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失散的場合
源氏兄弟的中度暗墮并不能很快地凈化干凈,但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審神者并沒有太過介意,只要多少好轉了些,前審神者對他們的影響便也會再小一些。 雖然源氏兄弟還未改口,但接受了審神者的凈化,便代表著這座本丸基本已經(jīng)全都效忠于審神者了,這是個好消息,但追蹤歸來的鶴丸國永一隊,卻顯得狼狽許多。 除了與燭臺切光忠交好的鶴丸國永、大俱利伽羅及太鼓鐘貞宗以外,還叫上了脅差崛川國廣,及夜戰(zhàn)實用的厚藤四郎與平野藤四郎,靈力穗子更是保護著他們避免前審神者的控制。但燭臺切光忠卻依舊是被控制著的,相較于這些對自己的同伴不愿下痛手的付喪神,重度暗墮更被前審神者左右的燭臺切光忠卻是毫不留情地反擊著,就是反擊審神者那般。莫要說原本就沒有過多交集的藤四郎與崛川國廣,就連與他最為親近的太鼓鐘貞宗也肩膀被劃傷地輕傷歸來,鶴丸國永更是因為一邊嘴里念叨著想要勸說好友而分了神,狼狽地中傷歸來。 “但好在小光還是拿了鶴給的穗子?!币贿吔邮苤鴮徤裾邔Φ秳Ρ旧淼谋pB(yǎng)修復,扯著嘴角顯露出疼痛表情的鶴丸國永這樣說道,“小光還是有點意識的吧,肯定不至于到誰都不認識的地步?!?/br> 審神者稍稍分心去看他:“若是像你說的這樣,那倒的確把握更大些,狐之助也帶著物吉君說要向時之政府申請人員來當場緝拿……希望不會出什么事吧!” 鶴丸國永倒是覺得審神者擔心過頭了,不僅多少損傷著身體,還鬧得自己心緒不寧,但他倒也沒多做勸說,只是拿好自己復又嶄新的本體,準備再找個機會進行下一次的追蹤。 然而并沒有等到那個時候,狐之助便再一次前來,這一回它并不是異常地敲響大門,而是懸空一曲便躍到了審神者與近侍千子村正面前:“糟糕了審神者大人!” 審神者不知如何的,從狐之助的面上看出了無比焦急的神情,她當下心里就是一咯噔,目光一掃只有狐之助之后便更是無比不安地問它道:“物吉貞宗呢?!” “物吉大人本來和狐之助帶著時政的人一起過來的,可是在時空隧道里狐之助和大家都失散了!” 按狐之助的描述來說,先消失的是時之政府派來的人員,然后才是物吉貞宗,狐之助在審神者與時之政府簽訂契約的同時也與她、與本丸一同簽訂了氣息鏈接,落單的狐之助連忙便傳送到本丸內,時之政府的人員沒有本丸的坐標,想來會先回到時之政府,但物吉貞宗卻只除了僥幸地帶了一條穗子之外,幾乎是毫無防備地被前審神者卷起的時空亂流不知帶到什么地方去。 定是前審神者動的手腳! 那時如何能將跳躍空間坐標的狐之助找到并脅迫它本就十分可疑,想來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這次也定是不知從哪里知道的消息,半路攔截了狐之助一行人。 不能再這樣默默地防守下去了,不同于在同一時空同一地域的燭臺切光忠,若是在別的時空,審神者是無法單靠自己的靈力去搜尋到的,她需要借助付喪神平時出陣用的時空轉換器來進行搜尋。 千子村正跟在急匆匆的審神者身后,拎著狐之助便往身邊經(jīng)過的付喪神懷里丟:“快通知大家,物吉丟了!” 刀劍的機動與聽力都是無比的優(yōu)秀,幾乎在審神者穿過大廣間才踏上回廊時,便大多聚集了過來,歌仙兼定都攔不住腳步匆匆的審神者,她還穿著舒適居家的米白色和服,腰帶系得半松半緊,在纖細足踝走動之間揚起衣擺。 她的確著急極了,頭發(fā)都還有些凌亂地翹起一些來,走動時貼到面頰上的發(fā)絲都來不及去整理,只一股腦地要往系著刀鈴的搖繩空地去。 最后還是藥研藤四郎攔住了審神者,他半跪下來將手上提著的木屐套到審神者腳上:“主公有什么要緊事也要先將鞋子穿好,我聽村正殿說物吉殿不見了,主公若是和我們講一講,一定能更為您分憂的?!?/br> 藥研藤四郎的勸說對于審神者,還是頗有說服力,再加上他攥著審神者腳踝的不輕不重但又無法掙開的力道,也是讓她只能稍稍平靜下來,垂眼看著藥研藤四郎寬厚的后背,又瞧見圍過來面露擔憂的付喪神們,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解釋道:“物吉去時之政府作證前審神者再次出現(xiàn)的事情,但是狐之助說他們在時空隧道里失散……” 所有人都齊齊想道是前審神者搞的鬼,但沒有人去主動詢問審神者要怎么做,只是問道:“要我們再去襲擊她嗎?” 審神者搖了搖頭:“她敢來連著時之政府的人員也一起攔截,一定是有備而來的……先讓我感應到物吉的方位?!闭f罷,與幾振付喪神稍稍對視片刻,便越過藥研藤四郎幾步走往時空轉換器。 平日里是只需設定坐標,帶上注滿審神者靈力的羅盤便可與一個地方及本丸之間做一次來回,但尋人卻是不一樣的,沒有設定數(shù)據(jù),只有審神者將手掌覆在轉換器上后顯示屏內瘋狂跳動的字符。數(shù)字由小變大,坐標也由窄到寬,只見審神者的面色rou眼可見地蒼白下來,原本手掌只是虛虛覆在轉換器上,卻很快變成了整個身體的支撐,微微佝僂下脊背仿佛馬上便要摔倒在地一般。 壓切長谷部急忙想上前去阻止審神者,但卻被一期一振微微拉住了手臂:“這事主公是一定要去做的?!?/br> 然而對于主命至上的壓切長谷部來說,哪有什么主公一定要做的,只有審神者才是最重要的,他揮開一期一振的手,目光緊緊盯著審神者,而就在幾個眨眼的瞬間,審神者的背影便搖晃得更為厲害。 壓切長谷部哪里還管得了什么一定不一定的,長腿三步并兩步便猛地跑到審神者身邊,恰恰好將斜倒身子的審神者接了住。 “主公!主公你怎么樣了!”壓切長谷部擔憂極了地摟緊審神者,在她耳邊急切問道。這呼喚倒是讓審神者從將睡欲睡的昏迷中清醒了些,她的雙眼艱難地睜開混沌的一絲,抬起右手攤開露出緊握著的一張紙條。 一看不好也連忙趕過來的一期一振取過紙條,抻開來去看。 “物吉貞宗在我這里,不許帶付喪神!” —————————— 好忙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