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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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淮彥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總也淡漠的眼盯著桌上的幾張紙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修長的手指慢慢的翻動著那幾張紙,每看一頁,眼里的神色更深一分。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讓人倍覺壓力。 何正軍低首站于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可是熟知他的何正軍卻知道他心情越不好表現(xiàn)得就越平靜。 孫淮彥翻看完那幾張紙之后,手指并沒有馬上收回來,像是無意識的在桌上敲擊著。一下一下,緩慢而規(guī)律。 “這些年她倒是做了不少事,”他冷眼一抬,“而你,都做了些什么?” 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話,讓何正軍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 孫淮彥讓他派人盯住施錦秋,并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匯報上來。這三年來,他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如果這次不是孫淮彥讓他去查青樓的事情,他可能到現(xiàn)在不可能發(fā)現(xiàn)施錦秋竟然背著所有的人將脂粉賣到了城里的各個青樓。 “是屬下疏忽了?!辈贿^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頭腦,試問,還有哪里會比青樓里的女子對胭脂水粉的需求更大的。 “疏忽?”孫淮彥淡淡的重復(fù)這兩個字,眼神第一次落到何正軍臉上。何正軍忽的跪了下來,急急說道:“屬下該死,是屬下太過輕視她了,屬下自請責(zé)罰,不過……” 當(dāng)初孫淮彥讓他派人盯著施錦秋,可他覺得她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于是便只是找了兩個人很隨意的看著她,并沒有把她的事當(dāng)成一回事。所以就算是孫淮彥真的要罰他,他也無話可說。 孫淮彥再次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示意他接著說。 “屬下這次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施小公子的生意被人給搶了大半?!辈恢缽氖裁磿r候起,何正軍對施錦秋的稱呼也用上了施小公子。 “哦?”孫淮彥輕輕挑了一下眉,倒是省得他動手了,只是這種被人給搶先的感覺讓他心里莫名的覺得不爽快,“可知是誰做的?” “那人行蹤很隱秘,屬下還不曾查到,不過從他銷出來的貨看,似是前幾日搶了咱們在赤旭國那筆訂單的人?!?/br> 孫淮彥的手指兀的收攏了起來,臉上的神色終于不再平靜,而何正軍還在繼續(xù)說:“屬下收到馬昆山那邊的消息,交涉得并不順利,公子,我們?yōu)槭裁捶且?/br> 孫淮彥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警覺的往門口瞥了一眼:“行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先下去吧?!?/br> “是?!?/br> 何正軍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孫洪興正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剛到門口還是正打算離開。 “老爺。”他躬身同孫洪興行了個禮后,徑自離開了,只留下孫洪興一臉訕訕的站在門口進(jìn)也不是,出也不是。 “爹,您找我有事嗎?”孫淮彥的神情早已恢復(fù)如常。 “我問你,我們在錢莊里存的錢都去了哪里?”孫洪興開門見山的問道。 三年前孫淮彥大難不死撿了條命回來,他原本是極高興的??墒菍O淮彥卻因此性情大變,不但突然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就連他賺錢的手段都層出不窮讓人難以想像。更是在一年多前,全面插手孫家的生意,強(qiáng)行將他給架空了。 現(xiàn)在的孫家,雖然他還是名義上的當(dāng)家,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真正說了算的其實(shí)是孫淮彥。算上他第一次替自己出主意那時起,僅三年的時間,孫淮彥讓孫家的產(chǎn)業(yè)擴(kuò)大了三倍有余。 照理說自己的兒子這么能干,孫洪興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孫淮彥這么瘋狂的斂財(cái),孫洪興心里卻隱隱的有些不安,而他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正好證實(shí)了他心里的不安。 