了?!?/br> 這個理由著實有些拙劣,但至少審神者緩過氣來的面容并沒有生氣或是后悔,便不等審神者去回應鶴丸國永的話語,三日月宗近卻是微微直起身:“那么我與鶴丸殿的暗墮今后便拜托主公,時候也不早了,老頭子便不叨擾主公休息了?!?/br> 說罷,三日月宗近便又輕輕地撫了撫審神者的面頰,帶著鶴丸國永離開了部屋。 ———————————— 寫rou,還是需要契機的?。。∥以傧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