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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甄弗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燈昏昏,帳深深,

    君忘情,妾傷神。

    一霎歡欣,一霎溫馨,

    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

    詞寫得很贊吧,訴盡女子身處亂世的悲酸辛苦,曹老板聽完這曲子,本來因為張繡打進(jìn)來想殺了鄒氏的,到底沒下得去手。老版三國對女性形象的塑造真的是很走心了,對貂蟬的結(jié)局也是很大氣,沒讓她跟呂布,而是大功告成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我并沒有瞞著母親和嫂嫂我要去蘭臺之事。

    她們素知我的性子,又對我疼寵有加,知道我悶在宅子里久了,是必要出去逛逛的,從前在洛城時,便是如此。因此我只說想去蘭臺挑幾本琴譜,衛(wèi)玟會陪我前去,姨母也答應(yīng)了,她們自然不會反對。

    衛(wèi)玟本想瞞著姨母和衛(wèi)疇,偷偷帶我去的。我卻不答應(yīng),趁著衛(wèi)疇來同姨母一道用晚膳時,拉著衛(wèi)玟上前,說出了我想去蘭臺借閱琴譜的請求。

    畢竟我和家人如今是靠著姨母寄居于此,總不能私自行事給姨母惹出麻煩來。這件事,我做的越光明正大,反倒越不會讓人疑心到別的事情上去。

    我也并不怕衛(wèi)疇會拒絕我的請求,父親當(dāng)年雖極為鄙視他的為人,送他“jian雄”二字。

    但我在這衛(wèi)府住了兩個月,觀其行、聽其言,不得不說,衛(wèi)疇此人,jian雖jian矣,的確稱得上一個“雄”字。

    這等雄才大略之人,當(dāng)不會拘泥于小節(jié),況且聽聞他因喜讀書,亦喜愛讀書之人,無論男女。因為欣賞才女蔡昭所作的《離亂詩》,曾不惜重金將她從匈奴贖回。

    姨母亦替我言道:“阿洛自從到了許都,整日都是悶在府中,還不曾出去四下走走,還請夫君允了我這甥女之請?”

    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姨母是知道我去蘭臺真正的原因的?;蛟S有些事,她不便直接告訴我知道,卻不反對我自己去找出真相。

    衛(wèi)疇捋了捋胡子,笑道:“便是夫人不開口,吾也定會答應(yīng)阿洛之請。子玟,明日好生陪你表姊在許都逛逛,順便再在蘭臺替為父挑些書回來。阿洛也別光挑琴譜,若有喜歡的書,只管取回來?!?/br>
    第二天一早,我便換了一身男裝,和衛(wèi)玟一道乘馬車往蘭臺而去。

    若只是在許都街頭隨意走走,便是身穿女裝也無妨,但若是去蘭臺,還是穿男裝方便些,也少些麻煩。我向衛(wèi)疇提出所請時,便表明我會女扮男裝前往。

    衛(wèi)玟見到我時,呆了片刻,方道:“表姊,想不到你穿男裝,竟是這般好看!”

    “姊姊穿女裝時,清麗如神女降世;便是改穿了男裝,亦是俊俏的不似凡人?!?/br>
    我微微一笑,“就你話多,咱們快些走吧?!?/br>
    他本想先帶我游覽許都,我卻只想快些到蘭臺去,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蘭臺名義上乃是皇室的藏書室,尋常人等是進(jìn)不去的。衛(wèi)玟若非是衛(wèi)疇之子,憑他一個身無一官半職的小小少年,是無論如何也進(jìn)不去的。

    見我們拿出司空府的令牌,小吏忙給我們上茶,又請來了蘭臺令史。

    衛(wèi)玟一見來人,驚訝道:“伯昭兄,你什么時候做了這蘭臺令?”

    “昨日剛剛上任。”來人淡淡道。

    “甄表……表兄,這位是荀淵荀伯昭,乃是荀軍師之從子?!?/br>
    衛(wèi)疇麾下人才濟(jì)濟(jì),軍師十?dāng)?shù)位,但最得他器重的軍師卻只有荀煜一人。

    荀煜出身潁川荀氏,年少成名,被人贊為王佐之才,自從衛(wèi)疇得他為軍師后,聽其建言,迎雍天子以令不臣,一統(tǒng)大半個北方,深得衛(wèi)疇倚重,稱其為“吾之子房?!?/br>
    他的從子荀淵亦在許都頗有才名,有神童之譽(yù),難怪年紀(jì)輕輕,不過十七八的年紀(jì),就已被衛(wèi)疇任命為蘭臺令史。

    對著衛(wèi)玟這位司空疼愛的公子,荀淵的臉上不見絲毫笑容,疏離冷淡地說了幾句客套話,讓兩名小吏陪侍我們,便自去忙他的公務(wù)。

    衛(wèi)玟一邊領(lǐng)我往藏樂譜的書室走去,一邊小聲抱怨道:“這個荀伯昭,往常對著我總是一張木頭臉也就罷了,怎么見到姊姊這樣神仙一般的人兒還冷著張臉?!?/br>
    “難怪他只肯和三哥親近,兩人都是天生的一張冰塊臉!”

