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讓她來照看宅子的修繕就是個好借口。 初寧一直被他這樣寵著,無微不至的,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她抬著頭,眼里都是他溫柔的神色,看到他對自己nongnong的愛意,不自覺就想靠近他。 有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咳嗽一聲,嚇得她忙低頭下,縮了縮脖子。 險些忘記她這會還在廳堂,父親也在呢。 小姑娘羞得滿臉通紅,徐硯也立刻松開在她肩頭上的手。 宋珉清在邊上不時抬眼偷看,一邊看一邊偷笑,是替jiejie高興。 宋霖便去換了衣裳進(jìn)宮,初寧與徐硯送他出門,在影壁前程錦腳步突然頓了頓,朝徐硯身后的齊圳看了眼。 徐硯自打見到他后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暗中總是會關(guān)注他的言行舉止,那突兀的一眼讓徐硯也側(cè)頭去看齊圳。 齊圳卻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低眉順眼的跟著,也不知道此時自己正被人打量。 等徐硯轉(zhuǎn)頭的時候,程錦已經(jīng)騎在馬上,朝他一拱手,跟著馬車出了宋家。 “這個程世子似乎有些任性?他成親了嗎?” 等人離開,初寧朝徐硯打聽。說到成親,徐硯神色頓了頓:“并沒有成親,聽說他先前定親的姑娘病逝了,他親事就耽擱下來,但是納有一位妾室,為他生了個兒子?!?/br> 未成親先納妾,還已經(jīng)有了長子?! 初寧聞所未聞,除去皇家,幾乎很少先納妾后娶正妻的吧。 那以后正妻進(jìn)門,面對已經(jīng)生了長子的妾,要如何自處?! 高門大戶的人家恐怕也不愿意讓女兒受這樣的委屈。 “所以是因?yàn)檫@個妾室,他才遲遲沒能娶到正妻?”小姑娘咂舌,徐硯摟了她的腰,“我們也走吧,明兒再陪你回來?!?/br> 是轉(zhuǎn)移話題,不想聽她嘴里念叨其他男人的事。 初寧沒發(fā)現(xiàn)他的醋勁,被他抱上車,撩了簾子朝宋珉清揮手,跟他說明兒再家來。 馬車徐徐往公主府去,徐硯上車后就閉著眼,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眉宇不展,閉著眼都能讓人感受到那份沉重。 初寧就依到他懷里,伸手去把玩他腰間的玉佩,下刻卻是被他胳膊圈住,溫?zé)岬拇骄吐湓谒橆a上,然后是唇上。 等到他松開的時候,口脂都沒有了,讓小姑娘又一陣忙亂的補(bǔ)上,他卻在邊上意猶未盡地還盯著她唇看。那種灼熱的目光,叫她從心尖酥麻。 安成公主先前收到消息是明兒再見夫妻倆,結(jié)果兩人今天下午就跑了過來,嚇得她還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過程錦到京城來的事,她柳眉一挑:“這紹侯一家,不靠譜都祖?zhèn)鞯?。老侯爺?dāng)年也是離經(jīng)叛道的人,遲遲不成親,紹侯爺是他外室子,抱回來就那么養(yǎng)大。但他勞苦功高,父皇也不能因?yàn)檫@是外室子,就不給他冊世子,索性也不管他這些破事。” “現(xiàn)在可好了,紹侯老老實(shí)實(shí)娶了正妻,倒不像他父親,結(jié)果這兒子又隨了他祖父。如今妾生了長子,現(xiàn)在居然還敢擅自進(jìn)京,不在紹興好好呆著,要去大同?” 安成公主最后得了個結(jié)論:“程家人都腦子都有疾吧!” 