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抓到前審神者的場合
那些付喪神們聚集在歌仙兼定的部屋里,顯然是有些擁擠的,但并沒有被投注太多的在意,因為他們此時的全都精神都在審神者離開天守閣,去赴前審神者的約這件事上。 巴形薙刀也在其中,雖然他幫著審神者隱瞞了這件事,但本丸的事依舊需要他參與其中。 “我去看過了,時空轉換器上并沒有其它坐標,主公還在我們這個時間線上?!奔又萸骞饩o皺著眉頭,擔憂絲毫無法隱瞞地顯露在臉上。 鶴丸國永也在一旁點頭,說道:“那女人傷勢不輕,應該還在原來的地方,我們可以再去一次!” “馬上就天黑了,帶上幾振短刀一起吧?!币黄谝徽窀胶椭捌渌较蛞惨蓭钻犎?,要保證一定找回主公,如若可以,原地斬殺前審神者奧莉!” 大部分付喪神都表露出了贊同的神色,巴形薙刀在一旁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聽著他們的討論。反倒是石切丸、太郎太刀等神刀佛刀露出了一些另有所思的神情,他們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但鶴丸國永卻敏銳地察覺到,壓低了眉頭用著輕快的語調像那幾振刀問道:“幾位殿下看上去有些問題呢?” 鶴丸國永雖然也是一振活過千年的刀,但他的性子的確比較跳脫,雖然暗墮被凈化了,但多多少少有一些固執(zhí)與敏感的后遺癥,雖說算不了什么,但在某些時刻的確會讓他有些尖銳的反應,就比如現在。 太郎太刀搖搖頭:“太郎并沒有什么異議,只是……各位真的不能相信一回主公嗎?” 太郎太刀的想法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或者說,他的確說出了在座各位付喪神的通病,也許是因為前審神者的影響,又也許是審神者的外貌所給予的暗示,暗墮的付喪神希望自己能為審神者做所有事情——另一種形式的束縛。未曾暗墮的付喪神擔心著如此柔弱的審神者是否有能力做到她想做的事,或是會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總而言之,他們希望審神者會是他們掌心鍍金雕花籠中的一只嬌小金絲雀,可以自由地歌唱,但至少要留在付喪神的視野中,享受著付喪神們的保護。 但他們低估了審神者的心志,她也許長得像是一只金絲雀,但卻是一只擁有自我意識的美麗雀鳥。 不過太少付喪神會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在真正得到教訓之前,是無法悔改過來的。所以壓切長谷部便是尤其,皺眉憤怒地對太郎太刀反駁道:“太郎殿未免太過輕描淡寫,主公如此柔弱的一個女子,即使我們相信主公,但也絕不能放主公去面對這么危險的敵人,主公若是出了什么事,太郎殿可以承擔得起責任嗎?” 面對壓切長谷部尖銳而不留情的質問,太郎太刀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沉沉嘆了一口氣,微微鞠躬道:“各位就當太郎什么都沒說過吧。”說罷,便不再理會其他付喪神的反應。 以太郎太刀為首,神刀與佛刀們都收斂了聲音,不顯露出自己的態(tài)度,但這并不會有太多影響,至少這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經分派好了人手準備往外去搜尋審神者的下落。 去的基本上都是粟田口家的短刀,善于夜戰(zhàn),裝好了審神者總是多給的刀裝,檢查好行裝,便聚集在大院里準備出發(fā)。 然而還沒等他們集合完畢出發(fā),大門卻從外被打開了來。 所有付喪神都將手搭在刀柄上警惕的,然后從昏暗中走進來的卻是同田貫正國。 他身上帶了中傷,但卻毫不在意,瞧見了大院內全副武裝的付喪神們略顯驚訝地停在原地。沒等準備出發(fā)又被打斷的付喪神們問是怎么回事,同田貫正國身后又走出了幾振付喪神——物吉貞宗,長曾禰虎徹,小烏丸與大俱利伽羅。 物吉貞宗倒是沒有受傷,小烏丸也是,長曾禰虎徹與大俱利伽羅身上都有著輕傷,而走在最后的那個褐色肌膚的男性,手中正拖著一具狼狽不堪看不清面目的人類軀體。 大俱利伽羅越過同行那幾振付喪神,毫不留情地將手中被拎著衣領的身體摔倒泥土地上。 偵查好的短刀們已經看出這具身體便是前審神者奧莉,她渾身是血,橫在腹部肩上腿側的幾道傷口還在滲著血,她僅有著微弱的氣息,但即使是這樣,受了如此重的傷卻還或者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此刻卻沒有付喪神去關心前審神者的生死,因為他們等了許久,原本應該一同歸來的審神者和燭臺切光忠卻始終不見人影。 鶴丸國永猛地前進一步:“小伽羅,小光和主公呢?!” 大俱利伽羅沒有回答,但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后,他的神情明顯凝重起來,本身便不太清爽的面部表情就更加難看起來。 小烏丸嘆了一口氣:“主公和燭臺切光忠被帶進了時空漩渦里,不知道去了哪一處?!?/br> 窩在柔軟坐墊上的狐之助在房門被關上之后就醒了過來,它看到了巴形薙刀皺起眉的疑惑神情,卻沒有在意,只是對著審神者說道:“審神者大人只要留下足夠多的靈力,放置于本丸的某一處,然后在一定的時間內歸來,對本丸和付喪神大人們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br> “那你有拿到那個東西嗎?” 聽到審神者的問話,狐之助幾個跳躍到審神者面前,張嘴便將一個手掌大小的圓形金屬塊吐到了審神者面前:“狐之助隨身帶著的,沒有丟。這個是靈力干擾器,只要在周身一百平米處按下開關,就會干擾靈力的使用,只針對人類的?!?/br> 巴形薙刀聽下幾句,當時便知道了審神者的想法:“主公還是沒有放棄嗎?” 被問到的審神者抿緊了嘴,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回答道:“巴形難道想不到嗎?如果這一次我還依著他們的想法,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未曾暗墮的,沒有舊主的,與前審神者也沒有過深聯結的,基本可以說是如今的審神者獨有的,特有的,最為忠心的刀劍巴形薙刀,又如何會不知道審神者的顧慮,只需她這么稍稍一提,他便明白得清楚。只是他原以為審神者是愿意的,畢竟在他眼中,審神者也是同樣的一個嬌弱的、需要保護的女性,他以為審神者是默認著這些付喪神的行為態(tài)度,卻沒想到審神者心里卻有著另外的想法。 “主公的意思巴形明白,但這事也許不需要主公冒這么大的風險去做?!?/br> “他們的問題占很大一部分,但與此同時,我希望我的這次行動可以加快與燭臺切光忠之間的熟悉,從而凈化他的暗墮。” 巴形薙刀頓了頓,垂下了眼簾:“巴形,還是覺得過于冒險了。” “不會冒險的,相信我巴形?!睂徤裾呱斐鍪郑苍诹税托嗡S刀的手背上,脆弱而纖細的手腕撐著溫潤的手掌,輕飄飄如同蝴蝶一樣落在巴形薙刀的肌膚上,“只要你幫幫我,說服一些付喪神,有靈力干擾器的話,她根本做不了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