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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扣住了元宵的腰,將元宵緊緊壓向自己,反客為主的索取。 最后,自然是肺活量不如步天的元宵先一步繳械投降,他跨坐在步天腿上,臉埋在步天的頸項(xiàng)處,急促的呼吸。 好容易喘勻了氣,他還用那略帶沙啞的嗓音撩撥:“好~想~睡~你~呀~” 步天早知道他沒什么好話,扣在他腰間的雙手用力一握。 “嘶……疼疼疼……”元宵登時一跳三米遠(yuǎn),捂著極度怕癢又不耐疼的腰瞪著步天,指責(zé)道:“你謀殺親夫??!” 步天涼涼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寫了一句話——先撩者賤。 元宵:“……” 先撩者賤,打死無怨。 他是不是該慶幸他男人沒一怒之下把他打死呢? 可他分明也沒說假話啊,他是真想把步天給睡了好么,正常發(fā)展難道不是步天順勢被他推倒,然后他們做一對恩愛夫夫? 又慫又委屈又無辜的思索間,步天已經(jīng)平復(fù)了那點(diǎn)點(diǎn)過分想法,起身離開玄關(guān),經(jīng)過元宵身邊時丟下兩字:“換鞋。” 元宵:“……”真的是很無情了好嗎,日常想甩男朋友! 然而,日日想甩,日日甩不掉,不對,是不舍得甩。 元宵重重吐出一口氣,心里郁結(jié)倒是散去了不少。 他很快換了鞋,追著步天往客廳去,不過步天不在客廳,而是從廚房拿了兩瓶純凈水,見到他順勢遞了一瓶給他。 “你……不問我怎么了嗎?”元宵跟著步天回到客廳,步天順手開了電視,又在沙發(fā)上坐下,好像先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讓他有點(diǎn)失落。 步天聞言看了他一眼,道:“我在等你告訴我?!?/br> 元宵心說我真沒看出來,他喝了兩口水,又沉默了幾秒,將瓶子擱到茶幾上,然后摸出了手機(jī),邊道:“我手機(jī)通訊錄一共有十八個人,除你和兩個做兼職認(rèn)識的經(jīng)理之外其他十五個都是我在工地上相熟的工友,我們大多是跟著張哥干活。” “嗯,然后呢?”步天問。 元宵呼出一口氣,卻沒回答,而是當(dāng)著他的面撥通了一個名為“杜勇”的號。 步天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沒什么表情,點(diǎn)了免提。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try again later.” 元宵掛斷了這個電話,轉(zhuǎn)而撥了通訊錄第二個名字——付大軍。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Sorry……” 兩個號碼是一樣的回復(fù),巧合? 元宵很快又撥了第三個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 第四個,第五個…… 每一個電話撥出后都只有一個回答,正在通話中。 步天眉頭皺起:“他們把你拉黑了?” 元宵的已經(jīng)撥到了最后一個電話,最后這個是步天知道的一個名字——張平安,元宵的包工頭。 難道也將他拉黑了? 很快,步天聽到了系統(tǒng)女音。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br> “空號?” “是啊,空號,連拉黑都跳過去了?!痹猿耙恍Γ砩系牧庀袷潜蝗诵度?,攤開雙手到身體兩側(cè),手機(jī)也從他手中滑落。 步天猶豫片刻,問:“是不是號碼弄錯了?”雖然是這么問,但他心里卻很肯定,號碼并沒有出錯,是號碼的原主人注銷了這個號。 元宵腦袋歪到一旁,對上步天雙眸,語氣平靜說:“昨天我還給張哥打過電話詢問什么時候在哪里結(jié)工錢,他回答我說,‘XX工地西大門,下午三點(diǎn)’?!?/br> “他沒有出現(xiàn)?”雖然疑問句,但語氣是肯定的。 元宵又將腦袋擺正,雙目放空看著電視,自顧自說道:“其實(shí)我能猜到他的心思,也知道我家里派的人找上他,甚至那一百萬,也只不過是一個讓我為難和向家里妥協(xié)的借口,一百萬比起他和吳阿姨的損失,遠(yuǎn)不足以抵過,可是,我是抱著補(bǔ)償?shù)男那榕ぷ?,即使每個月能補(bǔ)償他們的有限,我也盡可能想要彌補(bǔ),但,終究還是不夠啊……” 步天仿佛又看到了工地門口難過又孤獨(dú)的抽著煙的小青年,心微微有點(diǎn)疼。 元宵沒看他,又繼續(xù)說:“你一定會覺得我矯情,圣母心泛濫,其實(shí)沒有的,我對張哥和吳阿姨重視,最主要是因?yàn)樗麄冊谖易羁嘧钇D難的時候收留了我,你知道一個光有身份證卻什么都不能辦,去找工作但不到三天就被人破壞只能走人的心情嗎?那時候我每天都像一只流浪狗,連睡橋洞的流浪漢也比我自由,因?yàn)檠?,只要我去睡橋洞,我家里那些‘狗’就會聞著味來,喊上一波城管,把我連同那些無辜的流浪漢們一起驅(qū)趕?!?/br> “張哥和吳阿姨收留了我,張哥教我用曬黑這種天然化妝的方式掩藏自己,吳阿姨會給我們做好吃的,我住在他們家,他們只象征性收我一點(diǎn)點(diǎn)水電費(fèi),張哥還帶我去工地干活,在工地上,我們每天灰頭土臉,即使是過去最熟悉我的人站我面前,他也一定認(rèn)不出來。在他們家的這兩年,是我二十年人生中過的最充實(shí)和自由的兩年,我很感激他們?!?/br> 可是,他們最終還是背叛了你。步天嘴唇動了動,卻又將這句話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