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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解除后的三個小時之內(nèi),請您開店鋪?!睙钕壬鷽]有回答對方的話,下著逐客令。 終于,男子好像面對了現(xiàn)實,茫然無措的跌倒在地,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少年的褲腿,滿是傷疤的手已經(jīng)鮮血淋漓。 “我……喜歡你。” 喃喃低語在店鋪里響起,趙永纖抱著最后一絲燦滅的目光,渴求的看著少年,希望對方不要趕自己走,沒了少年,他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么。 在還沒有遇到少年之前,他不過是趙家人人喊打的廢物,是少年一步一步指導(dǎo)他,讓他在趙家顯現(xiàn)出地位,擁有了今天的一切,卻還是被自己搞砸了。 燁先生伸出食指按在男人的額頭上,微光在手指上散發(fā),男子的目光變得渙散起來,最終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小葵,把他送回去?!?/br> 門外的向日葵走了進(jìn)來,任命的拖著男人的腿打開店鋪的門,將人扔了出去。 “你把他的記憶消了?” “嗯。”燁先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隨即那淡下去的光芒又顯現(xiàn)出了,一本黑皮書出現(xiàn)在手掌上,這本書記錄了趙永纖的一生,也是劇情。 將書本放在書架上,燁先生又回到柜臺,繼續(xù)雕刻木偶。 “那小子最后會怎么樣?”向日葵扭著臉說,他也是屬于打工的一份子,有些害怕自己將來會成為剛才那人的下場。 “忙忙碌碌過完一生,不記得自己是誰,或許對他也好,至少放下了仇恨,可以避免被主角斬殺。”少年的聲音清朗溫和,并沒有多少無情,那反派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他封了對方的記憶,相對的也將他的記憶幻化成一本劇情,收藏在了書店里。 當(dāng)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店鋪打烊,燁先生回到臥室去睡覺。 還沒有適應(yīng)顛倒時間的長谷川只能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店里發(fā)呆,一樓像個書店,書架上擺放著許多黑色的書,他翻了一些,根本看不懂。 落地窗外的風(fēng)景是一片戈壁沙漠,偶爾會看到沙塵暴從外面席卷而過,卻好像被一道透明的隔閡給阻攔住了,沙塵暴在離店鋪兩米遠(yuǎn)的距離便刮不進(jìn)來了。 門口還栽種著一盆向日葵,向日葵高高的舒展著花瓣,抬頭對著沒有陽光的天空,身上大片的葉子舒展著。奇怪的是,向日葵的花朵里沒有瓜子。 在傷還沒有養(yǎng)好之前,長谷川每天都只能待在書店里陪著救了自己的少年。 長谷川把店鋪里里里外外都打掃一遍,二樓也收拾了,他拿著工具站在樓梯口抬頭看了看三樓,剛掃到樓梯,才發(fā)現(xiàn)三樓的門是鎖著的,便放下工具,又回到二樓的客廳休息。 這個店鋪真奇怪。 長谷川雖然說不上來哪里奇怪,卻總覺得店鋪好像有生命似的,不管他走到哪里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凝望著自己。 太陽落山后,燁先生換了一身衣裳下了樓,趴在柜臺上快要睡著的男孩頭一點一點,仿佛下一秒就要進(jìn)入深度睡眠。 燁先生本來沒打算叫醒男孩的,他要出去,剛打開門,趴在柜臺上的男孩自己驚醒了。 “先生,你要去哪里?” “……”燁先生看著小孩渴望的雙眸,拒絕的話在嘴邊又變了一個意思:“要走嗎?” 長谷川明白少年是要帶自己一起去,趕緊從柜臺的椅子上跳下來,緊跟著少年一起離開了店鋪。 原來店鋪的門一打開就可以到達(dá)他的家鄉(xiāng),長谷川走出門,回頭一望,震驚的合不攏嘴,因為他身后的房子破爛不堪,只剩下一道門還完好無損,這根本不是店鋪里的房子。 “我們居住的地方是通過門連接起來的,不必感到驚訝,以后我會教你怎么使用?!睙钕壬粗『Ⅲ@訝震驚的目光,解釋著。 長谷川崇拜的看著少年,跟著對方緩慢的腳步走著:“先生是法師嗎?這法術(shù)可真厲害,恐怕連巫女都沒辦法做到。” 在長谷川的印象里,每幾年就會有一些巫女來村子里給百姓祈福,但是他們并沒有多么厲害,除了拿著弓箭收拾一些小妖怪,還沒有這么厲害的法術(shù)。 “不是。在這世上除了妖怪和法師,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奇人異士?!?/br> “那先生是屬于哪一種?”長谷川像一條小尾巴緊跟著少年身后,少年走快他便走快,少年走慢他便走慢。 “時空穿越者。”燁先生笑了笑回答,他知道即使自己說了男孩也不會懂。 在男孩更加驚訝的目光中揉了揉對方的頭。 男孩的臉已經(jīng)毀容,沾著血色的繃帶纏在臉上,看著有些恐怖。燁先生的審美觀和普通人類不一樣,可以說未來星際人類的審美觀都有些奇特,并不是越漂亮就越好看。 “可我還是不懂,先生……” “沒關(guān)系啊,這個世界上人不懂的東西多了去了,沒必要樣樣都知道?!睙钕壬Z氣平和的說著,帶著男孩走出樹林,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片殘骸。 烏鴉在空中飛舞著,時不時俯沖下來啄食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 長谷川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倒塌的房屋,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在一根木板下看到了父母被燒得扭曲變形的尸體,黑乎乎的已經(jīng)沒辦法看出五官。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山間回蕩,燁先生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等待著這個孩子與自己的父母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