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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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是自己開攪拌機,倒是也能控制速度不至于全場所有人都著急忙慌的太過緊張。 不過為了節(jié)省勞務(wù)費投入,蕭奇在別的方面給老賴他們補貼上,比如飲食上這兩天加了餐,就讓一群人咬牙撐著,每天搞到晚上十來點打著燈干。 另外一個主要原因也是c省這邊下雨量豐沛,就怕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來個綿綿雨,那可就不是幾天能完事兒了。 夏季連續(xù)性降雨半個月的先例也不是沒有過。 工人們累,蕭奇也不輕松,畢竟全場調(diào)度檢查也都是他的活兒,一直到第五天上午,鋪水泥的活兒這才算是即將收尾了。 蕭奇這邊正得空了跟幾個工人蹲路邊臺階上暫時歇口氣抽支煙,兜里的電話就抖得歡,蕭奇還以為是是大老板那邊的電話。 抻直了一條褲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寧倩那只兔子打來的。 蕭奇一樂,先把手在已經(jīng)臟得看不出原色的褲子上搓了幾把,確保手心勉強算得上干凈,這才按通電話,“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我這邊正忙著呢,今天水泥路還要收尾?!?/br> “我給你送點水果過來,現(xiàn)在在二期工地外面,可以直接進來嗎?” 電話那頭寧倩試探性的小小聲問。聽見寧倩說她已經(jīng)過來了,蕭奇才一陣恍然,好像前幾天小兔子是說過學(xué)校考試考完了? 居然都期末放暑假了,粗略一算,當(dāng)初五月中旬他從學(xué)校退學(xué)離開居然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月了。 其實前兩天寧倩就已經(jīng)考完試了,不過那時候蕭奇說忙,再加上時不時蕭奇回復(fù)短信都是在十二點多以后,寧倩也知道他忙,所以即便是跟朋友一起逛街逛到了荷花池這邊也沒過來看蕭奇。 昨天寧倩的爸爸從老同事那里分了幾箱李子獼猴桃之類的,下午回家寧倩吃了兩個李子,不知道怎么轉(zhuǎn)個念頭就想到了蕭奇。 昨天晚上蕭奇十一點多給她回那句道晚安的短信時提了一嘴,說是終于要忙完了,今天上午就能收工,下午大家都能歇半天緩緩勁兒。 寧倩一時坐不住了,今天上午meimei去跟放假回家的男朋友約會去了不在家,寧倩干脆跟爸媽說了一聲要拎點水果去看朋友,拿了個布袋給裝了一大兜,拎著都有點費勁,一路就拎著坐公車到了荷花池后門那邊。 因著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寧倩自然不敢再抄小道,跟著人流挑了有人的路到了傾城雅居一期那邊兒,也就是距二期a區(qū)兩條街的距離。 二期這邊普遍在開工,寧倩只能給蕭奇打電話。 硬著頭皮自己進去倒是也不是不行,可寧倩怕一會兒又被劈頭蓋臉的兇一頓,所以試著給蕭奇打個電話問問。 蕭奇一聽這小兔子自己都蹦跶到工地外來了,當(dāng)然不能讓人再回去,先前每天都忙成狗,稍微有點空心里也掰算著事兒。 再加上還沒很好的適應(yīng)自己多了個女朋友,蕭奇可以說是一點兒沒惦記著寧倩。 