孫淮彥這三年來賺到的錢比他經(jīng)營了大半輩子賺到的都要多,可是剛才,竟然有人告訴他,他們孫家在錢莊里存的銀子早就被提走了。 “你調(diào)查我?” “我只是關(guān)心我們孫家的生意?!睂O淮彥輕挑了下眉毛,不怎么滿意他這個說法。孫洪興也不管他眼里隱隱透出的不悅,兀自接著問道:“彥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真的打算把孫家的產(chǎn)業(yè)全都往昌陽發(fā)展嗎?那邊多的是百年基業(yè)的老商號和根基深厚的大家族,我們孫家現(xiàn)在的這些家產(chǎn)只要好好經(jīng)營,足夠蔭護(hù)子孫后代了,咱們又何必非得要往那里面擠?” “錢,有誰會嫌多?”孫淮彥雙手交叉環(huán)胸身體往后一靠,炯亮的眼睛瞥向?qū)O洪興,“您為何會如此反對我將生意擴(kuò)展到昌陽?或者,我該問……二十年前,您為何要將孫家的生意往定安這種邊遠(yuǎn)小縣里轉(zhuǎn)移?十五年前,您又是如何在昌陽的那一場大動蕩中,安然的全身而退?” 孫洪興的身體微不可見的晃動了一下,他抿著唇角努力的壓抑著即將沖口而出的驚呼,卻怎么都無法掩飾眼底透露出來的,因?yàn)樘^震驚而呆滯的瞬間。 …… 徐心蘭的巴掌并沒有落到施錦秋的臉上,因?yàn)樵缇土系剿龝@么做的施錦秋在她沖過來的時候就往旁邊側(cè)過去了一步,躲開了她甩過來的巴掌。 見她還敢躲開了自己的巴掌,徐心蘭心里更是氣憤,轉(zhuǎn)手就又要給再甩去一巴掌。只是這一次,卻直接被施錦秋給握住了手腕。 “三嬸見著秋兒怎的也不問一下來意就要動手呢?”施錦秋笑意晏晏的說著,好像一點(diǎn)都不介意徐心蘭對她動粗。 她握著徐心蘭的手并沒有用力,徐心蘭只是掙了一下便抽回了手。她恨恨的瞪了施錦秋一眼,說道:“你害得我們佳兒落得如此境地,你我這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三嬸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二姐的臉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秋兒心里也不好過。不過那日秋兒已經(jīng)證明了此事與秋兒無關(guān),三嬸若還因這事怪罪秋兒,秋兒實(shí)覺委屈……” “你少給我裝蒜,都有人看到孫公子因?yàn)椴亮四愕哪莻€勞什子的膏,臉上長滿了紅疹!”徐心蘭的話讓施錦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正文 第105章當(dāng)眾立下軍令狀 “哦?何人所說?”不過也僅幾個呼吸之間,施錦秋便恢復(fù)了之前的神情。 “昨日蓮兒經(jīng)過飛鶴樓的時候,眼親看到的?!闭f完,徐心蘭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看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如果不是因?yàn)槭┪募炎罱獠缓?,需要她安撫,她早就沖到清居去找施錦秋理論了,哪里還會忍到現(xiàn)在。 面對這樣的情況,施錦秋也無話可說。她正了正色,道:“自古以來,面膏功效就是因人而異的。如果秋兒沒記錯的話,三嬸您用郝氏的云絲膏時,臉上也曾出過疹子,可是同樣的膏,大伯母用卻不曾有問題。 若是照您剛才那么說的,是不是您也該上昌陽城去找那郝家問一問,他們?yōu)楹我δ繉O公子臉上之所以起了紅疹子,只不過是因?yàn)榍飪旱拿嫒籼一ǜ嗍墙o女子用的,而他身為男子卻非要往自己臉上的涂抹所致……”一句話,將自己給撇得一干二凈。 郝氏的面膏是整個蜀中最為有名的了,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知道它的。別說是那些大戶人家了,就連那些普通人家的女人,也都希望能攢錢買上那么一兩瓶郝氏的面膏。 幾個圍觀的群眾聽了施錦秋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更是徐心蘭氣憤交加,可偏偏她又被施錦秋的話給噎得死死的,無言反駁。 施錦秋繼續(xù)說道:“大夫也說了,二姐的臉是因?yàn)橹辛硕镜年P(guān)系才會變成這樣的,三嬸若真擔(dān)心的話,就該好好想想為什么二姐好端端的在施府里卻中了毒。是誰給她下的毒,又是為何要害她?” 她每說一句話,徐心蘭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夠了!我不想聽你在這里胡說八道!”說著,便要著人將施錦秋給轟出去。施錦秋仍是不慌不忙的說:“雖然二姐臉上的疹子與秋兒無關(guān),可是秋兒卻有辦法可以讓二姐的臉恢復(fù)如常。” 徐心蘭往回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她怔怔的轉(zhuǎn)回頭看向施錦秋:“你說的可是真的?” “只要她擦了我的這瓶冰肌玉顏膏,我敢保證二姐的臉不僅可以恢復(fù)之前的光滑,皮膚更會嬌嫩幾分?!?/br> 徐心蘭心念一動,抬手就要去拿施錦秋托于手掌心的那個精致小瓶,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遲疑了一下,最終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