程錦這樣去大同,肯定得革掉所有軍功與職銜去當(dāng)個小兵,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哪里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安成公主這么一說,初寧也覺得程家人不同尋常,徐硯仍是在邊上沉默地聽著,眸光閃動。 兩人不能留過黃昏,在日落前便和安成公主告退。安成公主將小姑娘拉到一邊,不知道嘀咕著說了什么,然后又給她塞了一本不過手掌大的小冊子。 初寧看到那冊子就要丟掉,但擰不過,最終被安成公主給塞到了袖子里。 “他能憋一天兩天,難道還真能憋一年兩年不成,就算能,恐怕這身子也得憋出毛病了。我是不想你早受生育之苦,但女人有時該有手段也得要有,男人當(dāng)然是收到手掌心里才放心的,有時總得讓他舒緩一些。” 安成公主向來要強(qiáng),說起男女間的事,也是極強(qiáng)勢的。 初寧縮得跟個鵪鶉似的,臉紅得不行,上了車也沒敢靠得徐硯太近,就怕被他發(fā)現(xiàn)袖子里的小冊子。 回到家里,初寧慌慌張張先去更衣,把小本冊塞到放中衣的柜子里。等徐硯進(jìn)去更衣的時候,她猛然想起沒有丫鬟伺候他,他會打開柜子,于是厚著臉皮溜了進(jìn)去。 徐硯聽到開門的聲音,脫中衣的手一頓,就見到小姑娘滿臉通紅的站在身后。 “我、我?guī)湍掳??!?/br> 徐硯側(cè)著身子看她,劍眉微挑,朝她招招手。小姑娘還磨蹭了會才靠上前。 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就張開胳膊,唇角啜著笑點(diǎn)點(diǎn)下巴。 是讓她動手的意思。 初寧看著他半裸露的胸膛,臉燙得估計都能烙餅了,可是她自己進(jìn)來的,哪里能再退出去。只能硬著頭皮,指尖微抖著幫他脫掉中衣,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飛快去取了新的衣裳為他套上。 “只換上衣嗎?”徐硯見她這就想轉(zhuǎn)身,彎了腰在她耳邊說話。 熱氣拂過,初寧心跳都漏了一拍,視線掃過他的中褲,在那里沒敢動。 不想徐硯居然就去牽了她的手往腰間去,小姑娘被他嚇得叫一聲,甩開他手跑得飛快。 凈房的門被她都推得發(fā)出咣當(dāng)聲,徐硯望著空空的凈房,到底沒忍住,哈哈哈地笑出聲。 小丫頭就這點(diǎn)膽量。 初寧在凈房外聽著他的笑聲,都想進(jìn)去掐他。 徐三叔越來越壞了,怎么可以這樣捉弄她! 明知道她不敢的! 被徐硯這么一鬧,初寧等到去了碧桐院才想起小冊子的事,咬著唇好半天,在心里提醒自己一會回去要先把東西拿走。 結(jié)果用過飯,和徐老夫人一說話,回到屋里又忘記得干干凈凈,等到徐硯先去沐浴才從椅子里驚起。 可凈房里已經(jīng)響起水聲,想到自己下午瞄到他隔著中褲顯出的鼓鼓一團(tuán),她怎么也提不起勇氣再進(jìn)去凈房。 好在徐硯出來的時候神色如常,她這才松一口氣。 然而,等她進(jìn)去沐浴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那小冊子不見了! 初寧頭皮一陣發(fā)麻,直泡到水都要涼了才磨磨蹭蹭走出去。徐硯此時正坐在炕上對著燭火看書。 燭光柔和,將他溫潤的側(cè)臉映照得再儒雅不過,她想了想,直接就往床上去。 “卿卿......” 不想徐硯的聲音自她身后傳來,她腳步更快了,幾乎是跳到床上,然后把自己蒙起來。 兩個丫鬟不明所以,相視一眼,去把帳幔放下,只當(dāng)她是累了。 徐硯拿著書失笑,又在炕上坐了會,然后才把書放下,捧著燭臺靠近床邊。 他上床的動靜讓初寧大氣都不敢喘,但被子就那一床,他輕而易舉就摸進(jìn)去把人摟在懷里。 “怎么喊你也不應(yīng)聲?累了?為夫還想跟著卿卿一塊兒看看書呢。” 