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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求放過(長史很倒霉)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阿棗仍舊閉著眼,嘿嘿傻樂:“把薛見...按在地上,當(dāng)馬騎,再享...齊人之福...”

    薛見:“...”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想到阿棗那晚的突然消失又突然歸來,撫著下巴一臉?biāo)剂?,阿棗難道是瞧出了什么,或者猜出了幾成?

    在他心里這事不算什么,他摘下面具,親了親她帶著酒香的唇瓣,輕笑道:“看看你還有什么鬼把戲。”

    第72章

    阿棗沒想到坑人終坑己,本來想灌醉河神呢,結(jié)果被灌醉的居然是自己,醒來的時(shí)候忍不住捧著腦袋直‘哎呦’,她緩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睡在河神旁邊,他一只手還墊在自己身下,似乎是沉沉睡了過去。

    阿棗先是一驚,又是一喜,蒼蠅式搓搓手就要掀他面具,沒想到手剛觸及,就被他一下子按住,面具底下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定定地瞧著她。

    阿棗還就不信了!她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立刻問道:“你是誰?”

    薛見豈會被她這點(diǎn)小伎倆蒙蔽,微微挺起身子,無聲地看著她。

    阿棗氣的直咬牙,不過她腦子里的saocao作還不少,突然撲上來開始扯他衣服,咬牙切齒地道:“河神,咱們同床共枕過一晚,你的清白已經(jīng)是毀了,不如咱們這就成了好事吧!”

    薛見:“...”

    她不過是裝裝樣子嚇唬他,見他沒反應(yīng),又故意湊過來要親她,她這邊只是假意,薛見卻不打算放過送到嘴邊的美味,稍稍一抬頭就貼住了嫣紅的兩瓣唇,舌尖掃過她的唇瓣,又長驅(qū)直入,在她的唇齒中不斷挑逗翻攪,引得她追逐自己。

    阿棗沒想到他這么主動,在心里靠了聲,舌尖頂出想把他推出去,沒想到他假意退出之后,又趁其不備攻了進(jìn)來,她張嘴要咬,他又逗著她不讓她得逞,兩人你來我往幾回,阿棗累的氣喘吁吁,還是薛見占了上風(fēng),一翻身將她按在身下,輾轉(zhuǎn)親吻,又挑逗著親親她的下巴。

    阿棗已經(jīng)癱軟在床上,勉強(qiáng)撐起身子來用力把他推開,她撐起身子來重重喘氣,斷斷續(xù)續(xù)地道:“你,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占什么便宜!”

    河神低頭寫道:“小試一次倒也無妨?!?/br>
    他似笑非笑,又寫道:“我本以為龍陽之風(fēng)有些怪異,現(xiàn)在瞧來倒也不錯,沈兄可還要試試?”

    阿棗:“...”

    阿棗連著幾擊都落了空,氣的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不過瞧他這樣心里更確定了幾分,撇撇嘴道:“好啊,不過你先把你那花柳病治好,省的給我染上?!?/br>
    薛見:“...”

    他面無表情地寫:“在下身體康健,并無疾病在身?!?/br>
    阿棗故作疑惑:“可是我們殿下說的啊,他還說你不能人.道,咱倆要是好了,只能勞累我在上面了?!?/br>
    她拍著胸脯笑道:“放心,我可是有八兩重的人啊,保證滿足你!”

    薛見:“...”

    薛見第二次把她扔了出去。

    他正琢磨著阿棗的反常,常寧敲門進(jìn)來,低聲報(bào)道:“殿下,平川剛遞話過來,假扮成您往尋陽趕的那人,最近不大安分?!?/br>
    那個假扮成他的替身?那人身姿臉型都和薛見有幾分相像,所以他才選了這人,讓他模仿自己舉止說話一年多,這回是第一次派上用場,薛見自然敢讓那人頂替自己,自然有完全準(zhǔn)備,聽說他不安分,不由蹙了蹙眉。

    他問道:“怎么個不安分法?”