現(xiàn)在這通電話一打,蕭奇還有干水泥的臉上也不由帶出點笑,心里有那么點兒想見對方的意思了。 “那你就在外面等著,我現(xiàn)在出來接你,別到處瞎逛知道吧?小心被大老虎叼走吃了?!?/br> 掛了電話寧倩咬唇瞅著手機笑,重新把手機揣進單肩小包里,低頭用腳尖踢了顆石子兒,乖乖等在原地。 說什么大老虎,搞得好像她是個小孩兒似的,還拿這種話來嚇唬她。 “喲喲喲老張,你還說老板沒女人要,你看看,這大老虎要出去叼小媳婦回來咯!” “哈哈哈,沒想到老板有對象啊?咋從來沒帶過來讓咱們看看?” “嘁,這不是明擺著嘛,我怕我家女朋友被你們一群大老粗給嚇壞,要是嚇得把我甩了,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們!” 被調(diào)侃了蕭奇也一點不害臊,反而大大咧咧懟了回去,笑嘻嘻的掐了煙頭站起身,蕭奇在一群工友哄笑聲里抬手胡亂搓了搓頭發(fā),一陣的水泥灰抖落下來。 蕭奇覺得自己這形象說不定真要把女朋友兼未來媳婦給嚇跑,嘖了一聲,往外走的時候路過老賴他們拉了根鐵絲搭了毛巾當(dāng)做臨時洗漱點的水龍頭那兒,干脆停了腳埋頭伸著脖子在水龍頭下面給隨便沖了沖。 手臉也搓得干干凈凈,這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選了龔長江的毛巾邊走邊擦頭發(fā)。 男人么,收拾一下也就一分鐘不到的事兒,擦了頭發(fā)再用毛巾在身上拍一拍灰,差不離也是能見人的形象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奇:男人有啥形象不形象的,反正現(xiàn)在那兔子已經(jīng)是勞資女朋友了,敢因為這個就甩了勞資,看你一家子能不能安寧【叼煙大佬 寧倩:......現(xiàn)在不是很想說話,等攢著以后一起說好了【乖巧的微笑:) 第二十八章 寧倩在那兒等了沒多久就看見蕭奇出來了, 剛看見蕭奇的時候還有點不太敢認,畢竟這人的形象吧。 怎么說呢, 寧倩歪頭墊了墊腳尖,垂頭拎起地上那一大袋的水果,覺得還是不要去想太過于確鑿的文字描述此時此刻的蕭奇好了,畢竟再怎么不想認,這人如今名義上確實是她男朋友來著。 蕭奇脖子上搭了條毛巾,因為擦頭發(fā)的時候沾了水,隨后又拍了衣服褲子上的水泥灰,灰突突的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人家龔長江上工之前才用肥皂搓洗干凈晾著的那塊黃白色毛巾。 蕭奇這人也是雞賊,為啥非要扯龔長江的毛巾?只因為那條電線上晾的一溜毛巾里就龔長江的是最干凈的。 用完了回頭扔給龔長江, 如今好歹喊了他一聲師傅的十幾歲嫩娃子就會心甘情愿的又把這條毛巾給搓洗干凈。 因為擦頭發(fā)的時候動作過于豪邁, 早之前就長得略長如今都已經(jīng)蓋住耳朵眉毛的頭發(fā)半干著胡亂的直楞著的。 蕭奇大步跑了過來, 揚眉咧嘴一下,抬手五指擦入長長劉海里往后面一捋, 眉眼倒是露出來了,可那頭發(fā)沒有油,全都往天上飛起來了。 “來得正好,今天下午工地上休息,你陪我去理個頭發(fā),再買兩身衣裳。” 蕭奇只顧著去瞅?qū)庂簧砩系娜棺尤チ?,一點沒反過來勉強想象一下自己如今是個怎樣的形象。 寧倩穿的是套寬松版的休閑套裝裙,帆布小白鞋,鞋底邊邊是淺粉色的, 配了雙短口襪,襪子淺藍色的。 上身是件翻領(lǐng),胸前開了兩顆紐扣,露出一點點鎖骨。 套頭衫寬松的穿在身上完美的遮蓋住了胸部,這樣一來看著似乎就有點胖。 