    我心中一動,荀淵若是和衛(wèi)恒相交甚厚的話,那他待我和衛(wèi)玟如此冷淡,該不會也是因為……

    渴望知道當(dāng)年之事的心情越發(fā)急切,我匆匆挑了一卷琴譜,便催衛(wèi)玟道:“司空不是喜歡看史書嗎?咱們快些去替司空選上幾本,早些從這里出去,就能在許都多逛些時候。”

    到了存放史書之處,我借口也想挑幾本書看,自去找我要找的史記。

    宛城之戰(zhàn)是建興四年間的事,按照書架上注明的朝代年份并不難找,關(guān)于整場戰(zhàn)事亦不過百余字,我卻翻來覆去看了數(shù)十遍……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是這樣??

    難道這就是我想要找尋的答案???

    我只覺眼前發(fā)黑,渾身酸軟。

    衛(wèi)玟的聲音忽然響起,“姊姊,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快步朝我走來,要將我扶起。

    如同被人從一個可怕的惡夢中喚醒,我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竹簡不知何時落在地上。

    而我——竟是跌坐在地?

    我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顏道:“不過是不小心絆了一跤罷了,沒什么的,不用大驚小怪。”

    趁著他扶我起來,我不著痕跡地將那卷記載著宛城之戰(zhàn)的竹簡踢到書架底下,免得衛(wèi)玟看到,心中生疑。

    再也無心在這蘭臺逗留,我隨意挑了幾卷史書,正要和衛(wèi)玟離去,就聽那小吏道:“還請二位公子到荀令史處將所借之書登記在冊?!?/br>
    衛(wèi)玟詫異道:“我先前來此處取書時,從不用登記的?”

    那小吏躬身道:“荀令史昨兒第一天上任,便再三向我等申明,不論借書者何人,便是司空親自來了,也需將所借之書登記在借書簿上,注明何日所借何書,何時歸還?!?/br>
    見衛(wèi)玟仍有些不大樂意,怕他又鬧起公子脾氣來,我忙勸道,“本該如此!不過多寫幾筆字罷了。玟弟,咱們這就去吧!”

    再見荀淵,他仍是冷著一張臉。

    他將衛(wèi)玟所寫書目一一核對一遍,目光落到我捧著的兩卷書上,不由皺眉道:“這《戰(zhàn)國策》司空和六公子早已看過,莫非是甄……公子借來讀的?”

    我點了點頭。

    荀淵那張冷臉頓時更冷了,極為不悅道:“女公子女扮男裝,私自到這蘭臺來,已是不該。既身為女子,便理應(yīng)在家中,勤習(xí)女工,侍奉親長。用書為學(xué),當(dāng)作女博士邪?”

    我本就心中郁郁,見被他識破女兒身份,又口出這等無禮之言,不由回敬道:“聞古者賢女,未有不學(xué)前世成敗,以為己誡。不知書,何由見之?”

    “我本以為荀令史年紀(jì)輕輕便執(zhí)掌蘭臺,當(dāng)有過人之處,不想?yún)s是這般囿于世俗成見。我今日到此,并非私自前來,司空可不像令史這般拘泥,聽聞我喜讀詩書,立時便允了我之所請?!?/br>
    荀淵面上微微一紅,“既然如此,女公子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反要換上男裝,不是心虛又是什么?”

    我冷笑道:“我之所以換上男裝,怕的便是遇到如令史這般拘泥不化之人。不想今日氣運(yùn)不佳,果遇令史!”

    回到馬車?yán)?,衛(wèi)玟還在捧腹而笑。

    “哈哈哈哈,想不到姊姊這般錦心秀口,不用我替姊姊出氣,便駁得他無話可說,臉色青白交錯,那叫一個精彩!”