初寧聽到看書兩字,腦子里當(dāng)即嗡的一聲,心虛得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徐硯拿出那極方便藏身上的小冊子,遞到她眼前。 “又是殿下給你的?” 她沒有做聲,徐硯把冊子往床頭一丟,翻身壓住她,好讓她不能躲開。 初寧臉又燙又紅,眼晴閉得緊緊的。長長的睫毛在不斷顫動著,像蝴蝶的翅膀,微微的流光在上邊輕轉(zhuǎn),無辜又誘人的模樣。 徐硯去親親她嫣紅的臉頰,低聲在她耳畔說:“卿卿可有偷看?”說話間,已經(jīng)拉了她的手,貼在自己小腹上。 安成公主給的冊子都盡是些閨房樂趣,唯獨(dú)缺了夫妻間真正墩倫的圖畫,他一眼就明白安成公主是什么意思。 初寧被他拉著手,因?yàn)殚]著眼,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而且她沒看過那冊子,一時也想不到別的。 徐硯又俯身去親吻她的唇角,拉著她的手慢慢往下腹去,初寧在碰到的時候,猛然就睜開了眼。 “徐、徐三叔!” 她輕輕顫抖著,想要縮手,卻是被他握著不能動彈。他笑了笑,聲音有些沙?。骸叭羰乔淝錄]看,為夫充當(dāng)一回先生,也省得卿卿累眼了?!?/br> 他、他......不要臉! 這種事情哪里有什么先生不先生的! 初寧被臊得眼里都蒙了層霧氣,手掌心灼熱不已,燙得她不斷發(fā)抖。徐硯已經(jīng)去吻住她的唇,將她親得渾身發(fā)軟,大掌包裹著她的手,而她柔軟的手心包裹著他。 帳里是他偶爾發(fā)出的愉悅喘息聲,還有小姑娘羞得低泣的輕嗚聲。 初寧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腦子里清明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握著手,用濕布在擦拭。他貼著自己的喘息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讓她口干舌燥,低垂著眼眸,心尖都在顫抖。 徐硯還在細(xì)為她清理手掌,然后又去取了香膏,細(xì)細(xì)幫她抹勻在手上。 在這個空當(dāng),初寧快速偷瞄他一眼,看到他舒展的眉宇,唇角啜著愉悅和滿足的笑。是她沒見過的徐三叔。 剛剛那樣,讓他很高興嗎? 初寧手掌心似乎又發(fā)燙了,在羞赧間,她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唇角也微微翹起。 等到重新收拾好,徐硯又擁著她躺下,在她臉頰偷了個香,想跟她說新宅要怎么修繕的事。 “三爺,三爺?!?/br> 外頭響起敲門的動靜,是齊圳。 這個時辰肯定是有急事。 “你先睡,我去去就來。”徐硯拉著她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初寧指尖一陣酥麻,忙把手縮到身后。 徐硯輕笑,掩好帳子,轉(zhuǎn)身出去。 齊圳見著他附耳說道:“三爺,那個程世子來了,而且......他居然說出屬下之前的身份,說您一定要見他?!?/br> 徐硯帶笑的眉眼霎時變得冷然。 作者有話要說: 程錦之前有出場過,不過是寥寥幾句~其實(shí)很猜啦~ 第96章 夜月下, 不知名的草蟲在鳴叫。 徐硯走過花池, 青色袍擺掠過, 似乎把它們驚著, 聲音一時便安靜了下去。 齊圳不安地去打量青年的面容,月色下并看不真切他的神色, 暗影將他輪廓顯得越發(fā)深邃, 直視前方的眼眸閃動著冷冽寒光。 齊圳把頭低了一些,握著刀柄的手不斷收緊。 自從被三爺救了后,就知道總會有這樣一天的,會連累到他的一天! “把刀扔了?!毙斐幍芈曇敉蝗豁懫? 齊圳被驚得心頭瑟縮,“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