    常寧哭笑不得:“您讓他在青州以船舶損壞為借口逗留了幾日,當(dāng)?shù)夭簧俟賳T宴請他,還送了不少美人來,聽說他都照單全收了,還去青樓狎妓?!?/br>
    薛見:“...”

    這事要是讓阿棗知道...他皺眉道:“平川沒攔著?”

    一般男人狎妓也不算什么,他卻不一樣,他可是很在意自己名聲的。

    常寧嘆了口氣,也覺著好友糊涂:“平川覺著男人狎妓不是大事,就沒怎么攔著?!彼D了下,又道:“聽說那人不僅狎妓,還被一個行首給迷的神魂顛倒,這可就麻煩了。”

    薛見點(diǎn)著桌面的手指用了些力道,常寧立刻道:“殿下,我去信跟平川說說?”

    薛見頷首,又淡淡道:“跟平川說,若是不行就不要留那人了,大不了稱病說我這些日子出不得門。”

    常寧點(diǎn)頭應(yīng)了。

    阿棗連接受挫,還被他白占了便宜,不過她顯然是越挫越勇型的,轉(zhuǎn)眼又琢磨出了一個外招,興沖沖地從廚房里端出一碗飄著油花的涼雞湯來,河神門口叫喚:“河神,我給你送湯來啦!你快開門!”

    薛見:“...”

    他頗是無語地?fù)u了搖頭,起身開門,阿棗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來,一碗雞湯盡數(shù)潑在薛見身上,幸好她特意盛的涼雞湯,不然薛見這會兒已經(jīng)毀容了。

    油膩膩的雞湯順著他下巴往下滴,幸好他現(xiàn)在帶著面具,不然阿棗指定能看見他爆出的青筋。

    阿棗故作驚訝,從懷里抽出絹?zhàn)觼硪獛退聊槪骸鞍パ?,本來好心給你端雞湯來的!我怎么這么不小心,趕緊把面具摘了我來給你擦擦!”

    薛見:“...”

    薛見對她的持之以恒十分佩服,如果阿棗在朝政上有這份執(zhí)著,她現(xiàn)在沒準(zhǔn)已經(jīng)封侯拜相了。

    薛見面無表情地?fù)踝∷氖?,自己掏出絹?zhàn)觼戆衙婢卟亮瞬粒种噶酥缸约旱牟鳖i和領(lǐng)口,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懷里按,阿棗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他在她掌心里劃字:“擦?!?/br>
    阿棗臉色一下子苦逼下來,幫他擦著脖頸上的油滴,又想到薛見前胸那顆小痣,立刻又興奮起來,剛想拽他衣服,興沖沖地道:“你領(lǐng)子也臟了,我?guī)湍悴敛?。?/br>
    薛見毫無防備地被他一下子扯開了領(lǐng)子,阿棗就看見光致致的肌膚和緊實(shí)流暢的肌rou,她愣了下,還沒來得及找那顆小痣,手指卻無意中擦過他胸前那一點(diǎn),薛見身子微僵,立馬伸手把領(lǐng)口攏好,攏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讓自己比圣女還貞潔,又在她手上劃道:“自重?!?/br>
    阿棗:“...”這不科學(xué)!

    ......

    就在薛見跟阿棗斗智斗勇的當(dāng)口,皇上也知道了沈長史被人挾持的消息,他一開始沒想轉(zhuǎn)過來,過了會才意識到八成是自己那個倒霉兒子干的,后來再命人探聽薛見的消息,回報(bào)說他人在青州修整,他又琢磨半晌,想他應(yīng)該是派手下劫的人,不由暴跳如雷。

    這么一耽擱薛見已經(jīng)快到青州和自己的人接上頭了,而且這怎么說也不是光榮的事,皇上總不能宣布捉拿他,但也不想輕易饒過,立刻下旨:“封鎖從京城到青州的河道關(guān)口,看到可疑的船只立即扣下!”