    他說得興高采烈,我心中卻是愁云慘霧。竹簡上關(guān)于宛城之戰(zhàn)那幾百字不停地在我腦中閃現(xiàn)。

    我雖然早有預(yù)感,當(dāng)年宛城之戰(zhàn)于衛(wèi)恒姐弟而言,定然有些不同尋常之處。但卻萬萬沒有想到,當(dāng)年那一場戰(zhàn)事,真相竟會是那般殘酷。

    “建興四年春正月,司空南征宛,軍淯水,宛城太守何淮等舉眾降。司空納淮兄何濟(jì)之妻杜氏,淮侄何修恨之。司空聞其不悅,密有殺修之計。計漏,修掩襲司空。司空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盎、次子安遇害,猛將翟偉戰(zhàn)死。何淮亦死于亂軍之中。

    何修還保穰,司空比年攻之,不克。六年九月,司空還許,分兵守官渡。冬十一月,何修率眾降。修至,司空執(zhí)其手,與歡宴,為四子鈞取修女,拜揚(yáng)武將軍。封列侯?!?/br>
    我姨母杜氏所嫁的第一個夫君,就是宛城何濟(jì)。

    衛(wèi)盎和衛(wèi)安和衛(wèi)恒、衛(wèi)華均是衛(wèi)疇的原配夫人丁氏所出。

    原來,他的兩個同母兄長,就命喪于宛城一役。

    而他們原本是可以不死的。

    如果衛(wèi)疇沒有納姨母為妾,那么她夫家的侄子何修就不會深以為恥,暗中反叛。那衛(wèi)疇就不會戰(zhàn)敗,衛(wèi)恒的兩個兄長也就不會遇害。

    如果他的兩位兄長沒有遇害于宛城,英年早逝,那他的母親丁夫人或許也不會緊跟著就撒手人寰,丟下他和衛(wèi)華姐弟。

    難怪衛(wèi)華那般憎惡我的姨母。

    若是我的父親為了一個女人,害得自己的兩位兄長慘死于亂軍之中,卻還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還在母親傷心病逝后,將那個女人扶正為夫人?

    試問我將情何以堪?我又該如何去面對我的父親,還有那個女人?

    若我和衛(wèi)華易地而處,面對那樣一個后母時,又如何能做到不生半點嗔怒,而不是將其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

    難怪她那般憎惡姨母,卻礙著長幼輩份,不敢明面上做的太過,便把火全都撒到我身上。

    而衛(wèi)恒,在得知我是他后母的外甥女之后,看向我的眼神亦是那般的冰冷厭惡……

    “姊姊,這里是許都最繁華的街市。我?guī)ф㈡⑾氯ス涔洹!?/br>
    我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任由衛(wèi)玟將我拖出馬車,引我到一處鋪子前。

    “我記得姊姊喜食甜食,這家的糖果味道最好,尤其是西極石蜜和蜜釀青梅。姊姊你嘗嘗看?”

    說話間,他便拈起一枚西極石蜜朝我口中送來,嚇得我往后一躲,嗔道:“做什么沒大沒小的?看我不告訴姨母說你對我無禮?”

    嚇得他忙跟我作揖討?zhàn)?,我也不過是嚇?biāo)粐槪臅?dāng)真去跟姨母告狀。

    見他再三央我嘗他買的糖果,略一猶豫,我還是撿了顆西極石蜜送入口中。

    衛(wèi)恒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而我唯一為他做的,不過是喂他吃了幾顆西極石蜜……

    “姊姊覺得我許都的西極石蜜滋味如何?這可是從天竺運(yùn)過來的,是不是格外的甜……”

    我口不對心地道:“嗯,很甜……”

    此時的我心苦口苦,整個人如浸在苦海里一般,別說是這從天竺運(yùn)來的一顆蜜糖,只怕,就是給我灌下十大缸蜂蜜,我也嘗不出絲毫甜味來。

    在衛(wèi)恒回到許都之前,每當(dāng)我想起他時,便如飲了蜜汁一般??墒乾F(xiàn)在,再在心里想到這個名字,卻只余苦澀酸楚。

    我正怏怏不樂,忽聽衛(wèi)玟喚道:“三哥!”

    我忙抬頭看去,那馬上身姿挺拔的白衣少年,不是衛(wèi)恒又是哪個?

    第9章 壽禮

    我沒有想會在此時見到衛(wèi)恒,在我剛剛知道真相,知道我和他之間隔著的那些慘烈仇怨之后。

    曾經(jīng),我有許多話想對他說,只想快些見到他。可是現(xiàn)在,他就在我面前,我卻不知該如何面對。

    我僵立在一旁,怔怔看著他,聽他們兄弟一問一答。

    “三哥,你不是說要在軍營里住半個月嗎?今日這是——?”

    “父親有事召我。”衛(wèi)恒淡淡答了一句,便縱馬而去。

    從始至終,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心上瞬間又壓上一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