好在寧倩骨架子小,肩膀瘦削,露出來的胳膊也骨rou勻稱,這才不至于顯得粗壯。 下身配了條長及小腿中間的布裙子,整體來說顏色淺淡,給人一種趕緊清涼的感覺,很像寧倩本人,在熱辣辣的夏天這么打眼一瞅,讓人心里就跟唆了口老冰棍兒一樣。 蕭奇眼神在寧倩胸口那兒劃拉了一下,笑著點頭毫不吝惜的露出滿意的表情,“夏天就該這么穿,不能太露rou了,白白便宜了那些就盼著一飽眼福的猥、瑣男,還容易被變態(tài)盯上?!?/br> 說完好像有點兒后世的“被害人有罪論”,蕭奇又補充了一下,“不是反對你穿那些露胳膊大腿兒的衣裳,就是你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別穿,等以后我跟你在一起能保護你的時候隨便你穿?!?/br> 到時候要是有人敢多瞅兩眼,他直接打爆那人的狗頭就是了。 不過露背露胸那些衣裳吧,要是寧倩愛美想穿,那就關(guān)起門來隨便穿。 寧倩倒是沒想那么多,她穿衣服一向是追求舒服又實惠,“誰要露大腿啊,好不容易見一面就瞎扯些有的沒的,我?guī)Я撕芏嗨?,你拿去分給你工友吧,再給你老板送點。” 也就是她爸搬了好幾箱回來,要不然寧倩也拿不了這么多出來,剛才出門的時候她媽還看了她好幾眼,寧倩說是去給學(xué)校宿舍里看同學(xué),她媽才沒奇怪的繼續(xù)追問呢。 蕭奇沒錢,聽說工地上干活也不好拿工錢,寧倩就想著給他帶點東西去好歹給工友工頭分一分,算是結(jié)個善緣讓那些人以后對蕭奇也多照顧照顧。 蕭奇伸手接了寧倩手里的布兜,扯開一邊口子一看,里面都是大個兒的李子以及獼猴桃,“老板今天沒來,不用給他留,這么多?拎過來不累手?。俊?/br> 說著話,蕭奇拎著布袋一手又牽了寧倩的右手,沒往工地里面走,反而往自己出租房那邊去了。 “我又不是走路過來的,在公車上歇一歇也就拎過來了。” 其實挺重的,走一段路手指就勒得烏紅發(fā)疼,剛才過來的時候?qū)庂欢际亲咭唤芈沸魂嚭米屖志徱痪彙?/br> 寧倩右手掙了掙,這點力氣蕭奇就跟被螞蟻蹬著腳撓了兩下似的不痛不癢的,“嘿我說你手板心癢呢?我是你男朋友,咱們是在談對象,牽手是很正常的日常行為,倩倩小朋友,你要盡快習(xí)慣?!?/br> 當(dāng)初剛來的時候還是弱唧唧風(fēng)吹就倒的病“美”男,如今兩個多月的工地生活外加大胃口,成功的將蕭奇打磨成一個有了點肌rou力氣也不小的漢子。 寧倩被蕭奇這沒臉沒皮的樣兒弄得沒話可說,因為她的掙扎,蕭奇甚至還換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把她右手死死的卡著,寧倩也沒辦法,只能像蕭奇說的那樣努力的去適應(yīng)去習(xí)慣。 “你們工地不是在小區(qū)里面嗎?怎么往外面走?” 過了馬路又順著走了半條街,寧倩之前還以為蕭奇是要帶著她抄小道去干活的那地兒,這時候一看好像不對勁。 蕭奇扭頭白了寧倩一眼,理直氣壯的摳門兒,“這么好的水果干啥要給別人吃?放心吧,這幾天鋪水泥累人,我可是直接給他們加了個葷菜的,不比這些水果差,還比這個少花錢。咱們先把水果放我出租屋那里,一會兒拎一袋礦泉水過去就當(dāng)是你給他們買的了?!?/br> 寧倩:“你給他們加葷菜?那不是費錢么?而且礦泉水就不要錢買???這水果是我爸批發(fā)價跟他老同事那邊拿的,看著好但是價格便宜。” “他們那么努力的給我賺錢,花點錢加菜也沒啥,礦泉水還真不要錢,是上次大老板買來我扣了半箱子,水果便宜那也是咱好不容易占到的便宜,就更應(yīng)該自己吃了?!?/br> 吃完了可就沒這樣的便宜貨了,這婆娘咋就這么笨呢。 