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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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隱跟在衛(wèi)永昌身后,也不敢作聲。 走到半路,衛(wèi)永昌忽然停住了,道隱知曉他這是有話說,急忙半跪下去聽候差遣。 衛(wèi)永昌轉(zhuǎn)過身來,將手放在道隱的頭上:“你對我忠心耿耿,是我的心腹?!?/br> 道隱說:“卑職不敢當,為圣上分憂是卑職的本分?!?/br> “可是你不該!” 道隱不知衛(wèi)永昌說的是什么:“卑職愚鈍,還請圣上明示?!?/br> “瑤瑤是朕的皇后,你不該親手喂她?!毙l(wèi)永昌這句話可是咬著牙關(guān)從牙縫里面蹦出來的。 道隱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逾越了,忙在地上叩頭:“方才是卑職僭越了。卑職只想……” “你不必多說。你是我的侍衛(wèi),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以后,你不可這般同瑤后親近!” “卑職明白?!?/br>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出,道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他方才是當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太驚險了,依照圣上如今錙銖必較的個性,往后做事更加應(yīng)當留神才是。 智伯瑤經(jīng)歷了這樣一遭,心情十分不好,簡單換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到了晚膳時,宮人們將智伯瑤叫醒:“娘娘,該用膳了。” 那繩子和漏斗就在一邊放著,智伯瑤心知若不配合,那受苦的是自己,便爬起來說:“那我拿碗粥吧,腹中難受,吃不下別的?!?/br> 衛(wèi)永昌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手上端著一碗粥,徑直走到她床前,坐在床沿。 “張嘴?!毙l(wèi)永昌舀了一勺子的粥,吹了吹熱氣,送到智伯瑤嘴邊。 智伯瑤別過臉去,不愿意看他。 衛(wèi)永昌勺子卻追到眼下,智伯瑤心知是躲不過去,張嘴吃了一口。 衛(wèi)永昌便乘勝追擊,只是智伯瑤縮到床的另一頭去,叫衛(wèi)永昌抓不到她:“圣上,臣妾自己會,不勞煩您費心,您放在一邊好了?!?/br> “你要跟我置氣到幾時?” “圣上誤會臣妾了,”智伯瑤一席話說的圓滑,卻有氣無力,言語間愿意賣衛(wèi)永昌這個皇帝的面子,音調(diào)卻懶得敷衍,“臣妾只是怕累著您,您放在一邊罷,臣妾自己來?!?/br> “你們都出去?!毙l(wèi)永昌屏退了下人,重重地將碗拍在桌子上,爬上床去。 智伯瑤肢體僵硬,卻也知道無謂的抵抗只是讓自己遭罪,便由著衛(wèi)永昌將她摟在懷里,心肝寶貝地叫著。 可惜,一顆已經(jīng)冷卻的心,是再也捂不熱了。 智伯瑤并不把頭靠在衛(wèi)永昌的肩頭,只是冷冷道:“臣妾受寵若驚?!?/br> “現(xiàn)在只你我二人,什么臣妾不臣妾的,不必拘泥于那些俗禮,”衛(wèi)永昌還以為只要自己肯低頭,這次二人的爭執(zhí)就會與從前一樣過去,“叫我永昌,我便稱呼你瑤瑤?!?/br> “臣妾,不能。”智伯瑤從衛(wèi)永昌懷里掙出,在床上拜在衛(wèi)永昌的面前,“臣妾出身草莽,幸得陛下青眼,才有今日的榮華富貴,已經(jīng)知足,不敢妄自奢求。只是臣妾德行有失,不敢要求什么,只盼望圣上能準許臣妾青燈古佛,了卻殘生?!?/br> 衛(wèi)永昌聽到智伯瑤這話,猶如遭到當頭棒喝,他終于明白,這一次,智伯瑤是鐵了心腸。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欲哭不成翻強笑 “你有哪里不滿意,提出來,我改?!?/br> “不是圣上的問題,是臣妾自己心中的魔障?!?/br> “智伯瑤!”衛(wèi)永昌捏著智伯瑤的下巴,惡狠狠地看著她,只是智伯瑤的眼神里面沒有一絲的波瀾。 衛(wèi)永昌松手將她仰面壓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圣上!”智伯瑤說,“是臣妾配不上您,往后,這中宮的位子臣妾愿意讓出來,您愿意讓誰去坐,就讓誰去坐?!?/br> “你為何這樣狠心?” “臣妾只是有幾分自知之明?!敝遣幷f,“賢妃娘娘應(yīng)是第一個誕下您子嗣的人,她出身也好,我看她是個合適的人選?!?/br> “我若不答應(yīng)?” “那就換個別的人?!?/br> “可我除了你,我還有誰?” 智伯瑤說:“再過些日子,就要開始選秀了,您看著中意的,留在宮里面就是了。往后這宮里應(yīng)是熱鬧的?!?/br> “可朕,偏偏中意你。朕要你為朕誕下麟兒!” 智伯瑤摸著她的腹部:“可臣妾腹內(nèi)空空,不過一個草莽?!?/br> “那又何妨?現(xiàn)在沒有,今晚過后就有了。”衛(wèi)永昌說著便欺身而上。 智伯瑤下意識地就要躲他,卻被衛(wèi)永昌一把拉了回來。 “你的朕的皇后,朕的妻子,你可知道妻子的本分是什么?” 智伯瑤存了心要跟他過不去,便淡淡一笑:“若妾身告訴您,妾身的身子曾被旁的男人碰過了,您還愿意砰臣妾嗎?” “你敢!”衛(wèi)永昌瞪著她,“你在騙我,對不對?” “圣上您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放過我吧?!?/br> 衛(wèi)永昌卻還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你說你同別的人有染?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