    他說完怒哼了一聲,不悅道:“見到沈長史把他給我?guī)Щ貋?,老四真是反了天了!?/br>
    底下人領(lǐng)命傳旨,皇上這才覺著一口氣平順下來,沒想到又有內(nèi)侍急匆匆前來報(bào)道:“皇上,不好了,李殿下府里的人傳來信,說李殿下他,他,他...”

    皇上心里先起了不好的預(yù)感,李蘭籍可是用來牽制后周的質(zhì)子,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莊朝和后周只怕要大戰(zhàn)一場,皺眉道:“好好說話,他究竟怎么了?”

    內(nèi)侍哭喪著臉道:“他自戕了!尸首才從井里抬出來!”

    皇上的臉色變了。

    ......

    阿棗和薛見斗智斗勇幾天,已經(jīng)是心力交瘁,事情沒成不說,還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徹底熄了心思,原本的確定也漸漸動搖起來——她有時(shí)候覺著河神就是薛見,有時(shí)候又覺著完全是兩個人,再這么下去她自己都要精分了。

    她正在堅(jiān)持就是勝利和放棄也很治愈中糾結(jié),突然船身一頓,她晃了下,差點(diǎn)從座椅上摔下來,忙穩(wěn)住身形推門問道:“怎么了這是?”

    薛見也開門出來,常寧解釋道:“已經(jīng)到青州了,管河道的船舶司讓我們停船檢查。”他遲疑道:“不過咱們這幾艘船打的是四殿下的旗號,一般官府都會給幾分薄面,今兒怎么這般不客氣?直接用快艇圍船了,瞧著倒像是要逼停的架勢。”

    阿棗聽他說完也探頭往窗外瞧了眼,此時(shí)已經(jīng)入夜,河道上的船舶不多,一眼就能瞧見十來艘蜈蚣快艇把河神的商船圍住了。

    薛見擰眉不語,常寧知道沈入扣在這兒他不方便說話,于是向阿棗拱手道:“勞煩沈長史到船尾幫忙看著?!?/br>
    阿棗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薛見這才道:“沖過去。”

    常寧愣了下,為難道:“咱們這幾艘是商船,怕是比不過蜈蚣快艇?!?/br>
    薛見道:“我已經(jīng)吩咐平川今晚在前面禾豐碼頭處接應(yīng),在往前兩里就是禾豐碼頭?!?/br>
    常寧一喜道:“到時(shí)候您就能名正言順地恢復(fù)身份,讓官府的幾艘快艇退下了?!比巳硕贾浪牡钕氯缃裨谇嘀?,他現(xiàn)在就是露真臉也沒人信,只能先去青州跟手下匯合。

    他喜完又皺眉道:“只盼著那替身別出什么問題,不然可棘手了?!?/br>
    薛見找的那個替身最近沒少生事,狎妓完又勾搭良家女子,還調(diào)戲官宦小姐,搞得薛見在青州的名聲慘不忍睹,連平川的話也不大聽了。

    薛見瞇起了眼,常寧見他答應(yīng),去找船工加速準(zhǔn)備硬沖過去,約莫兩炷香的功夫就沖出了一里地,不過后面的蜈蚣快艇也跟的極緊,后面的快艇眼瞧著他們要走,突然架了炮臺,一言不合就開始開了幾炮。雖說皇上下令不許傷人,但真到了關(guān)鍵時(shí)刻也顧不上那么多。

    阿棗正站在船尾,就覺著商船劇烈搖晃了幾下,然后船體整個往河里傾斜,她下意識地想抓住欄桿,不過還沒等她抓穩(wěn),人就跟下餃子似的落進(jìn)了水里。

    她情急之下嗆了好幾口水,幸好水性不錯,及時(shí)保持了平衡,她一邊往商船的地方游,一邊瞇眼觀察著周遭情況,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被河水沖到了哪里,商船和船上的人也看不見了。

    她正在心慌,忽然就見一艘樓船從禾豐碼頭那邊往商船這里駛過來,船頭上還遠(yuǎn)遠(yuǎn)站著個人,阿棗大聲呼救,樓船似乎聽到了她的呼救,往這邊行駛了過來。

    阿棗心里一松,又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船頭立著的人竟然是薛見。

    她見著薛見,心里大喜,覺著算是得救了,又大聲喊了幾句!