寧倩這才知道蕭奇其實就是包工頭,剛才她說給老板送點水果,蕭奇還以為她說的是大老板。 朱老板那樣的人,送水果那也應(yīng)該是一箱一箱的送,用塑料袋拎著送像啥樣。 “下午買好衣服你再陪我去看看房子,以后你過來找我好歹也能有個歇腳的地方。對了上次說好了要請你吃飯的,等租好房子咱們一起買了菜自己在家做?!?/br> 蕭奇拉著人過了條巷子街,道路兩旁都是些路邊攤之類的,還有幾家按摩店關(guān)著大半邊的門,艷色的門簾偶爾被里面的空調(diào)給吹開一條縫。 這些都是傍晚打開霓虹燈的時候才會將門全部敞開迎客的,寧倩有些好奇的趁著門簾揚起來時抓緊時間往里面看了一眼,只看見兩個年輕姑娘穿著背心短褲縮著腳窩在按摩床上看新聞。 “瞅啥瞅呢,小心看了長針眼。” 蕭奇兩手都不空,直接用胳膊肘頂了頂寧倩肩膀,讓她好好走路別瞎瞅。 寧倩不明所以,“那里面又不是廁所。” 小時候mama說的,看了男人上廁所就要長針眼。 蕭奇見寧倩好像真不懂,不由壞笑著一揚眉,“那你看見什么了?” “兩個挺漂亮的年輕姑娘在涂指甲看新聞呢。” 這時候居然還看新聞,寧倩反省了一下自己每天只有七點才看新聞的行為。 蕭奇哈哈笑著拽了一把寧倩,害得寧倩一肩膀撞進了他懷里,寧倩連忙紅著臉皺著眉退了出來,正待站住了要好好說說他這行為不夠端正,蕭奇拉著人進了個黑索索的樓洞,“上面黑得很,要不然你就留在下面等我,我一會兒就下來?!?/br> 才見過幾次面就去男朋友住處,這事兒寧倩還干不出來,因此站在原地點頭乖乖應(yīng)了。 蕭奇每次看見寧倩這小白兔的乖乖樣兒心里就癢得不行,想要像玩娃娃的小女孩那樣把娃娃抱在懷里捏扁搓圓了再往天上扔幾下,或者再一頭扎進娃娃的肚子上使勁蹭。 蕭奇眼神落到寧倩白凈修長的脖頸那里,莫名覺得那里肯定特別好咬,可惜看著就白嫩,咬狠了怕是要惹急了兔子。 這些雜念不過是瞬息之間一閃而過,蕭奇自己都沒深想,一張深色巧克力的臉上露出個笑,蕭奇抬手摸了把小白兔的腦袋。 嗯,手感還不錯,可惜因為是夏天寧倩頭發(fā)是扎起來的,要是頭發(fā)披散著肯定摸著更好摸。 蕭奇摸了一把就迅速撤了,寧倩紅了耳朵,抬著眼看著蕭奇鉆進黑漆漆的樓道門洞里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抬手揉了揉耳朵,又捋了下額頭前被蕭奇毛手毛腳弄亂的空氣劉海,寧倩站在原地拽著單肩包的帶子滿眼好奇的張望周圍。 雖然是本地人,但是寧倩本身就不是個喜歡到處亂躥瘋玩的那種人,對于很多地方也算不上特別熟悉,至少這一片寧倩以前是沒有來過的。 等了片刻,寧倩已經(jīng)打量完周圍開始對黑漆漆的門洞樓道里好奇的時候,里面?zhèn)鱽磉诉诉说南聵锹暎芸焓捚婢土嘀淮疀_了下來。 “怎么樓道里面沒燈???” 有些老房子采光不好樓道全天都黑,可一般都會有燈。 蕭奇喘了口氣,重新伸手把人給牽在了手心里,“這上面都是租客,樓道的燈早就壞了,誰樂意花錢修好了給別人方便?” 再說了,大家起早貪黑的養(yǎng)活自己都尚且艱難,再花自己的錢去做好事,沒錢沒精力,也沒那感情。 這種房子蕭奇也就只是臨時住一陣,這幾天就準(zhǔn)備重新找房子搬家。 說到底人還是一種向陽的生物,要是長年累月的住在這種暗無天日不分晝夜的地方,首先精神就會迅速萎靡,而后是意志力,久了就會自然而然的產(chǎn)生一種沮喪泄氣的負面情緒,最后才是身體上的損害。 蕭奇確認自己住橋洞都會一門心思的鉆營如何發(fā)財,可這種能無知無覺緩慢卻又持續(xù)不斷耗費人精氣神的地兒,蕭奇還是不大樂意長久停留的。