    薛見也看見了她,瞇起眼睛似乎在辨認(rèn),確認(rèn)了人之后,他半蹲下來沖她伸出手:“上來?!?/br>
    她愣了下,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本著對薛見的絕對信任,身體先一步有了動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卻忽然頓了下,覺著有些不對勁。

    第73章

    阿棗已經(jīng)幾乎確定河神就是薛見,眼見著這個薛見,身上的著裝和船上的那個完全不一樣,她不由得愣住了,總不可能薛見在這一會的功夫換了身衣裳吧?

    難道她誤會了?河神和薛見是兩個人?那她這些天在河神面前的表演真是丟人。

    她還沒想轉(zhuǎn)過來,樓船上站著的薛見就已經(jīng)用力把她拽了上來,阿棗被涼冰冰的河水泡的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道:“殿下,你,你怎么在這兒?阿嚏!”

    薛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在等人。”

    這時(shí)船頭一陣夜風(fēng)吹來,阿棗渾身都在滴滴答答的淌水,也沒注意到他眼神如何,抱著膀子凍的直哆嗦:“對,對了!河神他們的商船方才被官府追擊,殿下你趕緊去接應(yīng),應(yīng)該就在前面一點(diǎn),他們應(yīng)該也落了水,殿下快去救人吧!”

    薛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自然會去?!?/br>
    阿棗又打了個噴嚏,薛見遞給她一塊帕子,低頭幫她擦著臉,阿棗的主要問題又不在臉上,她哆哆嗦嗦地道:“殿下,殿下,你這兒有多余的干衣服沒?先借我穿一下?”

    薛見讓人把她帶到了船艙里,阿棗覺著有些不對,等進(jìn)了船里才想起哪里不對了,雖然舉止沒什么問題,但好像眼神有些不像薛見平常的樣子,真是奇了。

    她進(jìn)了樓船里,四下一打量,本來想找平川說話呢,卻沒見著薛見的幾個心腹,只有神情肅穆腰配長刀的護(hù)衛(wèi)來回巡視。

    這就更古怪了,阿棗一邊思忖一邊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凈,等換好衣裳之后她就到了甲板上,薛見還在那里立著,已經(jīng)隱隱約約能看見幾艘翻了的商船,還有河神的十幾個手下在商船旁邊,準(zhǔn)備往岸上游,那些官府派出的蜈蚣快艇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被引到其他岔道上,還是見逮不著人回去了。

    她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卻沒看見河神,不由得暗暗心急,恨不得自己跳下去找一圈:“殿下,河神他們呢?”

    薛見全然不在意,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不知道,可能是被水沖到別處去了?!?/br>
    阿棗焦急道:“河神怎么說也是你的下屬,對你忠心耿耿,殿下豈能如此漠然?”

    薛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莫要以為我對你不漠然,對別人也一樣熱情了。”

    這話倒也沒問題,十分附和薛見的人設(shè),但她心里奇怪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勉強(qiáng)定了定神,輕聲問道:“殿下還急著您走之前我跟您說過什么嗎?”

    她心里往下一直沉,又看了看周遭的護(hù)衛(wèi),把手里的匕首塞了回去。

    薛見正欲回答,這時(shí)候樓船已經(jīng)貼近了那幾艘商船,他就不再說話,抬手往前點(diǎn)了點(diǎn):“放箭。”

    在阿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樓船的幾個護(hù)衛(wèi)就往河面上傾倒了數(shù)桶火油,十幾個護(hù)衛(wèi)手持火.箭,對著商船上幸存的十幾個薛見手下激射過去,轉(zhuǎn)眼河面上就成了一片火海,慘叫哀嚎不斷傳出來。

    阿棗驚怒地抓住薛見質(zhì)問:“你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